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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以後少讓他碰你

  原本熟睡的獨孤靖涵突然出聲,著實嚇了齊妙一跳。


  獨孤寒察覺到懷裡的佳人兒激靈,忙輕拍、安撫,好似懷裡的寶貝,驚嚇不輕。


  獨孤靖涵深吸口氣,沒好氣兒的道:

  「好不容易消停睡會兒,瞅瞅你們倆,不夠你倆起膩的。」


  齊妙害羞,獨孤寒好笑的鬆開她,邁步走到軟榻前蹲下身子,一臉關切的看著獨孤靖涵,道:


  「父皇,您沒事兒吧。可有哪裡不舒服?再讓妙兒給你看看。」


  兒子關切的言語,讓獨孤靖涵不爽的心稍微舒服點兒。


  借著孩子的手勁兒,慢悠悠坐起來,看著他,蹙眉說:

  「捨不得跑回來了?沒那兩下子,就別折騰。被這丫頭吃的死死地,你可真給你爹丟人。」


  沒人的時候,獨孤靖涵從來都已「爹」來自稱。


  主要是他們父子關係好,這麼說話習慣了。


  齊妙再旁,聽著這樣「通俗」的話,臉更加紅的不行。


  趕緊轉身去寫藥方,遠離「是非之地」。


  獨孤寒一直盯著她,直到人繞出了屏風,這才輕笑著說:


  「孩兒這般,完完全全隨了您。」


  獨孤靖涵不贊同,撇嘴一下,說:

  「朕才沒你這麼沒出息。」


  獨孤寒輕笑,沒有在繼續糾結這個話題。換了一張嚴肅的面孔,繼續開口說道:

  「父皇,那半塊皓石找到了。」


  「嗯,下午就聽說了,你懷疑是他,對嗎?」


  面對父親的詢問,獨孤寒沒有隱瞞的點頭。


  「不過有件事兒臣覺得很奇怪,既然東西被他拿走,怎麼最後又會給了陳俊。」


  肯定不會是陳俊撿到的。


  獨孤靖涵瞅著兒子,眉頭緊蹙。


  講道理那東西是嫂夫人的遺物,他從牛家帶走就不會輕易給人。


  可偏偏……


  「唰——唰——」


  紙聲,陳俊,梁安,齊妙。


  突然握著兒子的手,獨孤寒疑惑的看著父親,見他手指屏風的方向。


  啊!原來是這樣!獨孤寒明白的點頭,同意了父親的這個猜測。


  唯有這個理由,才能解釋為什麼拿走的東西,會落到陳俊的手裡。


  獨孤寒傾身上前,在父親的耳畔輕聲呢喃了幾句,後者眼神泛寒的點點頭,沖他比劃了一個「殺」的手勢。


  齊妙寫完方子,一邊吹一邊走過來,說:


  「伯父,藥方開好了,這些日子我會經常過來。您得按時吃藥、配合扎針。」


  獨孤靖涵聞言點點頭,長嘆口氣,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趕緊嫁過來吧,這樣就省的兩頭跑了。」


  「伯父——」齊妙跺腳,臉紅的不行。


  雖說他講的是實情,可當著獨孤寒的面說出來,還是聽讓她難為情。


  獨孤靖涵瞅著小女兒家的嬌憨,「呵呵……」輕笑著擺擺手,道:

  「行了行了,趕緊去後殿歇著吧。別忘了朕跟你說的事兒,嗯?」


  齊妙抿唇,看了一眼疑惑的獨孤寒,思索片刻走上前,蹲下身子誠懇的看著獨孤靖涵,問:

  「伯父,妙兒有個問題想問您,您看……可不可以……」


  「你問吧。」獨孤靖涵打斷她的話,輕笑著點頭。


  齊妙快速在腦子裡組織一下語言,隨後看著他,認真的說:

  「伯父,您為什麼要這麼維護我們倆。講道理今日下午,妙兒的所作所為,的確不是賢良女子該有的舉動。」


  「文彧是您的兒子,您不該生妙兒的氣,給他另擇賢妻嗎?」


  話落,衣袖被猛拽一下,耳畔傳來獨孤寒急迫的聲音:

  「你傻了,什麼話都敢說。」


  「呵呵……」


  獨孤靖涵不怒反笑,穿上鞋子起身,舒展了下胳膊,瞅著他們倆小的,搖搖頭,道:

  「誰說朕沒生氣,你剛進御書房行了那麼長時間的禮,你忘了?」


  呃……


  齊妙不解,那樣的行禮就是生氣后的懲罰?


