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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桃花劫

  隊伍走到中途,南宮彥總覺得自己心神不寧。便叫花弄影先押送罪臣回紫霞國,等他確定王府沒事再與他會合。他快馬加鞭的回到了赤炎國。一下馬,快速的跑進王府裏。


  今夜的王府是這樣的安靜,一路走進去並未見到任何一個下人。當他走進前廳的時候,發現守衛的家丁卻倒在地上。就連小寶也不例外,一看事態南宮彥便上前去查探。


  他伸出手摸上家丁的脖子位置,脈搏還在跳動。那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他抓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小寶。把他丟進院子裏的池水中,小寶整個人從池塘之中站了起來。


  “發大水了?快來人啊。”等小寶站穩之後,這才發現眼前一張黑臉的南宮彥。他快速的從池裏出來,跪在南宮彥的麵前。


  “王爺,您不是去紫霞國了嗎?怎麽回來了呢?奴才不是睡著,隻是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之間,好像被人襲擊了。隨後,奴才完全失去了知覺。”南宮彥一把從地上抓起小寶,他的麵容有些下沉,額上的青筋在不斷的跳動著。


  “怎麽回事?誰有如此大的膽子,敢來承乾王府偷襲?”小寶沒有再說話,他手一直指向自己的對麵。嘴裏說不出話來,南宮彥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這是柴房的方向,怎麽會有如此大的濃濃白煙呢?不好,難道白疏影出事了。南宮彥一把放下小寶,朝著小寶瞪了一眼。


  “用水去潑醒所有的人,速速給我來柴房。”說完之後,他快速的往柴房的方向奔跑而去。


  等他跑到的時候,柴房已經燒的一幹二淨。南宮彥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原本是柴房的位置。他怎麽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見的事實,什麽都沒有了。連一根稻草都沒剩下。他的雙腿突然無力的癱軟下來,整個人跪在了地上。地皮上麵還在冒著燃燒過後的煙霧,四周已經變得黑糊糊一片。


  “不,不會的。疏影,你不會離開我的。我不允許你就這樣的離開我,從你進王府的第一天起我就說過。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疏影,你一定沒死對不對?你出來吧!就算是你要懲罰,也不要用死來懲罰我。”南宮彥已經語無倫次,眼神一片的呆滯。怎麽也沒有想到,這次一走自己與白疏影竟然成為了永別。


  等家丁們全部跑進來的時候,發現南宮彥跪在地上。他整個人失去了以往的神采與冷情的偽裝。小寶終於明白南宮彥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後麵所有的家丁全部都一片的愕然。站在南宮彥的背後,看著眼前已經消失不見的柴房。


  小寶有些動容,就算是當年靳悠悠不在的時候。也從未見到南宮彥像今天這般的失控過,也沒有見過南宮彥如此絕望的一麵。小寶蹲下身,想要去扶南宮彥。卻被他一把揮開,小寶站起來再去扶。


  “王爺,你先起來吧!奴才馬上帶人出去找找,您不要這樣。就算您這樣做,王妃娘娘也不會出現啊?”小寶盡量以平時正常的口氣說著,不想再去刺激南宮彥的情緒。


  南宮彥沒有再說話,他慢慢的從地上起來。揮開小寶的手,緩緩的朝著冒著白煙的柴房走去。一切都化為了灰燼,塵歸塵,土歸土。他突然蹲下身,最外麵的角落位置有支發簪。已經變得看不清楚原來的樣式與色澤,變得殘缺不全,黑色一片。南宮彥撿起發簪,用手擦拭著。他慢慢的擦著,一直重複著這個動作。


  下人們已經全部被小寶打發下去,他走上前扶住差點被房梁絆倒的南宮彥。“王爺,回去吧!就算您一直難過,娘娘也不會死而複生啊。”小寶實在不忍心說出這個事實,說完後卻換來南宮彥的一拳。


  “住嘴,你又沒有親眼看見她死。怎麽知道她不會回來呢?滾,滾下去。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南宮彥像是發瘋了般,對著小寶大聲的怒吼著。


  他的手緊緊的握住那支發簪,手心裏的那支發簪像是要被他折斷一般。直到骨節泛白,他還是依舊未鬆開。“疏影,我等你回來。我在王府等你回來,不管一年還是十年,我都會等到你出現為止。我相信你不會死,再多,再大的痛苦與困難你都挺過來了。所以,這次你更加不會死。”他仰起頭朝著天空大聲的咆哮著,淚,從他眼裏流出。滴在地上,為什麽要在自己離開之後才敢動手呢?


