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聲起,安然伴隨著那聲音偏偏飛舞,像是一個墜落人間的仙女,一舉一動無不充斥著優雅,而安然的表現也讓其他的人都覺得十分驚訝,畢竟他們得到的消息裏安然就是一個在山野長大的村姑,又從哪裏學來的這些東西麽?
安然跳舞的空餘,還有餘光瞟到一旁用憤怒嫉妒的表情盯著自己的安蓮,她如今一張清秀的臉蛋早就扭曲的不成樣子,緊咬著嘴唇,安然壞心的覺得如今安蓮的嘴唇肯定被咬出了血吧!
“三、二、一……”
安然在心中默數,一時間輕鬆的氣氛瞬間消散殆盡,緊張的氣氛彌漫在空氣中,不知道什麽時候,四麵八方的黑衣人竄了出來,全都圍繞在安然的身後,這架勢就好像這些人是安然的屬下一樣。
沒有等到安然反應過來,他們就一起拔劍而起,全部都朝著景明的方向而去,那架勢十分淩厲,仿佛立刻就能取景明的性命。
所有人都因為這一幕而亂成一團,所有的內眷都躲起來,大部分雖然都經曆過內宅的陰謀算計,但是終究沒有見過這樣的架勢,忍不住吱呀亂叫,吵得人震耳欲聾,而那些大臣有一小部分和內眷一樣躲到了桌子旁邊,更有一些直直的朝景明那邊圍過去,景明更是飛身一縱,一腳踹開了帶頭的那個刺客,不過三五下,那些刺客就都被擒拿殆盡。
“嗬,好,十分好,在我大涼皇宮中,居然有刺客明目張膽的行刺朕,朕倒是想要看一看到底是誰這麽大膽,給朕查,天子腳下就發生這種事情,朕若是不查個明白,恐怕日後也沒有安定了。”
景明一直端坐在龍椅上,無論剛才的情況有多危險,都沒有絲毫的緊張,反而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因為他心裏明白,這些雜碎並沒有辦法傷到自己,但是,景明的眸光緊縮,雖然無法對自己造成危害,但是也絕對不允許他們在自己的麵前如此放肆。
正所謂,天子一怒,伏屍百萬,血流成河,景明身上散發的氣息,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有一點舉動。
“皇上,安蓮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安篌極力想要扯住安蓮,可最後還是被安蓮掙脫開,她依舊穿著之前的紅裙,但是卻再也沒有當時溫柔端莊,極度扭曲的臉上帶著陰狠。
“說。”
景明此時再也沒有心情要去和安蓮打啞謎,看著她做作的模樣心中更加煩悶,一句話也不願意和她多說,隻是從牙縫中蹦出一個字來。
“是,剛才想必大家也看到了,那些刺客圍繞在七王妃的身後,卻沒有傷到七王妃分毫,反而一個個直奔皇上而去,而且這些人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要等到七王妃跳舞的時候出來,想必著其中一定有不可說的秘密吧!”
安蓮跪在景明麵前,目光偷偷的飄向一邊站著的安然,帶著竊喜,這一次安然怎麽也沒有辦法翻身了,隻要搜到自己早早藏在她身上的匕首,那麽她刺殺皇上的罪名就會落實,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到自己了,而蓮花胎記那個秘密,就會隨著安然被埋葬的。
眾人聽到安蓮誤導性的話語,一時間也開始議論起來,的確,這些刺客就仿佛像是聽從安然的命令一樣,一出場就站在她的身後,若說是巧合,但是卻沒有傷到她一點,所以難免就有人開始說閑話來,更是有人直接說這些刺客就是安然派出來的,安然是敵國的臥底,潛伏到大涼來,就是為了尋找機會,刺殺皇上,從而導致大涼內亂。
安然冷眼旁觀,虧得這些人一個個都是些貴族子弟,甚至有些是國家的棟梁,但是卻都聽信那些子虛烏有的話語,開始以訛傳訛起來了,若是平民百姓受輿論的驅使倒是有情可原,但是他們居然也這樣無知。
“皇上,雖然臣女也不想懷疑七王妃,但是事實如此,為了皇上的安全,也為了證明七王妃的清白,臣女建議可以搜身。”
安蓮的搜身一出,全場一片嘩然,安然再怎麽說也是七王妃,是皇上一奶同胞的弟弟的妻子,這搜身實在不符合規矩,更不要提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上,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但是也並沒有為安然說話,畢竟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所有人都抱著自保的意思,準備隔岸觀火,看一看情況在做選擇。
“放肆,本王妃好歹也是一國王爺的妻子,若是憑你紅口白舌,上下嘴唇一碰就被隨便搜身,那麽本王妃之後還如何立足,七王爺的麵子有往哪裏放,平常總聽人家說丞相府的小姐溫柔賢淑,聰慧懂禮,今日居然說出這種話,真是讓本王妃另眼相看啊!”
安然在安蓮剛剛說完之後立刻就出聲反駁,嗓音中帶著慍怒,安蓮卻並沒有害怕安然的話,她心中清楚,隻要搜了安然的身,那麽安然必死無疑,所以安蓮也並沒有想要退讓,話語之中帶著淩厲,一直咄咄相逼。
“七王妃如此大的反應,很難不讓人覺得七王妃其實是害怕啊!皇上,俗話說的好,寧殺錯,勿放過,再說,臣女隻是提議搜身,七王妃不會受到任何的危害,七王妃到底是為什麽這麽抗拒呢!”
安然目光隻是安蓮,看著她囂張的眼色,一改之前的慍怒,反倒也笑了起來,目光不肯退讓半步,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她,反倒將安蓮看的有些心虛起來。
“你,你看我幹嘛,我,我這也是為了王妃好,若是王妃沒有做過,又何必害怕呢!”
安蓮盡力的穩住自己的心神,安然居然有這麽大的威懾力,居然能讓她感覺到膝蓋發軟,安蓮下意識的避開安然的目光,口中還是不放過安然,一直想要驗安然的身,仿佛是誌在必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