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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廬山真麵目顯現

  黃景天在“望月樓”安排中午聚會的準備工作,胡宇飛去當鋪叫王詡,王朝歌去“李記豆腐店”找李白。於是,三人在“望月樓”前分開。


  王朝歌來到“李記豆腐店”時已近正午,他兜兜轉轉,絲毫不著急,一路上閑逛著,多次在路邊賣小玩意的攤位上駐足瀏覽,好像忘了自己還有事情要辦。


  李白在店裏坐在靠門的位置,桌上一壺茶,愜意的喝著,目光悠閑,漫不經心的。


  遠遠看到王朝歌時,李白盯著王朝歌的身後,嘴角有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等到王朝歌來到店門口時,李白身形一閃,已快速衝到王朝歌的身後,迅猛如鷹似的撲向一個人。


  王朝歌身後的青衣人大驚,急忙快速的躲閃,想要竄入旁邊的巷子,但為時已晚,去路已被李白搶先一步給擋住了,待要返身跑時,卻發現王朝歌已站在身後,全神戒備的看著他。


  青衣人索性心一橫,欺負王朝歌是小孩兒,猛地衝著王朝歌揮拳打去,想要逼開王朝歌,好奪路逃走。


  卻不料,王朝歌不避不讓,反而蹂身而上,曲左胳膊,以左前臂從青衣人右胳膊的外側下壓,同時向右低頭躲過青衣人的右拳。因為自己的右胳膊被王朝歌以很大的力道下壓,青衣人不由自主的低頭彎腰,王朝歌的左手和右手正好在青衣人的腦後相握,雙手齊用力往懷裏帶,趁勢王朝歌的右腿抬起猛擊青衣人的前額,瞬間將青衣人撞得仰麵倒下,失去了知覺。這一連串動作,一氣嗬成,幹淨利落,李白看了禁不住叫好。因為太突然,旁邊的行人都還沒搞清怎麽回事。


  李白俯身查看了一下青衣人的狀態,確定隻是昏厥,就將他扶入豆腐店,從店裏拿了繩索將他捆好,嘴巴堵上,蒙住眼睛,安置在後屋。


  穎兒沒有問為什麽鎖拿此人,覺得李白和王朝歌所為必有緣故,隻是積極在旁協助他們。收拾妥當後,穎兒給王朝歌拿來了茶杯,倒了茶水囑咐讓他快喝點,解下渴。因為快上客了,穎兒就去幫父母準備午飯的食材去了,也好讓他們說話。


  王朝歌在街上轉悠,就是試探後麵是否有人跟蹤,青衣人很有經驗,一路跟蹤王朝歌,但最終還是被王朝歌察覺了。最後,就發生了在店門口“短兵相接”的一幕,青衣人被王朝歌怪異的招數給瞬間製服。


  王朝歌確實有些渴了,“咕咚咕咚”將一杯茶飲盡,因為時間緊,來不及說別的,本想讓師父誇獎自己,但說正事要緊。


  所以,王朝歌低聲將一早見張發強的情況給李白複述了一遍,近日的漲租之事竟然是有人打著張發強的旗號而行的欺詐勾當,著實讓李白吃驚不小。


  待聽完張發強、黃景天、胡宇飛和王朝歌分別就新出現的情況進行的分析後,李白也若有所思。


  不過有一點是讓人欣慰的,就是張發強成為自己這邊的同盟,本來想要費些心思拉攏他與自己這邊聯手對付幕後之人,沒想到他也是受害者,這下倒是形成了一個強大的本地商家聯盟,對抗外來的資源侵略勢力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就看如何展開反擊行動了。


  李白是同意商議地點定在“望月樓”的,隻是對自己離開豆腐店前去赴約有些顧慮,不為別的,經昨晚刺殺未遂之後,穎兒一家的安危已成為問題。


  王朝歌也擔心穎兒一家的安危,自己已被盯梢,說明凡是與“李記豆腐店”有關的人已引起對方的注意,好在對方目前隻是試探性的跟蹤,並不清楚自己這邊的安排,即使有些針對性的猜測但也無法核實。


  所以,這個在旁人看來人多眼雜、三教九流什麽人都有的“望月樓”已成為了最好的掩護,可以迷惑對方,令其想不到在這兩日內,資陽當地最大的商家已然結成聯盟,共同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而即將采取一致行動了。


