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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李白的眼神很冷峻

  這一日忙下來,王朝歌覺得自己的腰因為不停的彎伸已經酸痛的不行了,別看店不大,但午飯、晚飯時間前後忙碌奔走,兩條腿就像灌了鉛一樣,也是酸脹的不行。


  王朝歌跟李白訴苦道:“師父,我平日裏練功、跑步和走路都沒有今天這半日累,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我的身體出問題了嗎?”


  李白道:“朝歌,這你是有所不知的。武功,講究的是動作勁道,動作短促而有力,重在擊打人體要害;跑步,講究的是呼吸吐納與步伐的配合,要求身體舒展,盡量放鬆,才能奔跑的長久;走路,講究的是勞逸結合,遠途與近路都有不同的歇息之法,間隔太久不好,歇息頻率太高也不好。這以上三種都不如你這半日的運動強度大,原因在於你是被客流所牽引,短時間內精神高度集中,但勞動強度高、持續時間長。有些動作都是你在無意識的狀態下重複做的,但又是必須做的。這樣的強度下來,精神首先疲憊,身體肯定疲勞,整個人也就感覺不好了。”


  聽李白詳細的給自己講述分析了自己感覺異常疲憊的原因,王朝歌終於知道自己沒有生病,是因為首次參與經營,沒有分配好精力與體力,再加上精神高度集中,才造成自己的疲憊不堪。


  王朝歌端起李白的茶杯喝了口水,說道:“穎兒一家一天的準備工作和經營下來都很適應,就是熟能生巧啊,正如賣油翁所說的'無他,但手熟爾'。”


  李白問道:“朝歌,什麽賣油翁?你何時認識一個賣油的人?他講的什麽話,讓你如此感慨?”


  王朝歌見李白問,就賣弄起自己學問來,實則是背誦自己讀過的一篇宋代歐陽修寫的文章《賣油翁》,當然作為唐代人的李白是不知的,隻聽王朝歌背誦道:“陳康肅公堯谘善射,當世無雙,公亦以此自矜。嚐射於家圃,有賣油翁釋擔而立,睨之,久而不去。見其發矢十中八九,但微頷之。康肅問曰:“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翁曰:“無他, 但手熟爾。”康肅忿然曰:“爾安敢輕吾射!”翁曰:“以我酌油知之。”乃取一葫蘆置於地,以錢覆其口,徐以杓酌油瀝之,自錢孔入,而錢不濕。因曰:“我亦無他,唯手熟爾。”康肅笑而遣之。此與莊生所謂解牛斫輪者何異?”


  李白聽完王朝歌說的典故,不禁覺得有趣,但也深覺有理,笑道:“世間的事本就是簡單的本質,事不複雜,而是人心複雜,人若能不忘初心,則無往而不勝矣。”


  “那師父,您覺得張發強那邊在搞什麽名堂呢?到現在也沒有出現。”王朝歌問道。


  “這壞人都喜歡黑夜,晚上出來害人是他們的本性。另外白天人多眼雜的,他們害人不假但也要所謂的名聲,都是些假慈悲的'兩麵人'。我還是高估了他們,認為他們會白天來,說到底都是見不得光的。”李白輕蔑的說。


  “現在晚飯時間已過,按您的分析,他們的人應該快到了。”王朝歌說著朝門外看著。


  “人到不到不好說,但他們一定會讓你知道,他們沒有忘記對你的要求,提醒你不要妄想僥幸之事。”李白篤定的說。


  “狼要吃掉相中的獵物,即使追上三天三夜,也不會放棄,不達目的不罷休,殘忍冷血到極致。我們要當獵人,要讓狼知道,這次它們選錯了對象,穎兒一家不是任人宰割的獵物。”王朝歌氣呼呼的說。


  “對,我們不是獵物,這次他們打錯了算盤。”穎兒走過來,聽到王朝歌的話,接過話頭說道。


  “你父親的身體好些了嗎?”李白看到劉老爹今日忙活了一天,很是擔心他的身體,但為了防止有人暗中窺視,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立場,無法當麵詢問,所以見到穎兒後關心的問道。


