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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把心丟在了他身上

  「你想不想我?」


  呃……


  齊妙沒想到他會問的這麼直接。


  又或許說……


  她沒想到那麼驕傲的他,居然會問這麼傻的問題。


  不知怎的,心裡突然一軟,竟想皮一下。


  坐直身子看著他,輕舒口氣,說: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


  獨孤寒聞言,鼻子差點沒氣歪了。


  這會兒特別懊惱剛才那麼問她。


  問什麼呢,想不想又能怎樣,她終究是他的人!


  真話、假話!

  虧她問得出口。


  按捺著不爽,話到嘴邊,又轉話鋒的道:

  「假話!」


  啊?!


  齊妙瞪大了眼睛,總覺得自己幻聽。


  今天晚上奇幻的事情太多了,先是子夜花開,然後藍色眼睛,接著他從天而降問她想不想他。


  此刻,又說要聽假話。


  說實話,她怎麼都想不到他居然會這麼說。


  真話、假話,不是應該選真話嗎?


  這傢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呢?!


  齊妙咬著嘴唇,面色通紅。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回答道:

  「不想。」


  「……」


  獨孤寒彷彿已經知道答案一般,沒有什麼特別的激動。


  齊妙看著他的樣子,突然發現氣氛不對了。


  她都說「假話」了,說「不想」了,這傢伙怎麼……


  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剛要開口提醒,「猛」地雙肩被他扣住,齊妙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又把嘴裡的話,咽了回去。


  「你剛才說什麼?真話還是假話?」


  面對他的追問,齊妙終於上揚了嘴角,嬌嗔的說著:


  「傻瓜!」


  一句傻瓜,一句假話,一句不想。


  縱使再反應遲鈍,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獨孤寒激動地伸手,將人摟在懷裡,慰藉的舒口氣,道:


  「什麼時候學的這麼皮,好好說話不行?」


  「那多無趣啊!」齊妙在他懷裡仰頭狡辯著,隨後又窩回去。


  獨孤寒心裡美滋滋,緊緊擁著她,連日來的奔波勞頓,剛剛的驚嚇,統統煙消雲散。


  這丫頭,還算有點兒良心。


  他沒想到她會如此直接的說她想他。


  他們倆兩個人,有很多地方想象。


  他驕傲,她也驕傲。


  只不過這丫頭今日,真的很給面子啊!

  大手在她脖子上流連,滑膩感讓他愛不釋手。


  齊妙倒也不掙扎,不要不太過分,她都不會吱聲。反手摟著他,喃喃的問道:


  「獨孤楠跟王文良之間的賬本找到了嗎?我老姑前段時間被送回來了,老宅還被忽悠走了八十兩銀子。」


  獨孤寒搖頭,隨後察覺她看不到,開口說:


  「沒找到。王文良肯定把那個當成了保命的東西,自然……不會容易得到。」


  齊妙聽了也不在意,反正跟她沒關係。從他懷裡起身,用勺子又攪合了幾下陶罐,說:

  「端午那會兒,我跟我爹去縣裡大牢了。我大姑,就當著我們的面兒碰死了。老宅損失了八十兩銀子,我奶氣的得了桂枝湯症,卧炕不起。」


  獨孤寒靜靜地聽著她說他們家的事兒,等她停頓之後,插嘴說道:

  「那然後呢?你老姑送回來以後,你那個大伯容得下她嗎?」


  只要是關於齊妙的,不管大事兒小事兒,他都瞭若指掌。包括他們家每個人的脾氣、性格。


  齊妙扭頭看著他,撇嘴一下,說:

  「容得下,怎麼可能容不下。有個人替他們伺候我奶,再不願意也得忍幾年。」


  獨孤寒聽到這話怔住了,看著她,不解的說:


  「你們農家……也這麼勾心鬥角?」


  「你以為啊!」齊妙好笑的搖頭,起身倒了兩杯水回來,遞給他一杯。


  自己大口喝盡之後,打個「唉」聲,又說:

  「人嘛,是人總會有自私的一面。更何況我大大爺、大大娘他們,連自己親閨女都能賣,別說耽誤一個小姑子了。」


  獨孤寒喝水,聽她說著農家相處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感慨道:


  「想不到農家跟皇族一樣,只不過一個為皇位,一個則是為了家產。」


  齊妙瞅著他悵然的樣子,笑眯了眼睛,道:


  「算了,別想了。我得看著它,你一路奔波累了吧,要不你先睡?」


  「睡什麼?天兒都快亮了。」獨孤寒說完,大手附在她的素手上,一刻都不想分開。


  能回來的次數不多,他不想跟她浪費在這些有的沒的上面。


  可偏偏這丫頭……


  齊妙察覺到他的不爽,主動靠在他的肩頭,解釋著說:

  「這子夜花去腐生肌有良效。子時開、丑時敗,為了守它,浪費我好幾天呢。就這一會兒,我熬完就休息。你先睡,行不?」


  小小的解釋,讓獨孤寒心裡舒服不少。


  再加上一路快馬加鞭的確很累,獨孤寒想了一下點點頭,起身去到炕上寬衣。


  齊妙用勺子攪合著陶罐,隨口問著說:


