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栽贓嫁禍
這一刻,柳清月心裏萬分驚駭。
紫紅色的鬥氣?
從古至今,還從未有過如此顏色的天賦之光。
而她一出手,卻就讓柳清月得知,她實力竟已超然了她之上。
這怎麽可能?
短短一個月內,原本中了無毒可解的陰毒廢物,不但從那食人藤的禁地中活著出來,還擁有了如此能力。
難道,是禁地……
“你……你怎麽會有如此力量?”
聽到柳清月愕然似的聲音,雲舞冷笑;“這說起來,還得拜你所賜,不過,如果你不想回答我問題的話,我不介意,讓你那女兒也去禁地去試試那滋味,我保準能讓她被食人藤跟無數蟒蛇的啃咬痛苦中,屍骨無存……”
她後麵那話,已側麵說明禁地之內除了食人藤,還有蛇蟒……
柳清月臉色一變,“不,你不能那樣做,她是你血緣的姐妹,你們都是雲家的人啊……”
“嗬嗬,血緣的姐妹?柳清月,這句話你也說得出口?當初把我弄到太子休息房間,讓那所謂血緣姐妹把我活生生鞭打刀割致死,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雲家的人?也是她們是血緣姐妹?”
雲舞突然冷笑聲,讓柳清月心驚不已。
因為她真的感覺到了,那股殺意,對傷害過她的人絕不手軟的殺意。
“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我讓人把你弄去太子休息房間的,你不能……”
“唰!”
利器劃破空氣的聲響。
寒光從窗戶襲來,快如閃電,雲舞臉色一變,隻來得及身形一閃,避開那襲來攻擊。
可柳清月卻避無可避,那襲來的鋒利小刀刺入了她腦袋,直穿而過,啪一聲深深插入了後麵的牆壁之上。
如不是雲舞閃得快,那匕首必然是穿過她腦袋再刺入柳清月的。
好迅速且凶猛的攻擊力。
此人絕對在她之上。
雲舞眸光一冷,手一拂,三枚染有劇毒的銀針,已破窗朝剛剛方位襲去。
沒動靜!
人走了?
在這一刻,雲舞也不敢確定。
但是,此時的這一幕,她卻確定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個雲府中,絕對不止柳清月想要她的命。
隻是,一個將軍府,到底隱藏這多少派人?又有多少不得人知的秘密在這裏麵?
雲舞瞥了眼地上那死了還睜大眼的柳清月,眼底深處沒半分憐憫,嘴角勾起一抹血腥冷笑。
哼,就算那人不動手,她也必將她滅口。
不過,看情況,她得小木盒的事,是隱藏不住的了。
那麽,她倒想要看看,這隱藏在背後想要她命的人,到底還有誰。
終有一天,她必要將所有一切連根拔起……
當然,在她離開之前,雲舞自然趁著這好機會,動點小手腳,玩弄一下嫁禍的手段。
隔天一早!
“啊……”
一聲慘叫聲,忽然在東廂房院中響起。
不一會,就見一道狼狽驚恐的身影,嚇得臉色刷白的從房間跌爬滾了出來。
“三小姐,您怎麽了……”侍衛持劍前撲後續的衝了進院子。
可當看到握著一把血匕首,拖著一身豔紅的血衣,在地上直往外爬的雲靈水時,趕來的侍衛跟奴仆,都齊齊僵在了原地。
“怎麽回事?這一大早的,怎麽就吵吵鬧鬧的……”相隔不遠的五夫人柳沁水,聞聲趕來,當看到那滿身是血的雲靈水時。
臉色頓變,擔憂似的連忙迎上去;“靈水,你這是怎麽了?”
雲靈水卻好像受到什麽驚嚇,目光呆滯,渾身顫抖:“不、不是我,不是我殺的……”
突然,一道驚恐顫抖聲音響起:“五夫人,您快看……”
在場眾人皆順勢望去。
“呼呼……”冷冷的倒氣聲從眾人口中響起。
隻見,柳清月的屍體,血淋淋的掛在屋內,那雙眼圓瞪大,死不瞑目似的瞪著在場所有人。
“大夫人死了……”
不知道是那一個開的口,隻見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惶恐了。
侍衛連忙奔出東廂房,直奔雲老太爺的靜心苑……
靜心苑。
慌亂的腳步聲從遠而近的傳來。
雲麒眉頭皺了起來,因為,他吩咐過,任何人,沒事都不要前來打擾他靜心修煉。
可這一大早的,外麵腳步聲似乎越來越大,外加慌亂的驚呼聲傳來。
雲麒才不得不從修煉中睜開眼,站起身,朝門口走了去。
“老太爺,大、大夫人遇害了……”雲麒剛打開房門,就聽聞到,被攔在院子外的侍衛那顫抖的稟報聲。
“什麽遇害了?把話說清楚。”雲麒踏出庭院,眉頭緊蹙。
那侍衛頓時連忙把剛剛在東廂房中的情況,給斷斷續續的重複了一遍;“一大早,就聽到三小姐尖叫一聲我等衝進院子時……就看到三小姐手持血匕首,渾身是血的大夫人在房間裏滾爬出來,而……大夫人看起來像被匕首砍了無數刀,血淋淋的……死了……”
現在情況,似乎都在說,三小姐親手弑母。
然而,雲麒卻霎時沉了臉色,一個拂手,快步就朝東廂房而去。
對於他孫女弑母的情況,他絕對不可能相信。
當雲麒趕到時。
整個東廂房的庭院,都圍堵了聞風而來的幾位夫人跟小姐。
“爹!”
