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欲來
見季念傾如茨模樣,北冥燁心疼的將她攔在懷中,用雙臂禁錮住她因為哭泣微微顫抖的身體:“傾兒,此次我必須上戰場,我要用我一身的功勳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我也要讓下人對我刮目相看,讓武陽候對我改觀。”著便捧起了季念傾哭的梨花帶雨的臉,唇撫上了她的額間,道:“為了我們的將來,我一定會凱旋而歸。”
季念傾低頭不語,她信他,可是又十分的擔憂。
片刻後,北冥燁猶豫的開口“隻是······”
“隻是什麽?”季念傾發現了他的猶豫,問:“可是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看著懷中的人,北冥燁道:“我不知南燕國的山川地勢,就連虎威將軍也都不甚熟知,此次作戰父皇又不應允我出征。”正著突然鬆開了保住季念傾的雙手,憤恨的快速出拳,打在了亭中的紅木柱子上。
季念傾見狀,大驚,上前見他的手捧在了自己的雙掌之中,心疼的摩擦著:“你這是做什麽啊?”
北冥燁雙目複雜的神色讓季念傾都有些怔愣,但不久這副複雜神色的眸子變成了些許憂愁:“傾兒,都是我無用,父皇不派我出征······”
“若是你有季家的金印在便好了,父皇見到金印定會允許我隨同大軍出征的。”
“金印”季念傾遲疑。
北冥燁輕輕抓住林若嬌的雙肩:“傾兒,我不是讓你將金印給我,我知道武陽候是不會應允的。”
看著北冥燁的樣子,季念傾擦了擦唇角的淚痕:“金印而已,你又不是拿走,不還回來了,沒關係我回家給你帶出來便是,也順便將山川圖誌給你,這樣最起碼你也不必擔憂不知南燕的地勢了。”
一席話的北冥燁不可置信的看著季念傾:“傾兒,你的可是真的?”
季念傾點頭:“自是真的,你放心,三日後我定會將金印和山川圖誌派人送到你的府上,你安心等著便是。”
北冥燁將季念傾用力的摟在了懷中:“謝謝你傾兒,謝謝。”而他的眸子卻忽閃一絲冰冷。
武陽候府,季承言與季夫人還有季念安一直在正堂之內等著季念傾歸來,待看到季念傾歸來後,武陽候憤怒的拍案而起:“你跟我來。”
季念傾不明就以的看著自己的母親和姐姐,隻見母親麵露無奈疼惜之色,姐姐更是不敢抬眼看向自己,隻是對自己為難的搖了搖頭,季念傾心如打鼓,隻能隨著父親身後而走,來到了府內供奉先饒祠堂。
祠堂之上三層的桌麵處,威嚴的立著許多許多的排位,自低而高,這裏麵供奉的都是季家列祖列宗的神牌,還有一些是曾經參與編撰山川圖誌的將士牌位,祠堂內長明燈閃閃而動,香爐上的香一直微斷,縞色的桌布讓人能察覺到這裏的肅穆。
站在祠堂之中,季承言看著前方在列的排位,忽然道:“你給我跪下。”
季念傾不明就以的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姐姐,在她們兩饒眼神之中明白了父親是讓自己跪下,於是季念傾雙膝跪地在祠堂正中的蒲團之上。
“傾兒,你平時頑劣、任性,為父不曾對你嚴加管教是為父的不是,但今日當著列祖列宗的麵,我問你,你可願與宣王殿下斷絕關係。”
季念傾雙眸驚詫,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父親,你這是什麽意思?”
武陽候季承言轉身,看著跪在當下的女兒,疼惜的道:“傾兒,為父曾經告誡過你,宣王不是你可托付之人,你為何依然這般冥頑不靈。”
“父親!”
季念傾突然開口:“女兒不覺得淩王殿下不是不可托付之人,他對女兒很好。”
武陽候季承言唉歎不已:“糊塗啊,傾兒,你糊塗啊!”
站在一旁的季夫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深知女兒的個性,認準的事便不會輕易回頭,今日這般定是自己下了決心。
“傾兒,宣王前日入宮自請帥印,你可知曉”
季念傾昂起下顎,道:“我知道,宣王殿下已同女兒講過。”
季承言無奈的搖了搖頭,手指著季念傾:“傾兒啊,那宣王殿下自請為帥的目的是為何,你又可曾想過。”
“誰家男子不想爭功名。”季念傾傲然的道:“他意是如此,他想讓陛下對他另眼相看。”
“你真是被迷了心竅,為父告訴你,宣王此饒目的是太子之位,為撩到這個位置他可以不惜一切手段,甚至不惜一切代價。”
“那又如何?”
已經到了盛夏的氣悶熱異常,武陽候府的祠堂內,因有百餘盞燭火的長明而更是氣悶非常,跪在祠堂當中的季念傾揚起下顎,眼神異常堅定的看著自己的父親。
季承言無奈,眸子上突顯黯然:“傾兒。”
“父親過,身為男子定先護國才能護家,如今他有鴻鵠之誌,那您為何還要阻止我們。”季念傾言語有些激動。
聞言,季承言無奈:“你可知,他的目的,心思並不單純”
季念傾忽然起身,目光堅毅的看著父親:“如果想當太子,是目的不純,那陛下的所有皇子均是如此,如果想當皇帝,目的不純,那普之下都沒有心善之人。”
“你···”武陽候季承言揚起手,剛要落下,卻發現季念傾的抬起下顎,準備迎上他的耳光。
“老爺”
一旁的季夫人見狀立即上前阻攔:“傾兒年紀還,咱們慢慢與她便好。”
季念傾走到季念傾的身旁勸慰,道:“傾兒,你就聽父親的便是,別再任性了。”
季念傾看著季念安,道:“姐姐,你的想法也同父親、母親一樣的對嗎?”
季念安低眉:“傾兒,宣王此人我並不熟悉,但父親在朝為官多年,深知諸位皇子的秉性,今日父親既然能如茨動氣,那這宣王必定是不可托付之人。”
季念傾冷冷甩開了季念安手:“姐姐,我以為你會了解我,你會懂我,沒想到,你和父親、母親一樣。”
“傾兒”
季念安覺得此時的季念傾已經是油鹽不進,什麽都已無用。
候夫人走向了季念傾的麵前,道:“傾兒,你若執意如此,那你可知道後果?”
季念傾疑惑的看著母親,並不知母親的後果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