  “基本不礙事了,爹爹隻是一時氣憤,氣血擁堵在胸口疏解不開,再加上常年勞累,才會病倒。這兩日慢慢的活動著,胸口舒服了,心情也好多了,胃口有了,今日已經基本痊愈了。”穎兒回答著李白的問話。


  “那就好,身體是最要緊的,這樣就能跟壞人周旋下去。”李白道。


  “不光有爹爹在,我也會撐起這個家,我不怕壞人的。”穎兒很有誌氣的說。


  “還有我們呢,我們就是專門對付壞人的,我們是壞蛋的克星,叫做'打蛋高手'。”王朝歌的一席話,逗得大家笑起來。


  街上行人依舊來來往往的,此時正是資陽城飯後最巴適的時光。為生計奔波了一天的人們,此時家家都已吃過飯,大人小孩都有空閑到街上來逛街。


  穎兒一家的小吃店也迎來了晚飯後宵夜的時間,有人因為忙於事情而錯過了吃飯的時間,或是三五好友酒足飯飽之後,喝了酒的腸胃燒得難受,此時就會到店裏點碗豆腐麵或是點些烤豆腐吃,填飽饑腸轆轆的肚子或是解下酒。


  “李記豆腐店”裏又熱鬧起來,王朝歌這回有了經驗,合理分配精力和體力,比較會配合著穎兒照應客人了。他覺得這次做起事來得心應手了,於是自己在心裏總結,看來凡事都要善於總結經驗,才不會做無用功。


  這時從店外進來一個人,很是蠻橫的樣子,王朝歌一看就感覺不像是好人,擔心穎兒去支應吃虧,就急忙過去招呼道:“這位客官,您是要吃點什麽啊?”


  這個人也不答話,隻是不客氣的上下打量著王朝歌,衝著已走過來的穎兒問道:“這小子是誰啊?麵生的很呐,怎麽之前沒見過啊?”


  穎兒沒有像對待其他客人似的,臉上帶笑,而是冷冰冰地答道:“這是我表哥,我爹爹病了,這兩日來店裏幫忙的。”


  穎兒這麽一說,王朝歌就明白了,張發強的人來了,今日他與師父李白等的就是他們,現如今他們終於來了。


  這個人聽了也就沒再管王朝歌,對穎兒說道:“叫你家大人來說話,我這有事要說。”


  “不用叫,我來了。”穎兒父親看見此人進店後,就將灶上的事交給穎兒母親,然後邊解圍裙邊走過來了。


  這個人大大咧咧的坐在門口一張桌子旁,看見穎兒父親走過來,就說道:“劉老板,聽說這兩日身體有恙,不知現在可好了。”


  “托您的福,今日已好得差不多了。”穎兒父親看著這個人,不卑不亢的說。


  “那好,我五日前給你說的事,準備得怎麽樣啦。”


  “沒有準備,今日您來,正好想麻煩您給張大老板帶句話,我想當麵問問他為何要漲租?我與他簽的契約還做不做數?”穎兒父親心平氣和的說。


  這個人一聽,就騰的站起來,有些驚詫的說:“劉老板,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吧。當我們東家張老板說話是放屁嗎?我們東家說漲租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沒有什麽可解釋的。你聽也得聽,不聽也得聽。”


  穎兒父親也針鋒相對的說:“我隻跟張發強當麵說,話已說完,我這裏不留客,恕不遠送。”


  那人氣急敗壞的說道:“真是反了,還有這麽跟我說話的,你等著,咱們走著瞧。”說完,轉身就走,臨了還將店門口放著的給客人洗手的銅盆一腳踢翻,發泄著不滿。


  王朝歌衝上前去,罵道:“你個狗東西,仗勢欺人不算,還撒潑耍混,你再亂動一下我們的東西試試,我管教你腿折胳膊斷。”


  那人回頭惡狠狠地看著王朝歌,但看到王朝歌凶狠的模樣,嚇得沒敢說什麽,轉頭急匆匆的走了。


  穎兒出門撿回被那人踢翻後甩出去的銅盆,已被磕凹了幾個地方,看著很是心疼。


  王朝歌安慰道:“我保證讓他們賠個新的給我們,穎兒姐姐不要心疼啦。”


