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為難

  一六六

  趙炎打斷他的話說：“你還有理了，不管你們以前怎麽樣，可現在你的身份不同了，你代表的是國有企業的形象，你觸犯的是道德底線，是法律禁區，是不能容忍的。我還告訴你，聽說縣有關部門要對你進行進一步的處理。”


  張哲吃了一驚，問道：“這會是真的嗎？我找縣裏說理去。”


  趙炎：“你去說什麽？隻會越辯越黑，反而對你不利。依我看，不管縣裏對你做出怎麽樣的處罰，還是安心地接受吧。當然了，這件事很明顯是王烈在幕後策劃的，他是要出你的洋相，報私仇，可你偏偏著了他的道兒。”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張哲也失去了主見，隻要唉聲歎氣的份兒。說：“好吧，我在總經理這裏幹，免得看彭楓的臉色。”


  張哲說是來皖西公司上班，可卻怎麽也靜不下心來，便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裏麵壁思過，隻是偶爾到車間裏轉轉。他的心裏還在惦記著老婆和孩子，胡小璐還住在娘家呢。下了班，他沒回家，直截把摩托車騎到了嶽父家。


  “小璐，你在家呆了幾天了，跟我回去吧。”他小心地說。


  經過一係列的打擊，張哲的精氣神比以前差多了，胡小璐看著他的樣子，心裏起了憐憫之心。可嘴裏卻說：“你在外麵有人，要我回去幹什麽？”


  “小璐，你別提她了，錢東梅回去了。”


  “嗬，那個女人走了，你就需要我了，是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了。因為這事兒，我也被彭楓打了，我父親也打了我，現在公司也把我調了回來，甚至會有更大的處分。小璐，你就饒了我吧。”


  “誰讓你風流快活，活該。”胡小璐的心裏有了一陣快感。


  嶽母插話道：“張哲，在這件事上，你應該徹底地反省，認識錯誤，保證以後不再幹對不起小璐的事兒。我也可以向你保證，小璐以前是你張家的人，以後也是，讓我勸勸她吧。”


  張哲連忙答道：“行，小璐，我可以對天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兒了。”


  嶽母把女兒叫道自己的房間裏，語重心長地說：“小璐，你也折騰幾天了，得見好就收，如果老是僵下去對你也不利。小璐，你還是和張哲回去吧，不要再固執了。”


  胡小璐說：“隻要想起他的那些照片我就惡心，不想跟他回去。”


  母親道：“誰還沒有犯錯了時候，犯了錯能改就行。再說了，他已經受到了懲罰，你還能將他怎麽樣？孩子，聽媽的話，回去吧。”她說著把外孫的衣服什麽的收拾好，綁到摩托車上，胡小璐慢吞吞地跟著出來了。


  嶽母道：“張哲，你們回去好好地過日子吧，別再鬧矛盾了，以後有時間回來住幾天，媽歡迎你。”


  “哎。”張哲高興地答應著，等妻子坐穩了才慢慢地發動了車子，很快到了自己家的門口。範芝蓮見孫子回來了，忙迎了上來把孫子抱在懷裏“寶貝寶貝”地叫著。


  夜晚躺在床上，張哲要和老婆親熱，胡小璐把他推開了。說：“那個女人有錢又有勢，你為什麽不跟她一起去過日子，卻在家裏窮受罪。”


  “瞧你，又來了。”張哲說，“我如果願意和她在一起，那年在海東的時候就不會回來了，彭楓就成不了她的丈夫。”


  胡小璐想想他是話有些道理，便說：“我可以不提她，怕的是你忘不了她。你想和我幹那事兒，忍幾天在說吧，讓你嚐嚐忍受的滋味。”


  “真的假的？”張哲說著手上不停地動作起來，胡小璐被撩撥得癢癢的，兩個人很快親熱起來。


  彭楓利用其外地商人的身份和社會影響力，在王烈的暗中慫恿下，不斷地向施壓，要置張哲於死地而後快。縣對於張哲事件開始準備低調處理，畢竟來說在這件事情上錢東梅有很大的過錯。隨著彭楓的積極運作和施壓，縣不得不做出反應。由紀委牽頭對這個事件做出認真的調查，當紀委吳主任再次出現在張哲麵前的時候，他並沒有感到吃驚。他沒有隱瞞，把自己和錢東梅的特殊關係，以及錢立強董事長讓彭楓隱瞞身份的事兒全說了出來。張哲也提出了自己的懷疑，有人借這一事件打擊報複！吳主任說：“縱然有人乘機打擊報複，可是你偏偏讓人抓住了把柄。你還是端正心態，認真地檢討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