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暗生計謀
影衛和暗衛是雲國皇帝私下創建的組織,方便於他在整個江湖之中查看任何事情,一絲風吹草動他都可以悄無聲息的知道。
並且也是用來暗中監督朝中重要官員的眼線,相對於江湖之中的組織更加嚴謹,更加血腥。
裡面的人都是經歷過嚴格的訓練以及極限的忍耐力才能存活下來的,一般人是無法挨過那樣的苦境。
影衛和暗衛最大的區別在於,影衛做事更加保密,更加神秘,若是作為眼線,更是讓人神不知鬼不覺。
暗衛則是收到命令立馬行事,事情一旦辦成就要回到組織中。
影衛的潛伏時間比暗衛更長,一般長達十年之久,而暗衛最多三年。
其次暗衛之中大多都是行刺或者是搜集一些確切的消息,若是沒有辦成也一樣要回到組織中接受懲罰,並且重新分配任務。
任務失敗一次就會受到一次慘無人睹的懲罰,而且暗衛大多數都是女人居多。
影衛雖有女人,但也是個別的。
「三年,正好,雲國的暗衛不會給她們更多的時間,鶴影樓的消息她這三年來一定也是知道了不少,況且我沒記錯的話人好像是當年無幻和青檸在外執行任務的時候救的一名女子,而她當時一身是傷。」
梅子軒想起當年之事,反覆思考著其中的根源。
「是的,回來之時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主子賜名若雪。」
「正因為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我們都對此是放鬆了警惕,才讓對方有機可趁。」梅子軒又恢復到語氣十分冰冷的狀態。
雲影連忙又低下頭,他當然知道那名字的用意,所以也沒有對此多說什麼。
若雪,原本是要她如雪一般清澈純凈。
既然什麼都不記得,那就一切從頭開始,一年之計在於春,冬雪融化便是來年的希望。
所以梅子軒當時就給她賜名為若雪,卻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是雲國的暗衛。
「主子教訓的是,那接下來怎麼辦?」雲影問道。
「接下來先按兵不動,等著花無邪那邊的消息,然後在這段時間把雲國里裡外外都給我徹查清楚。」梅子軒冷冷的說道。
雲影看著梅子軒如此生氣的一面急忙答道:「是,主子。」
梅子軒再也沒看雲影一眼起身往裡屋走去,雲影識相的站在一邊,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下了。
雲國宮內,李文炘已在李文竹的宮殿外等候多時,卻依舊沒有半個人影出來回話。
正當他在原地反覆來回走動之時,一個太監走出來說:「七殿下,二殿下有請。」
李文炘聽到李文竹要見他的意思,喜出望外,本來是打算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的得到了允許。
穿過大殿,在經過一個長長的走廊,便是李文竹最鍾愛的涼竹居。
這兒夏季涼爽,四周都是種滿的竹子,給人看上去是一種與世隔絕的靜謐林居。
李文竹見李文炘到了,為他倒上一杯茶,淡淡道:「七弟,近來可好?」
李文炘坐在與李文竹相對應的位置上,坦言道:「比不上二哥清閑,不然我也不會特意來叨擾二哥你了。」
「多年不見,你這語出驚人的讓我有點招架不住,這次你專程來我這兒所為何事啊?」
李文竹看著李文炘開門見山的問著,手中的茶杯在手中來回的轉悠。
「二哥你也聽說了宮中最近的事情,父皇請你回來其實是我的意思。」
「我當然知道是你的意思,不過你這樣為他袒護,是為了什麼?」李文竹猝不及防的問著李文炘。
「父皇老謀深算,連我這個長期在他身邊的皇子都猜測不到半分,請二哥回來自然是想要二哥幫我繼承皇位。」
話剛落,李文竹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後笑道:「看來他還在找當年那個孩子,遲遲不肯立太子之事,你也應該想到了。」
「不錯,那個孩子沒有死,當年蕭皇後派人追殺過他,只是都是一事無成,前幾日我們在蓮國一戰,懷蕊公主出現了,所以父皇更加肯定那個人也沒有死。」
李文炘的話說到這裡,李文竹終於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出亭子。
「這兒還真比不上我的世外桃源,日頭還沒上來,就有熱氣了。」
一句話不著邊的話暫時岔開了李文炘的話題,李文炘看著外面的陽光,笑道:「這地方當然沒有你那兒舒服。」
「如果有我那裡舒服,我就不會在那兒待上十年,這日頭上來就意味著太陽毒辣,宮裡的人自然也是不少,你當真想好了?」李文竹又繞回來那個話題問道。
