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好玩
“不管你怎麽說，我心裏都已經想好了。白月，你知道的，若我心中想好如何，就不會輕易改變決定，不管誰說都一樣。”揮舞並沒有因為白月的話而動容，相反走向一個必須絕交的態度，處理這件事情。
白月也不是什麽聖母主義者，當對待起揮舞的話，沒有立刻改變神色，眼睛底下還是那份沉穩，甚至要比白夜高上好幾層。
或許應該說，白月本來就是沒有感情的人，所以在對待這些事情時，她從來不曾感到痛心。天生麵癱的她，就連笑容也是十分難以表露出來的，大夫說，這是沒有辦法根治的病，雖然能夠露出一點點，但一般要不十分醜陋，要不就十分可怕。
而白月也不是什麽一笑就傾國傾城的那種，她本來樣貌也極為普通，出了一雙眼睛長得十分有神，即使是露出了笑容，基本上和沒笑沒有什麽區別。
“白夜和你說的是，讓你不後悔就行了？”從來不喊自己爹是爹的白月，一點也沒有感情，也看不出來半點想挽留人的意思，就是一臉深沉模樣。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又為什麽重複在這個話題上停留？”揮舞從來不覺得白月是這樣一個無聊的人。而白夜自然也不會做這般無聊的事情，為了所謂的討人歡喜：
“這樣說起來，我也忘記餓了自己要說什麽來著。不過，若是你真的想要做的，沒有人可以阻止，白夜挽留你，是因為他傻。而我不會，你若是真要走了，就別回來了。我們，自然當做不會有你這個人。”白月口中所說的話，十分直接，一點人情也不講，是這樣，就這樣，從來也不會添油加醋。
“那你便是要好好的呆下去吧……”從來沒有人願意相信，性格截然不同的兩人，居然可以成為朋友。
而揮舞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不管是怎麽樣，在怎樣的情況下，她都不會生白月的氣，即使她說的話，是那麽的難聽。恐怕，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好好和白月說話的人，除了白夜和她，再無別人了。
“那麽，你還會尋找一個夫婿嗎？白月……這已經，已經是作為朋友的最後的時間了……”揮舞的話有點哀傷，本絕情是她的模樣，也跟著消失的一幹二淨。
麵無表情的白月，自然是不會覺得好笑，靜靜地看著眼前的人，然後，轉過身去，一步一腳印地離開揮舞的麵前，獨獨留下一句簡單明了的話：“揮舞，不要做多餘的事情，看起來，太蠢了。”
程無雙不知道，究竟為什麽，天下人都覺得段久是個不可靠的人。明明，在她眼前的這個人，是如此的優秀，溫柔又體貼。而，她獨獨忘記了，眼前終究是以前，不管是用千百種方法也不可能更改的事實。
“曾經，有這麽一個人和我說過。如果，如果在那個時候的她，認識的是現在的我，一定就不會有如今的事情。而她，也一定會很滿意的吧，可，這終究還是錯過了。”沉睡中的段久忽然驚醒，流了一身的汗，就連臉上也因為這一場薄汗，變得有些油膩。
“你絕對沒有想過，當初那個選擇揮年的揮離最終會和揮舞在一起吧。一開始所謂的惡鬥，卻抵不過白夜的一百種方法，而這一切講到底，都是因為我的原因。若是，若是我把她在看重一點，如今，就不會落成這個下場了。”段久的眼睛裏頭鑲嵌了點點淚光，似乎會在不經意間，就落出來一般。
其實，對於程無雙來說，她永遠無法懂得段久的難過，除了故事講的難聽以外，她也無法理解揮舞口中的情情愛愛。或許，她本來也不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也無法喜歡上那個隻從段久口中所說出來的揮舞，心中還有些許覺得她太自私。
“師父，若是我有家人，有朋友，我便會將喜歡之人放的不這麽重要的一個位置。或許，所喜歡的人世終究陪伴你到老的，可是，若是沒了家人，就不會有開始的一切。或許，你口中的白夜，做法是不正確的，但，也隻是一心為她好而已。”程無雙的眼睛充滿了複雜，眼底裏是不可置信，卻不改嚴重的決定。
“也是，那時的我，的確是很差勁呢。”段久也不是自嘲，就簡單低敘述了這事情。
