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你看清了誰的臉?
「你確定有人有這種本事可以用牙齒咬出嘴唇印?」向國強嘲諷地反問。
「……」鄧旅長差點笑場,忍不住開腔道:「小黃,你認為一個被人強迫的女人會在強她的人身上留下如此深情的吻?」
「咳咳!」副旅長有些尷尬地笑笑,說:「不好意思,我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並不針對誰。」
「好吧,既然不針對誰,那我可以穿上衣服了吧?」向國強伸手去拿自己脫下的衣服。
誰知副旅長又從嘴裡冒出一句來:「還要脫褲子檢查……」
「你說啥?」向國強頓時有些怒了,目光凜然掃向了他。
「小夏,上身沒有抓痕的人可都是排除了的。」鄧旅長不得不提醒副旅長。
「可是小趙姑娘說,除了左胸口咬了一下,後背撓了一下,右大腿還被被指甲劃了一道,應該有痕迹;左臀被掐,應該有指甲印。」可是副旅長還是不甘心,如數家珍般地背出了趙小敏之前的控訴。
「……」到這時向國強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又是那個趙小敏在攪事!
他內心頓時湧起了一股厭惡之情來,但為了早點擺脫掉眼前這個像偷油老鼠一樣討厭的人,他乾脆二話不說就將腰間的皮帶解開,一抽。
樣子瀟洒至極。
緊接著,同樣健美而修長的一雙腿便展露在了兩人面前。
什麼掐痕啊挖痕啊,哪裡找?
這黃金比例般的身材倒是把副旅長給嫉妒得一愣一愣的。
同樣作為一名帶兵的軍人,他怎麼就落下了一個啤酒肚呢?
原來這麼幾年來他已經疏於訓練場了,成天醉心於名利場上的爭鬥,虛榮心和他的肚腩一樣漸漸膨脹。
此刻站在向國強面前,他自慚形穢。
「好了,好了,沒事了,快穿上衣服吧。」鄧旅長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襯衣遞給了向國強。
「還有什麼要查的嗎?」向國強問。
「沒啦,沒啦。」鄧旅長明顯開心了不少,還少不了打趣打趣向國強,「你現在可以繼續回家打記號了,哈哈!」
他就相信向國強沒事嘛,看來自己一直沒看錯人嘛。
當向國強從那間房門裡正氣凜然地出來的時候,趙小敏就知道這事已經與向國強無關了,而從他那不屑一顧的神情里,她知道她這輩子都與這個男人無緣了。
而且,從那間房間出來的每一個軍官都要惡狠狠地瞪她一眼,那陰沉的臉色啊就像恨不得把她吃了一樣。
能不把她吃了嗎?都是因為她這些個個平時威風凜凜的男子漢要在喜慶的節日氣氛下挨個去接受如此侮辱人格的檢查,要不是軍令如山的話,他們還不一人一巴掌把眼前這作妖女人給扇死啊!
這時鄧旅長也出來了,對趙小敏意味深長地說:「小趙同志,我們的同志都一一盤查過了,並沒有符合你所描述的那人,你看你是回家去呢,還是乾脆去報公安?」
幾個還未走的待在會議室里的人一聽就知道裡面有貓膩兒,一個個用頗含深意的眼光打量著趙小敏。
至於趙小敏呢,自打向國強沒事兒一樣地從檢查那屋出來后,她就知道向國強是已經洗脫嫌疑了,可是她不信啊,明明與她那個的人就是向國強啊!
不,應該是她一直認為那個人是向國強啊!
於是她盯著向國強直搖頭,嘴裡喃喃:「不可能……不可能……就是你,怎麼會不是你……」
現在大家可算是都明白過來了,敢情這女人就是沖著向國強來的啊!
她想賴向國強強尖她?
凡是認識她是趙醫生之女的人這才都醒悟了過來,知道大伙兒這是跟著當了回炮灰,因為平日里也聽說過她母女倆糾纏向國強的事。
切,這大好節日氣氛里被拉來搞了半天莫名堂的檢查,真是R狗了!
