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蘇苒不知道，慕雲笙記事時便被當成男孩子教導，雖然他從很少與其他男孩子接觸，但時時刻刻都在被提醒作為男子應該怎樣怎樣，以致她後來很是瞧不上女子，覺得女孩子嬌氣，麻煩，還動不動就愛哭鼻子，這一點最討厭。白了就是有點大男子主義了，從她的性格上來，已經養成，定性了，這就是問題的所在，等到慕大娘再告訴她自己是女子時，她是比較反感的，從心理上不想接受這一事實。
可能是慕大娘不想讓雲舒苒過早的知道自己是女孩子，所以有意無意的讓時候的慕雲笙養成了大大咧咧的性格，除了反複交代慕雲笙不要和別人接觸太多，告訴她，她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之外，其他事都是放手讓慕雲笙自己去解決的，所以，從慕雲笙的性格便很獨立，不拘節。
後來，直到她第一次來月事，她雖然不得不承認，麵對這一事實，隻是更是覺得女人麻煩，不如做男子來的隨意。人家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十幾年的性格已經養成，哪裏是變就能變的，到後來，她直接忽略了自己是女子這一件事，她覺得隻要對現在的生活影響不是太大，便無所謂了，就像蘇苒想過的那樣，慕雲笙從到大，至始至終就沒考慮過成親嫁人這件事。
慕雲笙回到家，先環顧了一下院子，見院子裏沒有人，才走進裏屋敲了敲慕大娘的房門。
慕雲笙他們住的是一進的型四合院，從外麵看房屋有些破舊，但仔細看屋內和院落收拾的都很是幹淨，與蘇苒家裏相同，這院子裏也有一套石桌，從搬進來的第一年，慕大娘便在石桌兩步遠的地方種了一棵蘋果樹，不過這樹生長緩慢，直到去年才開始結了幾個果子，可就是那幾個還有些發青的澀果子，最後還是被雲舒苒惦記了去。
記得那段時日，雲舒苒是來瞧，日日來看，她也不話，來到打聲招呼後，就是背著手來回轉圈的數果子，生怕一轉眼就被別人摘沒了。惹得慕大娘都跟著緊張起來，生怕哪被哪個不長眼的鳥兒給啄了去，那這丫頭還不得哭成個淚人兒。
慕雲笙看著那蘋果樹，心想，今年雲舒苒倒是沒有提起這事兒來，像她這麽愛吃的性子，怎麽就給忘了。剛想到此，她便聽到了門後栓子打開的聲音，慕雲笙轉過頭來，不再看那棵果樹。
慕大娘打開門，看見是慕雲笙，心裏一陣意外，這孩子很少主動找她，一般有事也是等她有空了再，好像已經很久沒有敲過她房門了。
“我想和阿娘一件事情。”慕雲笙開門見山，和阿娘話，自然不用兜圈子。
慕大娘見她的鄭重，趕緊帶上門出來，娘倆坐在客廳裏，是客廳，其實也就是一個方桌和兩張圈椅，因在自家也沒那麽多的規矩，娘家對麵而坐。
慕雲笙簡單的了下蘇苒的意思，當然，她隻是自己的想法，並沒有將蘇苒的名字出來，也沒有將蘇苒發現她是女子這件事告訴慕大娘。
慕大娘聽罷，抬頭多看了慕雲笙幾眼，這孩子從沒主動與自己提起過這事，以前自己交待她要注意些什麽時，她也隻是照做，不多言語，今日倒能想起這些，也是難得。前些日子她還有些擔心，這孩子，性子太灑脫，就怕她會不在意這些細節，今日她能主動與自己提起，那是再好不過，這也讓她覺得頗有些意外。
慕大娘耐心的聽慕雲笙講完後，又見他臉色與往日並無異樣，隧笑了笑道：“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罷轉身進了裏屋。
慕雲笙見阿娘的神情頗為神秘，坐在那裏，也不由的伸頭向裏屋門口看去。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慕大娘從她屋內走了出來，手裏多了個像是首飾盒的木匣子。
慕大娘將木匣子放在方桌上，輕輕的打開，慕雲笙聞到鐮淡的像是一種藥味，就跟她平日裏泡澡時阿娘給她放的那種藥的味道差不多，好像還多了別的味道。
果然，緊接著慕大娘便道：“這些是你平日裏洗澡時用的藥。”她拿起藥放在一邊，又繼續拿起另一種東西放在慕雲笙麵前。
“笙兒你看這個。”
慕雲笙聞言看向她手中的東西，那是一張薄薄的像皮膚一樣的東西，大約有巴掌大，中間有一塊鼓起，慕雲笙腦中有東西閃過，她想起蘇苒過的話，看著鋪在阿娘手中哆哆嗦嗦的東西，她覺得自己好像知道那是個什麽東西。
慕雲笙皺眉。
“笙兒可是疑惑這是何物？”不等慕雲笙回答，慕大娘便笑了笑繼續道“像你所的絨發，定期修理便是，至於胡須，這也是在個人體質的，男子二十不長胡須也是有的，隻是喉結這個問題就需要想個辦法。”
“那，阿娘，這是？”
其實慕雲笙此刻看到那塊凸起，又聽阿娘如此，心裏便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我以前認識一個人，他有一些不為人知的手藝，聽是祖傳的。來笙兒可能不信，那人很是有本事，他能幫人變相。就是把一個人變成另一個饒樣子，一般人都發現不聊。前些日子，我有幸找到了他，就把那些壓箱底的首飾當了些，湊了些錢，找他要了這個。”
慕大娘像是講故事一樣，把她怎麽認識的那人，那人又有多大的本事，她費了多大的力氣才換來了這個東西，前前後後的跟慕雲笙講了好一會子。然後又道：“他還給我了用法，我前幾試了下，像真的一樣，就是要定期換，還要用藥水養著，麻煩一點。”
慕雲笙聽著阿娘的聲音，有些興奮，好像一直以來的困境終於有了解脫，整個人起話來，都顯得歡快。
但是此看著阿娘手裏拿著的東西，慕雲笙卻覺得有點惡心，因為他是能看的出，那東西是用什麽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