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此物與我有緣
“苅族.……”周寂低語道,“這個女人也是苅族?”
周寂能感覺到畫中的女子氣質與司藤分身的那副畫極為相似,疏離塵世的妖,令人詭異的豔。
畫卷沒有落款,但旁邊有兩個小字,名為‘長生’。
周寂不知道長生是這個女子的名字,還是畫師單純想要長生不老的直白,但他可以看出單誌剛一定和畫裏的人有著特殊的關係。
要不然也不會把這幅畫掛在自己的臥室中。
掏出手機,周寂哢嚓拍了張照片保存,然後轉身看向別處。
單誌剛是個很枯燥的人,家裏也沒有什麽特殊的擺設,周寂找了好久一無所獲,知道他返回一樓來到角落的書桌旁,方才感覺到些許不對。
“我在外麵觀察地形時,窗戶直視可以看到書桌邊角,但書桌後麵應該還有近二十平的空間大小,而在房間內部,落地書架和書桌之隔了五步距離。”周寂走到牆前,輕輕扣響書架,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盜聖之名可不是白來的,區區暗室還想瞞過我?”
雙手輕扣書架,微微用力。
一張壁櫥大小的推拉門展露在身前。
周寂打開推拉門,入目可見的,卻是一張靈照和香案燭台。
這裏安置的竟是一個女子的靈位!
照片裏的女子周寂並未見過,看起來年紀輕輕隻有二十出頭,想來是因意外死去,而單誌剛廢那麽多功夫弄出一間密室竟也隻是為了祭奠她?
靈位上書‘陳婉’,桌案前的玉碟中,擺放著一隻老化褪色的手鏈,像是死者生前遺物。
先是‘長生’又是‘陳婉’,這個單誌剛到底怎麽回事?
周寂撇了撇嘴,掏出手機再拍一張,朝密室的另一邊看了過去。
以單誌剛外圍的戶型來看,密室不應該隻有這麽小,至少在旁邊應該還有一道暗門。
周寂駕輕就熟的圍著邊側的牆壁敲敲打打,不一會兒就找到兩處卡扣,側牆翻轉,另一個狹小的密室映入眼簾。
這裏更是空空蕩蕩,隻有一把泛著金屬色澤的雨傘放置在擺架上。
周寂用輻射真氣檢查沒有機關和紅外防盜之後,才放心的取出雨傘,入手一沉,掂量起來足有四五斤重。
雨傘旁邊放著的是一套灰黑色的奇特服飾,周寂記得他在星雲閣的典籍裏見到過這樣的衣服,應該是懸門服飾,而懸門服飾為何會在單誌剛的密室中,答案也顯而易見。
“難不成單誌剛喜歡上長生,然後陳婉喜歡單誌剛,單誌剛把陳婉當妹妹,長生吃醋害死陳婉,單誌剛心懷內疚留下陳婉遺物?”
周寂心裏腦補出八十集的狗血三角戀,隨後啞然失笑,搖了搖頭。
“管他喜歡誰不喜歡誰呢?跟我有什麽關係?”
周寂將房間還原如初,清除掉自己來過的痕跡,帶著那隻怪異雨傘離開了單誌剛的家。
……
隨著夜幕降臨,單誌剛蹲守賈桂枝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周寂的身影,打電話給秦放,秦放也沒能聯係到對方。
無奈歸去的他絲毫沒有想到就在他蹲守對方的時候,對方已經偷到了他的老家,並且早已得手。
在公園一角。
周寂借著路燈翻看手裏的雨傘。
傘麵呈現金屬色澤材質卻非金屬,像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布製品,一絲一線都紋刻了大量符文,組合起來在傘麵構繪成玄奧的暗紋,一看就知道絕非凡品。
而傘杆就更不得了了,周寂原本以為它和傘麵是合在一起的,可抽出一看,卻是一柄混元一體的長劍。
劍長四尺三寸,通體並未開鋒,與其說是劍,更像是一隻鐧。
表麵四周纂刻細小字符,依稀看來,像是一篇修行法門。
周寂手心陣圖微微亮起,像是對手中的這柄劍產生了反應。
字符亮起微弱靈光,好似浮空而起,從周寂眉心灌入,猛然間腦海中好像多出了一頁記憶,記載著這柄法器的來曆。
周寂這才明白,這個法器名為禦雷劍,乃是上古之物,通體由域外隕石打造,可喚天雷,克製一切苅族邪魅,而表麵的傘麵則是懸門前輩斬殺苅族後,用苅族的本體纖維編織而成,名為伏魔傘,萬法不侵。
兩者相合便是‘伏魔禦雷劍’,世間頂級法器。
周寂根據腦海中的法訣運轉一周,一道細不可查的靈力從握著的劍柄流入體內,與輻射真氣、九九還陽內力互不影響,涇渭分明。
“看來還是需要盡快將心法徹底融合,螺旋真氣雖然好用,但畢竟是兩種心法,又沒能超出武道桎梏,如今已經接觸到玄門的靈力修煉,也是時候規劃未來的修行之道了。”周寂眉頭微皺,感受著禦雷劍和自己之間逐漸產生的微妙聯係,於是將劍身與傘麵相合,起身離開了公園。
以雙重密室的保護方式來看,單誌剛應該不會時常檢查法器,按理說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察覺伏魔禦雷劍被盜,不過也不能放鬆警惕。
至少當前最應該做的是仿製一柄一模一樣的贗品放回單誌剛家中,以安其心。
同樣的套路之所以能一玩再玩,就是因為它最為好用。
周寂想到這裏便微微一笑,再一模空空如也的口袋,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去。
定製贗品也是需要掏定金的.……
搞錢的方法有很多種,很可惜周寂隻會最簡單最直接的那種。
所謂盜亦有道,他在來之前就已經查到了幾個風評極差的本地官員,趁著夜色溜入家中,將貴重物品洗劫一空,自己隻帶走了容易出手的黃金,其它手表、賬本、地契、合同之類的東西通通灑在紀委大院。
由於這個時代監控的缺失,他這一套操作並沒有被人拍到,甚至於通曉刑偵技術的他也沒有自作聰明到第二天去圍觀看熱鬧。
因為此時的他已經連夜趕到了申城,將黃金分做七份,多次換裝,以現金交易的方式將贓物出手,等他回到禹杭時也已經是第二天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