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喚言夫人

  言絡似有若無地勾唇看了一眼木菖蒲,然後又看向木蒼,眼中帶了些許似笑非笑,絕世無雙的容顏明明清雅至極,卻帶了一分凜冽。


  而且,話語之間,直接將這個罪名扣在了木菖蒲的身上。


  木蒼臉色稍微一變,眯了眯眼睛,第一次正眼打量面前這位仙姿秀逸的丞相,臉上的神色有些冷厲,看來,這位言丞相,並不好拿捏啊,一句話就將所有的事情撥到了菖蒲的身上。


  不過,木蒼也不是吃素的,聲音有些許笑意,更多的卻是深沉,「言丞相真會說笑,菖蒲是閨閣女子,又一心愛慕丞相,如何做得了這種事情!」


  說話的時候,伸手輕拍了幾下木菖蒲的雙肩,帶了些許安慰的意思。


  言絡依舊是那種似笑非笑的神色,眉眼之間甚至有幾分狎昵慵懶。


  「這就不是本相能夠知道的了,畢竟,本相初來西海關,對這裡的人和事物都不了解,木小姐是關主唯一的女兒,若是藏拙也不是不可能!」言絡站在原地,語氣淡淡帶了幾分涼意。


  頓了一下,又神色幽幽地添了一句,「畢竟,木小姐一介女子,那麼晚了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驛站本來就令人費解,不是么?」最後三個字,絕對是看著木菖蒲,意味深長地說道。


  對上言絡的目光,撲在木蒼懷中低泣的木菖蒲身體瞬間一僵,輕顫了幾下,眼中劃過一抹害怕之色。腦海中也在瞬間浮現了言絡昨天晚上的模樣,魅紅色的赤眸,蒼白如雪的臉色,看上去冷漠而又鬼魅,極為滲人。


  言絡這句話一出,木蒼身後的那些將領看著木菖蒲的臉色都有些說不出來的意味深長。一個女子,半夜三更出現在一個男子的房間,到底是為了什麼,那就很令人深思了!


  木蒼眸子再次冷了幾分,有一絲寒光從眼中一閃而逝,言絡不過幾句話,便將這件事情所有的矛頭轉向了菖蒲,把自己摘了個一乾二淨。


  「……父……父親!」木菖蒲低低地開口,聲音仍舊有些輕顫。她覺得自己現在都能察覺到其他人那些帶著異樣的眼光,現在言丞相還將刺殺丞相這個罪名扣在了她的身上,她以後要怎麼自出?


  她……應該怎麼辦?

  木蒼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菖蒲,沒事,還有父親呢!」


  說完之後,眼眸沉沉地看著言絡,聲音帶了幾分逼仄地開口,「言丞相,菖蒲的性子西海關的人都知道,現在她是在你的地盤出了這種事情,誰知道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而又不想負責?!」


  反正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現在怎麼看都是菖蒲處於弱勢,他不如直接將這頂帽子扣在言絡的身上。


  言絡眯縫了一下眼睛,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卻又高深莫測的冷光。


  「木關主的意思是什麼?」言絡的聲音,驟然沉了幾分,臉上的表情也在一瞬間斂去了剛才的那種清然,帶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威嚴氣勢。


  木蒼看著言絡,冷哼一聲,「言丞相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本關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木關主有話還是直說的好,本丞相併不喜歡這樣的打啞謎!」言絡的嗓音帶了些許幽幽的涼意,聲音已經冷了下來。


  「既然如此,本關主也就不繞彎了!」低頭看了一眼神色狼狽,臉色蒼白,臉上帶著淚痕的木菖蒲,木蒼的聲音稍稍沉了幾分,低低沉沉地開口,「言丞相,本關主今晨尋了小女一早上,西海關的人都知道她失蹤了一個晚上,現在在驛站找到了她,對女子來說,一夜未歸,名聲已經沒落半點好處,女兒家,若是想許一個好人家名聲是最重要的事情!」


