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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這是昨天的

  此為防盜章  李喬木是一個就算目標還沒明確好, 也不會放下當前所有事情就不管不顧的人。參照他前世的作為就知道。


  在發了一大盆面, 準備給未來幾天備些乾糧之用后,便一邊坐在炕上發獃,一邊整理羊毛線。


  QQ農場出來的羊毛線有白色, 象牙色, 赤白色和土色四種, 以及四種規格的粗細,每個數字1裡面都包含了這四種顏色和規格。李喬木昨晚上拿了一個數字的出來,現在用手掂量了下, 發現雖然粗細不同, 但重量都差不多, 每捆中十六股, 每股大約都是十斤左右。


  李喬木選擇了最粗中的象牙白的毛線, 準備先打一個坎肩試試。


  呃!選擇坎肩, 自然是這個看來比較容易,畢竟坎肩嗎, 它不就是一條直通通的圓筒嗎?李喬木很有自知之明, 現在的他縱然知道毛衣的原理,但想直接打一件毛衣出來, 估摸著也需要猴年馬月的功夫。


  他等不起,他現在身上穿的衣服,還是秦頌在接他回來后特意送給他的, 厚實是肯定厚實的, 但它一件麻做得衣服, 又能保暖到哪裡去呢?

  織毛衣本來就是一個熟能生巧的過程,當你習慣了毛線與針的結合,又用的是最簡單的針法,打起來還是很快的。感覺到屁股下的涼意以及鼻間的面酸味時,李喬木才驚覺,自己不知不覺織了很長時間了,手下的圓筒已經有二十多公分長了。


  二十多公分的長度,這真是個可喜可賀的成績。李喬木感覺心情澎湃,感覺自己只要再加把勁,說不定不用兩天就能做出一件坎肩來。


  可惜——


  早上發的面已經開酸了,如果再不趕緊將其做成饅頭,這些面就要被浪費掉,就算不浪費,做出來的饅頭也酸的。


  李喬木嘆了口氣,依依不捨的將手中的毛線放下。本想隨便就將饅頭蒸上,但想到那盆子下水,如果他現在做了,說不定未來幾天就可以不用做飯了,最主要的是現在是大白天,應該沒有人再過來嚇他。


  只短短糾結了一兩秒,李喬木就為自己的嘴饞找到了不下三五個借口。並且為了不麻煩,他還將其一次都給切了燉在鍋里。


  李喬木(嚴肅臉):一次燉了,下次就不用再浪費柴火了。


  發好的面……


  肉燉上了,李喬木才意識到一個比較嚴重的問題,他面發多了,但是沒有蒸籠,不是秦家沒有,而是這個時代沒有。這個時代的人用來做蒸餅的東西,是有點類似篦子的東西。可惜就是這樣的東西,秦家也沒有。


  秦頌T_T:咱以前單身,不做飯的。


  站在灶台邊上沉默了片刻,李喬木轉身去了隔壁,用筐子裝了一塊大約四斤多的羊肉出了門。


  這村子里的人都窮,捨得用糧食做蒸餅的人並不多,在他有限的耳聞中,秦家莊也就裡正家聽說過會做蒸餅。


  去村官家借東西,能空手嗎?至少李喬木覺得那肯定是不行的。


  而且之所以帶肉,也是與他昨晚燉肉有關。四斤多的肉,那是李喬木的計算,用原身記憶里的計量演算法,這也就兩斤多點。不過,古代人買肉有時候是用兩的,所以這已經是很多的了,里正那邊但凡正直過度一點估摸著都不會收。


