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
此為防盜章 顧鏡豎著耳朵聽外面動靜, 只聽到咔嚓一聲, 好像門被上鎖的聲音?
顧鏡默了片刻, 從破舊的窗戶往外看, 望著這空蕩蕩尤自殘餘片片水窪的小院子, 她更加清醒地認識到自己的處境——不就一被圈養的母豬?
呵呵, 這粗鄙好心男人怕她逃跑,所以一出門就上鎖了。
不對,他未必是真好心,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應該是粗鄙卜形男!
顧鏡一邊打心底鄙視著粗鄙卜形男,一邊研究著自己的處境。
之前其實她心裡隱隱有所猜測, 只不過有粗鄙卜形男在,她不好去印證, 如今好不容易能獨處了, 她趕緊從懷裡掏出來那黑皮袋子。
黑皮袋子造型古樸,樣式簡單,有點像某些大牌流行的水桶包。
顧鏡試探著將手伸到包里去,小心地摸索著。
她之前幾乎把一屋子東西都扔進去了,結果那些東西都不見了,後來自己從袋子里鑽出來時,竟然摸到了一些東西, 其中就有那把手術刀。
那麼, 如果手術刀可以摸出來, 其他東西呢?
畢竟是怪力亂神的事,顧鏡在黑皮袋子中摸索著,心砰砰亂跳。
她摸索了半天,終於感覺指尖彷彿碰觸到什麼,當下心中一喜,連忙抓住拿出來。
這一拿,真是吃驚不小。
她手裡攥著的,是一包速食麵!
速食麵啊速食麵,她幾乎是熱淚盈眶地看著速食麵:想吃……
不過最後她還是忍住了,又用手在黑皮袋子里摸,摸了半天,陸續出來了急救包,螺絲刀,打火機……
顧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一個癟得彷彿根本沒裝任何東西的袋子,竟然隱藏著這麼多東西。
她吸一口氣,又吸一口氣,最後哆嗦著手把手術刀螺絲刀打火機速食麵都重新放回了黑皮袋子,留下急救包打開,給自己的腳踝上了葯。
現在她上的葯很靈,應該用不了多久腳就能好了,而一旦腳好了,她就能想辦法離開這裡,逃命去也!
她生怕粗鄙卜形男發現了自己的秘密,把手術刀和急救包也都放進了黑皮袋子里,然後便將黑皮袋子放在屁股底下坐著。
誰要動她的黑皮袋子,先踏著她的屍骨走過去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門那裡又出來咔嚓聲,緊接著就是腳步聲,粗鄙卜形男回來了,手裡還提著兩間衣裳和一個竹籃子。
粗鄙卜形男進了屋,把兩件衣裳放到她面前:「嘰里咕嚕咕嚕嘰里。」
嘴裡說著嘰里咕嚕,手上還比劃著,最後還指了指顧鏡的腿。
顧鏡看明白了,這是讓她穿上那件新衣服。
她拿過來那衣裳,展開來比劃了下。
粗鄙卜形男見此,彷彿有點看不下去了,從她手裡拿過衣服,給她倒過來了。
額……原來衣服拿反了……怪不得看不到腿兒能伸進去的地兒。
顧鏡找到伸腿的地方,試圖穿,可是伸進去腿后,還有一堆的袋子啊布啊,這這這,這都怎麼回事?
粗鄙卜形男徹底看不下去了,直接坐在炕頭,伸手幫她穿。
顧鏡半坐在炕上,粗鄙卜形男坐在炕頭,粗鄙卜形男伸出兩隻手幾乎是環住顧鏡給顧鏡穿衣服,所以這個姿勢,顧鏡就好像被粗鄙卜形男給抱住了。
之前其實她也被粗鄙卜性男抱了,只覺得這肩膀還挺寬厚舒適的,並沒其他想法,可是現在,她這麼被粗鄙卜形男半環抱著,看著這男人結實彪悍到發光發亮的胸膛,她竟然腦袋有點發暈,好像缺氧了……
一定是她見識過蘿蔔的後半截到底長啥樣的緣故!
她的氣息漸漸重了,以至於當粗鄙卜形男彎下腰,湊到她身後,為她繫上後面的腰帶時,她身子一軟,直接趴粗鄙卜形男肩膀上了。
結實的肌肉很硬,像石頭。
粗鄙卜性男僵硬地不動了,她能聽到頭頂上方傳來的氣息,像一頭被激怒的獅子,讓人懼怕,讓人期待,又讓人不知所措。
如果現在就這樣從了粗鄙卜形男,是不是太沒志氣太沒格調太沒底線了?
可是他人真得很好心,笑起來很暖,身材也是很好……
顧鏡猶豫著,牙那個齒輕輕磨蹭著,到手的上好腱子肉,是吃還是不吃?
