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暗衛之事
自從那日之事之後,雲國和蓮國之間的戰爭暫時沒有什麼大動作。
駐守的大軍依舊在邊關把守,一兵一卒也未曾變動過,而焚暮和廖梵等人隨即回到了雲國。
李敖回到雲國之後大發雷霆,關於此事失利更是把矛頭指向了焚暮,還有李文炘。
李文炘對此事並沒有多大的反思心裡,表面平靜的看著此事,卻是滿不在乎。
一時之間整個雲國角落到處都充滿著濃濃的火藥味,就連伺候雲帝身邊的宮女太監都比平時更加謹慎。
畢竟伴君如伴虎,他一個不高興,很有可能就造成自己的殺身之禍。
私下底嚼舌根的人也比往常少了很多,流言蜚語更是幾乎沒有。
而在東宮之中,此時已經住著剛剛回京不久的一名翩翩公子,此人正是李文竹。
他的喜好只有琴棋書畫以及詩詞歌賦,對於天下之事,朝中之事概不言論,也漠不關心。
此次回來,確實是震驚了整個天下,包括靖國在內的眭雪和梅子軒。
說來也是巧合,李文竹回來之日正是雲帝出征之日,雖然雲帝早前就已經知道他動身來京城。
不過回到皇宮之後,李文竹依舊還是老樣子,整日擺弄自己的喜好。
想要見上他一面比及天下的鶴影樓還要難上一分。
正因為如此,李文竹的實力無人可知,大多人都是把他當作一介文人評論。
久而久之,關於李文竹的傳聞就是只會舞弄詩詞,素手研墨的五名皇子罷了。
近些年他都在深山裡居住,無人打擾,一住也有十年之久。
聽到他回來的消息,雲國的百姓們就開始樂呵呵的談論著這位無名的皇子。
而梅子軒卻早已料到了此事,依舊雲淡風輕的搖著貴妃椅一臉平靜的看著遠方。
站在一邊的雲影,卻是誠惶誠恐。
這樣子的梅子軒就是最可怕的,尤其是連著兩三個時辰一言不發的看著外面的景色。
雲影暗暗的為自己祈禱著,就在剛才,他把蕭綃又一次逃跑的事情告訴了梅子軒。
他剛一說完,就已經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對勁兒,他想破頭皮也想不出梅子軒會怎樣責罰他。
對於蕭綃逃跑之事他的責任重大,而且整個鶴影樓高手如雲的地方,竟然讓一個武功平平的丫頭再一次溜之大吉。
只是要是傳出去,恐怕整個江湖人都會笑話他們鶴影樓也不過如此。
連個人都看不住,還說什麼機關重重,神秘莫測,簡直就是胡亂吹噓捏造。
他已經站在這裡整整兩個時辰了,從頭到尾梅子軒就沒有說過一句話,更沒有發話說讓他離開。
這讓他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完全處於一種我為魚肉,梅子軒為刀俎的壯觀場面。
他可不想死的很慘,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祈求,那個姑奶奶平安無事。
就在此時一個身影闖進來,來人正是久違的花無邪。
雲影見到他來了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面目哀求的看著花無邪。
花無邪看著雲影那模樣,一臉苦瓜,他忍住沒笑出聲來,看著此時優哉游哉的梅子軒。
「我說雲影你不是在鶴影樓嗎,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了?」
花無邪的話分明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明明一眼就看出事情的端倪,卻非要正中要害在此補上一刀。
看著梅子軒毫無反應的狀態,花無邪仔細打量了一番,輕嘆一聲。
「哎,有的人擔心某人的安慰要命,卻還可以在這裡優哉游哉的欣賞美景,真是可惜了。」
「你最好把話說清楚。」
看著梅子軒終於有了反應,雲影緊繃的心不由的又拉緊了。
「放心好啦,她沒有性命之憂,不過懷蕊公主卻被一個叫廖梵的人一劍刺死。」
梅子軒聽到懷蕊的死訊,臉色大變,急忙說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接著花無邪就把在蓮國看到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講給梅子軒聽,一旁的雲影聽的內心是跌宕起伏,生怕那個姑奶奶有個什麼意外。
說著這話的花無邪一開始十分惋惜的惆悵著,卻從頭到尾眼神始終盯著梅子軒。
而關於花無邪所說的事情,他只能說毫不知情,轉頭看向雲影。
「你就沒有問問那邊的情況?」
雲影被梅子軒的話冷不著的打了一個寒顫,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消息被封鎖,難以探知裡面究竟。」
花無邪看著很是無辜的雲影,連忙上前解圍道:「此事還真不能怪雲影,雲國原想把所有人困在裡面,將其剿滅,我趕到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他們被圍的水或不同,籬落帶了五千人,而對方足足三萬人,可想而知,對方早就有了預謀。不過話說回來,那丫頭身上居然還深藏不漏。」
梅子軒冷哼一聲,看著花無邪。此時他正在氣頭上,也正在為懷蕊公主死去一事感到深深的愧疚。
他原本想著等一段時間再去蓮國,卻沒有想到百密一疏,竟然讓對方捷足先登。
當然這樣的事情梅子軒是萬萬沒有想到的,依照他對懷蕊公主的了解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輕易現身。
那麼究竟是什麼緣由讓她肯現身?
