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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全)

  這世界是個舞台, 但是角色被分配得相當糟糕。——王爾德

  在吊燈殺人事件之後, 劇院經理花了大價錢排查了整個劇院的安全隱患, 天花板上的掛鉤和索道全部更換,並托人將‘巴黎歌劇院已安全無虞’的消息登報,終於等來了滾滾而來的人流。許多新麵孔出現在觀眾席, 《莎樂美》場場爆滿。


  “我們要用實際行動表示我們對那些革命者的態度,對於他們的暴行, 我們毫不畏懼!”一位議員在報紙上發表了如上的言論。為了加強這句話的說服力, 他在劇院周圍布置了三倍的憲兵。


  費爾明和安德烈原本擔心他們會因為這起事故而破產,不料好運披著災厄的外衣到來,帶領那些興致勃勃的大人物參觀萊昂伯爵罹難的座位成為開場前的保留項目。費爾明已經學會在短暫的說明後沉默三分鍾, 讓紳士們在胸前劃個十字;女士們擦拭一下眼角。


  然而這一晚,巴黎歌劇院的觀眾席上, 隻有不到兩排貴賓席坐了人, 其他席位全部空置。讓習慣了人頭濟濟的演員們都感覺不太習慣。比起略微的不適應, 每個人臉上更多的是激動之情。因為坐在第一排正中的那位女士不是別人,正是法國身份最高貴的女性——歐仁妮皇後陛下。


  為了抑製由衷的興奮, 費爾明一直努力用左手壓著生理性發抖的右手。等到取罷舞歇,主演走到台前謝幕的時候, 他的右手已經沒有了知覺。安德烈坐在皇後的女官旁邊,無論怎麽調整坐姿都覺得自己不夠優雅。


  ‘要是王爾德先生還在就好了。’費爾明第一百零一次想到,‘他覲見過英國女王, 比我們懂得禮儀。’


  克裏斯汀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覲見皇後的殊榮。她拉起裙子深深向那位穿著便裝的女子行禮, 心思卻一直難以集中。


  克裏斯汀已經心神不定了一陣子。剛開始雷耶爾先生和吉利夫人還提醒過她, 但是發現她在台上反而表現得更好之後,也就順其自然了。


  “你的歌聲很美,我很喜歡。”歐仁妮皇後輕柔地說道。克裏斯汀的腰弓得很低,無法看到對方臉上的表情。這時之前的女官再三叮囑過的,任何認不得直視陛下。


  女官帶著歌劇院的首席女伶退下,歐仁妮突然問道:“費爾明先生,這部新劇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費爾明立即起身答道:“陛下,《莎樂美》是一個英國人寫的。他叫奧斯卡·王爾德,上周還在劇院,不巧正在去倫敦的路上。”


  “一個英國人?”皇後有些意外,“如果他以後有新的作品,我很樂意前來觀看。”


  隻要這一句話,巴黎歌劇院就穩坐法國歌劇院的頭名;而法國文藝界的大門,也向一個愛爾蘭牙醫的兒子敞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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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隻更新一點點的分割線——

  親愛的王爾德:


  我已經抵達倫敦,這裏正在下小雨,但是我總是忘記帶傘。


  牛津大學的宿舍和我想象的一樣糟糕。


  O.G.

  拿著手中的信紙,王爾德靠在床前望向窗外。第二次庭審完全隻是走程序,他已經在法律上成為了新鮮出爐的伯爵大人。


  上一次庭審給他帶來了不少話題度,即使他深居簡出,還有不少小報在‘製造’他的新聞。甚至‘伯爵的麵具’也在巴黎的高級會所形成了一場小小的風潮。


  沒有人知道,昨晚‘疑似’出現在某個大型麵具舞會中的卡特伯爵,早已過上了近似鐵窗生涯的日子。


  第二次手術比第一次更加大膽,預備期也更長。縱使他上輩子切身體驗過兩年苦役,都感到如今的生活枯燥得可怕。裏克曼比任何牢頭都要盡責,為了讓他在手術前保持最好的狀態,要多喝一口酒都成了奢望。


  他想起英國一個古老的童話:一位行將就木的女王許下重金,請一位巫師為她延壽。巫師找來了一位自願應召的貧苦女孩,表示可以為兩人互換靈魂,但是換了之後女王依舊是女王,村姑依舊是村姑。無法想象自己要去過那種生活,女王放棄了這個機會。


  ‘如果是我,一定會同意的。’王爾德深深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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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他瘋狂的迷戀道格拉斯,既是由於對方的美貌和魅力,也不可否認是由於對方的血統。擁有一個藍血貴族的年輕情人,就像鴉片一樣讓人上癮。和道格蘭斯在一起的時候,很多次他感覺自己觸到了那扇可望而不可即的門扉。


  “伯爵大人,您要的紅茶。”貼身男仆推門而入,低聲說道:“裏克曼先生在外麵,您想叫他進來嗎?”