  會不會……太輕了些。


  當然,她不賤皮子,那樣的懲罰如果夠了,她自然不會主動要求加刑。


  「其實……朕不是維護你,朕只是維護文彧。我這兒子別的本事沒跟他爹學到,長情、專一倒是學的透徹。」


  獨孤寒聽到父親這話,微微上揚嘴角。


  齊妙聽了,也沒吱聲,不過心裡卻十分贊同。


  獨孤靖涵看著默契的他們倆,重重嘆口氣,說:

  「你們倆的感情不容易,要堅持的東西更不容易。可是朕想幫幫你們,看看這個『不容易』到底能不能得到。」


  「維護、努力,不過是想朕的小家和睦。不管結果如何,只要朕在位一天,都不會讓你們的生活,出現第三個人。」


  齊妙聞言雙膝跪地,恭順的磕頭三下,感激地說:


  「多謝皇伯父成全,齊妙感激不盡。」


  獨孤靖涵擺擺手,輕笑著道:


  「不必謝朕,朕就是想為朕的兒子做點事。記住你今兒答應朕的,不許再鬧小脾氣。」


  「是。」齊妙乖順的點頭。


  獨孤寒一臉激動的看著父親,好一會兒才悶悶的開口說:

  「謝謝你,父……爹!」


  「好孩子。」獨孤靖涵點頭,打了個哈欠又道,「趕緊回去吧。明兒還上朝呢,回去眯一會兒。這次的早朝,文彧你要小心了。」


  「是,兒子明白。」


  獨孤靖涵看著二人離開之後,表情從最開始的慈愛變成了陰沉。隨後眸子泛寒的開口道:

  「血衛。」


  話落,瞬間一個人影出現,單膝跪在地上。


  「明日早朝,朝堂之上派八個血衛。血網內部勢力聚集,沒有朕的口諭,誰的命令都不要再聽。」


  「是。」


  ……


  獨孤寒跟齊妙手牽著手出了御書房。黑冰跟肖寒見這樣的情形,二人相視一眼,選擇遠遠地跟。


  兩個人走的不快,鞋底跟青磚發出的聲音,在這寂靜夜晚的襯托下,想的十分和諧。


  快到東宮時,正好遇到了巡邏的禁衛軍,領頭就是她哥——梁漢森。


  不是第一次看他穿盔甲,但是今日穿的皇宮特製的盔甲,煞是惹眼。


  梁漢森帶著其他人,沖二人單膝跪地、行禮,道:

  「參見太子殿下、文繆郡主。」


  「起來吧。」獨孤寒低沉的說著。


  「謝太子殿下。」眾人說完起身,禁衛軍繼續前行。


  梁漢森則是留下沒走,看著齊妙,說:


  「這麼晚還不回家?」


  齊妙從懷裡掏出在御書房寫的藥方,揚了揚,道:

  「皇伯父身體欠佳,我給他扎針、開方子來著。哥,你今晚上輪值啊。」


  梁漢森本想說她幾句,可看到藥方,還有她說的理由,便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跟別人竄幾天,一直到你大婚之前,哥就不輪值了。」


  齊妙聞言,心裡暖烘烘的。笑眯眯的走到跟前,挽著他的胳膊,撒嬌道:


  「哥,你真好。」


  兄妹間最簡單的互動,看在獨孤寒的眼裡是那麼的刺眼。


  梁漢森察覺寒意,抽出胳膊瞅著她,說:

  「你啊,學乖點比什麼都強。爹娘還有二伯父他們快回來了,你這些日子不許再惹事兒了。」


  「嗯,放心吧哥,我一定每天下午都在家,除了給皇伯父熬藥。」


  熬藥的事情不能假手於旁人,別說她不放心,就是獨孤寒、梁漢森都不放心。


  聽到妹妹這般說,梁漢森放心的點點頭,輕點她鼻尖一下,說:

  「記著你說的,哥去巡視了,你趕緊回家。」


  「哦。」齊妙點頭,乖巧的沖著梁漢森擺手。


  等人走了之後,獨孤寒走上前,霸道的用手揉搓她的鼻尖,不悅地道:


  「以後少讓他碰你。」


  呃……


  醋桶!


  齊妙聳肩,一臉享受的任由他揉搓,好一會兒才諂媚的說:

  「殿下,咱們回去歇著吧。」


  撩人的言語,挑逗的神情,輕浮的態度。


  獨孤寒痴笑出聲,緊緊把人扣在懷裡,隨後鬆開道:


  「最好大婚那天晚上,你也能這麼跟本宮說。」


  「……」


  齊妙無語,不過卻也沒答應。又不是嫌命長,他幾次三番的舉動,可讓她心裡明白,大婚那夜,她不好過……


  黑冰搶先一步回來備水,見二人到了,趕緊拉著齊妙去沐浴、凈身。


  獨孤寒則是喊來肖寒,在親殿內商量事情。父親今日在御書房比劃的動作,得好好研究一下才行。


  偏殿內,齊妙褪去衣衫,進入池子,溫熱的水讓她頓時覺得肌膚活過來一般。


  黑冰蹲下身子,幫她揉捏肩頭,好一會兒齊妙才開口道:


  「我爹娘還有幾日回來?」


  「白眠前陣子來信,應該不出五日吧。」


  齊妙聽了蹙眉,隨後睜開眼睛扭頭看著她,又說:

  「我漢松哥什麼時候搬走?算日子了嗎?」


  「李小姐找人算的,好像是明天。哦不,是今天下午。」已經過了子時,就是第二天了。


  齊妙聽到這話,長嘆口氣,說:

  「忙活的都忽略了家裡。日後這樣大的事情,你記得告訴我,不然我會忘得。」


  「放心吧家主,您就是不提醒,明兒您去完早朝,屬下也會跟您說的。」


  「說什麼?」


  「你別進來——」


  齊妙驚呼出聲。這個獨孤寒,哪有這樣的,她還洗澡呢。


  獨孤寒倒也真沒進來,就站在屏風後面,說:


  「你哥剛才來過了,我已經把他打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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