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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神秘二爺

  “那你是怎麽處理的?”


  畢竟是一件小事,江夫人當時問過,後來忘了。


  “是趙大管家處理的,老奴後來就沒問了。聽說是找到田柔的姐姐,賠了五十兩銀子。”


  婆子沉默了會兒,又說道,“守後門的梁婆子可能知道點什麽,今天一大早說昨晚遇見鬼了,說那個小妮子來索命來了,神神叨叨的連說帶比劃,實在不像樣子。老奴就做主,稟報了趙大管家,將她換下來送到莊子上養一陣子看看。”


  “她說了什麽?”


  江夫人的心提起來,婆子本來不打算說的,老爺說過讓夫人少操點心。但是話趕話說到這裏,她是奴仆,又不能真的什麽都瞞著主子。


  “她說,那個小丫頭是二爺害死的,要索命去找二爺,跟她無關。”


  陳婆子是江夫人的陪房,自幼跟著服侍,從丫鬟做到管事婆子,大半輩子了,最得江夫人信任,也最了解江夫人。


  “這話,都有誰聽見了?”


  陳婆子深吸一口氣,說道“沒幾個人,早上出去采買的廚房管事王婆子,和王婆子身邊的李婆子。兩個人本來想結伴先出去逛逛早市,看看有什麽新鮮菜品,再讓人往府裏送。結果一到門口,發現梁婆子睡在地上,口歪眼斜。”


  “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什麽,兩人趴在地上聽了半天才聽明白,當時兩人就慌了,跑來告訴我,我直接通知了趙大管事。”


  “王婆子和李婆子那邊,趙大管事說先哄著,過幾天找機會再處置。”


  江夫人沉默半晌,才歎口氣“處理的很好,以後再有這種事,不用稟報我了,直接找趙大管事吧。歇了吧。”


  陳婆子上前將蠟燭熄了,交代了守夜的丫鬟,才從屋子裏出來。


  胡嚶嚶跟上去。


  外麵很黑,陳婆子提著燈籠走了一陣兒,才回到自己房間裏,胡嚶嚶緊追上去,聽著屋子裏的動靜,然後燭光滅了。


  田柔進府一年零兩個月,最開始是在後院當灑掃丫鬟,因為機靈,被調到內院,在江夫人院子裏的大丫鬟身邊跑腿。


  在陳婆子麵前露過兩次臉。說不定陳婆子知道些什麽。


  胡嚶嚶聽了半天,屋子裏再沒有動靜。她也不著急,在遊廊下找了個拐角柱子,躺在梁上休息。想著等白天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溜到前院看看。


  夜風習習,正睡的熟的時候,陳婆子的屋門吱呀一聲。


  自從下了那一場大雨之後,日日都是晴空萬裏,就連晚上也晴得沒有一絲雲彩。不過今晚卻沒有月亮,隻有幾顆星星掛在天上。


  借著隱約的天光,胡嚶嚶看見陳婆子關了門,往前院的方向走去。


  她沒有任何猶豫的跟上去。


  一路上黑漆漆的,陳婆子走得慢,走一陣兒停一陣兒,到了那扇垂花門前頓了頓,卻並沒有往前去,而是調轉了個頭,沿著內牆往西邊走。


  走了一炷香的時間,將內牆上從上頭垂到下頭的藤蔓撥開,露出一扇上了鎖的小門。


  從懷中掏了一把鑰匙打開,然後鑽了進去。


  可能是想著等會兒就回來,過去之後陳婆子沒有鎖門。


  胡嚶嚶挑挑眉,聽著陳婆子的腳步聲遠了之後,才躡手躡腳的跟上去。貼著牆根處的陰影,一點動靜都不敢發出來。


  陳婆子一直向西走,然後拐進了個角門,進了一個院子。


  院子裏有人,胡嚶嚶沒敢跟過去,在四周找了一圈,院子裏一棵大梧桐樹的樹枝延伸出來,落在內牆外麵。


  胡嚶嚶腳在牆上一蹬。竄上樹,順著樹枝爬到院子裏,窩在樹杈上,看見房間裏亮著燈。


  房間裏,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黑衣男人坐在燈下,拿一塊布擦著一把鋥亮的長刀。桌子上放著一壺酒,屋子裏淨是酒氣。


  男人提起酒壺往刀刃上到了點酒,又用布巾擦起來。


  陳婆子進來,比剛才見江夫人還要恭敬,規規矩矩的行了個禮,開口喊道“二爺。”


  男人嗯了一聲,隨意道“陳媽媽,坐下說吧。”


  陳婆子忙道不敢,卻還是找了把椅子坐在下麵。


  “二爺,今天早上,看守後門那個梁婆子被嚇得迷了心智,說是那個丫頭回來索命。今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夫人問了兩句。”


  說到這裏話一頓,見他沒有反應,又繼續說道,“夫人說隻要您以後不鬧出人命來,她都不再管了。”


  男人又嗯了一聲,將擦好的刀裝進刀鞘裏,又將刀鞘掛在腰上,從懷裏摸出一條黑巾罩在臉上,將整張臉遮擋的嚴嚴實實,隻露一雙眼睛。


  看這架勢,陳婆子趕忙問道,“二爺是又要出門?夫人很長時間沒見您了!”