  “不用叫我‘伯爵大人’,‘先生’就可以了。王爾德往枕頭上一靠,貼身男仆已經把紅茶端到他的麵前。因為他不伸手去接,那個年輕人大膽地把白瓷茶杯湊到他唇畔。王爾德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從杯口彌漫出的熱氣,男仆柔軟而潤澤的嘴唇就在熱氣的另一邊。


  王爾德毫無來由地笑了,他輕輕一推杯子,揚聲說道:“請裏克曼先生進來。”


  裏克曼看起來比在都柏林削瘦了許多,雖然得到貴賓的待遇,法國菜似乎不合他的口味。在病人成為伯爵後,他的態度反而冷淡了許多。例行的檢查詢問之外,不再和王爾德談論任何無關治療的話題。


  “今天的天氣真不錯,不是嗎?”看著裏克曼把小醫藥箱放在床頭,王爾德用一種輕鬆地語調問道。


  “我不喜歡法國的空氣。”裏克曼聳了聳肩,等到手術結束我就回醫院,那裏有的是需要幫助的病人。”


  王爾德坐了起來:“阿蘭,難道我不需要幫助嗎?”


  “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討論過了。”裏克曼對他露出一個英國式的微笑,“您在都柏林的那次手術非常成功,已經解決了您眼睛和鼻子容易感染的問題。現在再做手術,主要的目的就是改變外觀。但是以您現在的身份,外觀已經不是享受生活的障礙了。下一次手術沒有足夠的臨床先例,或者,您可以等到技術足夠成熟的時候,再做決定。”


  醫生的眼睛對上王爾德的,他的病人正在試圖用一種‘puppy’s eyes’看著他。可惜那種表情在他的臉上,比較像一種無毛犬。


  “您不知道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王爾德把那些關於緊閉和飲食的抱怨都拋在腦後,認真的說道:“我不能照鏡子,不能去湖邊,隻要想一想這張臉都會發抖。當我站在法庭上的時候,人們看我的目光並不比看一個傷殘乞丐要好多少。在這個世界上美人和怪物的區別,比富人和窮人的區別要大得多。是您給了我希望,並且真正伸出了拯救之手。我隻相信您。請不要因為我的頭銜而離開我。”


  裏克曼搖了搖頭,他之前也接待過其他天生殘疾的病人。在經過長時間的磨合之後,他們都或多或少地接受了自己。隻有這位卡特大人如此排斥,好像那張臉是早晨剛長到他頭上的一樣:“既然您決定了,就讓我們全力以赴吧。”他微微垂下眼睛說道。


  皇後的褒獎讓巴黎歌劇院一片歡騰,費爾明和安德烈甚至提高了幾位演員的日薪,又計劃把歌劇院裝潢一番。在慶功的氛圍之中,一個人的不合群就顯得十分醒目。


  “克裏斯汀,你昨晚為什麽沒有參加舞會?”輕輕敲了敲門後,梅格推門走進了女伴的臥室。“你不舒服嗎?”


  “不,我沒事。”克裏斯汀坐在床邊,手裏拿著父親的畫像。


  “夏尼子爵今天也來了呢,他到處找你。”梅格把手裏的盒子遞了過去,“他塞給我的,你的禮物。”


  那個盒子有半本書那麽大,看起來有點舊,卻十分精致。克裏斯汀用手托著額頭,深深地歎了口氣。


  “你不看看嗎?裏麵是什麽?”梅格對於盒子裏的東西有些好奇,送給劇院姑娘的禮物都是越顯眼越好,像這樣‘樸素’的盒子倒有些另類了。


  被好友催促著,克裏斯汀伸手打開了盒子。梅格一下子叫了出來。


  盒子裏是一個赤金的手鐲,上麵鑲嵌的祖母綠熠熠生輝。一張小紙條從盒蓋上飄了下來:


  ‘希望我能早日給您和它配套的另一件東西。


  您的勞爾’


  “這個鐲子看上去已經被戴了很久了,說不定是子爵夫人的呢。這麽大的祖母綠,我隻看到那些貴婦人戴過。”梅格歡快地說道:“夏尼子爵真的很愛你,馬上,你就會讓那些嚼舌根子的人大吃一驚啦!


  To be 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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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鎖的理由千奇百怪,這篇文大概是某藍在JJ的最後一篇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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