  「哦!」言絡望著木蒼,故意將聲音幽幽地拖長了幾分,語氣幽魅地似笑非笑地開口,「那木關主的意思是?」


  「小女畢竟是為了替言丞相送膳食才會來驛站,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言丞相難道不應該負責么?」木蒼冷然地開口,神色之間,還有幾分理所當然。


  一口咬定木菖蒲是為了給言絡送吃的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絕口不提刺客之事,再者,菖蒲來驛站雖然有自己的目的,但是,與行刺之事全無半點關係。


  木蒼的話一說,在場的人除了言絡之外,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幽幽然。


  苜堯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瞪著木蒼,木蒼完全就是將這件事情強行扣在公子的身上,甚至是開始向公子逼婚,也不看看自己的女兒是一副什麼德行,自家公子怎麼可能會看上她!


  看了一眼木菖蒲,苜堯的眼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厭惡嫌棄。這位木菖蒲,與風小姐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比不上風小姐的一根頭髮!

  現在的苜堯,完全忘記了自己以前對風清持是討厭避忌到了何種地步!


  木蒼身後的那些將領則是目光幽然地看著言絡,臉上帶了幾分看戲的表情。不知道這位言丞相,要怎樣處理這件事情呢?!


  然後他們又看了一眼躲在木蒼懷中哭的梨花帶雨的木菖蒲,有些感慨。


  當然,也有不少帶著幾分羨慕的目光看向言絡。這位木小姐畢竟是西海關最美的女子,又是關主唯一的女兒,身份尊貴,心比天高,這麼多年看不上任何人,這位言丞相才來了幾日,竟然令美人傾心相待!

  言絡勾唇淺淺一笑,絕美的流目中浮現了一抹似有若無的淺笑,「好!」


  言絡將此事應承下來,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連木菖蒲,都忘記了哭泣,獃獃地看著言絡,紅腫的眼眸有著一閃而過的狂喜之色。言丞相……竟然真的答應了!


  「公子,……」苜堯皺著眉看著言絡,神色之間有幾分不贊同。公子怎麼能答應對這位木菖蒲負責呢?這個女子,那有半點地方配得上公子?!


  其餘將領眼中閃過一抹果然如此的神色,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看來這位言丞相也不過如此!

  那位素白色衣袍的男子靜靜地看著言絡,眉梢微不可見地攏了攏,眼中神色不明,在看見言絡眼中的算計與涼意之時,素衣男子的眉漸漸舒展開來,唇角揚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木蒼剛毅冷漠的臉上也裂出了一分笑意,然後,這一抹笑意還沒有徹底綻開就在言絡的下一句中僵在了臉上。


  「木小姐好歹是木關主的女兒,雖然企圖行刺本相,但是本相素來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就不予計較了,本相身邊有不少優異的下屬,到時候就看看他們有沒有誰看上了木小姐,本相就做主替他們將婚事辦了,不知木關主意下如何?」


  這句話木蒼聽到一半神色就僵住了,聽完之後整張臉瞬間是一片鐵青。


  意下如何?!

  「言絡,你別欺人太甚!」言絡根本就沒有打算自己娶菖蒲,而是將她配給自己的下屬,不僅如此,還是讓他的下屬來挑選菖蒲,簡直欺人太甚!


  木菖蒲臉上的喜色與血色在一瞬間褪了個乾乾淨淨,神色除了悲戚之外還有些滯愣。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喜歡他的,明明知道自己心儀他的,對著一個喜歡自己的女子,他怎……怎麼可以說出這麼狠毒且侮辱人的話語!

  怎麼可以?!

  其餘的人都有些意外,目光在言絡和木菖蒲身上流轉了一圈,眸子裡面,依舊是看熱鬧的神色。


  苜堯冷漠的容顏瞬間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隨即想到什麼,臉色瞬間一變,看向言絡,「公子,你別將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我是不會娶木菖蒲的!」當然,這句話裡面,做戲的成分佔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也確實是自己的心裡想法。


  不過當然,他知道公子根本就不會這麼做。


  木蒼的臉色已經不能再難看了,陰狠的目光落在了言絡和苜堯的身上。


  竟然連一個小小的下屬都敢如此侮辱他們!

