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你怎麽在這裏?
陸離聽說景旬負氣離開怯花閣,心中不知道是什麽心情,可是唯一知道的就是,他絕對不能再任由安然和景旬的感情肆意發展,沒有人會比自己還要喜歡安然,甚至喜歡到可以放棄自己的一切,所以不管使出什麽樣的手段,自己都不會在意,隻要安然留在他身邊。
陸離看著自己扶起的這個花枝招展的女子,他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景旬留下來的郡主,這個郡主喜歡景旬眾人皆知,而景旬就這麽明目張膽的讓她住進七王府,不顧安然的處境,想來景旬也沒有多在乎安然,既然他並不珍惜自己的心上人,那麽自己幫助安然少收到傷害,也是對安然好。
“這位姑娘,在下陸離,不知姑娘行色匆匆,是去什麽地方?”
左娉婷聽到陸離自報名諱,心中頓時知道他是什麽人,知道他和安然交情匪淺,隻不顧礙於他剛才幫了自己,所以也不好對他有什麽刁難,隻好朝他微微一笑。
“隨便走走,陸公子在七王府還是不要亂走動了,以免衝撞了什麽貴人,到時候不僅是讓景旬哥哥為難,想必安然也不會好過。”
陸離挑眉聽著她說完,看著她對安然咬牙切齒的模樣,心中十分不悅,撿起從左娉婷手中掉落的酒壺,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左娉婷的視線,從寬大的袖子中拿出了一個精致小巧的葫蘆瓶,從裏麵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然後麻利的蓋上了壺蓋,假裝拾起來遞給了左娉婷。
“這位姑娘所言甚是,是陸某隨意了,陸某這就回屋好生貓著,絕對不會使七王爺為難。”
左娉婷滿意的看著陸離一副十分隨其心意的樣子,從他的手中接過那精致富貴的酒壺,邁著自己婀娜的步子,一點一點朝著花廊走去,裝的是一副風情萬種,可是卻越發讓人看了覺得突兀起來。
“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麽想的,對本王忽冷忽熱、忽近忽遠,真是想不通她。”
景旬坐在亭子之內,看著正前方一步一步邁著小碎步的身影,景旬心中實在是納悶,忽然傳來一陣細微的腳步聲,雖然聲音已經極力的放輕,可是在這寂靜的黑夜,還是十分清晰,這腳步身回蕩在空曠的天地中,帶來了一絲憂傷。
景旬閉目感覺著腳步的方向,心中不斷猜想到底是誰會在晚上來這裏,而且從腳步聲中判斷此人一定是一個女子,所以才會如此輕柔緩慢,景旬感覺到腳步聲越來越近,直到已經來到自己跟前,景旬才睜開眼,沒有想到看到的居然是濃妝豔抹的左娉婷。
“你怎麽在這裏?”
“娉婷見過景旬哥哥,景旬哥哥看到娉婷好像很吃驚!”
左娉婷看著景旬吃驚的模樣,噘著嘴一臉不開心,仿佛是在責怪景旬這幾日一直沒有去看自己,把自己冷落在客房中。
“有事嗎?”
景旬看著她的模樣,絲毫沒有為之所動,隻是淡淡的看著她,示意她隨便坐下,看著左娉婷即將要坐到自己的身邊,景旬起身坐到了她的對麵,不自在的詢問她的來意,畢竟她也是幫了自己的大忙,也不好像之前那樣。
“娉婷,娉婷有幸住在七王府,本是福氣,隻是景旬哥哥自從娉婷住下後,就一次也沒來見過娉婷,王妃嫂嫂也對娉婷愛答不理的,反倒是讓娉婷有些不安,所以今日娉婷才尋了一壺好酒,準備借酒解煩,小酌幾杯,沒想到如此有緣,就在此地偶遇景旬哥哥,相逢即是天意,不如娉婷陪景旬哥哥略飲幾杯。”
左娉婷在來的時候便想好了理由,所以倒也應付自如,她輕輕的放下手中的酒壺,拿出兩個翠玉杯子,動作順暢的將酒斟滿,但是眼神一直盯在景旬身上沒有離開。
放眼望去,整個大涼都找不到比景旬更在英俊溫潤的人了,作為皇帝胞弟,而且一直對人疏離有禮,他幾乎毫不意外的俘虜了大半個大涼女人的芳心,當然,作為景旬從小的追隨者,從小時候她就一直毫不掩飾自己對景旬的愛意,以嫁給景旬為己任,一直的願望就是可以得到景旬的垂青。
“天色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景旬看著對自己垂涎三尺,恨不得想要黏在自己身上的左娉婷,眼中是常有的嫌棄,畢竟自己對這種目光還是十分的不適應,景旬的腦子裏閃過的居然是安然清冷的臉龐,若是安然想必就是自己求著她,她也不會露出一點這樣的神色吧!想起安然今天的反應,景旬就十分煩悶,有時候覺得安然的確喜歡自己,有時候又覺得她對自己十分抗拒。
“景旬哥哥,你就陪陪娉婷吧,你看今日的月色如此皎潔,若是就這樣歇著了,豈不是辜負了著月色了嗎,景旬哥哥,你瞧,娉婷都給你斟酒了,你不會就這麽絕情吧!”
左娉婷看向景旬英俊的側臉,一咬牙,下定了決心,今日一定要讓景旬喝了自己的這壺酒,這壺酒中自己放了催情的東西,隻要景旬喝了,自己就可以和他生米煮成熟飯,但時候自己就一定可以嫁給他,這樣日夜相處,這樣說不定自己就可以分到他的目光,說不定他就會寵愛自己了。
“好,我喝過這杯你就回去吧!”
景旬滿腦子裏全都是安然的樣子,大婚之時冷靜聰穎的她,麵對困境冷靜睿智的她,剛毅勇敢的她,執著堅定的她,還有上次在害羞委屈的她,她的每一麵都在景旬的腦子裏回放,這種感覺讓景旬十分不可思議,也許自己真的喜歡上這個不一樣的女子了。
景旬想到安然就失去了所有對左娉婷的耐心,拿起那斟滿的酒杯一飲而盡,起身就要朝怯花閣而去。
“景旬哥哥,你不要走,你陪陪娉婷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