  問完才驚覺自己多言,主子的事情豈是她能置喙的?見他腳步不停,驚慌道,“老奴多嘴,二爺勿怪!”


  男人大步流星往外走,等陳婆子追出來隻聽見男人的聲音已經很遠了。


  “閑時會去看望母親的。”


  兵部尚書江勘北的二公子江寒應是京城的一個笑話,父親位居兵部尚書,除了兵部事宜,還有權調動京畿司守軍,統籌京城內外防務。


  大公子江宇寧現如今在東平縣任守將,雖是武官,走的卻是文臣路子。母親江老夫人韓氏出身書香世家,其父親是嶽山書院院長韓虛古,夫人小韓氏是韓虛古的親侄孫女兒,跟江老夫人是五服內的親戚。


  大公子文武兼備,年紀輕輕就是四品職,未來前途無量。


  二公子到如今卻連童試都沒過,身上半點功名也無,江尚書動用關係將他塞到京畿司曆練,才半個月,二公子就跑路不幹了。


  這些年文不成武不就,天天往外麵跑,一走就是好幾個月杳無音信,不知道幹什麽。


  江尚書提起這個兒子總是歎氣,說就當沒生過這個兒子。


  不知道的,都以為江二公子是個紈絝,但看今晚這個架勢,隻怕那些人想岔了。


  胡嚶嚶趴在樹上大氣都不敢喘,剛才過去的江二公子身上的殺氣太重了,她差點憋不住暴露。


  見陳婆子還站在屋簷下發呆,胡嚶嚶趕忙退出來,沿著來路溜到後院。等了會兒才看見陳婆子從小門裏鑽出來,又把那把大鎖鎖住了。


  胡嚶嚶一路跟著她回到房間,後半夜再沒動靜了。


  她找了個地方躺著,想著那個神秘兮兮的二爺,就開始發愁。


  那人功夫太高,如果田柔的失蹤真的跟他有關的話,就算她再聰明也是白搭。這件事情必須得調查清楚。


  昨晚田柔才在門口露了下臉,今天就把這位大人物引出來。


  胡嚶嚶決定,好好利用這一點。


  想到這裏,她從房梁上溜下來,順著窗戶滑進房間,來到床前,將匕首抵在陳婆子脖子上。


  陳婆子躺在床上還沒睡著,感覺到脖子上的匕首,才驚覺屋子裏有人!微微一動,匕首就往前一送,嚇得她一動不敢動。


  對方悄無聲息的將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自己還還毫無察覺,陳婆子強忍著驚慌,側過臉去,隻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


  “你是誰?要幹什麽?”


  胡嚶嚶沒有回答她第一個問題,而是直接問道“二爺去了哪裏?”


  陳婆子目光閃了閃,張口說道“我不知道……”


  話還沒說完臉上立刻挨了一巴掌,胡嚶嚶厲聲道“我再問一遍,二爺去了哪裏?”


  陳婆子張嘴還沒說出話來,就聽對方威脅道,“若不想說,我可以割了你的舌頭,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


  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婆子很簡單,胡嚶嚶抬起匕首在陳婆子嘴上劃了兩下,陳婆子立刻感覺到有腥甜的血流進她剛張開的嘴裏,嚇得她立刻把嘴巴抿上。


  胡嚶嚶也不著急,用匕首尖兒在陳婆子脖子上比劃著。


  雖說是下人,陳婆子跟在江夫人身邊,也算是養尊處優一輩子,遇上這種一言不合就割人舌頭要人命的亡命徒,沒幾下就招了。


  “二爺,二爺應該是去了城外的莊子……”


  去審白天送出去的梁婆子?

  胡嚶嚶問道“莊子在哪兒?”


  月黑風高,適合幹點該幹的事兒。


  胡嚶嚶把陳婆子打暈,從尚書府裏出來,直奔她剛才說的地方,如果去晚了,可什麽也看不到了。


  趕到城門口的時候,天還沒亮,城門還沒開。


  想要趕上江寒應是不可能了,她隻需要趕到莊子上看看梁婆子是怎麽死的就行了。靠在街角等了一會兒,突然從城裏過來一隊人馬,壓著幾輛大車。


  胡嚶嚶定睛一看,是運糧的車隊。


  她眼前一亮,真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趁著糧隊跟城門口的守衛交涉的時候,她偷偷鑽到馬車底下,跟著出了城。


  現在外頭到處都是災民,災民數量越來越多,施的粥卻越來越稀,怕白天運送糧食引發災民暴亂,這些糧食都是天不亮就送到城外倉庫裏。


  撿了個便宜的胡嚶嚶一路狂奔,跑到陳婆子說的那個莊子的時候,瞧見地上有新鮮的馬糞,順著往前走,沒走多遠就瞧見兩匹駿馬拴在一個小院子外麵。


  院子裏有動靜,她趕緊找個牆根藏起來。


  剛藏好,就見院門打開,一個男人扛著一個麻包往莊子外麵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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