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醜自傾城
“是啊!”守衛不明所以的點頭,頗為自豪道,“咱們王上可是生了一副好模樣,就是好女,色,若不是這個原因,舔他的腳趾我也願意啊!”
合著我是萌妹紙的時候是他女神啊!如今半妝傾城的模樣居然就不認識了,哎,好傷心。
不過挺安慰的,終於遇到粉絲了誒。
“廢話少說,讓開。”阿七森冷道。
於是我心裏醞釀的精辟得上天入地,絕無僅有的台詞,還沒說出口,就宣布無效了。
阿七一聲吼,某腦殘粉就怏怏了,乖乖的閃到一邊。
我就跟著阿七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某腦殘粉終於記起來問了一句:“祭司大人,您啥時候回底下啊!小人替你守著門。”
我次奧,原來我這等級遠遠不如阿七這男神等級。
墜崖的時候,以為今生就再也不會回來永安王宮了,景物依舊,不知為何,就讓我那麽想哭。
可是,我好像是更想見到母王。
跟著阿七就直接去了寧清殿,即便是母王回來重新執政,寧清殿依舊沒有換回從前那個俗不可耐的名字。
“通報一聲,祭司林淇求見。”阿七淡淡對守門宮女道。
守門宮女和守大門的漢紙表情如出一轍,全是把阿七當會看了。
阿七直接冷冷扔了句:“別看了,帥也不是你家的,我還活著。”
帥也不是她家的,對,我家的,我家的誒。
阿七好腹黑。
然後就跟著阿七成功的進了側殿。
母王看著阿七就是淚流滿麵,有些不敢相信道:“你是林淇?你……你真的還活著?”
阿七點了點頭:“臣還活著。”
“那寧兒呢?”母王滿臉的悲戚,“我可憐的寧兒啊!我就那麽一個女兒,她就真的一去不返了,她不在了,待我百年之後我這江山交給誰啊!”
母王說的就是我眼睛一酸。
我同朱姑姑對視一眼,她亦是不敢相信的張嘴捂著手絹。
“母王……姑姑……”我悲戚的喚了一聲。
母王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阿七,語氣隱帶憤怒:“她是誰?誰允許她稱寡人為母王?拖出去斬了。”
“母王……你不認識寧兒了嗎?”我說著說著,就哭了,世上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你的母親不認你了。
“我的寧兒豈是你能比的?”母王的眼神充滿著淩厲,就像小時候訓斥我一樣。
“母王……”說著,我就拉下麵具,“我隻是毀容了,母王,我就寧兒啊!您聽,我的聲音沒變啊!母王,我還活著。”
讓我沒想到的是,母王好像根本不相信,直接將視線轉向阿七。
“林淇,誰讓你找個人隨便冒充寧兒的?寡人的寧兒的?”母王的話,充滿著森嚴。
阿七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固執的重複:“她的確是王上。”
我求助似的看向朱姑姑,朱姑姑擔憂的看了我一眼,開口道:“太上王……她可能……”
“茗兒,你閉嘴。”母王冷冷打斷。
注意,曾經在隻有青梅那章母王叫過朱姑姑茗兒,和陸洺同音,純屬巧合。
朱姑姑最終隻好用眼神告訴我,她也沒辦法。
可能我母王就是這天下,唯一一個不認識自己女兒的人了吧!
“為何太上王執意要認為王上死了?臣和王上一起慘遭劫匪,掉落懸崖,幸得命大,活了,王上的臉……實是意外。”阿七淡淡的說著,安慰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林淇,你大膽,王上豈是你能隨便叫的。”母王怒斥一聲。
阿七依舊重複著那句話:“她就是玉寧。”
我死死的咬著唇,看著母王。
為什麽呢?她會不認我,她是我母王啊!為什麽朱姑姑都認出來了,她卻不知道。
“林淇,別以為你是祭司,寡人就不能拿你怎麽樣。”母王眯起鳳眼,眸中充滿著危險的氣息。
我拽了拽阿七的衣角:“別說了。”
阿七輕輕的移開一步,逼近母王:“怎麽會有你這種母親,口口聲聲念叨著,她回來了你又不認。”
“林淇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麽?”母王一拍桌子,鳳眼輕挑,“林淇,寡人尚未問你,隨便找個人冒充寧兒,是何居心?”
阿七的唇邊微微上揚,諷意甚濃。
“誰都可能覬覦你永安江山,我林淇,倒真不稀罕。”阿七的語氣充滿著不屑。
母王的護甲狠狠的握著扶椅:“林淇,你放肆。”
阿七語氣很是淡然道:“我才初上任,想必下任祭司尚未出現。”
阿七的潛意思就是,我放肆又如何?你現在動不了我,找不到下任祭司,他林淇就是永安的神。
母王側過身,閉上眼,良久,才緩緩睜開,一揮長袖:“林淇你且先退下,容我和她說兩句。”
她一指我。
阿七固執的不動不動:“有什麽就在這裏說。”
母王肯和我單獨說話了誒!就是我不會是沒人要的王了。
我怎麽舍得放棄這次機會,可憐兮兮的拉著阿七的衣袖祈求道:“要不你先到側殿。”
阿七遲疑的看了我一眼。
我朝他燦爛一笑:“我不會有事,你放心,朱姑姑還在呢!”
阿七這才警告似的看了母王一眼,跟著侍女到側殿。
我欣喜若狂的看著母王:“母王,你肯和我說話了?”
“大膽賤民,寡人也是你能隨便套關係亂叫的?寡人的女兒也是你能隨便就冒充的?”母王的話充滿著絕情。
我難過的看著母王,咬唇抵製眼淚的滑落:“母王你忘了?那年大雪,我一個人跑去湖邊玩,掉了進去,發高燒,母王您日夜不昧的守了我三天,我以為你不會怪我了,誰知好了又讓我跪佛堂自省,還是朱姑姑求情沒有用,母王,還有,你忘了我和你第一次吵架嗎……”
“住口。”母王冷冷打斷,“寡人和寧兒的事,豈能容你這賤民在此胡言亂語。”
我撲通一聲就跪下:“若母王不信寧兒,寧兒就在此常跪不起。”
朱姑姑的眼神中充滿著憐惜。
她也同樣跪在母王麵前。
朱姑姑未開口,母王就搶先道:“茗兒,寡人知道你同寧兒待的時間長,感情深,你莫要被這賤蹄子的聲音蒙蔽了,我們寧兒如花似玉,怎會是這幅模樣?寧兒醫術超群,又怎會讓自己的臉這個樣子,她隻是聲音和身形同寧兒相似,不知從哪兒得知寡人和寧兒的往事就過了,蒙蔽了林淇不說,又來蒙蔽你我。”
我從來不曾如此刻這樣後悔,固執的沒有醫好自己的臉。
居然導致了最後,母王根本不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