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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備戰

  “王爺,到了。”


  呂灼率先下馬,環顧四周,卻沒有見到一個自己人。


  “奇怪了,人都去哪了?”


  呂灼牽著馬,自言自語,神色閃過一絲焦急,明明說好了在這裏接應,如今他們的人卻不見蹤影。


  “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安然也跳下馬,仔細的觀察周圍,地上的馬車痕跡混亂,還有些打鬥的痕跡。


  “在這邊。”


  安然順著哪條明顯的痕跡指過去,遠處是一條曲折的小路,十分擁擠,若是有埋伏的話,一定全軍覆沒,沒有逃生的希望。


  “聽說這一帶常有山匪?會不會是他們和山匪們打鬥起來了。”


  呂灼來之前已經打聽過了這附近的情況,看到地上的紛亂的腳印,自然而然就將這件事情和那些橫行無忌的匪盜們聯係在一起。


  景旬依舊直直的坐在上麵,目光鎖向安然所指的地方,眯起眼,也不說話,隻是這樣默默的看著。


  “王爺,屬下願意請命帶一對人馬前去探路。”


  呂灼明白景旬的想法,那條路過於狹窄,兩邊還有雜草叢生,一旦判斷錯誤,中了埋伏,根本不好逃生,可是如果不去看看,他們也不知道押送糧草的人到底發生了什麽,與其在這裏什麽都不做,還不如冒死去看一看。


  “不,這應該是敵人做給我們看的,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那條小路,咱們的人應該不會那麽莽撞,他們不會那麽貿然的走小路的。”


  景旬一句話就說出了問題的關鍵,既然他們是暗中押送糧草,就應該知道自己的使命有多麽重要,就對不會輕易地被別人引到那條小路上去的。


  “再仔細找找,他們沒有準時出現,一定是出事了。”


  安然聽完景旬的話,也快速的反應過來,驚恐的捂住嘴,“你是說他們做了一個局,一邊在半路上拖住他們,一邊在這裏埋伏我們,一箭雙雕,用心實在毒辣,心思縝密。”


  呂灼也感歎這個背後人的城府,他一揮手,底下的人紛紛四處分散,“你們分成三隊,沿著這兩條重要的大路仔細搜索,一旦發現了什麽,第一時間回來稟報,遇到敵人不要戀戰,先回來匯合。”


  “是。”


  很快,隊伍便自動分為了三組,安然、景旬和呂灼各自帶著一個隊伍,四處搜尋,走了有十來分鍾,安然在路上發現了打鬥的痕跡,遠處還冒著煙,不像是做飯的炊煙,倒像是著火了一樣。


  “你,快回去稟告,讓他們來這裏匯合。”


  安然隨便指了一個士兵,然後就帶著大批的隊伍徑直朝那個冒著火的地方走過去,越往前麵走,她的心裏就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路上,看到了不少血跡和馬蹄印記。


  “過去看看。”


  安然說完,身先士卒的衝到最前麵,那片地方全是屍體,血流到窪的地方,形成了一個血坑,屍體七橫八豎的躺在各個地方,手中緊握著兵器,雙目微眥,還是戰鬥時候的防備緊張的狀態,那股血腥味讓行醫多年的安然都微微皺眉。


  “查看一下,還有沒有活著的。”


  安然走到屍體旁邊,將手探在他地鼻子底下,感覺不到絲毫的氣息,此時的安然心情低沉,作為一個醫者,看著生命消逝而不能拯救,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


  “怎麽樣!”


  安然聽到了腳步聲,卻並沒有抬頭,她知道這應該是景旬趕過來了,看著那個屍體還依舊睜大雙眼,安然用手將他的眼睛合上,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之後沮喪的看著就景旬。


  “救不活了。”


  安然環顧四周,所有的人都垂下頭,氣氛沉重,安然站起身,神色難過,聲音都帶著無數的悲痛:“這麽多人,沒有一個活著的,而且刀刀狠辣,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山匪所為,倒像是訓練過的人,傷口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隻不過都是直切心髒,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景旬聽完安然的話,也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抬頭望天,閉上眼,倏而又睜開,聲音清清淡淡,讓人聽不出是憂是悲。


  “將屍體收拾好,埋了,他們都是我們大涼的英雄。”


  安然看著還在不停冒煙燃燒的馬車,不知道是什麽感受,這就是他們要接來救命的糧草,可這個時候隻能看它當著自己的麵被燒成灰燼。


  “王爺,這是……我們的糧草都被燒光了嗎?”


  呂灼也帶人趕了過來,看著燒的差不多的糧草,呂灼恨不得撲過去用身子將火勢撲滅。


  “算了吧,我們儲備的糧食還能吃上一陣子,這個也救不了了。”


  景旬看的透徹,這件事情一定是牧族所為,很有可能是牧族皇室的衛兵做的,牧族每個皇族都有自己的衛兵,這個主要是用來保護貴族安全所存在的,衛兵隻聽命與自己的主人,是最衷心的存在。


  “這件事情肯定有蹊蹺,到底他們是怎麽知道的,這條路應該隻有我們的人呢知道,可是他們早早的做好了所有事情,一定是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安然察覺出了異常,本來這些糧草都是密密壓送,就連自己也是今天知道的,可是那些人有怎麽這麽篤定,這就是他們的糧草,還直接燒了它。


  “這件事情我們回去再說,如今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們能夠安全的回去。”


  景旬也和安然一樣,這件事情絕對可以說明,他們的人裏一定是有一個內奸的,而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行程,牧族的人絕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放我們回去。


  “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安然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側耳傾聽,遠處似乎有馬蹄跑過來的聲音,越來越近,還夾雜著腳步聲,不一會就好像已經要走到麵前了一樣,景旬將安然護在自己的身後,所有人都握住手中的兵器,做出備戰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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