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熟練

  「嗯。」葯研爽快的應道,絲毫不覺得議論這種成人問題有哪裡不對。


  「昨天晚上,」青江故意壓低了聲音,曖昧模糊的說道:「主人很是熱情呢,還真是讓人招架不住呢。」


  他心機的佯裝著不動聲色的捶了幾下腰。


  熱情?


  長谷部目光一凝,視線滯留在青江起著紅點點,似乎是吻痕的脖子上。


  其實那是青江昨天晚上被蚊子咬的,他哪知道為什麼入了秋,還有那麼蚊子。


  「哎呀哎呀,都害的我有些感冒了,還真是拿主人沒辦法呢。」的確,此時的青江聲音比往常有些沙啞,臉上還暈著抹淺紅。


  寵溺又炫耀的語氣,讓長谷部忍了忍,才忍住沒拔刀衝上去,把青江給壓切掉,變成玉鋼。


  「嗯,看起來這個計劃還是很有效果的。」葯研滿意的點了點頭,「待會兒到手入室這邊,我給你配點感冒藥,要是把感冒傳染給大將就不好了。」


  「那這麼說來,可以安排下一位寢當番刀選了?」身著一身像是良家婦女和服的宗三幽幽的問道。


  他的臉色有些病態,有著一如既往的消沉氣息,「以色侍人真的好嗎?嘛,總比籠中鳥好吧?」


  他似是嘲諷般,低笑了一聲。


  江雪睜開半闔起的眼,轉過頭看了一眼宗三,他嘆息了聲,又垂下了眼,轉動著念珠。


  「宗三哥。」小夜抓住了宗三掩在袖子中的手,幽藍色的眸子裡帶著些許認真的神色。


  「……抱歉,失言了。」宗三對自家小弟一向是很寵溺,他揉了揉小夜的頭髮,又恢復了原本的表情。


  「我覺得這位人選應該選擇一個有責任心、溫柔的。」長谷部暗搓搓的暗示道。


  「的確。」一期點了點頭,他挺直著腰,跪坐著,「不過下一位侍寢人選還需慎重點選擇。」


  鶯丸沉吟片刻,「再貿然挑選別人來寢當番,可能會惹審神者不快。」


  本來選擇青江,也是硬著頭皮試試運氣的,畢竟在本丸里論說黃段子和理論經驗,還真沒有刀能比得上青江。


  青江右眼皮瘋狂跳動著,像是要跳離他的眼睛一樣,讓他心中升起了一種特別特別不妙,比被本丸兩把神刀抓去凈化身心、清除污穢時還要不妙的預感。


  這種預感讓他忍不住想要拔腿逃離這裡,但是!如果在這裡退縮了,那他本丸第一小黃刀的尊嚴何在?

  葯研聞言,若有所思,「那今晚還是讓青江先生去侍寢吧,畢竟從某種程度上,青江先生跟大將也是很熟悉的吧。你看這樣安排可以嗎?青江先生。」


  「……」青江覺得自己可能要從笑面輕僵極化成笑面輕僵·極了。


  「誒?」亂側過臉,輕輕發出聲意味不明的感嘆聲。


  厚捏著下巴,「那這麼說來,應該今天要準備份紅豆飯了。」


  秋田疑惑的說道:「不需要準備兩份嗎?」


  「可是現在已經遲了吧?這個不是要第一次過後就要吃嘛?」平野說道。


  前田想了想,「紅豆飯這個算是心意吧?只要到了不就可以了?」


  五虎退揉了幾下已經吃的肚皮都脹起來的小老虎,加入了兄弟們之間的談話,「現在應該是要拜託、托燭台切先生和歌仙先生做紅豆飯嗎?」


  「說的也對。」短刀·藤四郎們齊齊點頭,看向燭台切和歌仙。


  燭台切不明所以,「為什麼煮紅豆飯?」


  「誒?燭台切先生你不知道嗎?」短刀們一臉的訝異,彷彿他們不知道為什麼煮紅豆飯是一件罪大惡極的事情。


  一期接過話,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我也是不太清楚,能請你們能解釋一下嗎?」


  「這倒是可以。」短刀們對視了一眼,你一言我一語的把煮紅豆飯的由來,如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倒的一乾二淨。


  原來煮紅豆飯是為了慶祝某些重大喜情,比如女孩子來初潮了、破/處、結婚、生子等,而其中『來吃紅豆飯吧』音同『來慶祝吧』。


  聽完了這並不想知道的科普的刀們心情複雜無比,為什麼你們那麼熟練?

  青江:所以,他為什麼也要吃?