「花無邪你是不是覺得你身上的一點任務太清閑了?」
梅子軒冷不防的對著花無邪說著,眼神之中透露著絲絲寒意,嚇得花無邪在原地莫名的起了雞皮疙瘩。
他看著梅子軒這樣的表情,原本還想幫著雲影說上幾句,看到這情景他立刻閉嘴,順便還很無辜的看著雲影。
眼神傳遞著,雲影,你好自為之吧。
梅子軒發火起來,了解他的人都是知道他是出了名的整蠱專家,其中籬落不就是很的例子嗎?
雖然面上不溫不火,但是放起大招起來,誰能招架得住。
可是這一次明顯比上一次更加不一樣,要是多說一句無關緊要的話,花無邪這自由自身恐怕會遭遇人生第一次禁錮,他可不想失去自由。
一邊的雲影,癟了癟嘴,咽了咽口水,看著身前的梅子軒,繼續祈禱著不要被罰的很慘。
「花無邪,你繼續回雲國待著吧,徹查雲國內部所有的事情,青檸今日也會出宮,你與她匯合一同前往雲國。」
梅子軒看著花無邪,冷氣咄咄逼人地說著。
一臉無語的花無邪就是想要反抗,也只能忍氣吞聲,誰讓他今日正好惹到了這隻氣頭上的老虎呢。
「青檸不陪在無幻身邊了?」聽到青檸要出宮,花無邪疑惑的問著。
「她待在裡面也無事可做,放了她幾個月的假也足夠了。」
梅子軒繼續開啟冷漠模式,從頭到尾面不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聽到他這樣說,梅子軒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了,尤其是自己剛才把事情整個經過都講了一遍。
「你明日就上路吧。」梅子軒再次提醒著。
言下之意就是,你可以馬上滾了。
花無邪聽到梅子軒的話,狠狠的瞪了一眼梅子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我這回來還沒有徹徹底底放鬆一下,就又要去雲國,真是悲慘啊。」
說著這話的花無邪,腳步卻邁出,漸行漸遠。
雲影看著他走遠,心裡咯噔一下,埋下頭不敢看梅子軒的眼睛。
「雲影,這一次還是我親自讓你留在那邊照看她,你卻連她什麼時候失蹤都不知,花無邪所說的事情你也聽到了,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
雲影默默低頭不回答,很是認真接受這一次的失誤。
跟隨在梅子軒身邊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一件事情是他搞砸了的。
但是這一次的事情確實狠狠地打了一下他的臉,他就算再怎麼照看,再怎麼防備,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溜走啊。
而且還是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想起那晚的事情就覺得十分無語。
誰能想到她會大晚上不睡覺想著要逃跑的事情呢,現在好了,整個鶴影樓的人也知道這件事情了。
鶴影樓知道這件事情不說,關鍵是派出去的人,沒喲任何一個人打聽到關於她的消息。
要不是花無邪及時出現及時稟報,他的小辮子就會被他的主子抓的緊緊的。
「主子,這件事情我知道是我大意了,可是我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大的事情。」
雲影努力地承認錯誤,他現在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說什麼都晚了。
「若雪的事情查的如何了?」梅子軒冷冷的問道。
對於這個名字,梅子軒現在十分的厭惡,沒有想到幕後指使之人竟然是若雪。
現在非但人不知蹤,更重要的是竟然沒有一人懷疑過她的身份,就連他自己,也沒有去細想過。
整件事情看起來沒有絲毫破綻,早在之前梅子軒就已經產生過懷疑,只是沒有想到差點害了蕭綃。
那一次自己在梅園山莊黯然神傷的時候,隱隱約約感覺到了遠處有人,但是也沒有說破。
她對與自己的心思,梅子軒以來就心知肚明,只是沒有揭穿過而已。
「查到了,她,她。」雲影吞吞吐吐地說著。
「有話還藏著不成,直接說就是。」梅子軒語氣緩和幾分,輕聲說道。
雲影深呼吸一口氣,看著梅子軒道:「若雪的房間我們仔細搜查過,發現了一枚令牌。」
說著雲影便把令牌遞給了梅子軒,梅子軒接過令牌仔細一看,心中一沉道:「你接著說便是。」
「隨後我派人去查這塊令牌,發現這是雲國朝廷之中才有的密令,若雪,本名叫廖芫,真實身份是雲國的暗衛,而她哥哥廖梵就是雲國的影衛統領。」
雲影說著這話的時候,內心不由的咯噔一次又一次。
誰能想到若雪就是雲國的暗衛,還是廖梵的妹妹,更是殺死了懷蕊公主的兇手。
「若雪是多久加入鶴影樓的?」梅子軒看著手中的令牌,問道。
「是在前年,算起來也有三年之久了。」雲影回答道。
看著這令牌,梅子軒眼神異常冰冷,他仔細回憶起那一年的事情,其中這塊令牌就在那時候出現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