  南宮彥猛然驚醒,他大步的跨出柴房前往大廳的方向奔跑而去。看見跑見大廳的南宮彥,小寶便從台階上起身。


  “小寶,你替我辦件事情?吩咐王府所有的下人誰也不準提我回來的事情。誰要是敢聲張,就馬上給我滾出王府。”等南宮彥說完之後,小寶離開了大廳。


  南宮彥回到書房,他換了夜行衣。把發簪放進自己的懷中,蒙上麵巾便消失在承乾王府。


  靜心庵


  南宮彥潛入後院廂房的位置,他在牆上找記號。終於,找到了記號。推門進去。殘月坐在桌邊,顯然是等著南宮彥的到來。


  “王爺,屬下該死。”殘月一見到來人便下跪,南宮彥摘下麵巾怒視著地上的殘月。


  他接著轉過身去背朝著殘月,拚命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這件事情,你要承擔全部的責任。我出門前,再三交代叫你看住靳悠悠,沒想到,你堂堂暗衛的副隊長竟然還敵不過小小的東廠使。”殘月沒有吭聲,等著南宮彥把話說完。


  “我要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殘月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南宮彥接過來看完之後。他憤怒的一掌擊在桌上,杯子被震的發出響聲。


  “王爺,晚上娘娘不知道什麽回事。說在陌生的地方很害怕要屬下陪著她一塊呆在屋裏,所以這件事情她應該是已經蓄意很久了。”殘月最後還是說出了靳悠悠昨晚纏住自己的事實,南宮彥沒有過多的麵目表情。


  “這件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你現在給我看住靳悠悠,有任何發現不對勁的馬上通知我。”說完之後,他拉上麵巾走了出去。


  他運用著輕功,潛進了東廠。小心翼翼的避開所有的侍衛,最後才找到密室。他聞到一間密室裏傳來檀香的味道,隨後便推門而入。


  腰間的軟劍快速抽出,完好的抵住夏雪的脖子。


  “能在東廠裏自由出入的人,看來也是高手。”夏雪並未害怕,而是慢慢的說著。她依舊拿著手中的牌位,用一塊幹淨的布擦拭著。


  南宮彥看見牌位上的名字,他的身子不由的一僵。“怎麽?這個名字你應該很熟悉才對啊。冬雨,你不認識了嗎?被你逼的投湖自盡,南宮彥我殺不了你。所以,我隻能拿白疏影開刀。”夏雪抬起眼,瞥了一眼南宮彥。


  既然,夏雪都開門見山的說出了實情。南宮彥也無需在偽裝,他扯下臉上的麵巾。


  “我會讓你知道,明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敢動我的南宮彥的人,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的。”夏雪快速的從桌底抽出劍,和南宮彥交戰起來。


  她一手護著牌位,一手拿著劍與南宮彥奮力的交戰著。最後,南宮彥一劍掃落她手中的牌位。夏雪正要蹲下身去撿,南宮彥趁機劃傷了她的手臂。


  “從始至終,冬雨並非是我殺死的。你潛進王府,難道就是為了替她報仇,夏雪,不知道南宮碩是怎麽培養你的。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的愚蠢。說,白疏影是不是你害死的。今天,你要是不說出來。我就親手送你下黃泉,讓你們姐妹倆團聚。”南宮彥的心中燃燒著無名怒火,一想起被化成灰燼的柴房,他就恨不得殺光所有的參與此事的人。


  夏雪撿起地上的牌位,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中。“冬雨有什麽錯,可你們卻無情的把她逼上了絕路。白疏影她該死,要不是她冬雨也不會死。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的。”南宮彥這才明白,以前的自己錯的究竟有多麽的離譜。


  “你錯了,害死冬雨的人是我。不是白疏影,她一點錯都沒有。而你呢?事情完全沒有搞清楚,卻害死了無辜的人。你會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現在你還有什麽好說。”正當南宮彥的話說完,夏雪已經倒在了地上。他蹲下身,發現夏雪的腹部滲出大量的鮮血。她懷中的牌位已經被血液染成了紅色。血,不斷的從她的嘴角流下來。


  突然,夏雪握住南宮彥的手。“今天落在你的手裏……我沒打算再活下去。因為,我大仇已報。南宮彥,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我要你一輩子都活在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之中。”


  最後,她便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南宮彥攤開手掌心,玉佩上麵刻著一個李字。他最後無力的站起身來,離開東廠。


  這件事情,看來不是表麵上所見到的這麽簡單。南宮彥的心裏劃開一陣狐疑,白疏影的離開讓他倍受打擊。七年前是靳悠悠,七年後是白疏影。為什麽,自己的命中總是充滿著無盡的顛沛流離。好像,凡是自己愛上,還沒擁有,到最後卻變成了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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