「二哥,我已經查到了那個人是誰了,所以我不得不防備,不然我也不會讓血影樓的人前去放了一把大火燒了整個梅園山莊。」
李文炘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一些實話告訴了李文竹。
李文竹聽后,微微一笑道:「我說呢,梅子軒得罪了誰,原來是這般回事,那這麼說的話梅子軒就是當年月妃的孩子,月逸塵,不對,按照皇族血統來說他應該就是李文軒,當年父皇賜名軒,排行老六。」
「沒錯,我動用了父皇的影衛前去調查諸多事情,得知他就是當年蓮妃帶出去的那個孩子,並且他的身上也有紫草之毒,所以錯不了。」
李文炘再次說道,他現在非常肯定梅子軒就是李文軒。
「紫草,我記得這是南宮蒼當年在每位皇子身上下的一種毒,我當時恰好得了天花,躲過此毒。你居然還敢和他一起合作?」
「有什麼不敢,若是凡事都退縮,就做不成大事。」
「你這身上倒是有那個人的影子,看得出你對皇位是志在必得,我是從來不屑於那些東西,清閑自在的過一生那才是我所追求的。」
李文竹表明自己的立場,淡淡的說道。
「二哥,你隱居世外這麼多年,此次我讓你下山就是為了助我一臂之力,還請二哥幫幫我。」
李文炘起身半跪在地上,帶著真誠而又懇求的語氣對著李文竹說道。
雲國皇宮之中幾位皇子,關係融洽的只有李文炘和李文竹。
從小到大,李文炘見過李文竹的次數並不多,但是在他的記憶中李文竹是一個好兄長,同時也是自己的好朋友。
他一直都記得當年那個人在的時候,李敖是如此誇讚他的聰明過人,所以這也是他一直以來最為耿耿於懷的事情。
「七弟,我此次下山也是為了此事而來,你先起來。」
李文炘起身,連忙問道:「二哥難道已經想到了對策?」
「梅子軒他看似什麼都不乎卻在江湖上可以翻雲覆雨,這一點我們是不得不承認的一點,但是是一個人都是有弱點的,他的弱點就在於一個女子。」
李文竹微微挑眉,淡淡道。
「二哥,你的意思是?」
「他最在乎的那個女子叫蕭綃,是曲歌老人的徒弟,同時也是他的師妹,前不久的事情也剛好爆出她是懷蕊公主的女兒,也就是說她是藍氏族人里唯一的女子,她的血可以祛除你身上的紫草,你以為父皇為何會親自去觀戰,其中的一點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同時也是為了確認那個女人到底還存活在世上沒有,之後的結果你也看到了,懷蕊公主死在戰場上,而那個叫蕭綃的女子就是唯一可以解你身上紫草之毒的人。」
李文竹的話讓李文炘當頭一棒,他私底下查到的事情已經得知了此事,但是現在卻要利用一個女子,他難忍下心。
不得不說他對於那個女子的好感到今日絲毫未曾減少,尤其是看到她站在房檐上時,一襲青衣的模樣,如同九天玄女落下一般,高貴,美麗。
紫草之毒當今世上唯一能夠解毒的雪靈芝已經不復存在,要是真的有,當年李敖也不會動用祭天台來為自己解毒。
在場明白事理的人都明白祭天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目的不過就是為了那一碗血。
而如今,自己也要依照他的父皇,將舊事重演一遍嗎?
「二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對一個女子下手,我恐怕做不到。」
李文竹沒有想到李文炘在關鍵時刻如此心慈手軟,微微一愣,沉聲道:「只不過是一碗血,又不會死人,你難道想著當年祭天台的事情不成?那是蕭皇後背后搞的鬼,所以不得不秉公處理,那巫蠱之術在雲國本就是要昭告天下,而昭告天下的方法就只有祭天台,父皇那法子實在是不公道,我也沒讓你那樣做,你要知道得到那個女子,就可以牽制梅子軒,到時候你想要他生,他便生,你想要他死,他便死,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嗎?」
李文炘當然知道李文竹話中的意思,但是在乎蕭綃的人豈止是一個梅子軒。
「二哥,其實那個女子,焚暮和她早就情投意合,光是不考慮你所說的,焚暮這邊也需要一個緩兵之策才行,廖梵的身份已經暴露,他不可能再回焚府做眼線,對於他的一舉一動,我也猜不透。」李文竹如實的說著。
這一次回來之後,諸多事情浮於水面,生性多疑的焚暮自然而然也懷疑到了許多事情,並且也把廖梵的飛雪山莊的莊主之位罷黜。
聽到這事的李文炘的李敖早就預料到了,但是還是低估了他的實力,他手中到底還有多少隱藏的實力,他們都不曾得知。
而現在多了一個梅子軒要對付,再加上一個焚暮,情勢相對來說很不樂觀。
焚暮回府之後並關門閉戶,誰也不見。
李文炘幾次三番想要前去拜會,都是以誰也不見的理由搪塞回來。
所以他不得不防,也不得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