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腳印（157）抓嫖
看完簡訊后，張德民馬上給呂華打了電話，說了一下新馬集團考察的事，然後又拿起電話打到航空公司辦事處，結果沒有一家航空公司有明天的機票，最早的票也是後天。無奈之下，張德民只好拿起電話打給滬市市府辦的同學安明浩。半個小時后，安明浩回話說搞到一張明天早上5:50分飛往洛城的機票，張德民馬上讓幫他定下。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一點，張德民乘坐的飛機就降落在了洛城國際機場。在機場停車場取了車后，張德民在上午九點半就回到了洛平。
張德民前腳剛到洛平，新馬集團的人就接踵而至。
新馬集團這次帶隊的是集團董事長林兮躍的兒子林明雄，雙方見面后，張德民又領著林明雄去了工業園現場。中午，張德民設宴款待林明雄一行，呂華參加了宴請。
下午林明雄等在入住縣委招待所開會，張德民只能在縣委等著。
晚上六點多，張德民從縣委來到縣委招待所。縣委距縣委招待所也就一牆之隔，張德民到時，服務員告訴張德民下午在招待所會議室開會的客人剛出去，說是吃飯去了。
張德民只好在招待所大廳里等著，一直到九點半都不見林明雄一行回來，張德民才有些著急。由於不知道林明雄等人回去那裡，張德民急得在招待所轉來轉去。
快十點的時候，張德民看見一個小伙急匆匆地跑進大堂，直奔樓上。這個人張德民有些印象，是和林明雄一起的。他馬上跟了上去。
「是張先生啊？」那個年輕人見有人抓住自己的胳膊，回頭一看是張德民，那情景就像見著了救星一樣，「我們家林公子被你們公安抓了……」年輕人滿頭大汗地說道。
「你是說林先生被公安抓了？」年輕人的話讓張德民一驚，一把抓住年輕人的雙肩。
「是，我們在歌廳里，找了兩個小姐，結果你們公安就來了……」年輕人喘著氣，「張先生，你快去把我們家公子救出來……」年輕人說完抓著張德民的手臂轉身就朝外面跑。
「你怎麼回來的？」張德民反手抓住年輕人的手臂問道。
「公安說要罰款，我……我回來取錢！」年輕人也沒迴避，看著張德民。
「到底咋回事？」張德民皺著眉問道。
「他們說是嫖娼，要罰款，還有拘留！」年輕人說道。
「林先生現在在那兒？」小伙的話讓張德民明白了，他看著小伙。
「在警察局。」
小伙在前面帶路，兩人幾乎是跑著到了城關鎮派出所，張德民讓年輕人先進去看看林先生，自己則走到派出所值班室。
「這位同志，我是縣委辦公室的……」張德民沒有說自己是土門區的，而是說自己是縣委辦公室的，他知道，如果他說自己是土門區的，這些警察肯定不會搭理的，「我是來了解林明雄的事的！」
「縣委辦？」值班警察抬頭看了一眼張德民，「縣委辦很牛嗎？我說我是省里的，你信嗎？」值班警察乜了一眼張德民又低頭看著報紙。
「你這個同志怎麼這麼說話？」張德民一聽就來了氣，「找你們領導來！」
「嘿嘿，我們領導現在休息了，明天自個兒找去。」值班警察乾笑著看著張德民，「你說你是縣委辦的，證件？」值班警察伸出手。
證件？張德民下意識地摸著口袋，剛想掏出來，才發覺自己的縣長助理身份還沒有確定，更不用說縣委辦的證件，兜里有的只是土門區委的工作證。
「我昨天才接到通知到縣委辦上班，證件還沒有辦。」張德民說道。
「滾遠點，你這種冒充政府工作人員的人我見多了……」值班警察說著拿起桌上的文件夾站起身，「再不走，你是不是也想蹲一下號子？」見張德民沒有動作，值班警察瞪著眼說道。
「這位同志，這是我以前的工作證。」張德民只好掏出土門區委的工作證遞給值班警察。
值班警察不耐煩地撥弄開張德民的手，徑直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時回頭看著張德民。
「數三聲，要不走的話，就你冒充政府工作人員就可以拘留你。」
「拘留我，你到試試看？」張德民看著值班警察冷冷一笑。
「馬格靶子，你這小流氓老子見多了。」值班警察一聽張德民的話也來了氣，說完從腰間取下手銬。
「等等。」張德民瞪了眼看著值班警察，說完抓起桌上的電話打給了縣委值班室，讓值班人員轉告呂華，說張德民在城關鎮派出所……
「尼瑪的，像真的一樣！」值班警察冷笑了一下，抓著張德民的手臂，就要拷上，被張德民手一甩給甩了出去。
「想襲警！」值班警察見張德民動作很大，馬上驚呼起來。
