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喝水也要搞事情
站在一旁的李嬤嬤看到顧姨娘這幅心虛的樣子，直接炸毛：“你個賤蹄子，還真想往我們七小姐身上潑髒水呢！”
怒氣衝衝，李嬤嬤隻覺得自己手癢極了，擼起袖子就想要衝上去揍人。
顧姨娘尖叫的撲到墨父身旁：“老爺救我！”
瞧著顧姨娘身上的血腥，墨父幾不可聞的皺起了眉頭。
“嗬嗬，你除了一哭二鬧三糾纏老爺，也沒有什麽其他的本事了！”李嬤嬤無比輕視的諷刺道。
“嬤嬤忘了，顧姨娘扮戲子也是挺不錯的。”一旁的墨雲緋接話道。
“不錯？啊呸，就她那幾下子？也隻有眼瞎的人才看不出。”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奚落顧姨娘，顧姨娘卻不敢發言。
要不是顧忌墨清雪的名聲她才讓其離開墨府避嫌，她何至於在這裏受這等氣。
她的女兒那麽的優秀，隨便動動腦子就能將墨雲緋那個傻子玩的溜溜轉。
門外，紅姑的慘叫聲漸弱，打板子的人想著紅姑到底是顧姨娘身邊的人，就停了手進來請示。
誰都知道，墨府現如今是顧姨娘管家，而墨府最有前途的小主子墨三小姐是顧姨娘的親女，他們少不得要巴結和討好的。
“老爺，紅姑已經暈過去了。”突兀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吸引了屋內三人的目光。
墨父心中氣悶，沒好氣道：“暈了就拖下去，怎麽？還要我去瞧瞧不成！”
聽墨父這般說，顧姨娘捏緊的手驟然一鬆，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了一些。
拖下去也好，她還正愁沒有辦法替紅姑求情呢。
“不長眼的東西，還不趕緊將人送回柔雪閣，淨在這裏惹老爺生氣！”假裝嗬罵，顧姨娘不停的對下人使眼色。
越是底層的人越會看人臉色，下人當下一跪，假裝惶恐的磕頭請罪：“老爺恕罪，是小的沒有眼色，是小的沒有眼色……”
墨父重哼一聲，訓斥幾句之後揮手讓人退下。
下人對他的害怕和卑躬屈膝讓他有種上位者高高在上的感覺，極大的滿足了他的虛榮心。
正廳右側邊，李嬤嬤輕輕的拉了拉墨雲緋的衣袖：“小姐，咱們不做點什麽？”
略微粗糙的手在脖頸處比劃了一個殺人的動作。
墨雲緋輕輕搖頭，頭上精致的步搖隨著她的動作小弧度的搖晃：“不急，軟刀子磨人才是最痛的。”
這也是她願意在這裏陪顧姨娘做這些小打小鬧的事情的原因。
李嬤嬤眼中閃過困惑，不解的看著墨雲緋。
墨雲緋柔聲解釋道：“人死如燈滅，痛苦的活著才是最大的折磨。”
李嬤嬤先是若有所思的點頭，而後又搖頭，緊跟著道：“可是顧姨娘和紅姑現在活的挺滋潤的啊。”
“人生六苦，最苦的便是求不得，當顧姨娘和紅姑所看重的、依靠一切都沒有的時候，你覺得她活著還算是滋潤嗎？”墨雲緋反問道。
恍然大悟，李嬤嬤表示自己明白了，士氣十足道：“小姐放心，以後顧姨娘和紅姑就是要喝杯水，我也給想辦法搞點事情！”
“嗯，看好你！”
兩人的聲音極小，墨父和顧姨娘都沒有聽見。
瞧著今天顧姨娘和墨父已經夠不爽了，墨雲緋也不再多逗留，直接轉身離開。
至於李嬤嬤？
當然是留在那裏添堵了，畢竟……有膽子做挑撥離間的事情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的嘛。
一連好幾天，柔雪閣的氣氛都很低。
方才顧姨娘給老爺送參湯，連門都沒有進就給趕了出來，此時正在房間裏麵發火呢。
“李嬤嬤這個賤人！居然用七階靈獸挑撥我和老爺的關係！害的老爺已經好幾日沒有給我好臉色了！”顧姨娘憤恨的將桌子上的茶杯推在地上。
那日，墨雲緋離開之後，李嬤嬤就和墨父打了一架，然後說，若不是一進來就聽到顧姨娘挑撥離間的話，她早就將七階靈獸的地址告訴老爺了。
還說既然老爺沒有給出一個交代，那麽她會帶著七小姐私下去契約。
而墨父聽了之後氣的不行，將一切都推倒了顧姨娘身上，覺得若不是顧姨娘多嘴多舌的在背後說人壞話，他早就拿到了七階靈獸的地址了，還要求顧姨娘去和李嬤嬤道歉。
“姨娘莫氣，咱們且忍耐一些時日，等日後三小姐契約了七階靈獸後，咱們就算是殺了落緋閣那群人，老爺也不會說什麽的。”
“眼下最要緊的是讓李嬤嬤將七階靈獸的地址說出來。”紅姑臉上蒼白的趴在軟塌上道。
上次被墨父踹了一腳和打板子之後，她好幾天都沒有緩過來，此時說話也有種氣虛不穩的感覺。
“道理我當然知道，可是讓我給李嬤嬤那個老賤奴道歉，我咽不下這口氣！”顧姨娘臉色不好的恨恨道。
輕歎一口氣，紅姑也不知道說什麽，隻得轉移話題：“姨娘，三小姐可知道府裏的事情？”
顧姨娘搖頭：“我還未通知清雪呢。”
這次墨清雪出門避嫌，特意叫上來賢王殿下聯係感情，她怎好隨意打擾？
要知道賢王鳳絕賢可是繼後軒轅慧兒所出。
軒轅慧兒雖為繼後，但是她是軒轅世家的嫡女，身份高貴。
軒轅世家是嵐翊國十大世家之首，底蘊深厚，在朝中威望頗深，是一個陛下都不敢輕易得罪的世家。
賢王殿下有這樣深厚的背景，地位自然和普通的等閑王爺不同，更何況賢王殿下不僅深的皇上的歡喜，修為也有四階呢。
私底下她們都有傳，賢王殿下問鼎皇位是早晚的事情。
等到日後賢王殿下繼承皇位，她女兒可就是一國之母了。
顧姨娘越想越歡心，臉上不禁浮現出笑意。
“三小姐出去也有些時日了，姨娘是時候叫三小姐回來了。”紅姑意有所指道。
顧姨娘和她對視，不明所以：“為何？”
紅姑是知道清雪和賢王殿下一起出去的，所以她不會不明白墨清雪此行的主要目的。
“賢王殿下對三小姐早有情誼，此事我們沒有什麽好擔憂的。”
“如今李嬤嬤隨時都有可能帶七小姐去契約七階靈獸，咱們可不能讓她們趁著三小姐不在裝了空子。”紅姑喘息這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