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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章節變成蝴蝶飛走了, 補足比例可看。^3^


  陳庶妃將信將疑, 疑惑道:「還有這道理。」


  衛有期信誓旦旦的點頭。


  陳庶妃才收起來,轉而更不好意思了,揉著手絹道:「竟不知怎麼謝你才好了。」


  衛有期搖搖頭, 淺笑道:「不打緊,謝來謝去反而生分。」


  這話說的慰貼, 陳庶妃心中那點忐忑頓時去了,美滋滋的說了一會兒話, 近晌午才回去。


  也許是被衛有期說了, 她也覺得那玉墜子靈性的很。


  衛有期回了內室, 看了看自己發燙的指尖,頓時無語, 那玉墜也是個貪心不足的,直接啃了她一顆凝珠。


  希望它能真正有靈吧。


  凝神看指尖的時候,又覺出裡面不同來,總覺得痒痒的,有新的變化產生。


  當時心中就是一個咯噔,難道她的靈液,要離她而去了?

  習慣那美好的滋味, 突然說要失去,還真有些失落。


  仔細頂真查看以後,心中懸著的大石又放下了。


  凝珠還在漸漸形成, 並沒有什麼不妥。


  正想著, 胤禛回來了, 湊到她身邊,順著她的視線,也盯了一會兒她的指尖。


  她的手柔若無骨,纖細白皙,細白綿軟的手指跟蔥段似得,指尖圓潤泛著粉紅的色澤的,漂亮極了。


  沒有一點異常。


  用大手將那小手包住,胤禛順勢又將對方柔軟的身軀摟在懷裡,嗓音沙啞的問:「怎麼了?」


  衛有期搖頭,窩了一個舒適的姿勢,懶懶的發著呆。


  宮中的日子著實枯燥乏味,她摸清規則之後覺得有些無聊。


  胤禛揉了揉她的頭頂,柔聲道:「皇阿瑪分了差事,讓我到工部去。」


  衛有期懶懶的回:「哦。」


  見她淡然,胤禛心中冒出的喜悅也少了些,鼓盪的胸腔也變得沉寂下來。


  覺得有些羞赧的他清了清嗓子,開始顧左右而言他:「都說我是因著你得來的差事,你不要往心裡去,我靠實力蹭妻子的好處,讓他們羨慕去。」


  千萬不要怕壓著他的風頭,反而壓抑自己。


  衛有期還是提不起興趣,她前世聽到的詆毀比這嚴重多了。


  什麼她是天煞孤星,克父克母的,什麼她靠出賣身體上位都有。


  簡直就是自相矛盾的笑話,不過胤禛不在意,還是讓她心裡舒服多了,大喇喇的拍著他澄亮的腦門:「乖。」


  胤禛:……


  試圖聊天失敗,也就不再搭話,兩個人靜靜的湊在一起,也挺舒服的。


  這麼想著,衛有期突然興緻勃勃的起身道:「想吃煎餅果子了,前兒聽臘梅提了一句,這會兒非常想吃。」


  胤禛擰著眉尖思索:「煎餅果子,好。」


  說著就起身出去,跟蘇培盛交代,蘇培盛接到信息,也是很蒙的,煎餅果子?那是什麼。


  煎餅他也認識,果子他也認識,湊到一起,怎麼那麼讓人陌生呢?

  但主子想要的東西,怎麼也得弄來啊,去小廚房挨個問,從胖嘟嘟的大廚,到瘦小的荷官,總算給他找出來了。


  當看到那簡單的食料,蘇培盛只能感慨一聲,主子們就是會玩。


  雜糧煎餅上磕一個雞蛋,再刷上甜麵醬,放上撒子,烤好的羊小排剔骨夾進去,撒上芫荽、蔥花等,再撒上一小把炒香的芝麻,意外的香噴噴。


  用生死時速送回東四所,因著廚房裡人交代了,這疊的久了會軟,為了保證口感,他一雙老寒腿揮舞的跟風火輪似得。


  送到的時候,剛好入口,溫度正好。


  胤禛用油紙包了,遞到她嘴邊,細心的喂著,衛有期聞到那香噴噴的味道,口水一下子分泌出來,啊嗚咬了一大口。


  煎餅果子做的挺大的,衛有期吃掉一個,就覺得飽腹,赧然的看向胤禛,羞澀道:「你餓不餓?午膳要用什麼?」


  「讓奴才們隨便上一點,廚房裡煲了老鴨湯,等會下一把粉絲,你再吃點。」胤禛想著,她吃了煎餅果子,肯定口乾舌燥。


  可有可無的點點頭,就拿過賬本對賬,早上跟陳庶妃玩,這些事都堆在一起,什麼都沒做。


  大福晉如今有孕五個月,禮物該尋摸著備下,前面好幾朵金花,這一次有孕她就格外緊張,這些時日是能躲就躲,平日里都窩在頭所。


  輕易不會出門。


  她實在承擔不起再生女的後果了,對此衛有期是有些不理解的,生男生女不都一樣,她們修真界不講究這些。最勢力的地方,也不過是更看重有靈根的孩子。


  各人有各人的想法,各人也有各人的緣法,真是千奇百怪。


  再一個,這些大的阿哥,一個個後院成群,估摸著孩子馬上跟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來,也得多尋摸些相關禮物備著,免得到時候急慌。


