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小孩
那是一個多美的人,即使是隔著這麽遠的距離,也可以看到她舞出的光芒，一轉身，一散開，似有春風襲來。
?那是一大片的紅色，比玫瑰的紅要豔,比紫杉更高傲,那美是於身到心的深刻，那抹笑容,背後藏有多少?
?現實中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啊,墨發如絲,紅衣遍地,那是永遠不可觸磨的亮星。段久的手不斷地顫抖著，整顆心也隨著她的每個轉身，每個動作而發抖。
“若是，若是這個人，再次回來……師父，你會和她一起走嗎？”然後，把我當做廢品一樣拋棄……
程無雙從來不會去想象不可能的事情，宛如她對待所有感情一般，若是不可以，她便不求……因為，她十分膽怯，是在強大背後的膽怯。
“無雙，我忽然，又想喝一口酒了，才想起，我是阻止你喝來著……”對酒當歌,有何愁,有何可愁,為何而愁,一生不多,但他卻瀟灑了半世。不曾有過她的青春，究竟是怎樣的呢？
程無雙的背與言喬一般，貼著屋門……
直到，天都暗了，他們也不曾有開門的想法，一直呆呆地坐在地上，似乎在思考著不是同個方向的東西。
“段久,你知道為什麽我喜歡給揮舞起這樣的一個名字嗎？”白夜看著鏡子裏頭，那個恭恭敬敬的男子，背對著，挽了挽額間的頭發。
“師父，自然有自己的道理，而段久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取了的名字就是給人叫的不是嗎?師父，莫要擔心這麽多，不會有人去違反你心中所想的。”多半了解白夜想法的段久，站在那處，毫無動作。
“段久,你還記得自己原來的名字嗎?”白夜閉上雙目，嘴間帶了一抹狡猾的笑容。
“名字嗎？我已經忘了。”段久雙眸一沉，似乎不願意去回答這個問題。
“你不會忘記的，阿久。”白夜睜開了眼，深呼吸了一口氣。
“師父說得對,段久並沒有忘記,也是永遠忘記不了,即使去掩飾也掩飾不了的事……”段久覺得很驚奇,自己居然會有一天與白夜說著自己的想法。白夜向來，是個嚴肅的人，對於這些事情，從來不會問太多關於別人的想法。
如今的這一說法，倒是驚住了段久……
“阿久，你和揮舞在一起了吧……”
段久的手一顫抖，抿了抿嘴唇，眼光似有精光閃動:“師父，你是不認同這事情對嗎？”
“的確，我從來都不認同。可是，你便是那個不怕死的人，敢去戲弄揮舞。”白夜的眸下，似有殺氣，圍繞段久旋轉。
“不,我怕,我怕死……比任何人都害怕。不過，我可以欺騙我自己，告訴自己，我一點都不怕。但是，若與性命相比，揮舞會是更重要的存在。”段久在故意討好白夜,明知這愚蠢的話就算是人都聽的出來，他還是選擇這樣做。
“希望，你是這般的記住自己說過的話，不要忘本……”
“段久，知道……”段久捏了捏自己那冒著汗滴的手心，咬了咬下唇，沒有半點害怕的雙眸，大膽地與白夜對視著。
“下去吧……”白夜沒有再去看段久了，不如說是半點想看的心情都沒有。
在白夜生辰的那天，也是最為尷尬的一日。揮舞與段久的戀情公布於世，整個墨樓都在含蓄地議論著這荒謬的事情。
在白夜的門下，有四個弟子，分別是：揮舞 揮茗 揮雪 揮旋與姓氏不一樣的段久五人。
段久還清楚的記得，白夜的每次生辰都會請來，各個地方的人，而這次，來的人，卻是極為少的，全然因為他和揮舞的所謂醜聞。
“師父……”無人乖巧站在白夜麵前低頭問好。
臉上看是沒有什麽，實際上已經十分不高興的白夜點了點頭，強行忍住了心中的怒意。
五人也是謹慎，好怕在不恰當之時，得罪了白夜，以後的任務都會變得極為可怕。
他們知道，在坐的每個人都帶著虛偽的笑容,還有那些讓人鄙視的話語都是朝著段久來的……畢竟，在之前來說，段久，都沒有辦法讓人感覺到好感。
如今看到段久有那麽一兩下的醜聞，自然也會跟著抓住不放。總而言之，一切都讓人感覺渾身不舒服。
“墨閣主的身旁如此多的徒弟真是讓劉某羨慕的很，想必個個都是不一般的佳人吧……”說話的是清雨閣的主人,他的閣的名字取的很好,不過就是人品讓人感到十分難受。
段久清楚,是沒有人願意誠心的去結交墨樓的人,合作不就為了競爭,競爭不就為了合作,一切都是這樣,若是沒有白夜在的墨樓,那些人會來嗎?