  “師父,您不用擔心穎兒一家的安危,我剛才想了一下,您看我分析的有沒有道理。”王朝歌對李白說著自己的見解,“我覺得經曆了昨晚的受挫,對方已然知道自己的行動因為時間的緣故,有些操之過急。所以,他們今後的行動會更加縝密,不能耽擱時間,我猜操縱全局的幕後之人會另選突破口,放棄循序漸進,徐圖之的做法,而激進的選擇如烈火噬木的做法,要做能震撼人心的事,才能將在豆腐店這邊浪費的時間搶回來。我們今日中午的商議是關鍵的戰前謀劃,留給我們反擊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再讓對方出手的話,絕對是驚天動地的,我們所承受不起的損失。”


  李白聽了,想了一下,最終下了決心,即刻帶著剛才捕獲的青衣人赴“望月樓”的中午之約。


  李白與王朝歌到豆腐店的後屋,將青衣人用穎兒父親裝黃豆的布袋裝起來,並借用了豆腐店的獨輪車。


  臨走前,李白囑咐穎兒一家夜裏不要太晚打烊,這兩日還是提防點有人鬧事,他們會每日過來照看,有事就去“望月樓”報信。


  穎兒和父親都一一記下,並讓李白和王朝歌放心,他們會多加小心的。


  跟穎兒一家道別後,李白和王朝歌將已裝進布袋的青衣人放到獨輪車上,李白推車,王朝歌扶車,兩個人朝“望月樓”而來。


  因為誘捕對方的手下耽擱了時間,等到李白和王朝歌到時,“峨眉山”包房內的人都已到齊了。


  李白吩咐店夥計叫兩個人幫著把布袋抬上樓,放到“峨眉山”包房內,看著夥計們將布袋搬進包房後,李白和王朝歌才進了包房,關上門。


  黃景天看到他們來了,很是高興,親熱地說:“你們來就是了,兄弟之間不用這麽客氣,還帶什麽禮物?兄弟太見外了。”


  一席話,把房間內的人都給逗笑了。


  李白笑道:“知道今日有貴客,不帶點禮品怎好登門啊!”


  胡宇飛說道:“賢弟,我來給你介紹一下。”說著,上前拉著李白到了張發強麵前,“這位就是咱們資陽城中最大的老板張發強張大哥。”


  李白拱手道:“張老板,幸會。”


  張發強站起來,笑著說:“我虛長幾歲,咱們今後兄弟相稱才好。不知賢弟,尊姓大名啊。”


  胡宇飛繼續說道:“張大哥就是性急,等我慢慢說嘛!您麵前的這位可是鼎鼎大名的大詩人李白啊!”


  張發強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驚喜交加的說:“您就是咱們大唐現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詩人、大文豪李白先生,恕我眼拙,真是該死啊!”


  李白謙虛地說:“張大哥,您真是過獎了,這都是些虛名,其實我哪有人所說的才華啊!”


  黃景天在旁插嘴道:“張大哥別聽李白賢弟的,他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太謙虛,太客氣,太讓我著急了。”說完,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知道黃景天在打趣自己,李白也笑起來。張發強拉李白坐到自己身邊,熱情的說著話。


  “我那兒子跟家裏請的私塾老師學習學問,學到賢弟作的《望廬山瀑布》時,老師非常推崇,評價說是'意境磅礴,構思奇巧,堪稱神作',要我家小子好好學習揣摩。因為印象深刻,我還專門拜讀了一下,甚是喜歡,已能熟到背誦。”張發強頗有些自豪的說。


  胡宇飛問道:“什麽樣的詩?快說來聽聽嘛!”


  張發強清了清喉嚨,抑揚頓挫的朗誦著李白的《望廬山瀑布》,“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王詡聽完不禁拍手叫絕,說道:“寫得太好了,聽完了詩,我都想去趟廬山了,我腦子中出現了一幅生動的畫麵,如身臨其境般的感覺。李白賢弟,你的詩絕了!”


  眾人稱讚著李白的文采,王朝歌湊趣的又吟誦道:“天門中斷楚江開,碧水東流至此回。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


  “這也是李白賢弟的詩作嗎?”、“賢弟,你還有多少絕句佳作沒有公布於眾?”、“我佩服的五體投地,賢弟真乃神人,哦,不對,是神仙才對。”、“對,李白賢弟就是神仙,會作詩的神仙。”


  眾人聽了王朝歌吟誦的詩作後,像炸了鍋,興奮的七嘴八舌的說著。


  李白初時有些驚異王朝歌怎會知道自己的這首詩,這是自己在遊曆途中寫的一首借景抒懷、勉勵自己的詩,喻示人這一生會有多種情況發生,順境中不要輕浮自傲,逆境中要相信終有峰回路轉之時,隻要自己好好磨煉自己,奇跡會在身邊發生,就如同從遠處太陽那裏駛來的如仙人乘的帆船一樣,我未去而向我走來。