  胤禛陪著她用過膳,還坐在後院不走,衛有期疑惑的看向他,整日里忙的跟兔子似得,突然間閑下來,還真是奇怪。


  胤禛有些尷尬,撓了撓澄亮的腦門,無語道:「皇阿瑪說了,趁這段時間不做花醬,讓咱倆趕緊生孩子出來,免得一直無子,被人說嘴。」


  這也是為著她好,世人待女子嚴苛,他表現的夫妻恩愛是不夠的,還得有子有女才成。


  老祖對此很抗拒,嚇唬他道:「你去跟皇阿瑪說,若是我有孕之後,做不來這種花醬可如何是好?」


  胤禛不以為意:「做不來就做不來唄,你的心情最重要!」


  老祖:……


  我的心情不是生孩子。


  她對生孩子有些恐懼,她母親作為一個金丹真人,生她的時候還不是大出血身亡,甚至都找不到理由。


  只有元嬰老祖指點一句,說是她血液被濁氣污了。


  萬一她生孩子,也……出現不好的情況呢?如今還沒有修真界各種精妙絕倫的丹藥,和強大無匹的實力。


  胤禛:……


  一說生孩子就眼淚汪汪的,他也有些不忍心了,算了算了,隨緣吧。


  對著朗風輕嘆,福晉性子再怎麼堅強,骨子裡還是怕痛的小姑娘。


  他得仔細照看著。


  衛有期推脫:「多大點子事,不值當,三嫂快收回去。」


  董鄂氏搓著小手手,可憐巴巴道:「送這麼多東西,也是有我的私心在,這要不是你點出來,我竟不知有喜,前段時期多有怠慢這孩子,這會兒後悔,又不知道怎麼補償,厚著臉皮來求一求弟妹,勻我一罈子花醬吧。」


  完了捏著手帕緊張的望著她,後知後覺的補充:「也不知道這孩子有沒有福氣,能不能受得了花醬,若是不能,就當嫂子白說。」


  這花醬她當初也得了一小罐,比拳頭沒大多少的罐子,吃不到一個月就見底,可她分明覺得自己體態輕盈不少,說不上花醬哪裡好,可心底總是念念不忘。


  最後一句話,也是給彼此遞梯子,免得最後不行下不來台。


  見她沉吟,董鄂氏心裡一沉,有些失落,卻還是婉言笑道:「知道為難你,我這也不是必須的,不強求,不強求。」


  衛有期沒說成,也沒說不成,先是讓她手腕伸過來,仔細的把脈以後,斟酌道:「花醬新興起來,你肚子里還有孩子,還是以穩妥為要。」


  不吃是最穩妥的法子,董鄂氏聽到回答,心下難免不舒服。


  衛有期執起她的手,誠懇道:「不是不給你,實在孩子的事賭不得,我給你一瓶子花露,你回去用蠶絲片浸了,敷在臉上,保管孕期肌膚如常。」


  說著拿出自製的一沓蠶絲片遞給她,這是內造處剛進上來的,薄如蟬翼,柔軟貼膚。


  董鄂氏好奇的翻著,疑惑道:「我就知道蠶絲蛋白粉可以消除面部黑斑,竟不知道蠶絲還可以這麼用。」


  衛有期挑眉微笑:「世界那麼大,咱不知道的多了去。」


  說完給她示範一下,這蠶絲片應該怎麼用。


  這蠶絲片是以前小侍兒愛用物,那些凡侍沒有修為,為了保護自己一張臉蛋也是拼了。


  根據臉頰尺寸,用蠶絲織成薄片,將五官挖出窩來,貼在臉上特別舒服。


  董鄂氏愛不釋手,後院女子最怕的,不過是容顏易老,恩愛易逝。


  雖然沒有得到想要的,可是有這一瓶子花露也滿足的緊。


  兩人又絮絮叨叨的念了一會兒養胎經,董鄂氏感慨:「你懂的可真多,都是怎麼知道的?」


  衛有期這時候已經知道,滿清建立不過幾十年,對於教育的普及度非常低,這些福晉也不過是識字,懂一些風花雪月的詩詞。


  再高深的,就掌控在男人手裡。


  因此淡淡一笑,揶揄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


  董鄂氏呵她癢:「我聽出來了,你笑我!」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董鄂氏就告辭離開,衛有期直接送她到三所門口,才施施然的回去了。


