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青春裏的躁動總會裝飾著笑
陳以讓終於下班了，一個人走在往陸續家的路上。
夏天的深夜恰好的溫度。但陳以讓抬頭看了看天空，並不能看到什麽，看到的都是看不到盡頭的高樓。沒有星星的夜晚。
陳以讓收回目光安靜的走著路。真的很安靜，一個人走得格外認真。
沈善書的話還在他腦海裏回蕩。原來今天是他生日啊，哦不，已經過了，這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2點過了。
陳以讓忍不住自言自語:“沈善書你個笨蛋，為什麽不提前告訴我你生日”。
當然隻是他一個人的聲音。
然後又立馬想到那句，家裏安排的女孩，還不錯。立馬就沉默下來了，好像自己呼吸都很難受。
嗬，自己早就已經有了覺悟的。沈善書在自己身邊的時候自己很有安全感，很寧靜。
可自己永遠不知道不在自己身邊時的沈善書在幹嘛，自己永遠要去猜他現在在幹嘛？和誰？這樣的猜想往往難受和逼瘋的是自己。
受不了那種不在自己身邊就覺得他一個人沒有我也一樣的感覺。
馬路上偶爾還有出租車一閃而過，偶爾也有幾對在深夜裏買醉不肯回家的男女。但這些都與陳以讓擦肩而過。
陳以讓在心裏想，算了吧陳以讓，你這麽難受難道真的說你也喜歡沈善書？開什麽玩笑，自己從來都隻是把他當朋友。即使沈善書平時裏都愛開玩笑說喜歡自己。
但自己從來都是逃避或是說，沈善書何必呢，或者是你別鬧了。
自己拒絕得如此幹脆還憑什麽奢望別人就在自己身邊。畢竟誰也不欠誰，誰也沒有義務陪你。
走著想著已經到了陸續家的門口，陳以讓拿出鑰匙打開門進去發現陸續還在客廳裏坐著。
陳以讓有點疑惑:“陸續？你怎麽……”。
陸續站起來看著陳以讓，然後開口說:“怎麽樣？”。
“啊？”，有點沒頭沒尾的。“什麽怎麽樣？”。
陸續言簡意賅:“沈善書的事”。
陳以讓先是微愣然後笑了笑:“怎麽，他打電話給你說了？”。
“嗯”。
“說了什麽？”。
“他昨天生日，然後家裏安排他相親”。
陳以讓走近茶幾把鑰匙放在上麵:“哦，這個啊，我能怎麽樣，祝了他生日快樂，也祝了他戀愛愉快”。
陸續聽了繼續說:“你沒什麽想法？”。
陳以讓有點不明所以，因為他實在不知道陸續想說什麽。
沈善書打電話給陸續隻是希望陸續能夠照顧陳以讓，無論他開不開心。
陸續並沒有問沈善書和陳以讓發生了什麽，沈善書也隻是說了自己生日以及宴會的事，至於他喜歡陳以讓的事隻字未提。
但沈善書還是忍不住想要打個電話給陸續讓他看看陳以讓。
喜歡一個人啊，總是這樣得不到又放不下。
陸續在聽到沈善書說家裏安排相親時其實已經猜到了大概沈善書和陳以讓發生了什麽吧。隻是一個不說，一個知道也不問。
因為陸續知道有些事自己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
陳以讓反問:“我要有什麽想法？”。
陸續這下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說了。陳以讓看起來並沒有什麽事，現在陸續自己都懷疑陳以讓大概真的不喜歡沈善書，或者不喜歡同性。
“沒什麽，就隻是問問”。
陳以讓蒼白清秀的臉上露出溫和的淡淡的笑容:“嗯，那就好。這麽晚還沒睡你不會就是這個吧”。
“不是，因為有點事沒睡”。
“噢，那沒事我睡覺去了，好累”。
“嗯”。
“你沒事也早點睡吧”。陳以讓說完不等陸續回答就往房間走去。
陸續也並不是完全因為沈善書的話，隻是他也是真的睡不著。因為最近他的心情好像被張智打亂了。
陳以讓洗完澡出來，坐在床上拿起手機原來快淩晨3點了。該睡了。
躺在床上睡不著拿著手機玩，看著手機恍然覺醒，這手機還是沈善書給他買的啊，是新年時禮物。原來這手機自己都用了這麽久。
陳以讓的生日自己都沒什麽送他，還和他說了那些話。嗬，自己才是個笨蛋。
等他回來了去買份禮物當做遲來的生日禮物吧。
他告訴自己別想了陳以讓，熄了手機屏幕燈就真的閉上了眼睛。
——
在B市沈善書家裏沈善書正在對著門口的黃雅無可奈何。
“你來我家幹嘛？”。
黃雅從沈善書的身側走了進來:“我怎麽不能來了，我怎麽說也是我們兩家認定的你的女朋友呢”。
沈善書有點懶得理她。
“你不是那個要成為我嫂子的人？不是來我家看看我哥的？”。
“當然不是，你哥現在在上班，要來也不會挑在他不在的時候吧”。
就在這時沈媽媽從樓梯上下來。
“雅雅來了，怎麽來了也不說一聲”。
“伯母，打擾了”。
沈媽媽喜聞樂見，看到她和沈善書在大廳裏站著隻是笑了笑。
“雅雅坐，把這當自己的家”。
“哎”。
沈善書實在搞不懂這丫頭要幹什麽:“你到底要幹嘛”。
“去你房間我就告訴你”。
沈善書不理她走上樓梯朝自己的房間走去，黃雅懂得的跟著他身後。
沈媽媽見狀什麽也沒說，笑著自己了出門。
到房間沈善書問:“你到底要幹嘛”。
黃雅自顧自的坐在了椅子上:“沈善書你幫我個忙”。
“什麽？”。
“幫我可以跟你去C市”。
“什麽？”。
“沈善書你是不是傻，有這麽難要問這麽多遍？”。
“你去C市幹嘛”。
“那你去C市幹嘛？”。
沈善書不想問回答這個問題，一時間也答不出來。於是幹脆做在床上，不想理她。
“哎呀沈善書，幫不幫”。
“不行”。
“為什麽？”。
“去C市沒那麽容易和簡單，你去了也沒什麽事，老老實實在B呆著”。
黃雅其實也並沒有非去不可，隻是想試試，不可能就算了把。
但不甘心:“那帶我去玩玩吧”。
沈善書看了眼黃雅:“我說你沒事吧，好好的去什麽C市”。
“你管我，行不行”。
沈善書想也沒什麽不行，自己本來就打算過幾天就去C了。提前去，因為他不想這麽猜著那頭的陳以讓是什麽樣。
“後天早上8點，飛機場見”。
“好好好，後天就後天”。
沈善書是想帶著黃雅去，鬼使神差的覺得陳以讓或許有點什麽反應。黃雅則想自己去玩玩，順便看看沈善書喜歡的那個人是誰，這樣一來就可以和沈善知有更多的了解交集了吧。
這樣的大小姐要多任性有多任性。
但又有什麽關係呢，有任性的資本就盡管的放肆。
哪怕隻是為一件在別人眼裏微不足道的事瘋狂一番。
青春裏留下的躁動總會在多年以後裝飾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