  木菖蒲臉色已經看不出任何變化,從剛才言絡那句話之後,就一直處於獃獃愣愣的狀態,苜堯的話,不知道她是沒有聽到還是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木蒼臉色陰沉冷漠地看著言絡,話語中帶了威嚴,一字一句冷冷地開口,「言丞相,這裡可不是焱鳳!」


  這句話,就已經有幾分威脅在其中了。


  這裡不是焱鳳,言絡在這裡並沒有很大的權利,相較於言絡,木蒼才是這裡的土皇帝,一手遮天!

  言絡淺笑,神色之間沒有任何畏懼之色,不憂不擾地看著木蒼,「這裡確實不是焱鳳!」


  木蒼冷笑著開口,「言丞相是聰明人,應當明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言絡倒是極為難得地點頭附和別人,「這句話本相自然知道!」


  木蒼眯了眯眼睛,「那言丞相應該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就不信,以自己的在西海關的權利,還不能讓這位言丞相娶了菖蒲。


  「所以木關主這是在逼迫本相娶木小姐?」言絡聲音微涼,有些沉冷。


  木蒼冷哼一聲,看了一眼自己面色慘然的女兒,眼中劃過一抹心疼,語調幽冷地開口,「小女這個模樣,明眼人基本上都能猜出發生了什麼事情,言丞相難道不應該負責?」


  不管昨天晚上菖蒲到底有沒有和言絡發生關係,反正現在,沒發生便是也發生了,尤其是菖蒲現在這幅樣子,衣衫不整,髮絲凌亂,一夜未歸家,說是沒有發生什麼大家也不相信。


  他現在就是要將這個責任扣在言絡的身上。


  「哈哈……西海關關主還真是談地一手好生意,這是自己的女兒嫁不出去了逼人強娶?」一道清冽如水的幽然嗓音從院落外面傳來,即使是帶著絲毫不加掩飾的嘲弄諷刺,也依舊是極為好聽,猶如清泉自山澗青石上緩緩流出。


  聽見身影,言絡微微愣了一下,下意識地看向來人。


  來人著了一身淡藍色的水袖衣裙,墨發僅用一根白色的髮帶隨意地攏起,五官完美,挑不出一絲半點的瑕疵,尤其是那雙眸子,清透而又幽深,妖紅的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這種神情,沒有分毫女兒家應該有的溫柔嬌俏,清冷漠然,矜傲尊貴,自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風情,令人完全沒有辦法將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


  木蒼愣愣地看著風清持,眼中閃過一絲痴迷之色。活了大半輩子,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女子!與那些柔柔弱弱我見猶憐的女子不一樣,這名女子,渾身上下都帶著說不出來的清貴神秘,傲然無雙,遺世獨立,尤其是眼中的深沉冷漠,令人產生征服的欲/望!

  其餘人也是移不開眼睛,本來以為木小姐已經夠美了,可是,和面前這位女子比起來,瞬間就將木小姐襯得有些黯淡無光了!


  只是,這位女子是誰?西海關什麼時候來了這麼一位容顏絕色的女子?!

  言絡走到風清持的身邊,聲音雖然依舊清淡,卻也已經沒有了那種錐人的漠然,「你怎麼過來了?」


  「聽見這邊有動靜,便過來看看,沒想到看了這麼一出好戲!」風清持的聲音不輕不淡,卻正好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範圍中。


  眾人臉上的表情都有幾分幽幽的微妙之色。


  看見風清持,苜堯冷漠的臉色染了幾分笑意,果然,還是風小姐和自家公子最為般配!

  察覺到那些落在風清持身上帶著痴迷與垂涎的光芒,言絡步子微微一轉,站在了風清持的面前,正好擋去了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言丞相,不知這位姑娘是?」木蒼上前兩步,臉上露出了一個自認為比較溫和的笑容。


  言絡眉梢微微皺起,眉梢之間浮起了幾抹不約,被墨發遮擋住的流目中,染了幽幽的陰鷙之色。


  將眼中的神色斂去,正欲說話的時候,風清持已經拉住了言絡的衣袖,清透的眸中極快地閃過一抹狡黠之色,精緻的面容淡然如水,沒有多少表情,看著言絡,亦是聲音清清淡淡地問,「夫君,這位大叔是?」


  此話一出,眾人神色皆是一變,有些說不出來的震驚。這位女子竟然是言丞相的妻子?!