  「那會兒嚇唬我的人,真是黑炎?」


  「嗯。」獨孤寒把外衣脫下,疊好放在一旁。


  多年的規矩養成,不管在哪兒都這樣。


  齊妙撇嘴,放下勺子扭頭看他,不解的又問:

  「那他眼睛是怎麼回事兒啊!怎麼會是藍色的呢?怪嚇人的。」


  「不然也不找他嚇你啊!」獨孤寒順口說著。


  齊妙氣急,什麼邏輯。


  起身衝到炕邊,直接扣住他的脖子,就把人按在了褥子上,惡狠狠地說道:


  「你說那是什麼話啊!什麼叫『不然也不找他嚇我』?怎麼,嚇唬我,你還有理了唄!」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獨孤寒心裡舒爽。


  本以為這麼久沒見,她會對自己生疏,沒想到不僅沒有,反而比以前更願意撒嬌、耍賴了。


  曾經的她,理智的恨不得讓他動手,直接把她囚禁。


  可是現在……


  大手扣住她的腰,就在齊妙想逃的時候,一個翻身,將人壓在了身下。


  光顧著質問了,她都忘了對方是個會武功的人。


  如今這麼尷尬的姿勢,她有點兒……hold不住了!

  怯弱的用手抵著他,小聲提醒道:


  「你……別鬧!」


  獨孤寒沒想怎麼樣她。


  雖然二人有過肌膚之親,不過那次根本不算。


  他理想中的他們的第一次,必須是大婚那夜才行。


  她是他選的正妃,這麼有本事的她,值得最好的等待跟尊重。


  兩切,他選中的女子,必須要帶回去,給父王、母妃見過才行。雖然母妃……


  已經看不到了。


  想到這兒,眼底溢出傷感。


  齊妙見他這般,關心的問道:


  「你怎麼了?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兒嗎?」


  面對黑漆漆的眼睛,眼睛里全是關心的眼神,獨孤寒滿足的搖搖頭。


  這就夠了。


  不管有什麼事兒,身邊都會有這個丫頭陪著,即便再傷感,再難過,有她什麼都夠了。


  俯首在她頸間,重重吮吸一口,看著那抹紅暈,笑了。


  齊妙沒敢動,不過心裡倒是挺惦記她的藥膏。可別糊了,不然這幾天的心血可就白費了。


  但他現在這樣,也不能動,只得老實的陪著。


  好一會兒,獨孤寒又在那紅暈上親了一記,這才翻身躺在炕上,鬆開了她。


  齊妙見狀趕緊起身,把衣服攏了攏,下地去看藥膏。


  她知道,那處肯定留下了印子,不過還好,古人的衣服包的嚴實,不會被旁人看到。


  獨孤寒看著她著急忙慌起身,本以為是害怕他「使壞」,沒想到心心念念的居然是藥膏,這心裡總覺得有些酸。


  這個丫頭啊,永遠都不按常理出牌。


  認真做事的人,最有魅力。


  一身白色中衣的獨孤寒,看著坐在爐子旁的小妮子,嘴角微微上揚。


  回去可以跟父王炫耀了。


  當年,他為了娶母妃,費了好多番功夫。


  而他,也就幾次的強硬糾纏罷了。


  這一次,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這個叫齊妙的女子,已經把心丟了。


  而且,就丟在他的身上。


  意識到這一點,世子爺放心的躺回被窩,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齊妙依然熬著粘合膏,不過嘴角一直都上揚著,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


  抽空扭頭看著熟睡的男子,心裡莫名甜蜜。


  難道這就是戀愛的滋味?


  屋子見亮,蠟燭熄滅,粘合膏也已經熬好。


  齊妙拿出作坊用的罐子,將東西倒入裡面,封固好。


  做好這一切,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然後鑽進被窩裡睡覺。


  跟以前一樣,一個炕頭,一個炕梢……


  別看獨孤寒睡得晚,可還是到點兒就醒。


  大戶人家規矩多,沒有賴床一說。


  獨孤寒扭頭看著離自己有些距離的小妮子,滿足的抻了個懶腰。


  本想再躺會兒,外面有輕微的聲音。


  獨孤寒起身,把衣服穿上之後,輕手輕腳的下地穿鞋。


  推開外屋地的房門,小嬋跟高威林都站在那。


  獨孤寒關上門,比劃了下手勢,三個人遠走一會兒,才說:

  「昨兒晚上守那個什麼花去了。回來又熬膏,估計才睡下沒一會兒。」


  小嬋聽到這話,「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檢討的說:


  「小嬋有負世子、高少爺囑託,讓齊姑娘獨自一人夜半離開,小嬋有罪,還望責罰。」


  高威林聽到這話沒吱聲,看著獨孤寒攤攤手。


  這事兒,明擺著就是齊妙那丫頭從暗上做的,怎麼可能責罰。


  獨孤寒看著小嬋,眉頭慢慢蹙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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