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被流光調戲了
站在一旁的一個瘦小男子眼瞅著一襲黑衣的流光從陰影處走出來,那雙細小的眼睛趕快眯成了一條縫,略帶討好的想要抽上前來搭上幾句話,這一會兒全然不見了方才逃命時候的慌張了。
“還請道友.……”
不過流光並不想給他什麽好臉色看,根本就當看不見他一般無視過去,他可不是初出茅廬的傻子,甘願被這些人當槍使,他們打不過母猩猩就將母猩猩引過來,心裏恐怕未必沒存著想要他們二人分開母猩猩注意力來給他們自己爭取逃跑時間的居心吧,他們這個時候肯停下來也不過是發現有金丹強者的存在。
但是明知如此,流光卻不得不順著他們的意。
猩猩是群居動物,尤其現在是七月正處於動物交配的季節,會引來母猩猩這般狂暴的追過來,隻有一個可能,這一群人中有人偷了她的幼崽,護子得天性才會讓他對這些人一路追殺至此,不死不休,若不趕快解決的話,她喚來同伴就麻煩了。
是以,即便是黑著臉流光的動作也沒怎麽耽擱,眼看著那個猩猩靠了過來,就把拔了手中的天問劍,迎了上去。
手中的長劍並不如開始所見那般清一色帶著濃重的墨黑,陽光閃過處劍刃的地方會反射出刺目的寒光,讓那瘦小男子看的不由心頭一跳,在看去時那邊疾馳過來的母猩猩已經帶著一臉怒意的衝了上來,黝黑的手掌帶著純粹的力量拍向了擋在她麵前的男子,渺小的人類在它看來是如此的不自量力。
一掌拍下土石飛濺,片刻前流光站得地方出現了一個半丈長得大坑,那處原本的土石都被她拍成了粉末。
而流光的身影已經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大坑裏也並沒有出現她想象中那樣血肉橫飛的景象,這讓剛才高傲的母猩猩警覺了起來,連忙向旁邊掃去,隻來得及瞥見右手邊一閃而過的白光,就見她碗口粗的鐵壁上出現了一個血口,暗紅色的血打濕了周圍一片棕色的毛。
這讓她惱火了起來,黑亮的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流光玄黑色的身影,收起了眼中的輕蔑,疾馳的身子又向流光衝了過去,流光將昆侖絕學淩波步運用到了極致,一躲一閃一挑一刺,輕靈無比,動作越發的快了起來。
約莫著過去了一炷香的時間,那個母猩猩身上的傷不多,卻全都在重要的幾處,來回晃動間血撒了一地。
藏在陰影處的靈樞一直注視著流光高大筆挺的背影,細長的鳳眸眯成了一條好看的曲線,看著眼前的情形靈樞就知道流光肯定能夠將這個大猩猩搞定,也就將目光放在了站在旁邊觀望的那幾個人身上了。
就算那幾個人站得位置離他尚遠,這並不影響靈樞去細致的觀察他們,修真者的五感比常人更加敏銳清晰,那邊三男一女都形容狼狽,男子還好些那個女子似乎是四個人中最弱的一個,身上的衣服幾乎都被猩猩抓成了條,身材倒是不錯,可惜在這種情況下並沒有人願意欣賞,如果真的出事的話恐怕那名女子會是最先被舍棄的一個。
剩下的三名男子眼睛都死死地盯著跟母猩猩戰做一團的流光,先前與流光說話的那個瘦小男子應該是個散修,衣服穿的很是尋常,倒是旁邊不遠處正在說話的那兩個男子不由讓人多看兩眼,就那身衣服便能看出是個靈器,起保護作用能夠抵住築基修士的全力一擊,值錢的都掛身上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一樣,一看就是大門派的子弟。
靈樞上山十一年第一次下山曆練,沒見過世麵可不代表他傻,雖然一開始流光說的那些話讓他疑惑了一下,但是腦子一轉他就想明白了怎麽回事。
此刻他唇角緊抿,眼中已經帶上了怒意,不過好在被關了三年還沒有白關,他藏得很好,並沒有被發現。
他在等,等大師兄戰勝的母猩猩那一刻,即便他是金丹修士,但若是剛經過一場戰鬥又被四個築基修士同時圍攻的話也討不了半點好處,還極有可能在鬆懈下來的那一瞬間被擊殺。
修真界就是這樣冷血無情,上一刻可能還是朋友,下一瞬間就已經命喪在了那些所謂的朋友手裏。
或許他應該感謝風清教會了他在修真界生存的到了,想到這裏時,靈樞的唇角扯出了一抹譏諷的笑容,眼看前麵戰作一團的人獸快要分出勝負了,他左手快速的掐起法訣召喚出了棲鳳琴,以左手平托,右手搭在琴弦上,纖細白皙的五指蹦出五條流暢的曲線,蘊藏著靈力,不讓人懷疑他下一刻響起時便會是金戈鐵馬血流成河。
