89身份暴露
原來,冷百合竟然勾結上了言錫文,替他聯係上了侉族,取得了汗王的支持,同意幫助他“撥亂反正”,重新取得皇位,不日內就會有所行動。
“白彤,有件事,我原來並不知道怎麽跟你說,但是事情發展到今天,恐怕沒有你,天下蒼生又要多災多難了。就算言錫文失敗,也免不了是掀起一場血雨腥風。”鐵鷹說:“我希望這件事能夠得到和平的解決,而你是唯一的解鈴人。”
正在冥思苦想對策的白彤愣一下,想,不是我係的,怎麽要我解鈴?
見古月也點了點頭,鐵鷹才娓娓道來:“其實當日到大殺賭坊操家的士兵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些信件,我們才知道這事的。”
“到底什麽事?想急死我啊。”白彤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汗都快冒出來了。
“我還是先說說目前的情況吧。”鐵鷹整理了下思緒,才說:“侉族之所以幫忙是因為冷百合出麵,讓當今的汗王相信了冷百合的身份,以為她就是當年冷家的真正血脈。所以才答應出兵。”
“哎,”歎口氣,白彤說:“所以那話說得一點都不假,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你看冷百合和言錫文,兩人此前勢不兩立,現在卻站在同一戰線上,而侉族的汗王,之前將冷家操家,現在卻看在遺孤的麵上,答應出兵,世事真是難料。”
“那是上一代的事情了,侉族的汗王並不是世襲的,如今的汗王跟冷家的關係向來不錯,聽說當初還參與了聯名上奏保冷家。”
“那就難怪了,那我現在能做什麽?”
“你陪我去趟侉族見汗王,向他們證明,你才是真正的冷家後人,冷百合。”
白彤皺了下眉頭,隨即才領悟過來說:“怎麽你也要我騙人啊,不是就不是,要怎麽裝?”
鐵鷹看了她一眼,認真嚴肅地說:“不是裝,也不需要裝,因為你可能就是真正的冷百合。這件事早在一個多月前我們就知道了,就是從我剛提到的錢豹賭坊裏搜出來的信中提到的。”顧不上白彤混亂,他得抓緊時間說服她到侉族去。
足足想了十幾秒,白彤才大聲地說:“你的意思是,向日葵真正的身份就是冷百合,冷家的唯一血脈?”
“白彤,這是真的。”古月拍拍她的肩膀,意有所指地說:“我們沒有時間跟你開玩笑,這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既然她的身上背負這麽大的使命,你就沒道理退縮。”
“我明白,我明白,大道理我都懂,可是,”白彤皺著眉頭說:“我們好不容易躲回島上來了,又要自個卷進去嗎?”這一去,萬一她或是他又被侉族的什麽汗王、太子、公主之類的看中了,那可怎麽辦?沒完沒了了。最怕的是那個汗王熱情過頭,將她留在侉族不讓走,那又如何是好?
嘟囔著,白彤說:“我又不會什麽絕世劍譜的招式,又沒有什麽父母的遺物,那個什麽汗王怎麽可能憑我的片麵之詞和幾封信就相信我的話啊。”總而言之,就是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
“有。”鐵鷹說:“真正的冷百合上手臂有個‘8’字型的胎記。”
白彤不由地伸手摸上自己的手臂,但是她還是固執地說:“冷百合是在冷家開始了逃亡以後才出生的,在那之前,根本沒人見過,甚至連鐵鷹你都不知道你的那個未婚妻真實的年紀,他們就更不用說了。這算什麽證據。”
“這倒也是。”古月說:“不管怎麽樣,總要試試,隻要汗王對冷百合的身份有所懷疑,那這事就會暫且被擱下,爭取到時間,我們就能扭轉乾坤。”
“對了,你們說白彤體內的真氣會不會是她父親留給她的,隻是一直被封印著,沒人發現罷了。”如風大膽地說:“那股真氣我總覺得跟鐵鷹練的冷家劍譜所運的氣有幾分相似。最後一招,大不了,來個滴骨驗親,那侉族總有冷家的旁支吧,血緣總有幾分相似。”
“是嗎?那太好了,你們趕緊出發吧。”古月說著,就把他們往外推。
“搞什麽,這麽急。”白彤一個沒站穩,幸好鐵鷹扶住了她,她沒好氣地說:“起碼讓我整理幾件衣裳啊,還有,派幾個人給我們啊,一路上萬一遇到危險,好有個照應。”死就死,就當遊山玩水吧。
如風說:“來,這是我替你們準備的包袱,別耽擱了。裏麵有一些補身子的藥,記得按時服用,也不可過分操勞。”
鐵鷹二話沒說,接過包袱,白彤傻傻地跟著他走了,回頭想想,怎麽他們三人像是算計好似的。
人生果然猶如一場戲……
在汗王那,雖說耗時良久,但向日葵的真正身份總算得到了證明,並被加封為‘雅林公主’,理所當然的,冷百合的計劃又一次破產了。汗王可沒有如今的皇上言啟文那麽仁慈,他一聲令下,一個美美的女人就這麽香消玉殞了。白彤表麵上不動聲色,其實心裏樂得屁顛屁顛的,這個女人像定時炸彈一樣,最可惡的是,對他們而言,她簡直就是如影隨形,令人討厭死了。至於言錫文的問題,那就不是他們該擔心的了,反正他現在是再也無法興風作浪了。
終於,擺在他們麵前的所有障礙、阻力都消除了,以後真的可以說是高枕無憂了,真是不枉費這些天的四處奔波。白彤輕鬆地笑出了聲,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忽然很想引吭高歌《明天會更好》。
鐵鷹說:“現在我真的覺得一身輕鬆,隻想著能夠娶你為妻,照顧你一輩子。”這輩子為了仇恨,為了國家而活,已經夠了,他要找回自己,做自由自在,勇敢愛的人。
笑笑,白彤沒有說什麽,除了一句:“可以啊,等我找到那份感覺。”
鐵鷹擁住她,不再說話,其實對他來說,不管她是不是他的妻子,或是指腹為婚的人,他在意的隻是她這個人,隻要兩個人在一起,其他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