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送信
聽到言喬這話的陵生,神情微微一愣,伸手抱住了言喬,在他唇邊落下了一吻:“明明,剛才,還是十分不信任我的模樣,如今,倒也是學會了對我撒謊了。”
“我沒有撒謊,我這一生,最重要的人便是阿陵了。我方才,是對你有所顧慮,但並不代表,你在我心目中便會有變化。”言喬也不知道是個究竟怎麽回事,最近的情話變得有些多了。
陵生定定地望著眼前的這個人,與他額頭貼著額頭:“若是不安,若是有什麽顧慮,都敞開胸懷與我說吧,你知道的,我總是沒有關係的,對於關於你的事情,我比任何人都在意。”
若是不在意,陵生便不會在意,但若是在意上了,便會堅持到最後,一直都不會放手。這是她用全部時間來證明的愛。她的心,實在是太小了,從前,隻能裝穆青語一個人,如今,也不過隻能裝的下言喬一個人。若是在失去什麽,她也不知道回落得如何的一個想法。
她固執,她為愛不顧一切,這是陵生向來的標準,如同那時,她願意為穆青語丟棄一切一般,她也願意為言喬丟棄身上的所有,隻為他隨意的一句話,一個表情,一抹擔憂。但是,她永遠不會清楚,呆在身邊的這些人,被她看待為重要的人,究竟會不會背叛自己
飛鏢出在眼前,尖銳的嚇人的光芒明顯地落在眼中,陵生也不過伸手隨意一動,便輕易地匕首打飛,她的眼睛緊盯著樹,慢慢地走了過去,抽出匕首。此刻,她的任務,是按泰允安排的,將欣送到阿清的手上,答應了他的事情,是定要做的吧……
陸安已經死了,陵生不斷地告訴自己,深呼吸一口,握緊了手中的匕首,在陽光下泛著白光的匕首,也不過是輕輕滑動了手中的刀,就能聽到‘砰砰’幾聲,樹幹被砍開幾塊。陵生知道,這不是她自己做的,隻是有人有意而為,目的是什麽,但也絕對少不了裝模作樣。
見陵生有所顧慮,言喬沒有半點配合,便也是隨意的一招,便將那個偷襲之人打落樹下。陵生,甚至看不到言喬究竟是什麽時候出招的,反應過來,人便已經倒地了。她的臉頰微青,恐怕,言喬也沒有那麽簡單的。在那次的一戰,定然,是有他讓著的成分。
言喬為了長久呆在陵生的身旁,所以一直都不曾暴露過所學的東西,但是如今,他可以肯定,陵生已經不會離開他了,雖然不可以說是為所欲為,但是有些事情,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得到了批準。隻要,隻要再靠近點點,隻要再靠近點點就好了。言喬這麽對自己說,他知道,他已經不滿於這麽簡單的一起了,他也回害怕眼前之人會走啊。
他用布輕輕擦拭了下手中那把沾了點滴血的刀,眉頭微皺,眸底下的冰冷,遠比陵生之前見過的要可怕多了。他的聲音偏冷,不帶任何溫柔,似乎就天生如此,不可避免:“我的速度果然還是太慢了。”
落在地上的人,並沒有受到重傷,咳了幾口,微眯著眼睛,證明自己還活著:“你們也並非那麽簡單,聽說,你們是要找我,我從來都不認識你們,不知道,你們究竟找我做什麽。”
聽她這麽一說,陵生便立刻會意過來,眼前的這個人,絕對就是阿清了,泰允朝思暮想的阿清:“我們的確不認識你,但是,如果你是叫阿清的話,我們就可以確定,我們沒有找錯人。”
“這兩個字,也隻有那個人會這麽喊我,其他人都不會。如今,這麽一聽,你們便是他派來的?怎麽,是來宣布他死了的消息讓我好好高興一番,還是說,他已經活得不耐煩,要你們找我帶去見他打一次?若是這樣,我還真的沒有什麽興趣,我已經,不想再見到這個人了,我恨不得,他在我的麵前,立刻消失的一幹二淨。”阿清的手心被割出血,但她卻好像已經習慣了的模樣一般,依舊麵不改色,隻是伸手,看了看自己手心的血痕,笑了一聲。若是不認識她的人,恐怕是不管如何,都是無法理解,她究竟在笑點什麽的。如同,眼前這個根本不認識她的言喬與陵生,隻能看著她模糊的動作從而下來接下要做的事情一般,帶了幾分糾結與思量。心中的警惕也是不曾減少的,畢竟泰允也不曾說過,眼前的人,不會有危險。
相比起兩人警惕的模樣,阿清就顯得簡單了,一臉享受的樣子,伸手抓過言喬手中的刀:“真是把好刀,也就這麽輕輕地一笑,就直接落下了血了,可以想象,再用力一點,究竟會發生什麽事情了。也對,泰允本身也是個有錢人,對這種東西的概念是不會有的,隻要你們喜歡的,他又怎麽會不出錢呢?”