  那些禮物既拿來了,就沒有再拿走的道理,衛有期暫時收下,總要再還回去的。


  剛進後院,小德張就過來稟報:「太子妃送帖子來,說是毓慶宮的曇花開了,請您過去。」


  曇花一現確實珍奇,再一個對方地位比她高些,衛有期就點點頭,讓海棠記下,明兒一早,記得提醒她。


  求著她,倒還要勞她走一趟。


  衛有期眼神幽深,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太子妃好大的架子,這高高在上的姿態,惹她不喜。


  回屋換了騎裝,衛有期帶著身後的幾個宮女,施施然去了騎射營。


  前些日子磨著胤禛去求了皇阿瑪,允她隨意使用騎射營,這是皇子福晉中的頭一份,很多人投來晦澀不明的目光。


  衛有期坦然以對,大福晉忙著生孩子,再一個大阿哥是長子,大福晉關注點永遠在太子妃身上。


  而太子妃作為未來的一國之母,看著她們更是高高在上。


  三福晉跟她倒要好,五福晉輕易不會表達自己的想法,七福晉剛嫁進來,還維持著新嫁娘的嬌羞。


  後面打從八阿哥胤禩起,都還未成婚。不過胤禩已經定了和安親王府的外孫女成婚,定婚儀式在安親王府,婚禮定了後年,也在安親王府。


  很多人私下裡竊竊私語,說八阿哥是安親王府的貴婿。


  八阿哥對此不置可否,平日里跟郭絡羅氏沒有走動,可跟安親王府你來我往,也挺熱鬧的。


  對於這個福晉,他心裡一萬個滿意,不說安親王府在滿漢文人之間的地位,單郭絡羅氏就極得他的心。


  這麼想著,一路上倒是很快到了騎射營,不巧的是康熙正在考校眾阿哥騎射,見她進來了,瞟了一眼,轉而朝胤禛語重心長道:「眾阿哥中,當屬你騎射最為一般,連老八都比你強,可上些心。」


  胤禛抿嘴,神色淡淡的,見康熙訓完,就恭謹應是。


  衛有期輕笑一笑,笑吟吟的上前來。


  凝滯的氣氛頓時一松,康熙笑道:「你要來就好好的練習,正好讓老四教教你,讓他好好的鞏固一下。」


  衛有期這會兒沒空觀察眾阿哥,一掃而過,目不斜視道:「都說夫妻一體,他不夠的兒媳來補,不就是騎射差嘛,有什麼要緊。」


  說著挑眉看向康熙,朗聲道:「不知夫君哪裡不得皇上的眼,兒媳替他打個翻身仗如何?」


  她一來,康熙也想著要大家放鬆放鬆,因此毫不猶豫道:「瞧見遠處一百米的靶子了嗎?等會你騎著馬用箭射它,外環都算你贏!」


  還怕她不明白,細心的解釋,康熙存著看笑話的心,讓衛有期去的。


  也不是康熙小瞧人,實在是衛有期體態風流,那楊柳細腰美則美矣,射箭怕是不能勝任。


  大阿哥挑眉一笑,看向胤禛朗聲道:「老四,你這夫綱不振啊!」


  眾阿哥頓時鬨笑出聲,胤禛淡然以對,冷冷道:「有一個完美的福晉,確實比較煩惱。」


  她說的親熱慰貼,衛有期也笑吟吟的回:「你貴人事忙,也不過白問問,我都收拾好了,讓小德張在院牆那邊喊一聲,我這邊直接就過去。」


  幾句玩笑話瞬間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董鄂氏湊過來,神神秘秘的壓低聲音道:「你可聽到消息,有風聲透出來,萬歲爺在選址呢。」


  衛有期最近忙亂的很,沒有關注相關情況,但還是四平八穩的問:「怎麼了?」


  董鄂氏飲了一口白開水,緊接著砸吧砸吧嘴,一口氣喝掉,跟海棠示意再來一杯,才道:「你這裡的水都格外甘甜些」,擰了擰眉尖才接著說:「據說幾個阿哥該出宮建府,選址過後就是改建。」


  然後她們就可以出宮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衛有期這才感興趣,身子往董鄂氏處傾了傾,催促道:「還有呢?」


  董鄂氏手中的點心啃了一半,趕緊停下,怔了一瞬才恍然大悟:「風聲罷了,具體的誰知道呢。」


  她以為衛有期知道,還想混點消息,誰都知道她在康熙跟前得臉,跟他們不同,這消息自然也靈通些。


  兩人閑話一會兒,董鄂氏填了滿肚子東西離去,心中暗嘆,怪不得陳氏喜歡來尋四弟妹,她以後也要常來。


  對著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是個享受,這個美人還笑吟吟的跟你聊天說話,更是妙極。