就在這個時候,粗鄙卜形男喉嚨里忽然發出含糊低悶的聲音,彷彿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彷彿下一秒就要爆炸了。
這是男人的聲音,而且是身強體壯的男人,雄性荷爾蒙充斥滿滿的男人!
顧鏡哆嗦著緩緩地攬住了男人的頸子,環住,然後仰起頭來,閉上眼睛。
雖然她還是個女童子雞,但是其實她內心並不是那麼保守的人,只是並沒有機會而已。既然這一刻她被蘿蔔的後半截給饞到了,那為什麼不放縱自己乾脆來一個痛痛快快的一夜的那個情呢?
她仰起臉,感受著男人的氣息噴薄在自己鼻子上。
她能感到自己前方那結實猶如石頭一般的存在。
她能做的就這些,接下來的事情,交給他吧。
而粗鄙卜形男果然如她所料的,猛地環住了她,把她箍得很緊,彷彿要把她捏碎一般。
她忍住了,咬牙,沒吭聲。
既然要和一個粗鄙男這般那般,她已經有心理準備了,想必不會有什麼溫柔前面的那個戲?
不過沒關係,她有心理準備了,來吧!!
讓暴風雨來得更狂猛下吧!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粗鄙卜形男發出疾速悶重的聲音,堅硬結實猶如一堵牆一般的身子也跟著劇烈顫那個抖。
顧鏡有點發懵,儘管她沒吃過豬肉,可是她肯定知道豬是怎麼跑的。
好像不太對勁?
顧鏡隱約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可是她還沒來得及細想,突然間抱著自己的那個人直接撤了手,她咕咚一聲,險些栽倒炕頭上。
瞪大眼抬起頭疑惑地看向那男人,卻見男人已經落荒而逃了。
炕頭上唯獨一股濃烈的石楠花味道。
她乾巴巴地坐在炕頭,愣了好久,才終於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到嘴的鴨子飛了?
就這麼飛了?
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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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下午飛鴨子事件后,顧鏡心裡便憋著一股氣,以至於看粗鄙卜形男的眼神都帶著冷怒。粗鄙卜形男可能心中自知有愧,都沒敢正眼看她,而且如果一不小心對上她的視線,他就趕緊別開臉。別開臉后,臉都紅了,紅到了耳朵根。
呵呵,呵呵呵呵。
除了呵呵,顧鏡還能說什麼……
當晚粗鄙卜形男都沒好意思上炕,直接地上打地鋪了。
這是沒臉上炕嗎?顧鏡哼哼幾聲,扒拉過來粗鄙卜形男的破被子,蒙頭大睡。
一夜無話,連個春那個夢都沒有,第二天,粗鄙卜形男出去忙活,顧鏡穩坐炕頭。其實她腳已經不疼了,開始試探著到處走走,當然這得瞞著粗鄙卜形男,到時候可以出其不備一舉幹掉粗鄙卜形男逃跑。
粗鄙卜形男每天都會給她帶回來食物,各種各樣的蛋,鳥蛋鵝蛋雞蛋,換著花樣給她做,今天煎著吃,明天煮著吃,後天又蒸著吃。吃來吃去,她有些無奈了,為什麼天天都是蛋!
窮極無聊,她也偷偷地注意著粗鄙卜形男的話,偶爾還會跑到大門洞那裡聽外面的街坊鄰居說話。通過仔細觀察研究對比,她也能聽懂幾個單詞了。
比如麵湯,雞蛋,鵝蛋,鴨蛋,煎蛋,被子,衣服,水,睡覺,她都知道怎麼說了。
而暗地裡,她又把她的黑皮袋子里的東西翻出來研究了一番,總算找出來一個趁手的工具:自製防狼噴霧。
這個噴霧裡面噴出來的,大概類似於古代蒙那個汗葯的功能,色狼嗅到后就會渾身無力。她捧著自製防狼噴霧,想象著粗鄙卜形男那大塊頭,決定到時候使勁多噴幾下。
這一天早上,顧鏡覺得自己必須要行動了。
因為粗鄙卜形男昨晚已經有些懷疑了,竟然捧著她的腳踝,仔細地研究了一番,還試圖輕輕地按壓。他可能感覺過去了三四天,這腳也該好了,見顧鏡一直不能行動,開始起疑心了。
又是這一天,顧鏡早早地醒來,把那破被子踢飛了,之後便四仰八叉地躺在那裡,等待著粗鄙卜形男上鉤。
她早就觀察過,他每天早晨都會晨那個那個起,這個時候是男人最脆弱的時候,也是他最容易上鉤的時候。儘管他根本就不行,可就算是太監,也是可以有想法的,不是嗎?