  但李喬木一定要送,因為他家有肉,因為他家現在就他一個人。這個世界過去未來都在不斷上演著各種不患寡而患不均的悲劇。他不想去考驗古代窮人的自制力。


  頂著愈加刺骨的寒風,穿過半個村子,李喬木站在了里正家的柴門前。這整個秦家莊,恐怕也就秦頌的院子比較有看頭了。但眼前的里正家房子卻是秦頌比不了的。


  而且秦頌的屋子和院子都是他自己一點一點撿石頭壘的,但里正家的房子卻是有兩間用的青磚青瓦。再怎麼沒有歷史常識,李喬木也知道青磚在古時候是需要花不少錢的東西。


  聽說他家有三個兒子是當兵的,雖然同樣是府兵,但每次打仗回來都有不少的賞賜,現如今也在長安城混了出來。


  李喬木站在柴門前亂七八糟的想,好一會兒沒有開口,直到人里正家的柴狗實在看不下去,沖他狂吠起來,他這才不得不開口。


  「秦,秦大叔,在,在家嗎?」


  「誰啊?」屋裡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這個時代能有這麼強的中氣,那麼至少說明生活過的肯定不會差。


  「我,俺,俺是……秦,頌家的。」這話有點承認了,讓剛說完話的李喬木頓時面耳發熱。


  院子里的屋門很快就開了,一個中年人帶著微笑走出來,一邊走一邊笑道:「原來是李旺夫啊。」


  李喬木(⊙_⊙;):……


  「掰的什麼渾話。」緊跟著男人身後,又出來一位典型農家打扮的中年女人,「身為秦家莊的里正,那些渾話也是你該說的,那都是莊子里閑的只剩下嘴碎的懶婆娘胡編亂造的。」


  「哈哈!」中年大叔大笑,倒是沒不忘記快步走過來打開了柴門。


  兩人將滿心尷尬的李喬木迎進了屋內,屋內還有四個人,一位看上去五六十歲,面帶慈祥,膚色黑紅的老人,和三個年紀在六七歲至十來歲不等的娃娃。


  他們團團圍坐在一個火堆前,看得出在他沒來之前,這一家子在其樂融融的烤著火。


  「這就是伯兮家的那個李旺夫?」老頭子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讓本來準備開口打招呼的李喬木啞巴了。


  隨後進來的女人一臉哭笑不得道:「阿爺,這話可不能隨便說。」


  「這是好話,怎不能隨便說。老頭子原先也看不上這倆男娃娃混一起的,可是你們看,伯兮的苦日子自從有了這李旺夫不是就到頭了。」


  李喬木:現在我要說什麼呢?


  「爺說的是。」秦里正一臉的苟同。


  李喬木:……


  還是里正媳婦比較靠譜,見李喬木都被弄傻了,連忙轉移話題道:「小木這麼冷過來,想必還有別的事兒吧?」


  「我,俺……,咳咳,昨日師傅的友人過來,送了一些糧食。聽秦頌說,他以前在莊子上多受秦叔照顧,如今日子好了,也不能忘記。這是一點山羊肉,希望秦叔,嬸嬸和阿爺不要嫌棄。」李喬木說著就將筐子里的肉提了出來。


  秦里正家人聽到他語速極快的話,原本還有些呆愣,等看到他提出一大塊肉出來,又滿是驚訝。


  「這,這麼多!」里正媳婦顯然沒抵住肉的誘惑。


  但是秦里正和那老頭卻是面色嚴肅了起來,那一副狀似被『侮辱』的表情,差點沒把李喬木嚇到。


  不過,他沒有給這兩位說話的機會,雖然對唐朝的風俗人情還不怎麼參透,但他也知道,這邊的某些人似乎越是親近,越不喜歡太過板正的禮尚往來。他們通常對你好起來,那真得是恨不得對你掏心掏肺,但你若一次拒絕,或者做出償還,人立馬就能跟你翻臉。


  李喬木:不能理解這樣的……


  所以李喬木乾脆一把將肉遞到了里正媳婦手裡,並快速道:「我師傅是個不懂得俗物的人,這次過來送了整整三隻幾百斤的羊、家裡只有我和秦頌,估摸要吃很久。哦,嬸嬸,你家可有蒸餅用的物件,能否借我使一使?」


