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這是病,得治
我道:“你的意思是他那個不是病?”
他說:“聞所未聞。”
我接著問道:“那你說是什麽?”
他淺笑道:“這恐怕就要問問那個救人性命的道士了。”
我頓時好奇道:“我們去瞧瞧怎麽樣。”
他隻是看著我不語,半晌,依舊是那一句‘好’。
聽他如此說,我心中一陣高興,卻也由不得起了一種歎息般的無奈,這妖果然過分溫柔。
我倆在這家客棧投宿,坐了一會兒我尋了家綢布莊,讓做了兩件夜行衣,仿著人間那些個偷香竊玉的小賊的裝扮我立刻裝扮上了。
我興高采烈問他:“怎麽樣怎麽樣?”
他抿唇不予評論,但那布莊的掌櫃看我的眼神甚是怪異,倒是看滄瀾的神色是十足的同情,我心道他這是同情什麽?
過了一會兒我重新換上自己的衣服走出來便聽到那掌櫃的壓低了聲音道:“這位公子,也難為你了,誰家的小姐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怎麽令夫人偏偏喜歡這抬棺的長工穿的衣衫啊。”
我聽滄瀾也未否定那掌櫃的稱呼,隻是淡淡道:“她喜歡罷了,她喜歡的我自是依著她的。”
掌櫃感慨道:“也虧得公子這般的好人品,若換了尋常人哪能這樣寵著。”
滄瀾笑而不語。
我這時候竄出來,勾住了滄瀾的手臂嬌聲叫道:“相公,這家的衣裳除了方才的那件我都喜歡。我可不可以都要?”
滄瀾果然配合道了聲‘好’
我頓時笑逐顏開,對著掌櫃道:“你將這些個衣裳送到城北子虛巷,交給一個叫吳有的人便是了,相公我們走吧。”
掌櫃的得了大筆生意笑得連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縫隙。
出了那處布莊我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滄瀾無奈的看著我道:“子虛巷,吳有,也虧得他真的相信。”
我立刻表示不滿:“他方才說我挑的那件衣服是抬棺的長工穿的,我讓他做的分明是夜行衣,他自個兒會錯了意怎好怪我?”
他道:“確實是不怪你的。”
此話聽著十分受用的我得意的眯起眼睛。
那衣服終究沒有做成,我覺得十分可惜,滄瀾安慰我道:“你平日那樣挺好。”
我聽了心情大好頓時眉開眼笑,興高采烈的與他商量著什麽時候去看看那患上了吸血毛病的二公子為.
他同我說,自然得挑他發病的時候,於是我興匆匆的跑去問掌櫃的,那掌櫃的眼神閃閃爍爍的低聲問我,是否是外地來的.
我連忙表示自己不過是一時的好奇.
他仿佛鬆了口氣告訴我那蒙家的二公子每到子時便會發病,平日裏看著挺好的一人到了夜裏便好似患上了瘋病,見人就咬,非把人咬死不可,開始的他們府上有不少奴才當場便被咬死了,後來蒙家的老爺覺得這也不是個辦法便給二公子獨自開了一間小院讓他搬出去住,其實也就是變相的軟禁。
我聽了之後覺出一絲不對來,於是複又問他:“怎麽這二公子白日裏還是清醒的嗎?”
他道:“可不就是這麽怪異嘛,白日裏看著跟常人沒什麽區別,可一到了晚上……”長歎了一聲:“也不知這二公子是惹了什麽冤孽了,這麽好的人就這麽……姑娘啊,我瞧你也是良善人家的,這事處處透著邪氣,你聽聽便罷了可千萬別說出去。”
我點點頭,天真的再次表示我僅僅隻是好奇,什麽事情都不會說出去的。
好奇的想去看看罷了。
我徑直去了滄瀾房中,此時他正準備寬衣就寢,那衣裳脫了一半,半個赤-裸的肩膀就這麽對著我,我一下便愣在那裏,不知為何腦海中又閃過那時候扯掉他袖子時看到那白花花的手臂,我默默腹誹。
你一個雄的長成這般模樣還讓我等雌性怎麽活。
嘴上扯出一個自認為不錯的笑:“你要休息?”
他從容的將那脫下一半的接著穿好,對我道:“正準備沐浴。”
沐浴!我嘴角頓時抽搐:“那我還是過會兒再來吧。”
他一笑:“不急。”說著對我招招手:“過來。”
我沒出息的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找了個與他相鄰的位置坐下,他揚起一個笑意傾身過來,指尖滑過我的唇邊,留下一絲心癢難耐,他輕笑一聲道:“口水。”
我原本被他的笑迷得不知南北,乍一聽到‘口水’二字尚未反應過來,待到反應過來了,簡直羞愧欲死。
心中狠狠的罵自己不爭氣,實在是大大的不該啊,就算對方是個美男我也不能盯著人家到流口水啊。
他重新坐回去,淡淡開口:“找我何事?”
此刻我正天人交戰中,聽他這一問著實沒有反應過來,腦子裏空蕩蕩的竟什麽都沒了,忘的一幹二淨。
想了半晌方才想起此番過來是通知他子時的時候往蒙家的小院去看那二公子發病。
他聽了之後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而後眼神示意我可以出去了。
我一步步挪到了門口,轉身又對他道:“你身材不錯。”而後不去看他此刻臉上是什麽表情飛快的奔回自己房中,將腦袋埋在被子裏越笑越大聲。
此刻我多想打開窗戶大聲宣揚——調戲美男的感覺果真好極了。
這夜子時我們準時的來到了蒙府,果然如那掌櫃的所說,除了幾個守夜的家丁幾乎是沒什麽人的,而那二公子的房門口更是一個人都沒有,想來是蒙家老爺吩咐的,唯恐再傷了人性命。
滄瀾及時的施了個隱身的術法果然進府無壓力,我再次將崇拜的眼光投向他,自初遇至今這種行為我已習以為常。
我四周打量了一會兒道:“你有沒有覺得這裏很冷啊。”
滄瀾道:“陰氣重了一些罷了。”
我心想著他既然沒說恐怕也不會有什麽危險,於是越發大搖大擺的往裏走,走近那個偏僻的小院我正打算說什麽,隻見一道白光閃過,我看的分明,這實在要感謝我身為龍的良好的夜視能力,那是一個白衣女子麵色也同樣蒼白,而且行色匆匆。
待她飄過我原本想說的話已經忘得一幹二淨,隻道:“你看,有鬼。”
滄瀾貌似無奈的看了我一會兒:“此乃一隻蛇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