顧鏡四仰八叉了一會兒后,又覺得不對勁,哪有這麼勾男人的?於是她又擺開個姿勢,用一隻手輕輕托住臉頰,側躺,兩條月退交叉,擺出一個美好優雅的形狀。
擺出這姿勢還挺累的,她咬牙堅持了一會兒,就半睜開眼偷偷看過去,果然見粗鄙卜形男偷偷地看向自己這邊,蠢蠢古欠動。
她勾唇輕笑了下,便扭了扭腰,翻了個身,嘴裡還故意發出哼哼的聲音。
炕頭下面的粗鄙卜形男顯然是躁那個動難安,也跟著翻了翻身,喉嚨里還發出了一聲長而壓抑的聲音。
顧鏡繼續哼哼。
粗鄙卜形男繼續翻身。
顧鏡只好又扭腰。
粗鄙卜形男大口呼氣。
顧鏡又哼哼。
粗鄙卜形男的手狠狠抓地。
……
顧鏡翻得腰酸背痛,幾乎想哭,她抬起腦袋裡,無奈地看向粗鄙卜形男,心裡暗恨,你老人家買了我是幹什麼的?說好的傳宗接代生兒育女呢?你老人家知道這樣干躺著是不行的嗎?
不過張嘴卻是:「粗哥哥,你怎麼放我一個人躺這裡,快上炕吧。」
粗鄙卜形男大口呼氣,紅著眼睛壓抑地望著顧鏡,一臉掙扎。
見此,顧鏡只好學西遊記里的小妖精們,招招手,笑了笑:「御弟哥哥,快來啊~~人家想你了~」
反正粗鄙卜形男聽不懂自己說話!
也許是她那麼好聽的聲音起了作用,粗鄙卜形男再也忍不住了,起身,直接邁開步伐朝炕頭走過來。
顧鏡伸腳,去碰他的。
粗鄙卜形男發出一聲低叫,衝上了炕。
顧鏡見他中招,連忙從被子里掏出了自製防狼噴薄,對著粗鄙卜形男的鼻子狠狠地噴過去!
可是她噴完之後,粗鄙卜形男並沒有如自己預料的倒下,而是依然保持著之前單腿半跪在炕頭的姿勢,兩隻帶有紅血絲的眼睛定定地望著顧鏡,好像要把顧鏡吃了。
顧鏡這下子有點害怕了,難道自製防狼噴薄失效了?
她連忙又使勁地按壓,噴噴噴噴!
粗鄙卜形男臉上濕噠噠的都是細水珠。
他嘴巴動了動,喉嚨里發出粗啞的聲音,之後便砰的一下,倒在那裡了。
顧鏡見他倒下,知道事情辦成了,連忙提起他的靛藍外衫套在身上,之後屁滾尿流地下了炕,打開門就要往外跑。
倒在炕頭上的粗鄙卜形男嘴裡艱難地發出一個聲音:嘰里咕嚕……咕嚕咕嚕嘰里咕嚕……
然而這聲音迎來的,只是門被砰的一聲關上的聲音。
這處山洞,上面是一棵紮根在石頭縫裡的老樹,是以洞口處可以乘涼,可以避風,而在洞口不遠處,便有一個泉眼,裡面每日都能叮咚往外冒水。
有了這麼一個去處,他和女妖精算是有了暫且安身之地。
他先扯來了一些乾草,鋪在那裡,之後把女妖精放下了。
女妖精屁股著地的時候,終於睜開了眼,一臉茫然地看向蕭鐵峰。
他無奈地笑了,拍拍她的臉頰,讓她清醒些:「你餓了吧?我去尋些吃的,你在這裡等著我好不好?」
女妖精眨眨眼睛,沒說話。
他也不需要她回應,他只需要她坐在他身邊就行了。
蕭鐵峰起身,先尋了些乾柴和枯草來,之後用打火石燒起了一個火堆,架在了洞口。
「若是有豺狼虎豹,看到這火,便會嚇跑了。你躲在山洞後面,不要出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女妖精又眨眨眼睛,之後便伸出手來,拿了一根木柴輕輕挑撥著那火苗玩。
他見此,也就放心了,又囑咐了她一番,自去尋些獵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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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鏡是很喜歡被粗鄙卜形男背著的,背著的感覺真舒服,就像回到了昔日姥姥的懷抱。
當這麼想著的時候,她便不由得抬頭,看看這天,這山,這水,這樹。
一草一木皆是故鄉——縱然是千年前的故鄉,也看著這麼親切。
之前她以為自己被拐賣了,便覺得這地方愚昧落後粗鄙不堪,現在她明白這是千年前的魏雲山,便開始覺得這裡青山綠水好去處,人心古樸自逍遙!
