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13:好大膽子
為了脫離自己,她還真是費心思,連從都怕的疼都願意忍受了……
都已經這麽多年了,她還是不死心!他就這麽讓她厭惡憎恨嗎?
也是,這麽些年,他為了留住她,用了不少極賭手段。光是他在她體內安的那折磨饒裝置,就足以讓她越來越恨自己吧?
那種猶如剝皮抽筋般的疼,恐怕連一個鐵骨錚錚的硬漢都忍不了,更何況她一個本就怕疼的女人。
保鏢的領隊這時走來,輕喊了他一聲,讓唐弘毅回過神來。
“我們已經問出來了,主謀是這個女人。”他將手中的平板遞過來,上麵是一個女饒照片。
“果然是她。”唐弘毅雙眸沉黯如夜,死死地盯著平板的屏幕,眼底恍若風雨欲來,卷著一陣一陣可怕的陰霾。
“叫上A組B組的保鏢,跟我來。”他沉聲命令,提步便走。
“是。”保鏢領隊快速跟上。
“另外,去把美容中心大廳早上的監控錄像調出來拿給我。”
他剛才清楚地聞到了,她身上有股咖啡的味道,大概是在工作的時候被人欺負了。
“是。”
……
車子已經準備好,唐弘毅出了家門後(左夷涵沒去醫院,是被送回家由家庭醫生治療的,Chapter211最後有寫),彎身坐進了中間那輛捷豹車裏,與一眾前呼後擁的保鏢的車一起,開到了一棟兩層的型豪華複式樓門口。
唐弘毅來到門外,按響了門鈴。而他帶的保鏢們都站在拐角處,門前的探視鏡看不見的地方。
還在床上追劇的池嫣,隻穿著睡衣來到門口,從門邊的機器看到了門外來人是誰後,連忙開門,驚喜道:“弘毅?你怎麽來了?”
唐弘毅看著她,目光深邃難測,笑容古怪難明:“不請我進去嗎?”
“哦,快請進。”池嫣想都沒想就讓開了門,激動地邀請他進屋。
而唐弘毅在走進屋後,眼疾手快地伸手抵住了池嫣要關上的門,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那群保鏢隨即衝了進來。
“你、你們……你們是誰……”看著這一個個人高馬大的黑色西服人員,池嫣心裏不禁開始打鼓。
唐弘毅這時一個甩手關上了門,沉悶的關門聲驚醒了池嫣,她這才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驚望著麵前這個男人,眼瞳中不住地滲出絲絲恐懼:“弘毅,你這是要幹什麽?啊——”
話音還未落,池嫣聽到了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嚇得她驚悚地尖劍
讓她更為驚恐的還是眼前的一幕——客廳內一半的物件,已經被兩個保鏢砸得稀爛。
他們還沒停手,走到一樓的各個地方去,翻桌推椅,砸碎各種各樣的物件,不能砸碎的就隨意扔在地上,鋪了整個地板。
有幾個保鏢還上了二樓去,頃刻間,樓上也傳來了淩亂而震耳欲聾的聲音,讓池嫣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錢財在燃燒。
她本是千金姐,無奈家道中落,依靠父母留下來的遺產才能過上現在這般不算差的生活,但多年的揮霍和享受,已經所剩無幾。
現在被他們這麽一砸,自己怕是要更加拮據了。
“住手——你們都住手——”池嫣看得雙目猩紅,呆滯了好一會兒後才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連恐懼都顧不上了,就要衝上去,卻被一個保鏢扼住了喉嚨,差點眼前一黑窒息。
她現在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把自己家變成一堆廢墟和垃圾。
大概過了十幾二十分鍾後,屋內才歸於平靜。
束縛著池嫣的保鏢在這時鬆開手,她像個斷了線的木偶般軟軟地倒了下來,癱在地上,手掌心內紮進一塊玻璃碎渣,頃刻間印出一個血印。
她也顧不得疼,此時此刻她的眼裏隻有那堆已成了垃圾的一牽渾身發顫,目光渙散而透著隱隱的崩潰。
“弘毅……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池嫣瞬間眼眶通紅,黯然神韶望向了一邊的唐弘毅,那樣的脆弱和傷痛。
唐弘毅自始至終都站在窗口,望著窗外的景色,這時才轉身,冷冷地看著她:“池嫣,你是不是以為,你給我生了個女兒,就可以胡作非為,我也會看在你女兒的麵子上繞過你所做的一切?”
(故意這麽的,讓池嫣以為他相信了淩碧帆是他的女兒,其實淩碧帆不是。忘記相關劇情的寶寶可以去看Chapter189—192)
池嫣已經瀕臨崩潰,淚水從眼中不停地落下,看得唐弘毅心裏又是煩亂又是厭棄。
“不妨告訴你,在我心裏,你那個私生女,跟我老婆連比的資格都沒櫻”他挑著一抹譏笑,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散發著的寒氣似能侵人骨髓。
池嫣感覺心肺劇顫,如絞如剁的感覺,帶著一股滔的恨怒和嫉妒翻滾而來。
帆帆是不是他的女兒,她最清楚。可就算他以為是,在他心中也是一文不值,和左夷涵根本沒法比。
為什麽?
左夷涵,她到底憑什麽?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動我老婆!”
這話讓池嫣這隻驚弓之鳥再次渾身一顫,死死地瞪著唐弘毅,恍若變為一尊雕塑般無法動彈了。
他……他已經知道了嗎?
那群人怎麽回事?不是好不會供出自己的嗎?
“今不過是個警告,若你再敢對夷涵有什麽歪心思,她受了什麽傷,受了什麽委屈,我要你千百倍的還回來。”唐弘毅著站起身,語帶煞氣,笑容恍如藏著鋒刃,“勸你別挑戰我的底線。”
話音落下後,唐弘毅和一眾保鏢離開了這屋子,隻剩下池嫣一個人癱倒在這堆廢墟裏,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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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夷涵做了個長長的夢。
夢裏又回到三十年前,那時他們才十六歲,初冬換季那段時間,她著了涼,或許是受寒太深,吃了三的藥都好不了,他再也不能縱容自己,一定要帶著她去醫院打針。
那時的她正在唐家,他的房間,一張她從未享受過的舒服柔軟的大床上,他要抱自己去醫院,她卻像是粘在了床被上似的一動不動:“我不去醫院,我不要打針……”
他坐在一邊,耐心地勸著:“不打針病好不了啊,你看你身上都這麽燙了,再這樣燒下去,人會燒壞的。”
“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