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開團就跑,繞道偷家
到了酒店。
周寂住了一晚,用缺德地圖大致的查詢了一下秦放給他的地址區域,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了房間,打算去尋找賈桂枝的住所。
此時的天還蒙蒙亮,街上趕早班的行人和學生都行色匆匆的走在路上,周寂剛出酒店就感覺到自己被人盯上。
這種刻入骨子裏的自然反應讓他恍惚間回到了武林外傳的世界。
放棄了乘坐地鐵的打算,周寂掃了眼街口緩緩駛來的公交,上前幾步混入到人群中,通過車裏的後視鏡觀察四周。
然而看了一圈也沒發現異樣,身邊的乘客都隻是普通群眾,而暗自跟蹤他的人,並沒有隨他上車。
經過幾站,車上的人越來越多,上上下下間,周寂已經做了簡單換裝。
在周邊乘客訝異的目光下,將長發收入領口,從包裏取出兜帽,再掏出一隻新的空包,把舊包塞進其中,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熟練的猶如職業特工。
找了一處人流量特別大的站牌下車,被人窺視的感覺仍在心裏徘徊。
直到他看到路邊廣告牌上的天文館廣告,才被圖上的那隻天文望遠鏡驚醒……
這已經不再是慶餘年的世界了,這個世界也不再是隻有他才有望遠鏡這種‘現代高科技’,窺視感來源自身後,不一定是在旁邊,也可能是距離很遠以外,對方在自家車上用望遠鏡追蹤他的方位。
周寂轉身看向被人窺視的方向,眼神冰冷,嘴角勾笑。
早在路上他就隱約猜到了對方身份,雖然擺脫望遠鏡定位的方法有很多,但他這幾天還有事情要忙,沒功夫和單誌剛玩跟蹤反跟蹤的遊戲。
周寂啪~的一下掏出手機,問秦放要來了單誌剛的電話。
撥通電話,單誌剛並沒有讓周寂等太久,鈴聲剛剛響起,他就接通了電話。
“我以為你會更能沉住氣一些。”
“我也以為你會。”
兩人的聲音都很平靜,也都能透過平靜聽得出對方克製的情緒。
不同的是,周寂並不知道對方為何要對他出手,而單誌剛也不知道周寂是什麽來曆。
“我在前麵的小花園等你。”
掛掉電話,周寂來到市民活動小花園,避開早間晨練的大爺大媽,在一處角落等待單誌剛的到來。
“昨天在飛機上就能感覺到你一直在試探我,有話不妨直說,你想知道些什麽?”
等了許久,看著從遠處走來的單誌剛,周寂幽幽的說道,“還是說我們先打一架,打完再聊?”
旁邊是廣場舞大媽,再旁邊是晨練的大爺,這種眾目睽睽的環境根本無法動手。
這一點周寂心知肚明。
單誌剛摸了摸手腕上的玉石,心中也有幾分猶豫。
自從吞入九眼天珠以來,他的法力大部分都來維持它的運轉了,剩餘的部分寄存在這隻玉飾中,用來對付可能出現的苅族。
如非萬不得已,他不想拿來對付人類。
沉默片刻,單誌剛沉聲道:“告訴我你手裏那本古籍的來曆。”
“就這兒?”周寂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扶額道:“你早說嘛!那本古籍我是在蒼城山旅遊的時候,在舊書攤買來的。”
說謊最忌太真,周寂沒有提星雲閣,也沒有提顏福瑞,隻說在舊書攤買的。
看起來沒有一句真話,但在單誌剛的腦補中已經編構了一整串的故事,替周寂還原了‘劇情’。
不過,作為一個‘老江湖’,單誌剛也沒有全信周寂的話。
玉石表麵泛起一層瑩瑩的白光,單誌剛單手微合,將玉石褪到掌心,一股奇異的波動從空氣中傳來。
周寂眉頭微皺,隨後舒展,他沒想到單誌剛真的敢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動手,並且還是用的這種近乎玄幻的手法。
周寂這人缺點一堆,但有一個優點最為突出。
審時度勢,說慫就慫。
你敢當著小花園晨練的老人動手,那你敢當著路口的監控和交警動手嗎?
當瞧見單誌剛褪下腕繩的小動作時,他就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留意到玉石亮光的同時,身體猛然後撤,頭也不回的朝街上跑去。
“這個單誌剛果然有問題!顏福瑞和王乾坤並未提到這個人,而這個人卻對星雲閣異常關心,甚至還知道那本古籍是來自丘山懸師的收藏。”
周寂心中冷笑,也沒有動用氣功,而是單憑腳力衝出花園,借著城市偏僻狹小的巷道,一路逃向單誌剛的住所。
正所謂:“開團就跑,繞道偷家。”
“這時候賈桂枝的事倒也沒那麽重要了,必須要先一步探清他的虛實,防止被他暗算。”
由於車停的位置較遠,單誌剛沒能第一時間跟上周寂,隻得悻悻的站在路口,狠狠的跺了下腳。
“這些天秦放一直在查一個生人的住所,以前從未聽過他有什麽姓賈的朋友,如此看來,很可能是在幫周寂找人。”單誌剛喃喃低語,“隻要我先找到那個賈桂枝,守株待兔,相信周寂遲早會來!”
想到這裏單誌剛眼前一亮,趕忙驅車朝青山區開去。
另一邊,周寂換好了發套和製服,帶了雙膠皮手套,裝作保潔人員的模樣混進了單誌剛居住的別墅區。
這個時代雖說是2020年,但監控的普及程度遠不如2012,也許是太過和諧、安定。
在這麽高檔的小區警衛寬鬆的可憐,周寂幾乎沒有費什麽功夫就找到了單誌剛居住的兩層小獨棟,並且成功溜了進去。
“看起來並沒有與人同居的痕跡,裝修簡約,色調偏暗冷,除了基礎的家具外,隻有一些健身器材。”周寂在一樓走了一圈,觀察道,“此人的生活單調,性格低沉,不喜綠植,沒有秦放口中的那樣爽朗隨和。”
走到二樓,臥室旁邊懸掛的一副古畫吸引了周寂的注意。
說是古畫,其實也就百來年的曆史,看起來比達那那副司藤分身的畫卷要再早上幾十年。
畫中同樣是一位女子,梳著晚晴和冥國時期的發髻,在花海中俏然而立,筆墨勾點間,力道偏重,看得出畫這幅畫的人,心中愛有多深,恨就有多重。
“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