她這是懷疑鄧旅長他們徇私舞弊?
鄧旅長聽了這話當即就沉下臉來說:「小趙同志,如果你有什麼異議和不相信我們的話,你可以去地方公安報警,讓公安來審查這件事。」
然後腿對著看熱鬧的軍官們一揮手說:「散了,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他這心裡鬼火冒呢,這大晚上的,部隊戰士還在搞新春聯歡,這女人就來拉著大夥攪了半天,他還真以為是自己部隊里的人乾的事呢,結果不是,搞得大夥怨聲載道的,已經夠沒意思了,她還扭著不放,真煩人啊!
他現在是這樣認為的,既然強了她的人不是自己自己的部下,那就不管他的事了,你該幹嘛幹嘛去,沒必要賴在這裡了。
「小黃,叫警衛進來,送小趙同志回家。」鄧旅長對副旅長說。
「是。」副旅長回答道,竟有些垂頭喪氣的感覺。
趙小敏見人家要攆她走了,急了,啞巴虧她可不吃啊,那個占自己便宜的人還沒找出來呢!她當然是打死都不相信這事不是向國強幹的!明明那男人身後跟著朱拱嘴的!
對,朱拱嘴可以作證!
於是她開口嚷嚷道:「我看清楚了,我看清楚了有個人的臉!」
鄧旅長頓時頓住了腳步,問到:「你看清了誰的臉?」
「向國強的警衛兵,小朱,人家叫他朱拱嘴!」趙小敏嚷道。
到這個時候了,她也是顧不得那麼多了,也不想替自己的行為遮掩了,她必須得揪出那個把她抹乾吃凈后跑了的那個人!
就算那人不是向國強,也應該是個軍官,而且還是個相貌堂堂的軍官,把她撂倒做那件事的時候也非常令她身心暢快的。
唉,怪都怪那條路上太過黑暗沒讓她看清楚當時男人的臉,當然也是因為她自己身上帶著的那香水藥性太強大,她才噴了一點點就令自己有些迷糊了。
「朱拱嘴?」鄧旅長眼睛瞟向了向國強。
向國強一愣,旋即說道:「我從軍營出來的時候帶著小宋去文娛室接孩子去了,我那三個孩子在那裡看電視,然後我就讓小朱把今兒發的慰問品給我送到家裡去……」
說到這向國強腦子裡哄了一下——難道是朱拱嘴那小子乾的?回到家的時候老婆說慰問品並沒有送到,難道朱拱嘴幹了壞事躲了?
想到這,向國強危險地眯起了眼睛——朱拱嘴,你這個壞小子,看我揪出你來不打死你!
「不是!」趙小敏卻突然大叫了一聲:「不是朱拱嘴乾的,是走在他前面的那個人!」
走在他前面的那個人?
「誰啊?」鄧旅長、副旅長、向國強都異口同聲地問。
「沒看清,我只以為是向團。」趙小敏說。
我呸!向國強真想呸她一口!
不過,他的腦袋裡當即閃現出一個人來——空代表陸泰義。
「對了,我離開軍營的時候在大門口遇到了陸空代表,他說和我一起走,出了大門后我說我要去接娃娃就讓朱拱嘴跟他一道走了。」向國強說。
「陸泰義?!」鄧旅長和副旅長又是異口同聲,驚訝不已。
那個人平時看著道貌岸然的,而且一副把老婆寵上天的樣子,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呢?
不過,既然這女人指證他,也少不得要調查一番了。
「去把朱拱嘴叫來。」鄧旅長下令說。
向國強本想就此回家去的,但這事又涉及到了自己警衛隊人員的事,當然不能一走了之了,只得留下來等待結果。
誰知執行命令的人去找了一圈回來報告說,朱拱嘴不在宿舍,不在營區,不知跑哪去了。
向國強頓時就頭大了——敢情這小子真是幹了壞事畏罪潛逃了啊?
他一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