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又是冬季至
不知不覺又要期末,今年的C市並沒有下很大的雪,甚至都沒看到大的雪花。
周澤好像真的戀愛了,一天看他早出晚歸春風滿麵,大冬天的也帶著桃花色。
隻不過陳以讓他們幾個誰也沒見過周澤口裏那傳說中膚白貌美就是脾氣有點不好的女朋友。
在一個下午周澤帶著寒風呼嘯走進了宿舍:“哎呀,看到沒看到沒,哥們有什麽變化?”。
陸續抬頭白了一眼:“更白癡了算麽?”。
“哎陸續,知道你一向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
陳以讓說:“變化在哪兒?”。
“不覺得我更帥了嗎?”。
“周澤,你是不是戀愛腦子戀愛傻了”。陸續看著手機頭也沒抬的說。
“你們這些人有意思嗎?冬天談戀愛多好啊,暖和”。
其他幾個表示已經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果然戀愛中的人智商都為零。
陳以讓看著書說:“恭喜你啊”。
“嘿嘿,沒什麽,多大點事”。
周澤是真的很高興,看得出來,那種我戀愛了心情藏不住仿佛想要告訴全世界。
任薏這段時間總是找陳以讓,但也僅僅限於吃飯而已。可就是這僅僅的吃飯把沈善書晾在了一邊。
每次到飯店沈善書想找陳以讓一起去吃飯,陳以讓就會說“啊,任薏打電話叫我陪她吃飯,已經約好了”。
陳以讓覺得是朋友沒什麽,要是沈善書願意他們可以一起去隻是他覺得沈善書肯定不會願意,還是算了。
沈善書看著陳以讓的背影有很深的失落,沒個答案的曖昧,仿佛以前的那些親吻都隻是夢一場,他不提,自己亦不提。
陳以讓你總是這樣,恰到好處的停止,所有人的關係都恰到好處就喊停,從來不管別人你想怎樣就怎樣。
——
“馬上就又要結束了大二上學期,真的好快”。任薏喝了一口水說著。
“嗯,是啊,又要期末考了”。陳以讓輕鬆的回答。
“對了,記得去年沈善書還去你家了,今年還去嗎?”。
陳以讓笑了笑:“不會了吧,老是去也沒什麽可玩的啊”。
“噢。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蠻好奇你家那裏是怎麽樣的”。
其實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我倒想去你家看看呢”。隻是陳以讓,你聽不出來。
“你可以去玩呀”。
陳以讓說出這句話任薏愣了愣。嗬,管你是有意還是無意但你都說了我想聽的話。
於是笑得很開心:“真的?”。
“當然了,隻要你想去”。
“和你嗎?”。
陳以讓突然猶豫了,和我?隨即釋然,是啊除了和我她也不認識誰了。反正自己家就是那樣吧,外人看到又怎樣?多的是他們不知道的事,不論是任薏還是沈善書。
“好啊,隻要你不介意”。
然後沉默的吃著飯。
任薏想以後有的是機會去了,隻要陳以讓答應了就可以去:“我會介意什麽?不過我今年肯定是不能去。以後一定去,你可不許賴掉”。
陳以讓抬起白皙的臉笑了一笑:“嗯,不會”。
以後,陳以讓我和你也算約定了一個以後,你差我一個承諾那就是帶我去你的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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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防止沈善書又臨時通知不回來,沈善知一個長途電話打到了沈善書手機上。
“喂,哥”。沈善書淡淡的口氣。
“嗯,媽讓我打個電話給你,讓你放假就回家”。那邊也隻是例行公事的口吻。
沈善書看了看正在看書的陳以讓:“我知道了”。
“嗯,沒什麽事就掛了,回來再說”。
“哎哥!”。沈善書突然叫到。
“怎麽了?”。
“那什麽,黃雅有沒有說什麽?”。
其實沈善書是想說黃雅有沒有說自己喜歡的人是陳以讓,當然還關心黃雅有沒有把沈善書拿下,不然回家又要應付他們硬配鴛鴦。
聽到沈善書主動難得的問起黃雅,沈善知有點難得驚訝:“沒有。怎麽了?”。
“沒有啊。那沒什麽”。
“嗯”。
…………總是這樣沒有話題。
“那掛了,拜拜”。沈善書快速的掛了電話。
那頭的沈善知拿著電話沉默了好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期末考終於結束,不少才來的新生都抱怨著這裏的天氣說著自己終於可以回家了。有的邊走邊和自己的同學說自己的家裏那邊已經大雪覆蓋了,這裏就隻是冷卻不下雪。
陳以讓走在人群中聽著他們的談話,把下巴稍微往圍巾裏收了收。天可真冷,風像是不要命的吹一樣。
回到宿舍大家都已經走了麽?人都沒了,明明自己考完就從考場直接回來咯的。
看著空蕩蕩的宿舍陳以讓想,算了,反正自己等下也要回去了。
陳以讓一個人聚精會神的收拾著東西,越想越覺得不可能啊,怎麽會連沈善書都沒有和自己說一聲呢?隻是他太入迷,沒看到沈善書在門口。
“我等下就回B市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陳以讓猛的一下抬起頭來:“你不是回去了嗎?”。
“等你啊”。
“等我幹嘛,要回去就快點吧,晚了不怎麽好”。
“時間就在那兒,我去早了航班也不會早”。
陳以讓不知道要說什麽隻是“嗯”了一句,然後繼續收拾東西。沈善書好像都已經習慣了陳以讓這樣,似乎這樣的模式才是屬於他們的相處模式。不需要太多話語。
不一會兒陸續和周澤也回到了宿舍,不都是走了嗎?
