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生病

  小餘拿起枕頭邊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哎呀，這麽晚了，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


  小餘一下坐了起來，頭突然暈起來，看周圍的一切都旋轉，小餘受不了暈旋又躺下了。休息了十分鍾後，勉強起了床。


  出了門打的來到公司以後，小餘不舒服感更加強烈，好不容易挨到辦公室，連包都沒放，就直奔洗手間，趴在洗漱台上幹嘔起來，直到那惡心感退去後，渾身沒力地回到辦公桌上。


  小餘隻要一感冒，頭就暈得很厲害，別人感冒最多就是流流鼻涕，咳嗽幾下，哪像她一感冒就頭暈。還好今天暈得不這麽嚴重，事情即不是很多，也不是很重要。先勉強挨過上午吧，下午請假休息吧。


  可都已經是上午十點鍾了，沈天成怎麽還不來，他可從未遲到過。“唉！有事找你時，你偏偏不在，沒事時，你天天在我麵前晃。”小餘歎了一口氣，所幸現在，頭沒起床時那麽暈了。“實在不行，再打電話請假吧！”


  但過了十分鍾，沈天成就從電梯內走出來，他看都不看小餘一眼，冷著臉直接走進辦公室。


  小餘心中苦澀不止：“他還是像以前一樣討厭我。昨天我真不該抱有幻想。”小餘抱著文件走進了他的辦公室，他正埋頭辦公。小餘走上前，把文件放在他麵前，直到她走出辦公室時，沈天成也沒抬頭。


  小餘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而身體的不適感，讓她更加疲憊。支撐著腦袋，閉眼休息了下。“叮”桌上電話鈴響起，驚醒了小餘，小餘拿起電話，聽到沈天成說句“進來。”


  小餘再次走了進去，這回他拿著文件，站在辦公桌麵前，見小餘進來，生氣地把文件往地上一扔：“你是怎麽搞的？這種錯誤你也會犯？你自己看看吧！”然後背對著她，望著窗外。


  小餘撿起其中的一份文件仔細看了看，心中有些懊惱起來，她犯了一個秘書不該犯的錯誤，倘若這文件發下去，還真不知鬧出多大笑話。難怪他會生這麽大的氣。


  “對不起，總裁！”


  “對不起？沈小餘，我請你當我秘書，是要你來協助我工作的，而不是拖我後腿。生在其位謀其職，你就應該幹好你的本職工作。你若心不在此，我不會強求。”


  “我知道了。總裁！我會做好的，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小餘蹲下身子，把地上的文件全都撿起來，剛她站起來時，一陣頭暈目眩，站了一會，才離開辦公室。從始至終，沈天成都是背對著她，並沒有發現小餘的異樣之處，直到聽到關門聲，他才轉過身來。


  小餘忙著把手中的文件全部更改了一遍，在仔細核對後，又把文件轉交給沈天成。而此時的小餘臉頰有些發紅，整個頭都是一乍一乍的。她本想借著這個機會開口請假，可沈天成不由分說地又丟給她一大堆,小餘無奈地隻好抱著文件離去。


  剛手裏的文件做到一半時，小餘覺得眼皮越來越重，她對自己說：“好累，我就趴會，就一會。”便趴在桌上閉眼休憩一會。不知過了多久，小餘隱隱約約聽到電話聲，她想坐起來，可渾身也沒勁。而鈴聲越來越想，小餘睜開眼，眼前的一切變得很模糊，她勉強坐起來，伸手去接電話，可還沒碰到電話，整個人“叭”地摔在地上。


  電話聲終於停了，而沈天成卻氣憤地打開門，他正想怒斥小餘，就桌上不見小餘的人影，四處尋找，卻看見小餘摔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沈天成臉色一變，快步走到小餘麵前扶起來她。他輕輕拍著小餘的臉龐呼喚著她：“小餘，小餘！沈小餘！你快醒醒！”也許是他的拍打聲喚醒了她，小餘睜開眼，看到了一臉焦慮的沈天成，她笑了笑，緊緊抓住了他的手，晶瑩的淚水流進他的掌心：“天——成-——，我，我好難受。”


  這是沈天成第一次聽到小餘這麽喚他，心中一軟，溫柔地對她說：“你病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要。”


  “不去醫院，病怎麽好呢？乖！我抱著你去醫院，好嗎？”沈天成溫柔地哄著小餘。可惜小餘暈了過去，沒有聽到他說的。


  沈天成大驚失色，趕緊抱起小餘走進電梯。等他把小餘抱進車子，她已病得在車內shenyin著。沈天成焦急如焚，一邊打電話給私人醫生，自己卻以最快地速度趕到公寓。


  等他到達公寓時，私人醫生還沒到。隻有一個叫王媽的女傭待在公寓。見沈天成心急著抱著一個女孩進了臥室，半天還沒回過神，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先生帶著女孩進來，更別說臉上焦急的神情。


  沈天成把小餘放在他那張黑色大床上，摸摸她的額頭，還是那麽燙手，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王媽，王媽。”他大聲呼叫著她。


  “先生，有事嗎？”王媽站在臥室門口問道。


  “還站在那兒幹什麽？快打電話給曾醫生。”


  “哦”王媽應答，可她剛轉過身，又被沈天成喊住了。“算了，我自己來打，你先照顧她。”


  王媽走進臥室，見小餘滿臉通紅躺在床上，上前摸摸她的額頭，聽到她細聲地說道：“水，媽媽，我要喝水。”一種憐憫之心頓起，她站了起來，見沈天成已打完電話，便對他說：“先生，她要喝水，我去倒杯水上來。”


  “快去。”


  王媽離開後，沈天成來到床前，看著床上的小餘微喘著氣，此時的他卻什麽也做不了，隻能看著她在痛苦。從見到她倒地的那一刻時，他的心就慌了，從未有過的心慌，他下意識地把她帶到了自己的私人公寓，從未有過人來到此處。他坐在床邊，取下了她的眼鏡，輕輕撫摸著她臉龐，從上到下，從額頭到嘴唇，好像在撫摸著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小心翼翼又無比珍惜。


  “嗯嗯”幾聲咳嗽聲驚醒了他，他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彈跳到了一邊，臉微微紅。來者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人，一直擔任沈家的私人醫生，可以說是看著沈天成長大的。第一次見他的窘樣，不免對沈天成和那個女孩好奇起來。


  沈天成被盯著有些不好意思，“曾老，你別老看著我呀！看看她怎麽樣了。”


  曾老好笑地搖搖頭說道：“你小子也會害羞。”當他看到床上那個女孩子的情況時，也不再打趣沈天成。經過一番仔細察看，他對沈天成說：“不用緊張，隻是嚴重感冒而已，暫時沒有其他並發症。現在隻要降下溫，吃點消炎藥。再觀察幾天就行了。哎呀，怎麽好好的一個女孩弄成這樣，真不會憐香惜玉。”


  老人家的話讓沈天成更加理虧，小餘病成這樣，多少和他有點關。倘若他能早點發現，也不至於病到沒知覺。問了曾老一些事項以後，沈天成便送他出去。


  送走了曾老，沈天成再次來到床邊，此時王媽已在照顧小餘。“王媽，我先回公司，你先照顧她，有什麽情況再打電話給我。”


  “知道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