  就連言絡頎長的身子都是微微一僵,臉色凝滯了許久,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絕美的流目中一瞬間閃過許多複雜的情緒,甚至都不敢側目去看風清持,一直垂著眼眸,幽深一片,沉入霧靄。


  心尖卻是顫顫然地抖了幾下。


  有些不可置信,卻也有些狂喜,同時,還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悲哀無奈和絕望!

  這一生,至少,聽到了她這樣喚一聲自己。


  夫君!


  他覺得,世間再也不會有比這兩個字更好聽的話了!


  如果不是不可以,他現在真想將面前的女子抱在懷中。


  聽見風清持的話,木菖蒲瞬間回過神來,在看清楚風清持容貌的時候,木菖蒲臉色又蒼白難看了幾分,一動不動地盯著風清持,沒有說話。


  「言丞相,這位風姑娘是你的妻子么?」木蒼不甘心地問了一句。畢竟,他從來沒有聽說過,言丞相已經成親了。


  「怎麼?你有意見?」將腦海中浮現的各種情緒都壓了下去,言絡神色已經恢復如常,眸子幽幽涼涼地看著木蒼,淡聲反問。


  木蒼乾笑一聲,「只是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言丞相成婚的消息,有些意外而已!」


  一旁的苜堯很是上道地開口,「你沒聽說過的事情多了去了,自己孤陋寡聞還想埋怨旁人么?」聲音帶著說不出來的嘲諷。


  木蒼再次眯了眯眼睛,這位侍衛真的是未免太膽大聒噪了!

  想了想,木蒼將目光落在了風清持的身上,「既然風姑娘剛才將那些話都聽了去,相比也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風姑娘覺得,這件事情現在應該如何處理?」


  木蒼之前就已經查清楚了風清持的身份,知道她是風府庶女,是以,對風清持的稱呼便直接是風姑娘。


  他並不清楚風清持和言絡之間是否真的已經成婚,但是,即使成婚了又何如,他若是想要,西海關是他的地盤,言絡在這裡不過是空有頭銜的丞相,他就不相信,自己得不到這個絕色尤物!

  若是能將她壓在身下,這種感覺,自然是極為美妙!


  這樣想著,木蒼看向風清持的目光帶了更強的佔有慾。


  言絡臉色已經徹底寒了下來,絕美的流目一片陰鷙,「木蒼,她是本相的夫人,你應該稱呼她為言夫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竟然敢肖想清持,若不是現在還不能除去木蒼,單憑他用這種目光看著清持,他就有殺他千萬遍的理由!


  言絡的這句話,算是確定了風清持的身份。


  木蒼身後的那些將領聞言,不少人都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畢竟,這位言丞相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他們還是不要得罪他,明哲保身比較好。


  木菖蒲身子輕顫了幾下,帶著淚水的目光在風清持和言絡之間流轉了一圈,緊咬著下唇,沒有說話。言丞相……竟然已經成婚了!


  木蒼也笑了笑,「方才是本關主稱呼不當。」看向風清持,「言夫人,不知關於小女和言丞相之間的事情,言夫人打算如何處置?」現在是言絡的夫人又如何,總有一日,會不是的!


  木蒼眯著眼睛心中如是想著。


  言絡的話,讓風清持心中有些說不出來的複雜!言夫人啊?!


  還真是一個,不錯的稱呼!