棲鳳琴的琴身大小可以隨著靈樞的心意控製,現在看起來比尋常人家用的要顯得精巧許多,左邊鳳首高昂,那雙朱紅色的眼睛恍若有神般注視著靈樞所看的方向,琴身線條流暢完美到右邊漸寬似鳳尾鋪散絢爛,通身漆黑的顏色深沉的看不出材質,唯在邊緣處攜刻著讓人看不懂的符文泛著金光,宛如活了一般流動,細細看去可在琴尾處找到用小篆字體攥寫的棲鳳琴三個大字。
不遠處轟的一聲,一個黑棕色的身體緩緩倒下發出一聲巨響。
那個站定在原地的黑衣青年冷肅著身影慢慢的轉過身來,靈樞的眼睛依舊死死地盯著那四個人,並沒有去看青年投過來深邃且溫柔的目光,最後確定了一眼那幾個人還算老實,靈樞左手一翻,棲鳳琴就仿若沒有重量一般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他寬大的長袖中。
“這位道友……”
在一片靜默中先開口的依然是那個穿做普通的瘦小男子,不過照舊他說話的對象依然沒打算理睬他。
流光撇下身後那個全身上下都是寶的母猩猩,連一個眼光都沒有施舍給站在一旁的那幾個人,大跨步的向靈樞所在的那個方向走了過來,隨手收起寶劍挎在腰間,動作利落的並未顯出絲毫疲意。
眼看著大師兄直直的走過來,靈樞並沒打算裝傻因著先前的事情不理他,抿了抿唇自然的走出了藏身的地方。
將目光冷冷的瞥向了流光身後站著的那四個人,除了那個女子一臉驚訝的表情,其他三個人似乎早就發現他的存在了,靈樞眼底寒光一閃,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冷漠的任由流光扯住他的手,一臉關心的在他身上好好的掃了幾圈,確定他並沒有事,本來也沒有事,去殺猩猩的又不是他。
看見靈樞眼底那似漠不關心的冷漠,流光微亂的心一沉,眼睛一眯,下一刻有了動作。
鐵臂一攬半抱得姿勢擋住了靈樞的身影,感受到靈樞身體的僵硬,流光也假裝沒看見,低聲道:“怎麽擔心我了?”
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靈樞能夠感覺到流光的手在下滑,最後停留在靈樞前日剛剛承歡過的地方停了下來,似有若無的來回撩撥他的衣衫,好似不經意的碰觸布料,使布料貼在皮膚上隱隱的發出一陣酥麻。
看似正經的與他談論事情,實際上卻是吃著他的豆腐,靈樞微微的蹙起了眉頭,麵色不自然的紅了紅,身體想要往後退,卻掙不開流光看似隨意的手臂。
兩人的爭鬥隻是一個瞬間,看在旁邊的那幾個人眼裏,不過就是他們靠得近些在密語。
隻是實際上被流光圈在懷中的靈樞並不好過,流光將手停留在那個地方並沒有在移動,但指尖卻在隔著幾層布料的入口處來回摩擦,力道不大並不會讓人感覺到疼痛,但是脖子間曖昧的呼吸,無一不在提醒著他,前日在他的石屋中這個人是怎樣炙烈火熱的占有他的,那雙眼中深邃到讓人心動的溫柔。
於是,靈樞的身子更是僵硬,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慢了半拍咬著牙道:“大師兄,你這是在做什麽?”
“沒做什麽,隻不過幫你回憶一下你的熱情的招待,靈樞,我說過你是我的,我不喜歡看見你臉上疏離的表情。”
“如果那件事情你怪我的話我也不會後悔的,我不會放開你的。”
那件事情……靈樞自動將它與他自己最介意的事情掛鉤,流光為了青城老怪的女兒般若拋棄他衝擊結丹,現在成功的結成金丹後青丘會幫他去青城提親,他不後悔愛上般若讓他做自己的道侶,還想著念著讓他靈樞堂堂一屆男兒為他雌伏,左擁右抱,流光他到底憑什麽認為自己有這麽好的胸懷去容忍他。
想到這裏靈樞氣的臉都快青了,發生那樣的事情流光落荒而逃,他都已經讓自己不在意了。
為什麽流光總是用能力讓他修煉了三年的心境破功,流光眼看著自己懷裏的人臉色越來越不對,他算識時務迅速的放開了對靈樞的鉗製,低聲說了句:“先別衝動,靜觀其變。”
就迅速的與靈樞分開了,轉身向那幾個人走去。
不過是幾個呼吸間,那邊的幾個人並沒有過多的聯想什麽,看見流光衝他們走過去,覺得應該是他們二人商議完了,不管怎麽樣那四個人都是築基修為,比靈樞都低了一個小境界,高不高興都是賠著笑臉贏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