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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打死他,你哭不哭?

  麵條切好了,梅若雪開始燒火,陳氏還守著那一筐菜哭個沒完沒了。


  煮了麵條,過了涼水,梅若雪在鍋裏添了水,架上火過來把野菜挑揀出來,洗幹淨後焯水放在一邊,用小鍋灶做了小半鍋肉醬出來。


  都做好,分了兩個盆,看了一眼坐在外麵發呆的陳氏:“娘,若晴上一次差點兒被摔死,你沒忘吧?”


  提到這裏,陳氏一下就憋回去了眼淚,點了點頭。


  “我不是怪你,隻是這一次梅寬又回來了,你得保護好若晴,她那一身傷還沒好呢。”梅若雪扶著陳氏進了灶房:“這麵條和炸醬端屋裏去,我鎖了門你們好好吃飯,外麵的事情我想辦法,行不行?”


  陳氏一把抓住了梅若雪的手:“若雪,你也打不過那梅寬的。”


  “沒事,他在我手上占過便宜嗎?”梅若雪看陳氏眼裏確實露出了關切的神色,笑了笑:“娘,梅家到底多心黑,你比我和若晴知道,你不糊塗的時候聰明的很,該知道咱們娘們接下來該怎麽活。”


  陳氏吸了吸鼻子,垂下頭:“是娘沒用,娘讓你們姐妹受苦了。”


  “沒事,我長大了,以後我保護你和若晴不受苦,但你要聽話。”梅若雪柔聲細語的和陳氏說,陳氏抬起手壓了壓眼角。


  人也沒那麽沮喪了:“好,娘聽你的。”


  “那進屋去好好吃飯。”梅若雪發現梅若晴說的還真沒錯,陳氏這人,捧著說能上天。


  安撫好陳氏,梅若雪把吃喝送到屋裏,窗戶從裏麵插好,這才鎖了門提著麵條急匆匆的往荒宅去。


  荒宅的大門連個鎖都沒有的,不知道荒廢了多少年,但大門夠高也夠厚。


  梅若雪進了大門就見平安在拔草,那一身黛藍色的長袍穿在身上有些短了,不過比原本那一身順眼。


  聽到動靜,平安看過來。


  梅若雪笑著把食盒提起來給他看:“我做的肉醬麵,過來吃飯。”


  平安嗯了一聲去井台,一會兒工夫拽上來一桶水,洗了洗手和臉才過來。


  梅若雪沒想到這院子裏還有水井,要不是家裏離不開人,這會兒還真想好好打量一下這院子。


  平安提著食盒往旁邊一棵粗大的杏樹走過去,杏樹下麵的草已經被拔掉了不少,露出了刷洗幹淨的石桌和石凳。


  平安打開了籃子,抬頭看梅若雪望著杏樹,出聲:“吃飯了。”


  “我不能在這裏吃,你多吃點兒,我一會兒再給你送鋪蓋過來。”梅若雪看了眼平安:“住在這裏,你願意嗎?”


  “嗯。”平安起身過來,垂著頭看梅若雪的發頂,輕聲說:“我可以打獵,能養活你的。”


  “啊?”梅若雪抬頭看平安,身高關係,這人看自己的時候要低著頭,四目相對,平安立刻別開了臉。


  梅若雪心裏一歎,轉而就釋然了,平安無依無靠,自己收留他能給他飯吃,做點兒活也是應該的。


  所以,梅若雪伸手扯了扯平安的衣袖:“真的嗎?”


  “嗯,真的。”平安別扭的往回扯了扯衣袖。


  “那你好好在這邊拔草,我先回去了。”惦記家裏,轉身急匆匆的走了,沒看到平安看著一盆麵愣愣的出神兒。


  梅若雪回到家裏,吃了口飯就開始熬藥,特地在陳氏的藥裏加了點兒鎮定安眠的成份,隻是沒等陳氏喝這一碗藥呢,梅家那邊兒已經沉不住氣了。


  梅若雪看著梅家人幾乎都過來了,放下了手裏的蒲扇站起來擋在門口,把一直別在身上的繡花針一根根拿下來,當著這些人的麵放在指縫裏。


  意思很明顯,誰上前,就打誰。


  “若雪,今日我們一家子都過來給你娘賠罪了,別鬧。”梅山先出聲了。


  梅若雪看了眼站在最後麵的梅河,勾了勾唇:“不好意思,我娘病了,再者賠罪這事兒也不需要。”