  最重要的是,這裡的茶水好喝,點心好吃,連瓜子都比她那裡的香脆些。


  流連忘返,若烏拉那拉氏是男子,她都想嫁給她了。


  衛有期送走她以後,就開始對著賬本,東四所的事務,她想著該交給嬤嬤管著,不是什麼要緊事,她過目就成,事事親力親為,可不得累死個人。


  幾個嬤嬤她現在養著,是打算帶出宮的,這樣的事辦著,她看看能力也不錯。


  嬤嬤跟她接觸的不多,更多的是傳遞消息。


  因此彼此之間也不熟悉,衛有期把人叫進來以後,就又是讓上茶,又是賜座的,尊重的姿態做的很好。


  四個嬤嬤有些意外,但她們是伺候太皇太后的老人,什麼陣仗沒有見過,也面帶微笑,該謝恩謝恩,該請安請安。


  衛有期看的滿意,寒暄幾句以後,才開門見山的說道:「東四所的事務,交由你們打理,每日送來我過目就成。」


  打頭的魏嬤嬤恭謹的行禮,這才柔和回:「感恩主子信任,定給您辦妥了。」


  衛有期點頭,指著她道:「你最年長,經驗也老道,管事的位置也就交給你,劉嬤嬤管著茶水廚房、吳嬤嬤管著金銀細軟、成嬤嬤打理花木。」


  這都是頂重要的,也最能考驗人,形成互相牽制的作用。幾人對視一眼,都有些震驚,福晉不聲不響的,不動聲色就能把事情安排好,是個厲害人物。


  將這些瑣碎事交出去,衛有期瞬間覺得無事一身輕,舒坦的不得了。


  胤禛晚間回來收拾行李,明兒一早就要住到軍營去了,聽到衛有期這麼說,點點頭表示贊同:「底下人就是分憂來的,事必躬親累著自己可是得不償失。」


  衛有期滿不在乎的符合,轉而又說起包裹來,他是去行軍,衣服都備了耐磨的布料,早就交給制衣局,昨天剛剛送來,針尖細密,剪裁大方,行軍穿最是得宜。


  另備了三塊香胰子,都是衛有期親自製得,裡面兌著不少花油,洗起臉來又乾淨又滑溜,胤禛用了一次都有些愛不釋手。


  再就是一大罐子香脂,塗臉塗手都是極好的,保管行軍回來還是細皮嫩肉的。


  不過胤禛會不會用這個就難說了,跟前朝簪花的精緻士子不同,他過的很糙,全靠得天獨厚的先天優勢。


  然後就是厚厚一沓褻褲,夠用一個來回了,再就是襪子,用一雙扔一雙也盡夠了,也才住手。


  只有其他東西,衛有期一樣沒動,他是去吃苦的,不是去旅遊的,整上一大車也太丟人了。


  蘇培盛眼睜睜的看著福晉輕巧的提出來一個小包裹,真的小,團吧團吧能夾腋窩裡。


  看著爺滿足的消息,蘇培盛不忍心的別開眼。


  軍營里要什麼沒什麼,這會子收拾的跟玩似得,要用的時候就抓瞎了。


  想了想,衛有期雙手合拍,把兩人嚇得夠嗆,才見她若無其事的說道:「牙具和毛巾還沒準備呢,蘇培盛你去拿新的來。」


  胤禛看著她忙碌的身影,上前一步從身後抱著她,一顆大頭埋在她頸窩,吸了吸鼻子,道:「我走了。」


  衛有期輕輕嗯了一聲,自打到這邊后,日日都跟他混在一起,猛然分別有些不習慣,心裡酸酸澀澀的。


  熾熱的懷抱越發箍緊,胤禛又道:「我走了。」


  衛有期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臨到頭上生出萬分不舍,讓她有些陌生,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她這麼牽腸掛肚,人還在跟前,魂都跟著飛了。


  身子被掰正,面朝著胤禛的方向,就見他一雙眼眸炯炯有神,亮晶晶的望著她,似帶著完全星光,將她籠罩。


  胤禛原本用的木香調,偏松香一些,跟她在一起時日久了,也帶著點花香。


  這會子迷人的香味,隨著綣眷溫柔的話語,傾瀉而出。


  「我捨不得你。」


  衛有期深深地望著他,有些茫然的捂上胸口,那裡有巨大的情緒波動,讓她不知所措。


  「別哭,十天半個月的就回來了。」胤禛心中帶著詭異的滿足,用手帕輕輕的替她擦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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