  「……」里正媳婦似乎被李喬木的舉動搞得有些反應不及,不過她話沒說,手卻已經指了出來。


  李喬木一眼看到掛在門口位置的東西,便轉身對里正和老頭拱手道:「多謝秦叔,秦爺爺,還有嬸嬸不嫌棄,小子家裡正等著用這物件。就不多做停留了。」


  「你……」秦里正想說些什麼,卻見李喬木一副像是被餓虎猛獸追趕似的,幾步跑過去伸手拿了他家的篦子就毫不猶豫的跑了出去。


  秦家人:……我們真不是猛獸,肉我們也喜歡,但你這樣我們一家子好尷尬啊。


  「唉,還是太小了啊!」良久里正老爹嘆息道,「小娃娃知道人情俗世需要走動,但卻不知道這裡面的精髓,這莽莽撞撞的還得日子磨練。」


  「阿爺,這肉。」里正媳婦猶豫。


  老頭抬眼掃了一下:「留下吧,老夫估摸伯兮家現在也不缺這點。回頭讓老大就去村裡走走,告訴那些不安分的,人家李喬木高人師傅的朋友來了,那些人都是神出鬼沒的。不想死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在屋呆著。」


  「爺說得對,之前秦頌就說這李小子是個俗物不通的。估摸過去過得很是隨性,這有好東西都不知道藏著掖著點。一會兒我就去村裡竄竄門子。」


  「還等什麼一會兒。」里正媳婦道,「你看看人家李小子送的這肉,這羊肉肥的跟豬肉似的,這心誠的什麼似的,俺看你啊,乘現在天還沒黑,就趕緊出去竄竄,一會兒回來正好用晚食。」


  秦里正看了一眼自家老爹,見對方沒有反對,便轉身走了出去。


  屋內,剛剛有外人在不怎麼說話的三娃娃,這會兒卻是一臉放光的看向他們的娘。


  其中最大的那位,一邊吞咽著口水,一邊道:「阿娘,晚上俺們吃肉嗎?」


  里正媳婦本想說,這肉怎麼也要留著三個在長安當值的兒子回來吃,不想里正阿爺卻開口道:「吃,晚上給娃娃們弄點。不能什麼好的,都等那三個回來。」


  「哎。」村長媳婦應了一聲。作為母親她自然是心疼孩子,可是現在家裡的主要收入都是自家的三個大孩子貢獻的,為此,他們最大的都十八了還沒娶上媳婦。自然有什麼好的必是先要想到他們。


  群臣之中的某些人眼看魏徵要出面,眼中剛露出了喜意,卻又見對方坐了回去,頓時只覺胸口憋的厲害。


  高高坐在御座上的李世民自然也看到了,眼中閃過滿意的神色。


  李世民:哼!真當朕會隨便留下人?不能被朕所用,縱然他再有才學,也只配給人陪葬的命。他大唐的盛世確如房玄齡所說,已經開始,現在,誰擋誰即死。


  眼看最愛挑刺的魏徵都不出面,眾位朝臣以為要冷場了,卻沒想到下一秒就有人高聲叫嚷了起來。


  「陛下,這個事兒,臣知道哇。」程咬金帶著他那身耀眼的明光鎧嘩啦起身,朗聲回話之際,幾步便竄到了大殿正中,那模樣彷彿是怕別人搶了他說話機會似的。


  不過,到了大殿正中,這位想來滾刀肉的粗漢子,卻很是恭敬又規矩的躬身給高高御座上的皇帝行了個禮,這才道:「咳咳,眾位都知道,老程家的老二處默那混小子與那傳說中的奇才伯爺和他的……呃,哥哥,(陛下在前,縱然是滾刀肉程咬金也不敢隨便說人兒子是別人家的夫人)秦將軍,雖然以前八竿子打不著,但自從有了夏州製鹽和煤炭之事便情同手足,不久前更是斬雞頭,嗜血為盟成為了兄弟,這不,我家那小子現在都長秦家去了……」


  眾臣:噗,這程咬金,真特么能胡扯?誰不知道你們家是想謀奪人家的蒸餅方子才讓兒子去的,那是怕別人鑽了你們的孔子。說不好現在你那兒子不回家,是因為人家有好吃的,誰不知道現在長安城東市裡的那些美食,每天都不夠分的。


  人群中的秦頌:……他什麼時候與程處默歃血為盟的,他怎麼不知道?

