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死前得一痛快,足了
一番話吼出來,有種念頭就像星火燎原一樣,瘋狂的滋生著。
這是一種控制不了的情緒,一旦觸發,便將人性無盡的念想爆發出來。
前世夫妻情感的缺失、壓抑,不痛快的人生。
現在的絕境,沒有希望的出不去的情形。
曾經和父母、姐姐所受過的張秋雲的欺辱、壓迫和傷害。
她的惡毒心腸,狠辣的手段,高傲、暴躁的性情。
她背後新男友的權勢、陰險,以及她自身的禍水條件等等,統統都觸發了我最陰暗的世界。
這個世界有無窮無盡的卑劣、低su、粗野,沒有一絲的長幼尊卑和社會法則,更何況我早已沒她是小姑和長者,她自己已踐踏了社會的法則和人性的底線。
陰暗世界一切的東西像毒蛇的毒液一樣感染著我,又像洪水一樣,吞沒了我所有的良知、操守……
重生不易,但已如此艱辛,為何在赴死的絕境中不能痛快一場?
為何不酣暢淋漓的爆發出所有的怒火、不甘?
若不是累透了,我已經跳入洶湧的流水向,向她撲過去了。
沒有別的盼頭了,只有這樣的希望才能讓這一世沒白活吧?
張秋雲聽的愣了一下,突然整個人都歇斯底里起來。
她撐著疲倦的身軀跳了起來,腳下不穩,滑倒在地,但又爬起來,沖我一陣狂罵:「小野種,你簡直就是個畜牲、禽獸,你竟然敢這樣對待我!你過來啊,我怕你啊?你個雜種,我非得殺了你……」
抓起卵石,奮力向我扔了過來。
但卵石並沒有什麼卵用!
她力氣已衰,沒扔到我這邊的岸上,砸在水裡,幾乎浪花都沒起一個。
我也咆哮了起來:「賤人,我就是要這麼對你,又如何?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成為一個女人,然後去死!想讓我死,我先讓你死……」
「混蛋混蛋混蛋!!!」她癱倒在地上,兩腳狂蹬著地面,頭髮凌亂散搖,簡直是氣瘋了似的,又彷彿我已經怎麼怎麼樣了。
結果,她居然氣背過去了,暈在那裡,悄無聲息了。
一陣爽意浮上心底,我整個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充滿了力量,恨不得馬上跳下水,游過去,然後……
不過,我不是經歷不豐富的人,知道這種情況下,她的暈厥將會持續很長的時間,不用著急了。
漸然,我再次從容淡定起來,陰殘的笑意掛在嘴角。
我撕了自己的T恤,撕成縷子,將右肩的咬傷給包紮了起來。
後腦上被槍柄砸過的地方,因為在水裡的逃竄,又一次傷口流血,也不得不綁紮一下。
一切搞定后,整個人沉靜下來,才感覺到是多麼的疲倦和無力。
逃避張秋雲的卵石攻擊,已經消耗了太多的精力了。
不過,我還是咬了咬牙,一口氣遊了過去。
在那邊還是要好一些。
至少河灘寬闊一點,而且還有大堆的垃圾沖積在那裡,說不定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這裡是絕境,但我依舊不想死。
死亡是可怕的,特別是帶著更多的遺憾去死。
還有夢想的人,誰都希望絕地逃生,大吉大利,天天吃雞。
我馬上將身上的T恤繼續撕爛成條,連庫子也一樣。
結成了布繩,先將昏迷的張秋雲手腳給綁了起來再說,堅決不能讓她有再次發瘋和暗算我的機會。
仇人就是仇人,我不願意再仁慈了,更何況她是個心狠手辣的仇人。
到如今,我們已經發展到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地步了。
整個過程下來,她都沒法醒來,更驗證了我對她暈厥時間的判斷,一點沒毛病。氣火攻心至深,又當表子又想立牌坊的人,一氣著了就會暈得那麼深沉。
搞定之後,我自己也累得乏透了,畢竟撕布也是個體力活。
唯一安慰的是,我能在她身上完成手上的工作。
而那身上,所有的遮蔽之物都被我取下來了,扔得遠遠的。
這個追求虛榮的生靈,衣料高檔,也不愧是有了新勢力男友的人,厲害呢,會享受呢!