  當時寫完這首詩之後,自己就收在行李中,從未對外示人。他詫異王朝歌卻能全文背誦這首詩。但瞬間,李白又明白了,王朝歌身上有許多奇異的地方,有著超越年齡的學識,在他身上發生的事再奇怪也是正常的,就如同那日他的出現一樣,同樣是莫名其妙,但卻又是合理的,這就是王朝歌的與眾不同。


  黃景天問李白道:“賢弟,這首詩題目是什麽?太棒了,我要回去說與你嫂子,讓我那犬子好好學習。”


  李白推辭不掉,隻得說道:“這是我前段時間遊曆到塗縣時寫的《望天門山》,一首途中的拙作而已,不要太抬舉了。”


  張發強說:“今天是我們相聚結成聯盟的一天,也是資陽商界有資曆有實力的商人宴請李大詩人的日子,咱們一定好好慶祝一下,兄弟們說是不是啊?”


  黃景天等三人都表示理應如此,要好好感謝李白,因他與自己學生王朝歌的仗義之舉從而無意中阻止了幕後黑手對資陽的覬覦圖謀,也是他們的努力溝通,才有了今日共商維權大計的聚會,在滔天巨浪將要衝毀堤岸之際,讓眾人還有機會力挽狂瀾,實是眾人之幸啊!

  當酒菜擺上桌之後,大家公推由張發強首先講話。


  張發強知道目前形式嚴峻,也未作推辭,起身講道:“資陽是我們的家鄉,也是我們事業的發祥地,承載了我們的努力,也寄托了家人的期望,是我們幸福生活的港灣,決不能允許有人去破壞它,傷害它,霸占它。”


  張發強的一番話,引來了眾人一片掌聲。


  張發強稍一停頓,繼續說道:“我張某人,比在座的諸位年長,早做了幾年買賣,靠著祖上之蔭,勉強算上資陽最大的商人。今日與幾位兄弟和李公子、王小公子一起相聚,既為彼此的友情,也為集思廣益,謀劃商定應對圖謀資陽商界的幕後黑手,不知大家可同意我的提議?”


  黃景天說:“張大哥說的就是我們心裏的意思。”


  胡宇飛和王詡也附和道:“張大哥為首,我們眾誌成城,定能斬斷幕後黑手,保資陽平安。”


  李白說:“資陽商界的精英今日齊聚於此,讓我倍感欣喜。李某不才,蒙諸位高看,我之前扶弱助困之舉與諸公的維護資陽商界共同利益和社會安定的義舉相比實乃小義,在下是十分的敬重,能與諸位同處一室,同在一席,是我李某的幸事,定銘記於心。”


  在座的幾人彼此敬重,坦誠心事,暢所欲言,研究商討著今後的打算。


  為了更好的了解幕後黑手的情況與想法,李白和王朝歌一起將先前搬進來的布袋打開,露出青衣人的半個身子。


  大家一看就明白了,李白和王朝歌果然了得,成功抓獲了一個“舌頭”,這樣就能直接審問此人以了解對手的情況了。


  青衣人還沒有清醒過來,低垂著腦袋,渾身癱軟,如一灘爛泥似的靠坐在牆邊。


  王朝歌搖晃了幾下青衣人,沒有反應,正要再嚐試叫醒他時,李白製止了王朝歌,然後用手指著青衣人緊閉的雙眼示意王朝歌去看,王朝歌轉頭一看,隻見青衣人的眼皮在輕微的抖動,心裏馬上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師父,這個人還沒有醒,咱們有話要問他,怎麽辦呢?不如,讓我拿刀紮他一下,他一疼保準就能醒過來了。”王朝歌轉著眼珠,調皮的朝著大夥笑著說。


  屋裏的眾人知道王朝歌鬼機靈的,肯定是要搞怪,好弄醒青衣人,就忍著笑,看他表演。


  李白裝模作樣地說:“要紮,就紮他的大腿吧。其它部位就算了,血管啊筋啊什麽的,紮壞了就不好了,是要死人的。”


  王朝歌說:“我知道的,我以前看人殺過豬的,屠夫拿刀捅進豬的脖子,血就放出來了,很恐怖的。血管紮穿了,人是會失血而死的,我聽師父的,就紮他的大腿。”


  王朝歌摸了摸身上,說:“哎呀,一著急我都忘了,我身上哪裏有刀啊!叔叔,你們誰有刀啊?”