  “讓你們娘仨回去老宅還不行?”冷氏忍耐著一肚子的火氣,磨著後槽牙說。


  梅若雪搖頭:“不行,你們嘴裏的老宅,對我們娘仨來說就是火坑,既然跳出來了,就沒有再跳進去的道理。”


  “你到底想怎麽著吧?”梅寬沒那個耐性,雖說在梅若雪手裏吃了幾次虧,可到底是不把陳氏那瘋婆娘放在眼裏的,他這次來底氣足的很,一大家子都明白,若是讓梅若雪去縣衙告狀,誰都好不了,擼了自己秀才的名聲,梅家也是丟臉的。


  梅若雪微微皺眉:“欠條在我手裏,你覺得我想怎麽著?”


  “沒錢!”梅寬一想到二十兩銀子,就氣出兩肋,惡狠狠的看著梅若雪:“給你活路你不走,真當我沒法子治你們?”


  “那你就盡管放馬過來,今日隻要我還有一口氣,梅寬,你就沒活路了。”梅若雪說著,臉色沉下來,拉足了拚命的架勢。


  梅寬狐疑的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上了鎖的房門,冷笑出聲:“梅若雪,就憑你一個想要護著那瘋女人?今日我便是打死你,那也是因為你忤逆不孝,該死!”


  梅河幾步過來,沉聲:“二哥,在家不是說好了嗎?”


  梅寬猛地回頭看著梅河:“說好什麽?我看這小犢子就是找死!你不是一直都護著她們嗎?今日你若再敢動一動,咱們兄弟情分到此為止!”


  “老二!”梅山也上前了,壓低聲音:“你別忘了自己是個秀才。”


  “秀才怎麽樣?被欺辱到這個份上,我不能忍!”梅寬說著就要往上衝。


  梅若雪看梅寬拉足了架勢,便揚了揚唇角:“三年一次的鄉試要開始了吧?”


  梅寬猛地止住了腳步,眼底慢慢的就泛紅了,那是殺意,毫不掩飾的殺意。


  “你當了十一年多秀才了,梅寬,你以為我現在怕你?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信你試試,看今天是誰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梅若雪最後一句陡然拔高了聲調,並且衝著大門口喊了聲:“平安,按照我朝律例,私闖民宅者打死不論!”


  平安一縱身越過柵欄,幾步就到了梅若雪身邊,目光鎖住了梅寬,問:“打死他,你哭不哭?”


  梅若雪笑了:“為什麽哭?”


  “他是你父。”平安偏頭看梅若雪:“但該死。”


  “所以,我哭什麽呢?他再敢往前一步,往死裏打!還有她!”梅若雪指了指冷氏:“老虔婆以前總打我,你給我報仇。”


  “好。”平安伸手撩起袍角掖在腰間,活動了一下手腕。


  梅寬一扭身撲通就跪在了窗戶前,這裏剛好就是陳氏住著的一邊,帶著哭腔出聲:“玉暖啊,你就眼看著不孝女教唆別人打死為夫嗎?你就眼看著為夫多年來寒窗苦讀,如今卻要被自己親生女兒步步緊逼嗎?”


  平安看梅若雪。


  梅若雪咧了咧嘴角,掃了眼跪在地上的梅寬,就想不明白了,古人說男兒膝下有黃金這話到底真不真啊?


  隔著窗戶傳來一聲歎息:“梅寬,你自作孽,不可活。”


  “喪門星!你還有臉了!今日老娘不撕了你的嘴,也要燒死你們一家子禍害!”冷氏受不了了,她最得意的秀才兒子當著這麽多人下跪,丟臉,大孫子都到眼跟前了,又跑了,紮心,再看梅若雪帶著個野男人耀武揚威,她隻覺得這輩子的窩囊氣都在這一天要受完了似的。


  “老大!老三!大力!給我打!打不服就打死!”冷氏叫號往上衝。


  梅若雪遞給平安一個眼神兒,平安過去一把捉住了冷氏的後衣領,人就被提起來了。


  梅河臉色大變,急急出聲:“若雪,若雪看三叔麵子,快讓他住手!”


  “平安,妥妥的送回那院。”梅若雪掃了眼梅河:“三叔對我有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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