  看著刀們離的七七八八了,安定用手肘搗了搗身邊有些失魂落魄的清光,他悄聲問道:「你剛剛為什麼不說話?」


  最希望引起審神者注意的清光這次居然會安靜如雞,這讓安定覺得新奇之餘,更有些擔心。


  「……沒、沒什麼。」清光抬起頭,眼下那兩個大大黑眼圈瞬間暴露在了安定眼下,他勉強扯起了嘴角。


  被清光那宛如熊貓的眼睛嚇了一大跳,安定晃了晃又有些失神的清光肩膀,焦急的連連問道:「你真的沒事吧?清光。」


  「我真的沒事,休息下就可以了……」清光拂開安定擱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恍惚著站起身。


  由於寒緋給他留下的第一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清光現在只要一閉上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寒緋那猙獰到扭曲的恐怖面容,嚇得他昨天晚上失眠了一宿。


  「加州清光!」安定隨意收拾了幾下他們案桌上的碗筷,氣呼呼的跟了上去。


  *


  寒緋在本丸里裡外外隨意晃蕩了幾圈,在心裡大致勾勒出了本丸平面圖,她就反身向本丸里走去。


  途經一座單獨隔出來屋子,寒緋聽到裡面傳來的沉悶的木頭碰撞聲,還有腳在地板上摩擦的聲音。


  懷著好奇的心理,她脫下腳上的布鞋,赤著腳上了木板。


  房屋的大門是開著的,明亮的白熾燈光從里散發了出來,將那一片黑暗照的瑩瑩。


  寒緋走了過去,屋子裡面擺設類似於她在地球上見過的武道場之流,而灰白肅穆的牆壁上掛滿了長短不一的木刀。


  再向里看去,唯一比其他地方高上一層的階梯牆壁上掛著一副毛筆字,字跡鐵畫銀鉤、狂傲不羈,還有些潦草,上書:明鏡止水。


  往裡面凹的,沒有遮擋物的小隔間上掛著兩長一短的畫作,下面榻榻米上還放置了兩根長燭台,燭台上的蠟燭正燃燒著。


  至於,吸引了寒緋過來的那些細小聲音,正是對立站立在屋子中間,手持木刀的長曾禰跟蜂須賀發出的。


  兩人互相警惕著,腳步跟隨著對方移動而移動著,忽地蜂須賀猛地向長曾禰防守薄弱的地方刺出一刀。


  長曾禰險險躲過,又低下頭避開了蜂須賀再次攻擊,而後用刀架住了蜂須賀橫劈過來的刀。


  兩人的戰鬥陷入膠著狀態。


  武士?寒緋蠕動了幾下唇,無聲的說道。


  目光緊盯著又再次纏鬥在一起的兩刀,寒緋不自覺的向前踏進了一步。


  她甫一踏入,盤腿坐在地板上,有一搭沒一搭摸著龜吉的浦島就敏銳的轉過了頭。


  「主公。」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浦島這聲叫喊,立即讓正在交戰的蜂須賀和長曾禰停了下來,各自放下了刀,向寒緋打著招呼。


  方才蜂須賀一直是背對著她,跟長曾禰打鬥的,她又全神貫注的沉迷在他們戰鬥中,所以當寒緋將目光移到了他臉上時,深深的震驚了。


  那張臉!

  那pikapika的金色盔甲!

  寒緋肅然起立。


  「黃、黃金聖鬥士?」她磕磕巴巴的說道:「穆穆穆穆、穆先生?」


  蜂須賀微微皺起眉,「我是蜂須賀虎徹,希望你不要把我和贗品混為一談。」


  他的口氣有些不太好,但行為舉止上卻挑不出任何錯來。


  「不是穆先生?」寒緋上下打量了下,雖然蜂須賀外表跟穆有些相似,但是那標誌性的豆豆眉卻沒有。


  這讓寒緋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她就又打起了精神,「那你是什麼星座的聖鬥士?」


  浦島瞥見蜂須賀微僵的表情,連忙打著圓場道:「主公,你是來視察的嗎?」


  「啊不,剛剛路過這裡聽到了些聲音就進來了,看到了一場非常精彩的戰鬥呢。」寒緋的注意力被轉移了。


  蜂須賀臉色稍霽,「能讓你覺得精彩,這是我們的榮幸,不過正品虎徹的光彩還未全部放出,接下來的戰鬥一定會讓你大吃一驚的。」


  「不了,」寒緋越過長曾禰,將視線放在了後面牆上掛著的木刀上,躍躍欲試,「我要跟他打一場。」


  長曾禰被指著,一向爽直粗獷的臉上浮上了錯愕二字,「我?」


  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像個獃頭鵝一般。


  蜂須賀看了眼長曾禰,上前,「不如由我和你對打吧?」


  蜂須賀倒不是擔心長曾禰,只是擔心長曾禰下手沒個輕重,又不肯放水。讓眼前這位與他們體格相對比而言,顯得小鳥依人的審神者哭鼻子。


  而且再說了,他可是虎徹正品,論和審神者對打,也輪不到長曾禰這個贗品來。


  「不,」寒緋搖了搖頭,站在了木刀前,尋找著適合自己使用的木刀,「我要和他對戰,他剛剛用的刀法讓我覺得很眼熟。」


  她從刀架上拿下了把太刀,掂了掂,又放了回去。


  見事情大概沒得商量,長曾禰無奈的點了點頭,「雖然我使不出漂亮華麗的劍術,但還是請和我比試吧。」


  他已經在心裡盤算著待會兒該在什麼地方不著痕迹的放水了。


  「拿出你的全部實力來。」寒緋取下木刀中最長也是最大的一把大太刀,回過頭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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