但這又如何,一切人身的附屬物都消失的時候,那就只是一隻可憐的羔羊而已。
說之可憐,是因為絕對讓我吃死,並非是同情。
對於這類的人,我的字典里沒有同情二字。
如果不是我已經累透了,已經將之就地解決,完成最強的復仇。
我躺在那一片雪然的完美旁邊,呼呼的喘著大氣,真累啊!
手上的工作還做了一下,真的很不錯。
二十五歲的年紀,正是御、姐的范兒,無論是皮膚,還是身段線條,都是一等一。
在洪水裡流撞的時候,身上有些青紫的傷痕,似乎都是一種莫名的藝術化,深深的吸引著你。
那緊守的土地,更是鮮花待放之境,實在超出了我的想象。
就這麼一個愛慕睡虛榮、貪圖享受的生靈,居然還沒有開放出來,簡直就是個奇迹。
也許吧,曾經的陳政才,除了才華和溫和的性情之外,光論相貌、體型,不是她的菜吧?
而現在這個鄭佑榮不一樣了,英俊斯文,儒雅風範,而且背景深厚了,想得到張秋雲,恐怕不會太費力了。
畢竟曾經張秋雲是想把我姐姐介紹給鄭佑榮的,我姐是什麼樣的樣貌條件,那是張秋雲再明白不過的,覺得配鄭佑榮是完全可以的。
張秋雲就是個男人的禍水,而我姐比她更勝一籌呢!
當然,我姐陪著主家外面度長假了,而張秋雲被陳政才分手了,倒也好,成全了張秋雲了。
我甚至在想,張秋雲一定是心有倒貼,但還是有些分寸,表面故作貞傑,所以沒有對鄭佑榮交出自己。
如果我猜的不錯,如果今天晚上我們不墜江,很可能狠狠的收拾了我一頓之後,鄭佑榮就一口能把她給吃掉。
幸運的是,老天長眼,在這個節骨眼上,命運如狗比一樣把我卡住,卻還是給了我另一條路:老子要截了鄭佑榮的胡!
手上在做著工作,嘴裡在喘著氣,但實在太累了,又是夜深應該休息的時間了,我睡過去了。
在我睡意深沉的時候,手做著摘花之狀的,然後似乎就這樣的保持著……
當一聲驚天的尖叫在耳邊響起時,我眼睛一睜,猛的一骨碌就翻了起來。
還好,手指頭溫溫熱的,從什麼地方剛離開一樣。
熒火蟲的光線還在空中閃亮著,張秋雲仰躺在卵石密布的河灘上,淚流滿面,掙扎著,怒罵著我。
我肚子里餓得呱呱亂叫,頭都發暈,但那時卻是哈哈大笑。
她越罵,我越是興奮。
這個時候,罵已然沒有什麼用了,因為我才是勝利者。
甚至坐下來,一臉的微笑,一邊對她伸伸手,很君子的樣子,聲音也是和氣溫柔,「來來來,接著罵,接著罵……」
吃定她了,為何不能這麼從容一下呢?
那時的環境依舊,洪水滔滔,空氣腥濕悶躁,鬼知道外面的暴雨有多大呢,鬼知道會下到什麼時候啊?
出不去了,死這兒了。
死前得一痛快,足了。
張秋雲眼淚長流,滿臉怒紅,羞狂得想死了似的,不斷的掙著,卻掙不開結實的布條,反而雪樣的身姿充滿了一種別樣的味道,引人入勝,引人入魔。
她罵得嗓子都沙啞了,都快沒語言了,我還在那裡坐著,滿面微笑的望著她。
終於,她都快哭死了,掙的也沒什麼力氣了,整個人又癱在了那裡,蜷縮著,保護著自以為是的操守似的。
而我卻站了起來,忍著飢餓,步步逼向她,心中一股火焰瘋狂,含著陰冷的微笑,「賤人,你鬧夠了吧?現在,輪到我來鬧了。沒力氣了吧,更好,方便!大家都得死,那就死前作個了結吧!」
「不……不……」她無力的動了動,眼裡充斥著無盡的絕望,渾身輕輕的顫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