“你們不是回去了嗎?”。陳以讓不解的問。
“誰說我們回去了,東西都沒拿怎麽回去”。是周澤一副你是不是傻的口氣。
“我一回宿舍一個人都沒有,以為你們都回家了的”。
“哪那麽快”。
周澤邊說邊三下五除二的收拾了東西,急匆匆的說:“我先走了啊,我女朋友正在寒風中等著我去告個別呢,寒假快樂哥幾個”。便風風火火的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裏。
陸續隨便收拾了幾樣:“我也走了”。
沈善書點點頭:“嗯”。
陳以讓看著陸續,陸續突然對他說:“要是張智回到了你們T市,記得和我說一下”。
“為什麽?”。陳以讓不解。
“噢,他和我說他不回T市”。
“怎麽可能。他票都買好了,告訴我他要回來”。
陸續一點不驚訝:“我知道,我隻是想通過你的證明告訴他我不傻。因為他跟我說他很可憐沒買到票”。
…………都什麽跟什麽,陳以讓算是聽明白了,就是他們兩個聊天陸續被騙了不甘心唄,讓自己警告張智不要想騙他。說白了就是秀對方的重要感。
——
沈善知送陳以讓去車站,陪他在候車廳等著時間的到來。
“沈善書你幾點的飛機?”。
“晚上19點30的”。
“噢,也沒多久了”。
“嗯”。
其實陳以讓不知道的是沈善書想要陳以讓先離開,自己送他離開。因為他感覺到了陳以讓麻那次送黃雅時的寂寞。
想來都是你送自己先走,那這次就讓我來送你送你離開吧,讓你不必在原地看著別人離開而感到寂寞和無助。
候車廳裏有暖氣,但陳以讓的模樣真的讓人覺得他好像很單薄很單薄。瘦弱白皙在冬日裏看起來竟有一種病態的錯覺。
沈善書看著他的圍巾覺得有話沒話的聊:“沒見你戴過圍巾啊?”。
“啊?”陳以讓摸了摸自己的圍巾:“噢,是任薏買的,一直問我怎麽不戴。所以就把它戴上了”。
沈善書聽了臉就沉了:“是嗎,你很冷嗎?”。
陳以讓感覺不對勁:“沈善書,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然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候車廳。
陳以讓知道可能是因為提到了任薏,但也太沒道理了吧,他憑什麽就生自己的氣?說到多少邊自己和任薏隻是朋友。
他雖然也有點怕沈善書可能就這麽走了。但自己又不想去追,算了吧,要走的始終要走。就這麽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低著頭,不舍得離開的始終不會離開。
正這樣想著沈善書的腳先進入了自己的視線,抬頭看著他,隻是手上多了一樣東西。
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火車站這些地方也買不到什麽好的了,這是本少爺找了好久才感覺稍微滿意一點的”。
陳以讓看著他坐在自己的旁邊。
“手拿出來”。
陳以讓沒有動,沈善書就自己去拉過他的手,不管候車廳裏有這麽多人看著他們,本來就挺讓人矚目的兩個人。
沈善書把一雙帥氣的好看的手套戴在了陳以讓的手上,這下似乎很滿意了:“這樣就不會太冷了吧。有圍巾怎麽了,手套也很重要”。
說來說去就是沈善書小氣,但又舍不得對陳以讓發脾氣才會這樣做。
陳以讓從他回來就任由他弄著,隻是在看到沈善知把手套戴在自己手上時突然就釋然了。
沈善書,你一定不知道剛才你走了我以為你真的走了不會回來了。我還想不回來就不回來吧,是我不夠相信你吧。嗯,我自己都知道我不好。
真的很暖和。
“怎麽了?”。沈善書見他不說話。
“沒什麽……,我隻是以為你生氣真的走了……”。
沈善知真的突然不知道該怎麽接。陳以讓,你這是在緊張害怕我不回來了嗎?你個傻瓜,可又為什麽不追出去?什麽時候你才會改你這矛盾的心。
“不會的”。
不會的,我說過你在原地我一定會回來。
——
陳以讓上了火車與沈善書道別。窗外的風景不斷的倒退,坐在位置上看了看手上的手套,細細打量,陳以讓看著看著揚起了嘴角真的很溫暖。
沈善書看著火車離去,再看看低沉的天空,冬天的風一陣呼嘯而過。原來看著人離去的滋味,真的,他媽的不爽。
寒冬了 ,你現在肯定凍紅了耳朵, 隻是我想伸手幫你捂暖的時候,我告訴自己你已經走了。
沈善書轉身往車站外走去,風很大天也很冷自己也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