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他們
回到B市的沈善書確實是覺得南北差異大。下了飛機就感覺到格外的冷。南方還是零度以上，北方卻早已零下十幾度。
沈善知和黃雅站在機場在接沈善書，沈善書看過去覺得這丫頭要真能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也不錯。自己的哥哥成熟溫和，黃雅年輕朝氣說不定真能把自己沈善知追到手也不一定。
在車上時沈善知說:“是不是媽媽不讓我提前讓你回家你又打算去玩？”。
沈善書看著車窗外的積雪:“沒有啊，這次本來也打算早點回來的”。
沈善知從後視鏡裏看了他一眼:“什麽時候才能讓媽媽不操心”。
“操心？有什麽可操心的，我還能丟了不成？不就是不想讓我出去嗎，早點回來還不是各種應酬”。
沈善知隻是黑了臉不想說話，自己和沈善書好像就是不能好好說兩句。從小到大不知道是自己的原因還是他的原因。
黃雅在副駕駛上聽著他們的對話倒沒覺得什麽，隻是……似乎有那麽點尷尬哈。怎麽辦，自己說說話吧。
“那個沈善書，有沒有從C市給我帶點特產回來？”。
沈善書白了她一眼:“沒有”。
“果然是沒心沒肺，一點都不知道惦記著人家”。
“你去C市還沒吃夠玩夠？”。
“那是我自己買的，又不是你買的，你買的都是給陳以讓的……”。
突然停止了說話，黃雅才反應過來沈善知也在，沈善書也突然反應過來生怕黃雅說錯話。
黃雅硬著頭皮:“都是給陳以讓陸續你們宿舍的，有我的嗎？”。
沈善書靠在座椅上像是直直的看著前排的座椅後麵一樣沒有說話。不知道那個笨蛋到哪裏了？會不會到了他們的小鎮又是天黑？應該會吧，上次好像也是一樣的車次和時間。
黃雅知道大概提到陳以讓就像是碰到了他的軟肋，看著沈善書不想說話的樣子不知道是善解人意還是聰明總之也安靜了。
沈善知隻覺得自己的弟弟好像對黃雅並不討厭。一起帶她去了C市，又願意對著她說話。想到這裏他看了黃雅一眼但也要隻是一眼就移開了視線安靜的開著車。
如果是這樣的話不是很好嗎？沈善知扯了扯嘴角。
——
陳以讓經過一路寒風刺骨終於到了家中，陳媽媽很高興的說:“回來了？餓不餓？很冷吧”。急忙幫陳以讓忙這忙那。
“媽去給你弄吃的啊”。
陳以讓把手烤溫暖了站在廚房門邊看著自己的媽媽的背影突然覺得很溫暖很溫暖。久違的遊子終於回到家的歸屬感。
自己一路急忙隻想趕回家也沒吃什麽，因為想快點回來看看家裏的模樣，當然，還有自己許久未見的母親，今年暑假也不曾回來。一年了，這麽大第一次這麽久沒回家。
“媽，我來吧”。陳以讓想進廚房幫忙。
“哎呀，你能做什麽呀，什麽都不會做，快出去讓開點”。手裏忙活著，嘴裏招呼著陳以讓。
陳以讓並沒有執著的進廚房去幫忙，就這麽靠在門邊看著。因為他知道自己的母親在此刻一定很自豪很開心，自己的兒子還需要自己給他做飯還需要自己的照顧。就讓她有這種自己還沒長大的錯覺吧。
“小讓，可以吃飯了”。
這一聲把陳以讓從情緒中拉了回來。
“嗯，來了”。
去廚房幫陳媽媽把菜端到餐桌上的時候，陳以讓看著那幾個很平常的菜覺得很香。自己多久沒回家吃過媽媽做的飯了？吃了一口飯菜有點想哭的衝動。
“還是媽做的飯好吃”。
陳媽媽溫柔一笑:“那就多吃點，今年都沒回來過吧？暑假沒回來，國慶又說沒車票，都這麽久了”。
“嗯，以後我一定回來。您都不知道外麵的飯菜一點也不好吃”。
“就算外麵的不好吃你也要吃好一點知道嗎？別餓著自己”。
陳以讓直覺鼻頭很酸了但還是忍住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有什麽不對:“嗯，我知道我會的”。頭埋得很低很低，還好低頭吃飯有碗當做掩飾。
不論自己多麽無助難過但隻要一回家你就能感受的無比的溫暖，你會覺得你就是個寶貝一樣被愛著，那瞬間所有的委屈難過都會湧上心頭，但所有的委屈難過也會變得不算什麽。
——