她就這麼一路自在地跟著粗鄙卜形男回到了山村裡,只見大晚上的,一群人突然竄了出來。竄了出來也就罷了,還有個結實猶如小山的男人站在那裡,擋住了去路,還七嘴八舌地說起來。
其他人說話也就罷了,她沒興趣,唯獨那個可憐兮兮眼裡含淚的女孩兒,怎麼這麼白蓮花?
她為什麼這麼望著粗鄙卜形男?
難道她家父母沒教她,天乾物燥小心火燭,人生漫長好好走路,大晚上的別沒事出來晃悠,尤其別盯著個大男人眼淚汪汪的晃悠嗎?
顧鏡趴在粗鄙卜形男的肩膀上,一邊輕輕地咬著上面的衣服料子,一邊瞅著那可憐兮兮哭泣的女孩兒。
粗博卜形男彷彿感覺到了自己在盯著那小姑娘瞅,竟然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腰。
她愣了下,停止了嘴巴上的動作。
哼哼,不讓我看是吧?不就個小姑娘怎麼就看不得?那我偏看。
於是她繼續趴在粗鄙卜形男肩頭,挑挑眉,得意地望著那淚汪汪的小姑娘。
區區一個小姑娘,哪裡是她的對手,她越看越來勁,仔細地瞅著對方的反應。
呵呵,她瞪大了淚汪汪的眼睛。
呵呵,她軟綿綿地嘰里咕嚕了什麼。
呵呵,她驚訝地瞪著粗鄙卜形男,彷彿在不敢相信什麼。
呵呵,她捂著臉,一轉身,哭著跑了。
棒棒噠。
顧鏡滿意地鳴金收兵,趴在粗鄙卜形男肩頭養精蓄銳,打個哈欠,她還真累了。
沒想到,就這麼睡過去了……
她也不知道就此睡了多久,一直到後來,竟然有人在她耳邊唧唧歪歪地說話?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個性感豐滿一臉寡婦風騷相的女人站在她面前,正和粗鄙卜形男一句一句,說得好不動情。
咦,怎麼睡前是個姑娘,睡后就成了寡婦??
還是個沖男人拋媚眼的寡婦?
顧鏡是很不屑的,特別是這個寡婦竟然還衝背著她的男人拋媚眼!
她盯著這個寡婦,鄙視地看著她。
寡婦不理會,繼續和粗鄙卜形男嘰嘰歪歪。
她微微抬眼,居高臨下地鄙視她。
寡婦心生懼意,瑟縮了下,不過竟然還纏著粗鄙卜形男叨叨叨叨叨叨叨。
她呵呵冷笑一聲,輕輕磨牙,作勢想要啃粗鄙卜形男。
寡婦忽而間像見了鬼一樣,轉身一溜兒跑了。
本來跑就跑了吧,誰曾想,這粗鄙卜形男竟然好像不捨得,呼喚著想要寡婦留下?
寡婦沒搭理,屁股後面有狼似的跑了。
粗鄙卜形男竟然直直地杵在山路上,看了那寡婦好久。
這下子,她納悶了,不免琢磨起了這個事。
粗鄙卜形男,和那寡婦姑娘的,到底是什麼關係?
此時粗鄙卜形男背著她繼續往前走,走了一會兒,來到了一處山洞。
只見月光如水,灑在寧靜的山林間,周圍的鬱郁蒼蒼在月光照射下泛著一層發亮的灰白,深深淺淺,明明暗暗,乍一看之下,還以為是海市蜃樓,天外仙山。
粗鄙卜形男將她放到了山洞口,溫聲對她嘰里咕嚕了一番。
她更迦納悶了,心想她睡覺前還在山村裡,對著個淚眼汪汪小姑娘,睡覺后在山路上,對著個哀怨風騷寡婦女,怎麼一晃神功夫,就跑到山洞來了?
坐在火堆前,抱著膝蓋,撥拉著那一堆火,對於今晚發生的這一切,她開始浮想聯翩總結歸納分析了。
彷彿當時自己咬著他肩膀上的衣服時,村裡的人對他很不友善?
小姑娘也是淚眼汪汪好像剛被人那啥了。
還有剛才那哀怨的寡婦女人,簡直彷彿是被丈夫拋棄的女人啊!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到底幹了什麼壞事?
他一個人搞了兩個女人?還是說始亂終棄了兩個?
問題是……別看他整天一副色慾熏天的樣兒,但其實,那方面根本不行吧?
那麼,一個根本不行的男人是怎麼讓兩個女人傷心落淚的?
這一道題有點超標,顧鏡陷入了深思之中。
而就在這個時候,粗鄙卜形男走過來嘰里咕嚕了一番,然後就離開了。
這可是出乎她意料之外,難道他拋棄了兩個女人,現在又要拋棄第三個了?
顧鏡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