她的話語裏充滿了對泰允這個人的嘲諷,僅僅是聽語氣,遍可以知道,她是多麽的討厭泰允這個人了。可是,那又如何,陵生隻是為了達成任務罷了,其他什麽的,她實在不願意再想,她隻想清楚掉眼前所有不幹淨的,如今,對她來說,不幹淨的,便是眼前的這個人了。
陵生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待那人說到‘泰允’兩字的時候,她立刻抽開刀,沒有半點思考,就將刀貼近了她的脖子處,似乎正在危險著眼前的這個得寸進尺的人。
“你們敢殺我嗎?答案是不敢,如今做出這般模樣,也不知道是要拿誰看。就是因為知道,你們不會殺我,所以才要把這場戲演的十足啊。”女子是真的完全不害怕,估計,這就是傳說中的持寵而嬌吧,就是因為泰允的一直寵幸,所以她從來不會有生命之憂。
陵生真的不喜歡眼前的這個人,虛偽與愛好榮華讓她惡心的幾乎想要吐,奪回言喬落她手上的刀,放回言喬那:“自己的東西,要自己好好保管著,若是不自己好好保管,落在別人手裏怎辦。”
陵生話中有話,兩人也是聽的出來,言喬是一臉寵溺,而阿清卻是不太高興了:“你的刀法還不是很好呢,要做到自己刀上沒有血才算有點成績,而且,我手上那被刀刮的痕跡很難看,一看就是沒有經過鍛煉的。你看看我的樹被砍的有沒有參差不齊的。”
女子的性格不止讓人難受,還喜歡點三點事也是弄得陵生實在不耐煩,不如說,就是眼前的這個人的意見,她一點都不想聽取吧。她全然無法想象泰允究竟是如何喜歡上眼前這個人的,就好像她無法想象言喬,究竟是如何喜歡自己一般。她冷笑幾聲,將匕首放置身體的右側:“你莫不是是要切菜?我還不知道,匕首居然還有切菜的作用,還是令我惶恐了。”
“不要不在意這些東西,這些東西往往都是很考人的手法的。”她與兩人拉開了一點距離,也不介意她究竟說了什麽,還是一本正經的說著自己的事情,全然不在意兩人的感受:“也罷,反正是奴隸,這些事情,說不說也罷,對你們的幫助也沒多少,你們,也是要死的傀儡罷了。”
阿清一點也看不起人,是的,一點,沒有一點是好的,那雙看低人的眸子,看的她也實在作嘔:“我卻不覺得,你的實力來到哪裏去,若是實力好的話,就不至於被人打下來。”
陵生是個愛說事實的人,她喜歡把眼前看到的說出來,即使,那不是真相。阿清冷笑開口,覺得沒有必要逗留太多:“泰允也是越來越厲害了,如今調教出來的奴隸,一個比一個嘴刁。”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才是奴隸出生吧。我們雖然是送信的,卻不代表我們是奴隸,而你,才是真正的奴隸啊……”言喬不說話還好,這一說話,就是把人往思路上逼的。
阿清望著眼前的白色披風隨風飄蕩,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直想說了許久的話終於說出了口,她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一臉不在意地笑著:“我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啊,泰允這些話還會與其他人說啊,看來,你們在他心中的地位,可不是這麽簡單的啊。的確,如你們所說的,我是奴隸,可是又如何?我現在,活得比誰都要好,遲早,那些看我是奴隸的人,也會被我當作奴隸對待。”
阿清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遷怒別人,意誌還是那麽高昂,一點也不低頭。看著眼前那笑容,陵生握緊了拳頭,如果可以,她定毫不猶豫打過去:“若是可以,我們還真的不想與你交流太多,如今前來,隻是想把信帶到你的麵前,做完我們就會走了。”
“怎麽?泰允那個虛偽的家夥,還是放不下他那口口聲聲說的愛,莫不是笑死人了。”一聽到零食呢個這話的阿清,不由笑出聲來,這是多麽好玩的事情啊,對她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