聽到驚呼聲，立馬過來幾個手拿警棍的人，張德民一看就是聯防的。
「給老子抓起來！」值班警察退後一步手一揮地說道。
張德民見狀也後退一步，一手抓住一張鐵腳凳……
那幾個人雖然手裡拿著警棍，但看見張德民人高馬大的，右手抓著一張凳子，也不敢上前，雙方就這樣僵持著，即便那個值班警察再怎麼咋呼，也不敢造次。要知道，張德民身材魁梧，手又一直按在鐵腳凳上，不說自己衝上去，就是自己稍有一個向前的動作，那把鐵交椅肯定會落到自己頭上，讓自己來個滿臉開花……
「都給老子放手。」門外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李局……」門口一個聲音叫道。
「給老子閃開！」渾厚聲音吼道。
進來的是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張德民乍一看有點像熊老黑，不過比熊老黑還要壯實。
「呂主任……」被稱為李局的中年警服男子回頭看著門外。
張德民看見呂華走了進來。
「李局，這位是剛上任的縣長助理張德民同志。」呂華進屋后和張德民點了點頭，看著李局說道。
「張助理？」中年警服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德民，又回頭看了看呂華，呂華點了點頭。但李局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呂主任，這位張助理真是年輕有為啊！」李局感慨地說道。
「是啊，李局，咋一看張主任的年齡，不說你了就連我都不敢相信，呵呵。」呂華笑道，「德民，這位是縣公安局李成德副局長！」
「都給老子滾出去！」李局回頭沖站在門邊的人吼道。
等到其他人出了門，呂華才看著張德民，「德民，怎麼回事？」
「呂主任……」張德民簡要地說了一下林明雄的事。
「秦連義，給老子進來！」李局聽完後轉身沖門外吼道。
「李局……」那位值班警察進來后弓著身子看著李局。
「那個外地來的事怎麼回事？」李局黑著臉問道。
「李局，今晚我們接到舉報，說西街情人歌廳有人嫖娼，我就帶著人去了，結果抓著了這些人……」值班警察小心地說道。
「現行？」李局斜著眼睛看著值班警察。
「是。」值班警察看了一眼李局，又瞄了一眼張德民。
「滾出去，有事老子叫你！」李局沖值班警察吼道。
「呂主任……」等值班警察出去后，李局剛張口就被呂華擺手止住。
「德民，這事公安那邊也是例行公事，你看這樣，一會兒你去把林先生領走，這邊呢，李局……」呂華又轉頭看著李局，「你們呢，按程序走完，然後讓張助理領人走！」呂華說完看著張德民。
「這樣也好！」張德民明白呂華的意思。畢竟九州對於賣淫嫖娼的行為是嚴厲杜絕的，林明雄這次又讓公安那邊抓了現行，如果張德民一到就放了人，給人的感覺好像不是太好，也給了當事人更加有恃無恐的感覺。
李局走出門去，和那位值班警察交代了幾句后，便和呂華先行離開了城關鎮派出所。
過了十分鐘左右，一個聯防隊員過來說，張助理現在可以進去領人了。
張德民剛走到審訊室門口，就看見那位值班警察站在那裡。
「張助理，都怪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大量多包涵一下！」值班警察獻媚地說道。
「沒事，不知者無罪嘛，呵呵。」張德民也不像為難這個值班警察，畢竟他也知道警察的艱難和辛苦，這點在柴慧君身上他已經體會到了。
「張先生……」張德民剛進審訊室，林明雄就像見著救星一樣忙站起身叫道，「您可來了！」
「張助理，這個要您簽一下字！」值班警察秦連義拿著詢問卷宗過來說道。
張德民簽完字后，秦連義看著林明雄說道。
「林先生，按照九州的法律，你這種行為應該拘留，考慮到你是境外人士，而且態度還好，所以，你可以跟著這位張先生走了！」秦連義看著林明雄說道。
不得不說，秦連義態度轉變非常快，這除了和他的職業有關，恐怕也和他個人在這個社會上混時間長了也有很大的關係。在這點上，張德民當然會不為己甚了。
張德民帶著林明雄幾個人出了派出所后，來到縣委招待所附近的一家餐館。
「林先生，這杯酒為你壓驚了！」叫了幾道菜后，張德民端起酒杯看著林明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