想必，隻要是他段久名字一出，便是數萬個雞蛋迎麵而來。
“若是閣主,你願意，你也會有大把的徒弟，這還是實力的問題。”白夜淡笑,不改他的風格，話語中的嘲諷，也是聽的他們如坐針氈。
“也是，劉某哪裏來這般能和樓主相必的實力啊……就算是可以，這清雨閣太下實在裝不下太多的人.。\"好聲好氣對待著的劉清也是厚足了臉皮，也不擔憂。
“劉閣主，可是瞧不起墨樓的人？”早已看穿劉清想說什麽的白夜，臉上十分不屑，他也沒有多樂意與此人打交道，也是應付的很。
“非也,非也,墨樓主又何必這樣呢?打架，都是同為江湖正派，話語說的如此……”劉清大驚失色，一把站起身來，整個人也是
“剛才白某也隻是開個玩笑,白某的生辰,讓大家千裏迢迢的趕過來實在不好意思。”即使是在生辰,白夜依舊一身白衣,但卻不失他的氣質,白衣一般是逝去的人穿的,所以白衣會有些圖案。
\"早就聽說墨樓的人舞畫相當不錯,不知秦某是否有福看到呢？”沒有半點客氣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此人便是秦今檸是勿月堂的堂主，他話語裏充滿了挑釁意味,也是直腸直肚的讓人聽得一清二楚。
揮茗準備前去,卻被白夜拉住,白夜看了揮舞一眼,揮舞感覺到白夜的目光，心中大約知道了什麽，大步走向前去：“那麽，揮舞就失禮了。”
一舞過後，台下雷聲作作……
揮茗臉上全是不耐煩，似乎覺得揮舞搶了她的功勞一般。白月從小看著他們打打鬧鬧的事情，也是習以為常的以好戲的狀態看著。
而站在一旁的揮舞奇怪地看著揮茗：“喲，墨林莊的揮茗是怎麽了？那麽有空看我們這些人。”
聽到揮舞這般布景的話，便伸手扯了扯揮舞的袖子：“揮舞，別鬧。”
“你認為我很喜歡來這裏嗎？看到你們，我心中就不耐煩的很，還跳舞呢，怎麽你們的老大段久呢？”揮茗帶著不屑，看著眼前的四個人，假裝看不到段久的模樣，還不斷地尋找著那人。
“你們這是來參加生辰的，還是來吵架的？同一個樓裏的人，互相體諒的模樣都沒有，傳出去，也是要笑死人了吧……”白夜的冷聲，在一瞬間把他們罵的連話都不敢說半丁。
“師父我不明白，段久做事做的如此，我們墨樓的全部麵子都丟了，你居然還這樣的維護他！”揮茗有些不淡定了，連白夜的麵子也不想顧忌，便直接說出了口。
本要黑著臉的白夜，卻被揮雪的話給打斷了：“揮茗，你的私生子啊，沒想到堂堂揮茗大人會第一個犯規據。”
揮雪的這話一起，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揮月身後的小孩子身上。
“他是白夜叫我帶來的，白夜說你們幾個誰喜歡誰帶走，還要教他本事，我看你們幾個廢物能教出什麽好東西。”揮茗“切”了一聲，十分不屑。
“若，我們是廢物，師父又為什麽會讓我們來教他。”段久的劍指著揮茗，一點也沒有留情。
“段久，放下劍，揮舞，你也是不要添亂！”揮雪向那個小孩走去，小孩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揮雪，揮雪笑著：“你叫什麽名字？”
“揮……揮離。是，是，是師父新收的徒弟……”小孩有點結巴，似乎十分緊張，整個人也是拘束的很。
“喂，小孩，說吧，你要選誰做你師傅！我是揮舞，我旁邊的那個是段久，你麵前的那個是揮雪，帶你來的那個人是揮茗，還有那個站著不說話的是揮年，還有一個在師父那的白月，你知道誰是白夜吧？”揮舞直接進入主題，語氣也是十分爽朗，絲毫不脫離帶水。
“我知道，師父便是白夜。”小孩顯得乖巧，還很有禮貌，看的眼前的這些人也是十分滿意。
“如果你選擇師父，我不得不給你提醒，若果你選白月的話，你將會很慘，她可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揮舞笑著，一開始給予小孩的壓迫感消失的一幹二淨，更多的還是鄰家大姐的溫暖。
小孩的選擇出乎意料他選的是揮年，揮年也顯得很驚訝；“為什麽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