南方也終於在年關將近的時候下起了雪，隻是下得不大並沒有沈善書在電話裏說的鋪了好厚好厚。
在一個有著一層不厚的雪的早晨張智來到了陳以讓家。
“以讓，要不要一起去買點東西”。
進了陳以讓家張智的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帶著滿身風雪。
“哎呀，小智來了”。
“阿姨”。張智笑著打了聲招呼。
陳以讓從椅子上站起來:“買什麽”。
“過年了什麽不買點。我爸叫我去買一些煙花炮竹什麽的”。
“媽，我家有什麽需要買的嗎？”。陳以讓轉頭問陳媽媽。
“也沒什麽要買的”。陳媽媽回答到然後看了看張智:“不過小智都來了，你和他一起去買點菜也好”。
“好”。說著和張智一起出了門。
“阿姨再見！”。
“嗯，沒事常來玩”。
“哎”。
——
陳以讓和張智穿梭在菜市場裏挑著菜。陳以讓不經意的問:“回來多久了，電話也沒有一個”。
“也沒回來多久啊，所以才來找你啊”。
“張智你和陸續有沒有聯係？”。
“有啊，怎麽了？”。
“噢，沒什麽”。
真的沒什麽，我隻是隨便問問你的情況，隻是想知道陸續是不是依舊那麽明之不可為還執著著。
期待的大年終於到來了，也就是說2010年了。2010年，虎年，陳以讓記得那時候所有人都在說著虎虎生威。永遠都是這樣美好的祝願仿佛在新年說就能格外的不同。
我們在這一年感受到了許多東西的變化，上海世博會的舉辦，中國經濟飛速的發展，第三顆北鬥衛星成功發射，看見了日環食奇觀。
但我們還是在平凡而努力的過自己的生活。那些在我們身邊卻又好像與我們無關。
沈善書一家和黃雅一家從酒店裏出來，剛吃好年夜飯。難得的忙裏偷閑。就算是過年對於他們這樣的商人來說該忙的還是要忙並不能因此有什麽不同。
沈善書想陳以讓在幹嘛呢？有沒有新年快樂？他想他了，尤其是在這樣人們都熱鬧的時刻。
他拉過黃雅對他們說:“我們先走了”。然後不等他們回答就拉著她走了。
黃總倒是喜聞樂見，邊笑邊無奈的搖著頭。沈媽媽看著黃雅和沈善書的背影在看看沈善知，她想年輕人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吧。黃雅說喜歡的事沈善知，但她也隻是抱著一點點希望罷了。
沈善知也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黃雅邊走邊罵到:“沈善書你放開我，聽到沒有”。
然後回頭看了一眼發現沈善知正在看著自己覺得心就慌了，想著沈善知你不要誤會什麽啊，我喜歡的人是你。隻是掙脫不開沈善書的手。
走遠了沈善書才放開她的手，黃雅生氣的說:“沈善書你知不知道被你害死啊，你知不知道你哥看著我們這樣我還怎麽說我喜歡他”。
“這麽久了也沒見你和我哥有什麽變化啊。我對你沒興趣，隻是沒有你我不能離開他們而已”。
“我就知道你又拿我當擋箭牌，以後在你哥麵前你最好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誰稀罕”。
然後不管黃雅自己往前走著，想著要不要給陳以讓打電話。拿出手機，還是算了吧。你都不打給我。
這個新年就這樣過去了其實又有什麽關係，我知道我們肯定在想著對方就已經夠了。
黃雅想著沈善知，陸續有張智，陳以讓你呢有沒有想到我？
在南方小院裏陳以讓正在幫媽媽擺年夜飯，那個所謂的爸爸可惜不能起來一起。昏黃的燈光顯得屋內一片溫暖。
陳以讓用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內容是:“2010年快樂，陪我走過2009年的你”。收好手機不再看它，和陳媽媽吃著飯笑得很開心。
走在北方街頭的沈善書看著短信慢慢的揚起了笑容。人來人往中輕輕說一句:“你也快樂”。
又一年了我最掛念的人還是你。隻是不知道的是我有沒有讓你也想念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