  「……哎呀,老子知道,老子一這麼說,肯定有人要說我老程家小子是惦記秦家的美食才不回家的。可我老程也沒想過亂佔小輩便宜不是。


  這不隨後就特意派了幾個無家無室,又正在休沐的好兵過去,一邊充當苦力,順便賺些嚼頭,好助他們早日討上媳婦。一邊也是為了保護那李小伯爺和他的光桿將軍。畢竟這天下奇才可不多見,也只有每每盛世到來的時候,才會出現。」說道這兒,程咬金特意停了停,小心的觀察了下李世民,心道:看看俺老程不動聲色的誇獎你兒子,陛下您可要記得臣的功勞。


  眾臣:娘的,不要臉,這整個朝堂之上也只有你程咬金了!

  御座上的李世民一不小心被程咬金給誇了,雖說心頭滿意,面色卻有些不自然的抽搐。


  感覺看出了皇帝陛下悶騷的樣子,程咬金很滿意的繼續道:「……因此,昨日午後的事情,臣算是第一個知道的。特么的,臣當時聽聞就大發雷霆了,這麼的也太不是東西了。居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長安城下明目張胆的殺人。


  為此事,臣特意名人嚴查,然後經過臣半天一夜的探查,臣得知這件事的始因不過是長安城裡的一些自持家有百年傳承,不容再有奇才現世,勢要做那該死不絕的惡鬼一般,謀奪活人奇方和銀錢的大家世族所做。」


  大家世族?程咬金的一句話可謂是一耙子把當今天下所有世家都打了進去。


  如此,作為世家代表人物的王珪可就坐不住了,當然,他要真坐住了,那說明他心裡有鬼。


  「程知節,請慎言。」王珪起身昂首挺胸走到大殿上,向李世民行禮之後,就看向程咬金道,「什麼事兒,都是需要真憑實據的,且不可妄下斷言。」特么的剛剛房玄齡才說這事兒帶有謀反性子,你特么立馬就說這事兒是大家世族所做。你倆一唱一和的到底按的什麼心?


  「有沒有證據,不用你個老犢子操心。」程咬金一臉嫌棄道,「老子又沒指名道姓,你個老不死上就趕著,是不是想要心裡有鬼?誰不知道,俺老程是整個大唐最公平公正的。」


  「呵!」這聲『呵』,可不止王珪,盧旭等一乾子世家出生的官員,就是秦瓊,尉遲恭等也是憋笑不已。這朝堂上最是敢說,有最不要臉,還喜歡睜眼瞎說的,除了他程咬金,還沒別人?連李世民這次都忍不住了。


  不過,李世民的提醒,語氣卻是非常溫和:「程知節,這裡是朝堂。世家大族乃我大唐的讀書人之根本,且不可胡言亂語。」


  程咬金繼續一臉不屑:「呸,老子,呃,臣又不是讀書人,讀書人關臣什麼事兒,不過臣聽說過一句話。那什麼……仗,仗義每出屠狗之輩,負心多是讀書之人。臣雖然不能理解這句話的全部意思,但臣知道會讀書的人心眼最多。」


  李世民沒有立刻說話,而是一眼掃過整個朝堂,將眾臣臉上的表情看在眼裡,心裡嘆息:這個滾刀肉,這一句話可把朝堂上一大半人都得罪了!

  可偏偏,縱然朝堂上所有文官都對程咬金的話心生怨恨和不爽,也不敢有任何的言語。畢竟真要站出去與程咬金對峙,那是給自己找麻煩,這位大家心知肚明的皇帝陛下的惡犬,可不是隨便就會咬人的,但他只要一咬上了,縱然你有一百張嘴,說破天去,皇帝陛下也不會幫你。而皇帝陛下不幫忙,等待你的,也就只有死路一條。


  可如果真沒人說什麼,這件事恐怕又要走向奇怪的方向。尤其是聯繫剛剛房玄齡的話。


  「這件事,既然房相與程知節都關心,朕也就不麻煩了,給你們三天時間,聯合大理寺一起,三天之後,今年最後一次朝會上,朕要真憑實據。」眼看著王珪等人已經蓄勢待發,李世民一句話將此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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