過後，程無雙也沒有再問起段久以前的事情，也不是不感興趣，隻是覺得沒有必要。因為，那是一個，她不想了解的女子。即使，今日的揮舞，最終是與段久一起的，她也不會有半分想承認她的意思，這，大概就是屬於女人之間的鬥爭。
過後，程無雙於段久，一直還是平淡無奇，而從段久口中所說的想當武林盟主的事情，也漸漸地開始被人健忘了。再談起宋子墨，程無雙也沒有了一開始抵製人去聊關於他的事情了，似乎已經妥協了，臉上的不在意，是傻瓜，也足見看的一清二楚。
程無雙一直和段久生活在了一起，很久沒有回過家，也逐漸忘記了，關於家的含義。在不知不覺中，她開始發現，自己也在揮舞那邊慢慢靠近。而慶幸的是，她還是願意好好的吃上一頓飯的。
就算是父親問她，如果段久和他之間選一個選哪個，她還是會理智性地選回父親。也許，是真的太過悠閑的原因，也許是愜意的日子過久了，沒了太多紛爭的他們，漸漸地過起了男耕女織的日子。可謂是一點都不像要幹大事的人，而家裏的老人，也跟著歲月的流失離開了人世。
程無雙對人的到來和離去，也不是那種十分敏感的人。她非常的感激老者所留下的房子，可，就算是心裏十分難過，在那天，她依舊一滴眼淚也不曾留下。
其實，在某些時候，比如說是休閑的時光，她也會去想，自己的一生，會不會就這樣過去了？會不會遺憾呢？這，大概就是越得閑，就想的越多的心理吧……
她搖了搖頭，開始做別人擺脫她幫忙的事情，一邊擦著汗，一邊磨 蹭的模樣，活像一個鄉下土妹。
“幹農活呢？大家都很喜歡找你幫忙啊，人長得好看，又沒有架子。”將從廚房奶奶借的刀拿出來的程無雙，做著所謂填洞的事情，模樣十分可笑，逗的本來路過的段久也加了一把手。
他奪過程無雙手上的倒，打掉了她的手：“本來啊，姑娘人家的，在江湖地上打打殺殺就已經很不對了，如今，還要拿刀做農活，以後怎麽還會有人娶你啊！還是我來做吧，這種東西，一遍歇著去。”
插 著腰的程無雙，倒拘謹起來了，還假裝斯文人一般的歎了氣：“沒關係,交給我吧，我自己一個也可以的。這種小事情，一點都不會感覺十分難做。”
段久挑了挑眉，奪過她拿起的樹枝：“不是說難做不難做的事情，姑娘人家，就應該過姑娘人家該過的事情。”
“我還以為，師父，你從來不會把我當做一個姑娘家呢。”程無雙也不是很懂這填洞的事情，也不知道，究竟會有什麽作用，將樹切碎放進洞裏填洞的她，卻深沉地做著一名所謂的專家。，
“你確定有用。”想要幫忙的段久靜靜地看著那棵大樹，完全摸不著頭腦，不如說，他根本不知道程無雙在做點什麽。
程無雙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不過先將洞填了是關鍵。”
“你也是厲害了，專挑不會做的事情做，天底下，我誰也不服，就服你，就對你服氣。”說著好聽話，實在帶著幾分諷刺的段久，當麵被程無雙揍了一拳,還將菜刀遞給段久：
“別不做事情，就會在一旁叨叨叨，煩的要死。”
被程無雙打了，還無緣無故被嫌棄的段久，也是啞口無言，張嘴想要說話，最後卻在一個可怕的眼神下，生生地吞下了這罪孽：
“那你說說，我要幹什麽？”
“你這不是廢話嗎？放在你眼前，填洞啊？”
“填什麽鬼的洞啊，誰會這種東西，你真以為，將這東西塞進去，大樹就會忽然改過自新，有新的突破然後長回來？你以為你是村口的那兩個天真的小孩子嗎？填洞，你要搞事情啊！”段久不高興了，段久要罵人了，嘴上的話也是毒的程無雙當場再給了他一拳：
“就你話多，就你話多！”
又被挨揍的段久，心中也是服氣，但那十分享受的模樣，也是看的人，心力交瘁：“你說吧，這活誰讓你幹的？”
“村口的那兩個小孩，說自個兒，把洞給打穿了。”
“哎喲，姑奶奶，你有見過，哪個孩子能把樹洞打穿的？”
段久一語擊破，一開始還在懵懂的程無雙像是反應過來什麽一樣，苦了個臉色，還有點沉，似乎要去幹一架。看到程無雙這般氣憤的模樣，段久也是一手抓住了她：
“小孩子，天生點，好玩點而已，沒什麽大事情，改天和他們父母說說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