  對王朝歌的話,穎兒很是相信的。這兩日她已見識到了李白和王朝歌的人品和能耐,不光人仗義正直,能力那也真是厲害。他們師徒二人能在短短的一日內,給自己家拉來在資陽城有頭臉有實力的三個同盟,這點真讓她佩服不已。聽了王朝歌安慰的話後,穎兒的心情好些了。


  穎兒父親繼續回到灶上料理,穎兒和王朝歌照應著客人,大家像沒有發生剛才的事情一樣,照常經營著。


  店裏的客人來了走,走了來,在二更天的時候,街麵上基本無人了,店裏也冷清了下來。


  穎兒父親來到店門口,看看街上的情形,回頭對穎兒說道:“咱們上門板吧。”


  王朝歌對穎兒說:“姐姐,你收拾屋裏,我去幫著上門板。”


  穎兒點頭,王朝歌就跑到穎兒父親身邊,幫著上門板。穎兒父親說:“小官人,這可使不得,今日你幫著張羅客人,在店裏忙活,礙於人多眼雜,我不好阻止,現今可不能再讓你動手了。”


  王朝歌暗示穎兒父親不要多說話,隻管趕緊上門板,穎兒父親覺察出有事,也就不再阻攔了。


  很快兩人上好了正門左右的四塊門板,開始關店門時,突然王朝歌猛地一拉穎兒父親躲到一扇門的後麵。隻見一道寒光閃進店內,隨著店內的穎兒和母親一聲驚呼,隻聽“哐當”一聲,有東西掉落在地上。


  此時,王朝歌已迅速地瞥了眼外麵,馬上把店門關好。待到穎兒父親回過神來後,才看清店內立柱上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刀鋒已深入立柱幾寸,看得出投出飛鏢之人的手勁不小,分寸也拿捏的好,意不在傷人而在於警告。


  穎兒父親不禁嚇出一身冷汗,呆立在當地發愣。還是身邊的王朝歌將他扶到一旁的桌子邊坐下,不停的給他捋胸口,穎兒也緩過神來,忙倒了杯水給父親端過來。穎兒父親喝著熱水,狂跳著的心才逐漸安定下來。


  李白看著立柱上的匕首,觀察了一番後,拿出手帕墊著將匕首拔下來,放到隨身的錦囊中,然後走到穎兒父親身邊坐下,安慰道:“劉老爹莫怕,有我們在呢。剛才就發現街對麵的屋頂有黑影閃現,所以才示意朝歌去幫你上門板,實則是不露聲色的保護,以防對方狗急跳牆,冒險行事。今對方已露出自己的本相,我們可以相機行事了。明日你們還是開門營業,要當什麽事都沒發生,此時萬不能退縮,否則對方會得寸進尺,逼迫得更加厲害。我們這就去'望月樓'跟黃老板商議後麵的事,明日上午會約見張發強,您不用出麵,在店內等我們消息即可。”


  穎兒父親有些擔憂的說:“對方已出殺手警告,李公子你和小官人一定要當心啊!我們一家不會屈服的,會堅定的聽您的安排,絕不會拖後腿。”


  李白又安慰了穎兒父親幾句,然後將穎兒叫到一邊又囑咐了幾句,就和王朝歌告辭離開“李記豆腐店”,待他們一出門,穎兒就將店門關上,在裏麵鎖上了。


  在街角,看到周邊無異常情況後,李白和王朝歌才放心的離去,急匆匆地趕往“望月樓”。


  此時,在“望月樓”二樓的“峨眉山”包房內,正有三人在焦急地等待李白和王朝歌的到來。他們預感到,整個白天“李記豆腐店”都沒有動靜傳來,那今晚必定會有事情發生。


  果不其然,正當他們在琢磨著李白他們會遇到什麽棘手的事情時,包房的門被推開了,他們抬頭一看,是李白和王朝歌進來了。彼此雖未說話,但從眼神中,已然看出“李記豆腐店”有事發生了,而且還不是小事,否則李白的眼神不會這麽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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