“爺爺!”
齊齊恭敬的叫喚。
雲麒一撇掃下,不耐拂手,沉怒道;“都聚在這裏幹嘛?都回各自庭院去。”
在雲麒喝聲下,四周聚集的幾位夫人跟小姐,自然也就灰溜溜的離開了。
雲麒頓時領著幾名侍衛,走進東廂院。
柳沁水一看到雲麒到來,頓時淚眼朦朧;“爹,大姐她……”
雲麒蹙眉,直掃四周奴仆:“一個個還愣著幹嘛,還不把三小姐扶起來。”
“是,老太爺!”
隨後,雲麒便直走入柳清月房間內。
隻是掃了柳清月的屍體一遍,就見他抬手一吸,隱藏在牆壁中鋒利小刀,頓時吸入在他手中。
雲麒在一掃到手中小刀時,跟那深入牆壁之內的痕時,眸光猛然一沉。
轉身,一臉隱怒,犀利怒眸,無比直掃庭院四周。
“立刻叫吳剛給我封鎖雲府,沒我同意,任何如不得出入,定要給我查出使用這小刀的是何人,竟敢在老子眼皮底下殺人嫁禍,待我查出是誰,必將此人將碎屍萬段。”
一聲憤怒喝聲下,直接表明,這凶手另有其人,還使用了嫁禍的手段。
說真的,這個雲老太爺實在夠犀利。
就隻是進屋那麽一掃,不但看出柳清月真正死因,一眼就識破這栽贓嫁禍的把戲。
將軍府後山山丘最高頂上。
此時正悠閑半臥躺著一道嬌小的身影。
居高望下,隱約能看清楚下麵那東廂房院子裏的情況。
當聽到雲老太爺那怒吼聲時,眼底刷過一抹冷笑。
她的確栽贓嫁禍,不過,目標可不是雲靈水,而昨晚那個神秘人。
竟然沒頭緒,那她就直接把這看似平靜的雲府,給攪渾了不可。
到時候,就不相信隱藏著的人,還能不露出狐狸尾巴。
晨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
雲舞緩緩的抓過一旁的糕點,看好戲似的,看著下麵那上上下下都迅速戒備的一幕。
讓她心情甚好。
可忽然!
“誰!”低冷喝聲落下。
雲舞眼光一沉,轉頭的拂手間,一根銀針已朝目標襲去。
“小東西,三天沒見,你就想謀殺親夫?”一道邪魅戲虐似的嗓音拂過。
雲舞隻覺得眼前一花,身子忽然一動,在眨眼間,她已經穩穩的躺在了那個男人懷裏。
是他?
三天從山崖低下出來後,他說有急事要忙,留下了一套銀針給她,就離去了。
而雲舞趁著三天時間,去了那天的湖泊,運用那裏草藥齊全,攪弄了幾種現代無色無香的特殊毒藥,跟摘取了不少所謂“聖草”備著。
怎麽說,她如今身軀,還是處於死亡狀態,隻能靠獸血跟聖草來保住身軀。
隻是,沒想到,這男人消失三天,一出現,就來這招。
雲舞哪裏甘願一而再的被占便宜,指尖銀針一出,想也沒想就朝男人脖頸動脈刺去……
龍傾邪反應極快,還沒等雲舞的手落下,他已攥住,然後將她的雙手交叉扣在胸前,從身後緊緊將她抱著。
這個姿勢,使得雲舞身體跟身後的男人完全貼合,她甚至清晰的感受到了對方身體的反應。
這個該死無恥的男人。
一絲熱意襲上臉頰,雲舞剛想掙紮……
“你可別在亂動,男人可是很衝動的,你也不想我在今晚把你就地正法了吧?”邪魅的嗓音從她耳畔輕輕響起。
雲舞身體猛然一僵,隨即,臉上襲上了一抹紅暈跟憤怒。
“把你那舌頭給我挪開,不然,我一定給你割了剁碎了喂狗。”
原來,男人舌頭,正帶著熾熱吐息,邪惡似的在她耳朵跟脖子上作亂,讓她連躲都躲不了。
“真那麽狠心?為夫好怕怕,可怎麽辦,我好喜歡你這樣狠毒的模樣……不過,為了你以後的福利,舌頭我就留下了,還要用來品嚐你的甜美嘛……”龍傾邪邪肆一笑道著。
同時,他那修長的手指,仿佛漫不經心似的劃過了她那營養不良的胸前,然後往上……
看似無意,可事實,他絕對是故意的。
雲舞臉色爆紅,也不知道是被他氣的還是羞怒的。
“你個無恥之徒,我咬死你……”
怎麽掙也掙不開男人拴攥,雲舞忍不住怒喝一聲,惱羞成怒的齜起利齒,就狠狠朝男人伸上來的手指咬了去。
她打不過他,那就咬下他一根手指下來當飯吃。
可當血腥味充入口腔,昏沉沉感襲來時。
雲舞心一驚,才想起來,這個男人的血……
而雲舞驚覺發現,自己竟然中了男人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