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一念思淮
【眾看官鄙視的:王上,人姑娘不知你是玉寧,你忘了,你毀容了?】
【某王磨了磨牙齒,恨恨道:誰讓你提醒的?拖出去,斬了。】
“哥哥,我隻想要玉寧做我嫂子,你把這醜八怪趕出去。”阿三居然直接就拉著阿七的衣袖撒嬌了。
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她隻是一個心思簡單的孩子,卻是那樣出自真心的維護我。
她對我的敵意,皆是因為我是來曆不明的野女人,他的哥哥能帶回家的,隻能是玉寧。
難為她惦記著我,如今,卻認不出我這般模樣。
我朝她咧嘴一笑:“阿三,我就是玉寧。”
“啊!”阿三明顯是被嚇到了。
我隻好幹澀一笑,就拉下那銀白的麵具。
阿三這才認了出來,眼中已經閃滿了淚花:“玉寧啊!你的臉怎麽了?”
“掉崖時傷的,哈哈。”我得意的拍了拍阿三的肩,“你得向我和你哥學學,瞧瞧,那可是比小強還要生命力強大。”
阿三突然想到之前罵我的話,很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一個勁兒的朝著我笑,似乎在竭盡所能的搜索詞匯:“那個……那個……玉寧……那個……”
看她吞吞吐吐的,即使我不急,陸洺都急了。
陸洺是個什麽都喜歡直著來的人,冰冷的看了阿三一眼:“別廢話了,玉寧不會怪你。”
阿三朝著陸洺翻了一個白眼,轉身又是對我笑靨如花:“其實玉寧,你這個樣子也挺好看的,瞧瞧,多像拍動翅膀的蝴蝶。”
這就是她搜尋半天的詞匯?這就是在拐著彎罵我的臉猙獰吧!
我都要哭笑不得了,隻好對著她幹笑。
我側過身,瞧,我這是不是半妝傾城?”我說的頗為自豪,得意的朝著阿三拋了一個媚眼兒。
阿三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先前說的話不對,意識到是我給她台階下,自然也是小雞啄米般的點頭。
陸洺明顯不屑:“得了吧!你有心得瑟你的半妝傾城,不如果斷自己治好吧!”
又扯到這問題了,還真怕阿三這傻姑娘對我胡攪蠻纏。
於是,我就直接對阿七道:“你這就是待客之道呢?我餓了。”
心裏默默添了句,禦妻之道,這還沒進門就給我臉色看了。
想必未來也是一提就是一把心酸淚了!
【眾看官受不了了:王上你可以再自戀一點,八字還沒一撇呢!】
【某王好傷心的轉身掩麵而泣:醜人多作怪。】
【眾看官一齊看向某王:說誰呢?】
【某王好沒出息,弱弱的伸手:我。】
阿三的注意力果然容易轉移。
拉著阿七道:“哥哥,自從傳出你和玉寧墜崖的消息,老王上來看我了好可憐啊!一直念叨著玉寧,說她從前管的玉寧太嚴了,還說我可憐,給我送了好多些吃的。”
母王念叨我?
不知道為什麽,我竟是那麽高興,我相信不管怎樣母王都是在乎我的,天下從來都沒有不愛子女的父母,或許就隻是愛之深,責之切。
或許,明天我真應該去看看母王了,告訴她,我還活著。
“好吃嗎?”我繞有興致的問阿三。
她好惋惜的樣子搖了搖頭:“還沒吃呢?聽說哥哥死了,哪有心思。”
我又是忍不住眼睛一酸,發現最近是越來越愛哭了啊!
愛哭可不是好事。
我終於總結出一個道理,愛笑才會贏。
心不在焉的吃過飯,我並就去歇息了,阿三吵著鬧著要和我一起睡。
因著我這段時間每晚都睡得極不踏實,日日都是噩夢纏身,每每夜晚驚醒,都惹得陸洺又是好一番勸慰,我怕嚇著阿三,隻好拒絕。
誰知她就是委屈的低下頭,咬著下唇,良久,才幽怨的抬頭:“玉寧,你是不是還在怪我,之前罵你醜啊!”
我去,這是哪跟哪兒啊!
於是,我隻好求救似的看向阿七。
“行了別用苦肉計了,玉寧這陣子不踏實,珊珊你別鬧她。”阿七平淡的對阿三道。
我次奧,原來是苦肉計,我差點就給她糊弄了。
話說,即便是苦肉計,可以不用句句都不離我醜這事兒嗎?
好受傷的說,哎!
天一亮我就扯著阿七說要進宮了,我想著啊!畢竟沈格追殺我這事兒沒證據,但是,我肯定是要開始肅清沈家黨羽了。
然後我就把美美的想法和阿七說了一遍,然後就和阿七一起進宮了。
守衛一看著阿七就揉揉了揉眼睛,接著就是嚇得哆嗦了,撲通一聲跪下:“祭司大人,冤有頭債有主,你死的事兒和小人無關,你怎麽找上小人了啊!小人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幼子,祭司大人,你別找小人了,小人這就回去給您多燒點錢。”
這是把阿七當做鬼的傑作了嗎?
然後阿七童鞋果斷很給力的看了守衛一眼:“你見過能在太陽底下的鬼嗎?”
“這……”守衛有些不明白了。
我在一旁看得著實著急,阿七似乎不急的樣子,隻是冷冷看著守衛。
“祭司大人,您活著的眼神小人就怕,如今您到地底下了,就別這樣看小人,我這心裏……怕怕的啊!”守衛幾乎是要哭了,額頭緊緊的貼在地上,瞧瞧的抬眸打量阿七。
我次奧,我家怎麽會有這麽笨的守衛?他難道不知道嗎?阿七已經暗示他了,我和阿七是活人。
“寡人和祭司是活人,我們沒死。”我很是不耐煩道。
“寡……寡人?”守衛哆嗦著念出我親愛的自稱,忽的揚起膽子道,“祭司大人啊!這是您在那邊的人嗎?果然像那邊的人啊!雖然王上也在那邊,但冒充王上可不是好玩的。”
居然說我是冒充的!!!
好受傷。
“你睜大眼睛看看,寡人哪裏冒充了?”寡人氣鼓鼓的看著他。
“我們王上才沒你這醜!”守衛壯著膽子說,觸到阿七的目光又弱弱的低下了。
寡人實在是受不了了,直接道:“我要進去。”
守衛滿臉吃驚,苦苦哀求道:“姑奶奶,我不該說您醜,你自個兒穿個牆就可以進去了,從我這兒進去,我可吃不了兜著走。”
老娘要是有穿牆這絕活,早就穿了,哪會在這裏和他廢話。
我順了順氣,讓自己不要變成小小噴火器,對著守衛就是和藹的笑:“不怪你,生在底層,領導見得少,但是你見過玉寧一兩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