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著安蓮依舊不肯放棄驗身這個念頭,心中產生了一抹不屑,臉上卻是越發明豔的笑容,讓人看了心中直泛起雞皮疙瘩,安然審視的盯著安蓮,在安蓮正要發怒的時候輕輕啟唇。
“你為什口口聲聲,如此肯定是本王妃,你可知道汙蔑王妃該當何罪,先不說你的居心,就憑你之前的話,本王妃就算是將你殺了,恐怕也不為過吧!”
安蓮聽到安然的話,再加上她那詭異的笑容,心中忍不住的打冷顫,但是麵上卻沒有半分示弱,無論安然說什麽,她就隻有一個想法,就是不管怎樣都要安然驗身。
“七王妃若不是做賊心虛又何必如此威脅安蓮呢,安蓮雖然是一介女流,但也知道君主是一國之首,若是君主深受危險,那麽國家必定大亂,如此重要的事情,安蓮若是七王妃肯定沒有半點遲疑,甚至不會等到她人相勸,自己就主動驗明正身,七王妃如此抗拒,其實刺殺皇上之人就是你吧!”
安然的笑容一直沒有深達眼底,她心中清楚安蓮無論如何都會使勁各種辦法讓自己驗身,不止怎麽,安然的目光忽然轉到景旬的身上,他一臉雲淡風輕的模樣,讓安然心中一痛,就算是利用自己,但是安蓮的所作所為也足夠算得上是汙了他的麵子,他如今這麽滿不在乎,是根本不覺得自己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嗎?
安然見不到景旬雲淡風輕之下攥緊的拳頭,和一顆緊張不已的心,所以得到隻能得到自己猜測出來的答案,這樣想著,安然也在沒有想要和安蓮糾纏下去的意思,索性順著她的意思。
“好,既然安大小姐這樣說了,本王妃在推辭就真的讓眾人認為是心虛了,隻不過若是本王妃驗過之後,證明這些刺客並不是本王妃的人,那麽安小姐又當如何自處呢?”
安蓮本來聽到安然之前的話心中泛起了絲絲的得意,臉上一股得逞的笑容十分明顯,但是聽到安然的後一句話,微微皺眉,也沒有細想,隻是覺得安然實在用這種辦法讓自己放棄,隨後繼續綻放出之前得逞的笑容,像是認定了安然的身上一定有東西證明這些刺客是她的人,安蓮的腦海中閃過自己講匕首塞進安蓮舞裙束腰中的畫麵,聲音中也帶著幾分讓他人不懂的自信。
“若是查不出什麽來,安蓮一切任憑七王妃處置,絕無怨言。”
安然聽到安蓮的話,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自己和她說了半天,等的就是她的這句話,安然轉頭朝向景明,盈盈一禮,聲音清冷爽朗。
“求皇上為安然證明,安小姐貴為丞相之女,既然已經許過誓,那麽若是查不出來,不管安然做出了什麽都是理所當然的了。”
景明看向安然,又瞧了瞧安蓮,兩個人身上都是一股迷之的自信,他心中清楚,這件事情一定和安然沒有關係,就是不知道安蓮到底是對她做了什麽,口口聲聲要查她,景明忍住疑惑,點了點頭,聲音不似之前的那般威嚴,像是掐住了眾人的脖子一樣,但是卻還是沒有讓人放鬆下來。
“你放心,若是查不出什麽,朕必當為你出頭,朕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汙蔑算計我皇室眾人。”
景明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在安蓮身上停留,那目光讓安蓮不自覺的縮起身子,不敢直視,景明的目光就像是能將自己看穿一樣。
景明話落之後,安然就被幾個嬤嬤帶了下去,但是安然能夠感覺得到,這裏麵誰的人都有,但是不管他們打得什麽主意,安蓮今天注定要栽在這裏,栽在自己的手上。
嬤嬤仔仔細細、認認真真檢查了好幾遍,但是絲毫的不妥都沒有發現,領頭那個身份最高的嬤嬤率先出去,不卑不亢的跪在景明麵前。
“稟皇上,並沒有在七王妃身上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嬤嬤這話一出,本來還是一臉囂張的安蓮臉上瞬時間出現了破痕,她幾乎是撲到那嬤嬤身邊,扯住她的衣袖,一臉的不肯置信。
“不可能,怎麽可能,是不是你們沒有用心……”
安蓮話剛剛出口就覺得不妥,急忙改口,跪在嬤嬤身邊,看向景明,那模樣倒是真想是為了景明著想,不知道的人都要被安蓮的忠義所感動。
“皇上,之前大家可是都看到了那刺客對於七王妃的態度,就算沒有從七王妃身上搜到什麽,那他們也一定和七王妃有關係,請皇上相信安蓮。”
安蓮跪在地上,滿臉都是不能置信的表情,盡管聽到了嬤嬤再三的解釋,但是安蓮還是口口聲聲說這件事一定是安然的主使,不管其他人如何用異樣的眼光,安蓮卻仿佛是一口咬定,像是一個退無可退,胡鬧撒潑的女人,在大殿之上,在文武百官的麵前,如此丟盡臉麵。
安篌看著安蓮接近發瘋的模樣,實在忍無可忍,一把拉過安蓮,重重的給了安蓮一個巴掌,看著景明不悅的表情,安篌十分識時務的跪在那裏,向景明和安然賠罪。
“是下官教女不嚴,請皇上贖罪,小女並無意冒犯七王妃,隻不過是擔心皇上聖體安康,說以才會如此激動,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汙蔑七王妃,下官代小女為七王妃賠罪,還請七王妃大人不記小人過,能夠寬恕小女。”
安然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為安蓮求情的安篌,本來還不屑的神情,頓時間收斂下去,眼神中是一股不知道如何言語的感情,她這副軀體的父親,當年不顧及父女情分,扼殺了這個身體的母親,將她溺在河中,任由她生死,如今居然會為了自己的女兒,如此不顧及身份、體麵的跪在這裏祈求她的原諒,嗬,原以為他冷血無情,但是此刻,安然卻發現她錯了,她更加恨麵前的這個男人,難道安蓮是他的寶貝女兒,那麽自己身體的原主之間就不是血肉情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