  眾人配合著他,紛紛搖頭說:“沒有。要不讓黃哥吩咐廚房拿把剔骨刀上來?”


  王朝歌說:“好呀,剔骨刀最好了,又尖又利,輕輕紮下去,就能刺入三寸,保準能讓這個人疼醒過來。不用麻煩廚師送上了,讓人看見也不好,我自己下去到廚房拿,我要挑選一把鋒利的。”說著,起身就朝門口走去。


  此時,一直假裝昏迷的青衣人睜開眼,急的嘴裏“哼哼”著,渾身扭動著。


  王朝歌返回到他身邊,取出堵住他嘴的布團,隻聽青衣人顫巍巍地說:“小……小爺留步,我醒了,您千萬別去拿刀啊,小的什麽都說,就是求你們饒我一條狗命。”


  “你醒了,哎呀,這倒是省了我的事情,要不待會弄得血呼喇子的太麻煩了。”王朝歌如釋重負的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說道。


  作為局外人的李白不好出麵,轉臉看著張發強,張發強立即會意了李白的用意,站起身來和黃景天、胡宇飛、王詡走到青衣人跟前,開始審問他。


  青衣人很是配合,有問有答,隻要自己知道的,不敢有什麽隱瞞的,全都一五一十的如實回答。


  審問完畢,為防止青衣人聽到後麵眾人的談話,黃景天在青衣人的後腦猛擊一掌,青衣人立刻昏厥了過去。


  黃景天說道:“他至少要昏迷一兩個時辰左右,不會聽到我們談話的,我們趕緊商量一下後麵的事吧”


  回到桌前,大家都沒有開口說話。每個人心中都在想著同一個問題,就是這件以漲租為由開始的陰謀竟然如此龐大,竟然牽扯到了本地一個名門望族。現在思緒有些亂,大家需要時間考慮一下,不能掉以輕心。


  青衣人在對方的組織中,地位不是很高,算是一個中等頭目,負責在資陽城中收集最新情報,包括街麵上的傳聞,各商家的買賣經營動靜,特別是幾家有實力商家的情況,都是此人的偵查範圍,情報收集對象。


  但青衣人很聰明,知道自己從事的事是朝不保夕的,一直想找退路,在平時就留意自己組織中的動態,揣摩上層的意圖,功夫不負有心人,通過各種情報的橫向聯係,竟然讓他大致拚湊出一個完整的滲入資陽當地經濟,進而控製資陽商界,最終完全霸占資陽的政商資源的龐大計劃。這個計劃中,有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是自己的組織在資陽獲得了當地一個名門望族的支持,從而在行動開始前,布局準備工作進行的相當順利。現在,隻等一個引發矛盾的事件爆發,就能正式實施了。


  他今天之所以跟蹤王朝歌,是今早得到了上峰的指令,原計劃有變,具體行動待命,現在首要任務是要密切關注與“李記豆腐店”有關的外地人的動靜,發現問題及時上報。


  他在這兩日的觀察中,發現王朝歌很可疑,一是王朝歌出現的太突然;二是口音不是本地人;三是年紀不大,但是衣著華麗,怎麽看都不像是豆腐店的親戚,所以就特別留意他。


  青衣人倒是沒有注意到李白,或許是李白這兩日講話不多,又刻意跟穎兒一家保持著距離,所以沒有發現李白有什麽問題,歸於普通客人一類,不予關注。


  今天他在街上觀察動靜時,看見了王朝歌,就開始悄悄尾隨,希望能發現什麽,結果自己的行徑暴露了都不知道,最終在豆腐店門口被李白和王朝歌逮了個正著。


  現在,青衣人隻求將功折罪,徹底與自己的組織劃清界限。但是,這個組織的首領是誰、是什麽樣的性質、有多少人等情況,他都不知道,可見這個組織的嚴密與神秘。


  這印證了大家之前的猜測,即有一個神秘的幕後黑手在策劃掌控全局,所以大家對有個組織存在,且勢力已進入資陽的情況不是很驚訝。


  但是,當青衣人說到在資陽當地有一個名門望族在配合接應並支持這個組織發展的時候,大家心頭的震撼是可想而知的。尤其是,當大家聽到這個家族的名字時,更是讓人不相信這是真的。


  因為,這個家族就是呂易候呂家,資陽當地有幾百年曆史的名門望族,家族中人才輩出,世代累有高官,雖近幾十年有所沒落,但依然名頭不減,風采猶存,誰能料到這樣的人家會甘於與江湖邪惡組織為伍,助紂為虐,反噬自己的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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