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拖延
“主人,據你口中所言,那個人,背後,實在蹊蹺。”暗衛落地,四周一片寂靜,明明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卻比黑夜都要可怕。宛如一顆顆尖銳的獠牙沾著火紅鮮血不斷吞噬著他們的身影。
好在的是蠟燭還在,好在的是那瑤瑤的火焰把整個房間照明,以至於兩人不會在漆黑中看不到彼此身影。
白月在墨揮樓之時,也曾有過一兩個口頭上的守衛,可真正的意義上的暗衛可是一點也沒有過。其實,她也不是特殊的身份,名氣雖然不小,但也大不過魔教教主,也沒有因為什麽特殊的被魔教教主看上這種老梗,僅僅就是在魔教隨處亂逛。
這裏所謂的事情,其實和武林沒有多大區別,便也不過是有空去懸賞樓看看牌子,有多少個可惡的江湖人士必須殺,又看看有哪個魔教地方處遇到困難積蓄救援,再去另外一邊瞧瞧,哪裏地盤有誰被欺負了。
其實,白月還是真的不懂,所謂的武林和魔教一樣,為何會說出正氣的事情。所謂的武林,同樣做著殺人之事,暗地裏更是多有偷雞摸狗苟且偷生的小人。所謂的魔教,同樣在有時會幫助別人,擴張自己實力的時候,還不忘將虛弱的一者雙手扶起,也配說的上魔教二字?
相同的觀念,相同的事情,相同的人,卻居然會因為所謂的不合發生爭議?而大膽地說出正氣武林與敗類魔教之稱。
畫風一轉,白月也是在此時忽然發現自己已經漸漸脫離的所想的,都偏去大西北才慢慢回過神來:“怎麽個齷齪法?”
“主人,我並未說過“齷齪”二字。”暗衛全程也是恭維的感人,沒有偏想的質疑,也沒有多問,錯的也揪出來。
白月也不是怎麽個金貴的人,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絲毫也不去拘謹:“不好意思,稍微走神了半會。”
若真要說區別,其實在魔教裏頭,作為下屬,即使不用去什麽卑鄙的手法,若你真的是強勢過別人,甚至不用怎麽說,這個人便會自動納入你的手下,承諾一生一世的服從。
而所謂的死侍,更不需要憑借著毒藥而丟去性命,這些的事情,全然是看下屬的安排,也不知這究竟是幸還是不幸呢?
在這個年代,死侍分為好幾批,白月也沒怎麽數過,但暗衛也定然是其中的一顆這種事情,她還是記得的。
在初來魔教的時候,白月也不過是那邊的黃毛小女,別說金銀珠寶了,能獲上一個銅板也是一件極為幸運的事情。
其實,出身於墨揮樓的她,本就不該缺錢,如今的這一步落下也是多此一舉。可是,白月自然也有她自己的風格,不會因為這一兩小事而阻擋的不能自己。
在從一個不被人知曉的女子,她橫掃了八方的人煙亂馬,在武林之下動土,絲毫不顧白夜在武林人的麵前該如何承擔,也是硬著個性子,將所有事情做到了底頭。
最後,她的名聲有了波動,他們也漸漸將目光投注在她的身上。但,事實而言,究竟是不是為了這些,所以用盡全身力氣去拚的呢?
