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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好難受

  “殺呀,取對方主將首級者,賞銀千兩,官升三級,殺對方十人者,賞銀百兩,褒義嘉獎。”


  安然也握緊了手中的佩劍,看到遠處那些小小的黑點,那些黑點越來越近,騎著馬在最前邊的人,攥緊了手中的刀,雙腿一夾馬肚子,很快就衝到了他們麵前。


  那人揮舞著手中的刀,掄圓了一下,氣勢十足,安然皺眉看著他,那人濃眉大眼,生得五大三粗,皮膚黑乎乎的,手上滿是老繭,從鼻子裏噴薄氣息發出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受死吧!”


  說著就徑直本著景旬衝了過來,刀很快就要披在景旬的頭頂,景旬用劍架住,狠狠一挑,那刀就偏了過去,景旬借著腳一蹬地,借力便飛到那馬的腦袋上,腳尖輕輕一點,那人又橫掃過大刀,想要攻擊景旬的腳下,景旬那可能給他機會,直接雙腿朝那人的麵門踹過去,那人雖然用腳擋住了,當時也被踹下馬去,直接後退了幾步,腳在地上摩擦,愣生生的出了一條很深的印痕。


  “哈哈,不愧是大涼的七王爺,果真有些本事。”


  那人站穩之後,仰天長笑,欣賞的看著景旬,他早就聽說過景旬的名號,隻不過外麵的傳聞多半是關於景旬的病情,說他從小體弱,幾乎活不過而立之年種種,本來他還不屑和景旬交手的,可是如今看來傳聞有誤,他也多了幾分興趣,手在大刀的刀把上轉了轉,握緊之後,右腳狠狠的蹬地,朝景旬跑過去,三兩下便交起手來。


  安然憂心著景旬的情況,但是也知道自己就算是過去也什麽忙都幫不上,反而會成為景旬的累贅,使得景旬分心,所以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躲在一旁,什麽都不做。


  安然將手中的佩劍擋在胸前,看到誰哪裏僵持不下就在一邊悄悄補刀,但是從來不會一刀致命,隻會讓那個人略微分神而已。


  呂灼的兵器是兩把短彎刀,雖然兵器講究一寸長一寸強,但是呂灼是勝在速度,還沒有等到對方反應過來,他的彎刀已經直接放到了敵人的喉嚨上,刀刀斃命,喉嚨一割斷,血噴湧的很高,還好呂灼是一身黑衣,所以沒有什麽影響,不過就是臉上全是被人的鮮血,鐵鏽的味道一直浮現在眼前,呂灼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像是殺紅眼了一般。


  “撤。”


  景旬那邊很輕鬆的就克製住了牧族的將領,那人的衣服幾乎沒有一處是好的,全都被景旬割破,露出皮肉,是在招架不住,若是那人在多停留一會,一定成為景旬的刀下鬼,他也明白自己不是景旬的對手,所以高喊一聲,帶頭撤走了。


  大涼的士兵士氣高漲,很快就解決掉了沒有來的及逃走的牧族士兵,然後匯聚到景旬的身旁,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血跡,根本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王爺,我們還追嗎?”


  呂灼看著那些士兵,詢問景旬的意見,景旬將安然護在身後麵,搖頭,乘勝追擊卻不可以盲目,這些人撤的這樣快,不能保證她就沒有什麽埋伏,所以此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回到營地中,隻有這樣才是安全的。


  呂灼和其他的士兵收拾了一下戰場,而安然則像是心情十分不好,走到沒有人的地方,不知道從哪裏薅了一根枯草,在手中不停地搖晃。


  “怎麽了。”


  景旬感覺到了安然的情緒,於是悄悄的跟在安然的身後,坐在她的旁邊,稍微斜著頭看著她,夕陽下,安然的臉龐顯的格外恬靜,隻是那眉宇之間總有散不去的憂愁,讓人為她心疼,恨不得替她承受所有的苦難。


  “景旬,你說人死了之後回去哪裏呢!”


  安然並沒有轉頭看向景旬,反而是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她的兩隻腳不斷的摩擦著土地,聲音也帶著無盡的悲傷,今天的事情讓她想起了陸離,當時師傅的血也留了不少,很多都流到了地上,他雪白的衣服上,和那張清雋的臉龐上,她傷心的跪在地上抱著他的屍體嚎啕大哭,如今死了這麽多人,都是二十幾歲的年紀,家裏的頂梁柱,主心骨,就這麽死了,他們的家人又該有多麽傷心呢!


  “你信這個世間的鬼神嗎,每個人的靈魂都會回到他們最初的地方,繼續和沒有續完緣分的人完成下一次的使命,每個人都要經曆這些的,這都是天定下來的命數,並非人力可以輕易改變的。”


  景旬摟著安然的肩膀,將她的頭擺到自己的肩膀上,輕聲的勸慰她,安然將陸之的事情全部攔在她一個人的身上,遲早有一天會因為這件事情徹底奔潰的。


  “可是明明是有辦法可以避免的,就想如果上位者沒有貪心,這場戰爭可以輕易避免,百姓們會一直安居樂業,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過著平淡樸實的生活,可是如今他們隻能背井離鄉,和親人分離,每天都將腦袋別再褲腰帶上,擔心什麽時候上了戰場就再也下不來了。”


  安然停頓了一下,哽咽著:“還有師傅,師傅的事情明明也可以避免,如果當時我不去的話,就不會出這個事情,或者我早點逃出去,這一切就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景旬不停地用手撫摸著安然的頭,像是安撫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你不要這樣想,這些都是命數,是躲不掉的,人生就是因為沒有如果和假設,所以每做一件事情都要盡可能不讓自己後悔,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就算是在難過,也總有淡忘的一天,什麽都會過去的。”


  安然將頭埋在景旬的懷中,顫抖著身子,鼻子一酸,眼淚就從眼眶中留了下來,這些天她的眼淚都快流幹了,可是心頭的那份愧疚卻一直有增無減。


  “景旬,我心裏好難受,這裏好難受,我真的好想師傅,我連他的屍體都沒有看住,師傅一定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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