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施針

  左娉婷看著即將要離開的景旬頓時間也慌了神,她絕不能讓自己的計劃功虧一簣,所以左娉婷起身撲到景旬懷中,踮起腳摟住他的脖子,再也顧不得之前學過的禮儀,所有的矜持都拋諸腦後,隻想讓景旬留下來,左娉婷紅著臉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景旬的臉頰,說話的聲音也是十分的嬌媚。


  “下去,左娉婷,作為郡主,難道你一點禮義廉恥都沒有了嗎,皇家就是這麽教你的嗎?”


  景旬看著搔首弄姿的吳菱,目光閃爍著冷意,聲音清冷的讓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景旬感受到身體中的異樣,瞬間也明白了左娉婷的注意,心中全是遭到算計的怒氣,還有對左娉婷的鄙夷,沒想到他們的大涼郡主會如此恬不知恥,使出這種不入流的招數。


  左娉婷含著淚聽著景旬的訓斥,心有不甘的離開了景旬溫暖的胸懷,臉上全是委屈的表情,聲音也帶有一絲哭腔,她的確是放棄了所有的尊嚴隻為了求得景旬的喜愛,可是自己的低到塵埃裏的請求也隻不過是換來了景旬的鄙夷而已。


  景旬強壓住身體的不是,並沒有再將目光分給哭的楚楚可憐的左娉婷,此時他心中所想全都是安然,景旬順應著自己的內心,腳步略微有些晃蕩的走到怯花閣,在安然的房門外不斷的拍打。


  “安然……”


  安然此時正坐在書桌前發呆,自從景旬離開後,安然就坐立難安,自己實在不能克製自己對景旬的感情,可是她也絕對不想做王府中的金絲雀,一輩子困在這個華麗的牢籠中,步步驚心,小心的防止別人的算計,若是這樣天天功於心計,安然知道那不是自己想要的日子,正在安然糾結的時候,聽到了門外急促的敲門聲。


  安然起身聽到景旬的聲音不像是之前那樣中氣十足,而是壓低了聲音帶著幾分急促的喘息,安然瞬間提起了腦中的所有神經,隻覺得景旬出了事情,三步並成兩步,打開房門就看到景旬整個臉都紅的不像話,那種紅不是正常的臉色,安然把景旬扶進屋中,將手搭在景旬的脈搏上,瞬間也明白了景旬發生的事情。


  “等著,我給你施針把藥逼出去。”


  安然並沒有詢問景旬事情的緣由,隻是默默拿出自己行針的東西,景旬拉過安然把她摟在懷中,將頭埋在安然的脖子上,熾熱的氣息噴灑在安然白嫩的脖子上,安然隻覺得十分癢,卻還是掙脫不過景旬的力氣。


  “你別這樣,我給你施針。”


  安然不斷的縮著脖子來抵觸景旬的動作,但是還是被景旬弄的心律不齊,隻好柔著嗓子和景旬商量。


  “我不,我就想這樣抱著你,今天是左娉婷故意將酒倒給我,我為了打發她才將酒喝了的。”


  安然聽著景旬的解釋嘴角含笑,心中暗想,真是個呆子,自己才在乎是誰給他灌了酒。雖然這樣想著,安然還是想哄小孩一樣答應著景旬,終於在安然的百般溫柔之下,景旬鬆開了安然。


  安然在給景旬施完陣之後,他就直接昏睡在自己的身前,怎麽也沒有辦法將景旬叫醒,無奈之前,安然隻好艱難的將景旬拖到床上,看著睡得像死豬一樣的景旬,安然隻能長吸一口氣,憤恨的看著那個霸占了自己整個床的人,朝他臉前比劃了幾下,才好像解恨了一樣,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在椅子上委屈了一晚。


  第二天日上三竿,景旬還是遲遲沒有醒過來,安然有些害怕,搭脈也隻是能判斷出他的脈象混亂,像是中毒的跡象。


  安然實在理不出頭緒,也對景旬身上的毒沒有絲毫的辦法,知道月上欄杆,陸離出現在安然的麵前,陸離看著安然緊張景旬的模樣,心中就有醋意翻騰,他拉著安然的手,把她摁在桌子前。


  “吃飯。”


  安然因為擔心景旬的情況所以一直顧不上吃飯,也實在沒有功夫和陸離說話,隻是想要起身繼續去照顧景旬。


  “坐下。”


  陸離固執的再一次摁下安然,聲音也壓得十分低沉,目光一直盯著安然,沒有多說一句話,但是卻比說多少話還讓人感到壓抑。


  “你幹嘛,我要去照顧他,我得照顧他。”


  安然並沒有理會陸離,隻是依舊站起來想要朝景旬那裏走去,安然知道陸離是在擔心自己,但是現在景旬的情況自己不了解,所以隻能一直陪在他跟前照顧他,才能稍稍放心。


  “你不就是擔心景旬嗎,毒是我下的,現在你能坐下來了嗎!”


  陸離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出來的話,安然一定會執意去照顧景旬,雖然說出來自己在安然心中的形象一定會大打折扣,但是陸離還是不希望安然餓壞自己的身體。


  “是你,師兄,你為什麽要這麽坐?”


  安然聽到陸離的話,腦子頓時就亂成一片,瞪大了眼睛看著陸離,實在不懂他為什麽要給景旬下毒,自己推理了這麽久,但是唯獨沒有想到過會是陸離下的毒。


  “我要你跟我走。”


  陸離看著安然的反應,果然不出自己的預料,他看到了安然眼中的失望,隻不過就算是讓她失望,自己也還是要帶她離開。


  “我不會和你走的,我一定能治好景旬的,你不要忘了咱們兩個師出同門,你會的,我也會。”


  安然不斷的搖頭,看著麵前的陸離,隻覺得十分陌生,是什麽時候那個在自己心中正義的師兄會使出這樣狠毒的招數,這樣為人不齒,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改變了他。


  “你別想了,他中的毒是我自己研究的,就連師傅也未必能治好他,我給你一天時間,若是你和我走,我就給他解藥,你要想清楚,景旬的命如今就掌握在你的手中。”


  陸離不在看安然的反應,隻怕自己對安然有所心軟,說完話就直接拂袖而去,剩下安然獨自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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