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會這樣?為什麽一夜之間,事情會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米若琳臉上的表情,十分清楚地在告訴安心,從昨天知道安心被安排在了她的部門開始,這些東西,米若琳就已經開始著手為安心準備了。
財務部被撬開的保險箱,保衛科被弄壞的攝像頭,所有的一切,都是米若琳為安心精心準備的!
突然,電光石火之間,安心突然想起了那個給了她U盤的男同事。
安心的眼睛裏滿滿的都是不可思議的光芒!
怎麽會,怎麽可能?
“你,是故意的?”
安心的聲音在顫抖,她實在不知道,為什麽米若琳要做這些事情。
米若琳的聲音放低,她踱著悠閑的步子,湊到了安心的耳邊,“看來,你都想通了,還不算晚。”
安心實在是忍不住,眼淚都從眼眶裏掉了下來。
她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為什麽整個部門,甚至整個公司,都對安心退避三舍,怎麽可能會有一個跟她還沒有說上幾句話的人,願意幫她這樣大的忙?
那副害羞的樣子,都是裝出來的吧?
“安心小姐,看來你對自己的魅力還是十分有自信的,這麽簡單的一個局,你竟然還會上鉤,我真是不知道是應該誇你過於自信,還是說你太蠢。”
米若琳的聲音仍舊壓得很低,似乎是怕被人聽見自己說的這些話一樣。
安心隻覺得自己的心裏像是同時被幾千根針同時紮了一樣,說不出任何話。
接下來米若琳再說了些什麽,安心都沒有印象了,安心隻是一遍又一遍地問自己,為什麽?
為什麽?她的人生要遭遇這些事情?
米若琳冷笑著走出了辦公室的門,在安心的視線能夠看見的地方,走到那個把U盤交給安心的那名男同事的那裏,把那個U盤放進了自己的口袋裏。
沒錯,這就是一個局,這就是一個等著安心乖乖跳進來的陷阱。
現在,安心已經被完完全全的毀了自己的前程,從宮氏集團傳出去安心是個商業間諜的事情,恐怕安心的整個職業生涯,都會泡湯了。
葉奕辰從豐凱的口中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手中的鋼筆再一次被折斷,黑色的墨水模糊了葉奕辰筆下的文件。
“看來是宮家的日子還是過得太過舒坦了。”
葉奕辰把桌麵上的東西全部都掃開,他一把抓起旁邊被掛在衣架上的衣服,穿在了身上。
“少爺,少爺,我們去哪?”豐凱跟在後麵,忙不迭地問。
葉奕辰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宮氏集團。”
葉奕辰的車剛剛停在宮氏集團樓下的時候,宮凡鶴就得到了這個消息。
他有些疑惑地問趙秘書,“他來幹嘛?是不是安心那裏出了什麽事?”
趙秘書搖搖頭。
今天不知道為什麽,從今天早上開始,公司裏就沒有任何人在議論安心的事情,這甚至讓她以為是宮凡鶴暗中為安心出了氣。
但是看現在這個樣子,恐怕事情並不像她想象的那麽簡單了。
“宮總,好久不見。”
還沒等宮凡鶴想清楚葉奕辰來這裏的目的,葉奕辰已經是推開了宮凡鶴辦公室的大門。
宮凡鶴的臉上立刻是那副像是帶著麵具似的笑容,“不知道葉總來我這,有何貴幹?”
“哎,哎,聽說了麽?葉氏集團的葉少現在就在宮少的辦公室!”
項目部跑進來一個短頭發的女人,一進來就帶進來這樣一個重磅的消息。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不約而同地集中在安心的身上。
聽見“葉少”這兩個字,安心的身體像是觸電了一般,讓她渾身僵硬不已。
她忍不住朝著宮凡鶴辦公室的方向投去目光,看見葉奕辰正坐在宮凡鶴的對麵,談笑風生。
他的臉上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恐怕這一次來,也是為了公事而來的吧?
看著看著,安心就紅了眼眶。
她多想從這裏跑出去,到葉奕辰的麵前,告訴他自己在這裏並不開心,受了好多好多的委屈,她想讓葉奕辰帶自己回家,或者隨便去哪裏都好。
她現在隻想離開這裏。
可是,葉奕辰似乎終於察覺到了安心的目光,隻是往安心的方向看了幾眼,最後竟然示意豐凱去把宮凡鶴辦公室的百葉窗拉起來。
豐凱照做,當然也就看見了那邊正在望眼欲穿的安心。
但是沒有辦法,少爺的吩咐還是需要無條件執行的,豐凱隻能狠著心把百葉窗拉了起來。
誰知道宮氏集團有沒有葉建林那個老狐狸的眼線,不管有沒有,葉奕辰都必須對安心保持十二萬分的冷淡,這樣才能保證安心小姐的安全。
安心的視線,葉奕辰的無視,豐凱的動作,讓安心身後的同事都笑出了聲。
同事A,“某些人不會還以為葉少來這裏是來接她回去的吧?怎麽可能呢?”
安心閉上眼睛,趴在了桌子上,努力想讓自己的眼淚流回去,可不管安心怎麽暗示和安慰自己,都沒有任何作用。
辦公室裏。
葉奕辰的態度十分強硬,“讓安心走,立刻,馬上。”
宮凡鶴也是不讓分毫,“不可能,葉奕辰,這裏是我宮家,不是你們葉家。”
見宮凡鶴一副要跟自己死磕到底的架勢,葉奕辰冷哼一聲,唇角掛上一抹邪魅至極的笑容。
宮凡鶴對這樣的微笑並不陌生,從小到大,在他認識葉奕辰這幾年的時間裏,隻要葉奕辰這樣笑,就代表著有人要倒黴了。
很顯然,這一次倒黴的人,就是他。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宮氏集團現在似乎是在跟進一個新項目,可是這個項目曹非也在跟。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半年前,宮氏集團似乎還陷進了漏稅醜聞,警方一直缺少實質性的證據才能立案。如果我……”
宮凡鶴實在不想讓葉奕辰再繼續說下去,“你到底想怎麽樣?”
葉奕辰終於收起了臉上讓人脊背發麻的笑容,“讓安心離開,她不能再在這裏受人欺負。”
他的女人,自己都舍不得讓她受一點委屈,別人怎麽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