這也難說,白月本身也是個不好琢磨的人,根本沒人知道,她心中的小九九。
白月想吧,一開始隻是想有個穩定的地方,好好住好好吃好好睡,然後不至於像墨揮樓那處天天任務纏身,也不是說過的不愜意,就是沒有逍遙的感覺。
若不是別人說想另尋逍遙,便該到魔教,她可是一點都不會前往的。
“主人,你最近變得愛走神了。”暗衛見白月又是一陣出神的模樣,本想不忍心叨咯她 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理智站了先手。
被暗衛這樣提醒的白月回過神來,揉了揉自己那總是掛著僵硬表情的臉,開口:“是嗎?或許,這些事情,我也逐漸記不清楚了。大概,就是相應了你們口中所說的那句話,老了是吧。”
“主人才20多歲的姑娘怎麽會老呢?”暗衛一聽,的確如此,可是,不管怎麽去說,白月的這般模樣,除了比不上那些天仙嬌娥,但也絕不會低人一等。
若是能笑,此刻的她,定然能笑的無比燦爛,深深的酒窩說不定也會有凸顯的一次。隻可惜,白月什麽都不在話下,就是無法表達感情贈與臉上:“怎麽不老了,那些13.4歲的姑娘早早就已經嫁人了,哪裏像我,還在江湖打拚著,說來也是好笑。”
“主人,你想嫁人了?”暗衛詫異道。對於這個時代的姑娘來說,若是嫁人了,便等於把自身的價值全部歸於夫君,不管你是什麽天生公主,還是強勢無比的驕傲女俠,隻要你嫁人,你該做的,也是相夫教子那範圍的事情,其他的,幾乎連琢磨都不需。
若是白月也成為了別人的妻子,恐怕就不僅僅是名聲下掉的關係了,不僅僅是他,還有他們又要開始奔波,尋找上屬於他們合適的主人。
說來奇怪,世界上還真有這麽一回事,有些人,明明可以當主擺脫奴籍,卻非要為自己灌上這麽一個位置,為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暗衛似乎惦記上這事情了,白月也隻是隨口一說,自然沒有必要讓他心中不平,而另顯糾纏,急著安慰道:“也不是,隻是忽然想到這些事情,隨口說說罷了……”
“對了,還是在之前的話語上繼續說吧,這般拉扯下去,也不知道要聊到何時了。”白月見他眉心糾葛,想必也是無法放下,出聲又喚。
“那個大師,名曰玄沙大師,六年前剃發正式入了少林,也是2年前,他所屬的一處少林院被一團大火毀滅的幹幹淨淨後,他跑來了魔教,尋了一處避難所,便安穩的過上了一段時間。”白月的法子,的確很好用,隨意的一句話,便將話題重整,不會再糾結這些放在後麵的問題。
“這也是好笑了,我等魔教也不是什麽隨隨便便的人可以隨意進出的,被人當做避難所,未免太過難受?”有暗衛,必然會有光明之人,甚至什麽也不用理睬,光明的進出任何地方,他們普遍有個明知,特別的簡約簡單便是“明衛”。
忽然闖入的人,也沒有絲毫驚擾到二人,白月的淡定,加上暗衛的漠視,更是熱的身為明衛的他的不爽之處了:“其實,我覺得我更適合暗衛的,暗衛這事情本身也是小心翼翼的事情,我心思夠緊密是吧,不像他,到了半天,消息沒有出上一簍子,就被打的渾身是包。”
“論心思緊密,他定然不如你,可要說魯莽,他更加不如你。”白月一竿挑起,不做絲毫敷衍,話語的語氣也是說的極為真切,說的他的胡子一抽一抽,半天講不出什麽話:
“主人,你總不能偏心吧,即使,他的確是比我年輕,比我好看,總不待這種事情。”明衛這就不高興了,他本身的嫉妒也是多於其他人,要真讓拿他和別人比較,更別論愉悅不愉悅了。
“暗衛本是死衛,你又何必計較於這麽多?難不成你自身還真是那麽想的死上一兩回?”白月似乎也不曾覺得這屬於較友好的話語有什麽不對,繼續說了下去。
與墨揮樓不同,這是屬於白月的王國,沒有上麵的人,所謂該舔她鞋子的人,更是不會出現。所謂的下屬,便是相當於了夥伴。
大概,也是拚著這麽的好處,白月也逐漸也開始有點沉醉,對這事情,也是越發動容。作為個主人,渾身不應該擁有的,就是那狂熱到極致的感情。灼傷了自己不說,還把身邊的人,一個個燒死,乃大罪!
“主人,怎麽從你的嘴巴裏頭,就是聽不到什麽好話,處處都是專挑別人不好的地方說,也不怕得罪人。”明衛想必已經崩潰,這些事情也不願意多想,站直了身子,用力反擊,也是不慫模樣。
白月的手擱淺於臉頰一旁,在眉處一點點的開始描繪著,嘴上那平淡的語氣,似乎正在說著與自己絲毫都不曾相關的事情:“我得罪的人多的是了,也不差這一二三兩,我本身也不是什麽有素質的人,出身在山溝溝的地方,喝的是那土黃的水,有時候急起性子來,還會吃人,總是能活生生把人氣個半死不活。若是你們怕了,便也可快馬加鞭,速速離去。”
“話雖這麽說,可是,若是沒有了我們,主人很多事情就相當不平吧……”也不是所謂的質疑,而是事情的本身也是如此,白月的沒心沒肺,他兩也是看在眼底,早已習以為常。
“也的確是如此,我也慶幸於能夠與你們一同在此處落下點滴輝煌,雖然也不可說上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也不是我自身的本意。但,能換來眼前的舒坦,的確不是什麽壞事。”說到這裏,白月有點質疑,質疑於自己,究竟是不是那種隻會享受之人,質疑自己的正事,究竟需不需要拖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