  勾了勾唇角,揚起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木關主這話是什麼意思?」


  「昨夜小女未曾歸家,和言丞相孤男寡女地一直待在一起,這件事情,言夫人總該給我們一個交待?」他並不知道風清持剛才到底聽了多少,但是,他私心覺得應該不會很多,他的武功不低,至少最開始沒有察覺到附近有人。


  至於說菖蒲和言絡孤男寡女,小念說了,昨晚言絡是一個人回了房間,那不管他和風清持是不是夫妻,昨晚都沒有宿在風清持那裡,是以,風清持也無法判斷自己這句話的真假。


  「哦!」風清持點了點頭,垂眸思忖了片刻。


  不說其他人,就連站在她身邊的言絡,都在想著,她會怎麼解決這件事情,一雙細長幽深的絕美流目,靜靜地看著她,帶著幾分自己都說不出來的柔情。


  看見言絡這幅表情,那些本來不相信兩人是夫妻關係的人也不得不相信了,畢竟,完全可以看出,這位言丞相,是極愛言夫人的!

  「苜堯,咱們府中一般是如何處理那些刺客的?」緩緩抬頭,風清持聲音不咸不淡,不疾不徐地開口問。


  這句話一出,饒是木蒼,臉色都瞬間一變。


  言絡則是勾唇低低一笑,天地設色的容顏帶了幾分溫柔的寵溺,但是,在風清持看過來的一瞬間,又頃刻間斂去,恢復了平靜淡然。


  「回夫人,一般是先剪掉舌頭,再拔掉舌根,然後一根一根地剁下手指,最後剩下一口氣的時候丟出去喂狗!」苜堯倒是很配合風清持地回答。


  「既然如此,看在木小姐是關主女兒的份上,又是關主親自要求的交待,那就折中給關主個面子好了,手指就別一根根剁下了,連著手臂一起剁了吧,省去了幾分痛楚!」這般血腥的話,卻被風清持用極為雲淡風輕的語氣說了出來。


  木菖蒲又瑟了瑟肩,面無血色地看著風清持,眼中神色盡數被驚恐所替代。她是西海關關主的女兒,在整個西海關,是猶如公主一般的存在,何曾聽過別人當著她的面這樣商量如何處置自己,而且還是這種極為血腥恐怖的方式!


  那些將領看著面前這個絕美女子云淡風輕甚至是巧笑嫣然地說出這種恐怖血腥的話,就像是在敘說一件極為平常的事情一般,讓他們都看地徹底愣住了,心中甚至都浮現了一些說不出來的害怕!

  那位素衣男子則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面前的這一切,眼中劃過一抹深思。


  「你們不要太過分!」木蒼一張臉簡直陰沉地如同鍋底,聲音一片冷沉。


  「木關主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是你說要一個交代么?」風清持語氣淡淡,沒有半點因為對方的神情而有所畏懼。


  「本關主何曾說過是這種交代了,況且,你的話語能代表言丞相么?」木蒼語氣冷漠如冰。畢竟,沒有一個男子甘願被自己的妻子壓在頭上。


  他的話音剛落,言絡上前,目光不咸不淡地看著對方,清淡冷漠的語氣帶了幾分威嚴壓迫,「木關主,她是本相的夫人,她的所有一切,皆代表了本相的意願!」


  說完之後,低頭看了風清持一眼,微微一笑,柔情似水。


  現在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敢用這種眼神看她。


  他用真情來演這一齣戲,不為其他,只為她。


  對上言絡的目光,風清持微微一愣,心下顫了幾下。她現在,已經有些看不懂言絡了!


  柔和地笑了笑,隨即移開了目光,用那種似笑非笑的語氣對木蒼道:「木關主可聽見我夫君的這句話了?」


  木蒼冷哼一聲,神色陰冷,「現在大家都知道,菖蒲已經是言丞相的人了,本關主所要的,是這個交代!」


  風清持似笑非笑地看向言絡,「怎麼?你碰她了?」


  言絡低頭看著風清持,神色無辜,「娘子,為夫有了你怎麼會看別的女子!」


  風清持點了點頭,「也是。」


  然後看向木蒼,伸手摩挲下顎,不輕不淡地開口,「木關主,有我在,你覺得我夫君會看其他的女子么?」


  這句話,還真是自信而又毒辣!


  尤其是配上她此刻帶著幾分玩味的表情,無論是氣質還是容顏,都是人間絕色!


  ------題外話------


  晚安,好眠么么噠!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