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知曉
好不容易才把沈哲和宴棲送走,便趕緊給君酒寫信了,他也不敢見君酒的臉了,他怕再經曆一次方才的情景。
這頓飯簡直是就是煎熬,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他躲了這麽久,連平陽王府都沒有出去過,宴棲一聲不吭就找上門來了,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
若非還有沈哲這個人能夠讓他暫時躲避一下,不然他還得透露出更多,就算如此,恐怕宴棲也已經知道他想要知道的東西了。
君酒沒過多久便看到了易嵐送來的信,易嵐明明在京城,為何還會給她送信。君酒莫不好奇,今天是怎麽回事。
拆開信封,字字珠璣,直擊心靈,信裏說道,宴棲專門去到信北侯府,然後找到了易嵐,一上來據詢問酒會的事情,易嵐已經是盡力隱瞞了。
想來宴棲早就察覺了這件事情有所古怪,才會有今天這一出,宴棲那般聰明的人怎麽會想不到呢,隻是沒有沒有想到這件事情並沒有隱瞞太久。
還不知道宴棲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來跟她悔婚,現在她自己心裏也沒有底,畢竟宴棲對她一直就是不冷不熱的,這才好不容易有點兒起色,便開始湮滅了。
“姑娘,怎麽瞧著你臉色不太好,這是怎麽了。”以前姑娘便很少會露出這樣的表情,隻是看了一封易小世子的信而已。
君酒看著芝兒懊惱的模樣,便把手上的信給了芝兒,芝兒便接過來看了一眼,信上的內容確實不是小事,怪不得姑娘會露出這般的表情。
“姑娘可有解決的法子。”
“沒有。”她也不知道宴棲會怎麽做,宴棲這個人她看不透,他行事一向是隨心,這次不知道會不會惹羞成怒,然後做出什麽事情。
“宴小侯爺不會這般對姑娘的,姑娘不必太過擔憂。”京城還從來沒有過傳聞有人敢騙過宴棲,也不知道會有什麽下場。
君酒也不知道怎麽辦了,雖然知道這一天很快會來臨,便隻能見招拆招了,先見過宴棲的態度再說。
“去打探一下宴棲離開平陽王府後做了什麽,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芝兒應聲便去了,君酒還坐在那裏深思這件事情,雖然這件事情都是她策劃的,但是宴棲好像也沒有變現出來過不耐煩,一切都還有轉機。
沒過一會,芝兒便回來了,“姑娘,據見到的人都說,宴小侯爺與尋常無疑,出了王府之後,便直徑回了侯府,即使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想必也是沒有什麽變化的。”
君酒先當作什麽都不知道,先看看宴棲的態度在做決定,怎麽樣都要讓宴棲不能悔婚,不能讓之前做的事情都白費了。
好在她最近物色了一隻鸚鵡,本來想今日給宴棲送過去了,看來得留到明日了,屆時她還要親自去一趟。
宴棲回到了信北侯府後,倒是沒有再想這件事情,去杏樹那裏躺一會兒,便正常作息,今日倒是沒有再喝酒,他府上的酒還是當初君酒再三清山釀的,所以他現在並不想喝。
今天他的感覺也是有點奇怪的,明明是知道君酒算計了他,竟然沒有什麽別的想法,就當他不知道這件事情也不太行,先假裝不知道吧。
次日餉午的時候,君酒帶著芝兒,芝兒帶著那隻鸚鵡,一起來到了信北侯府,這時候的宴棲正在樹影下躺著曬曬太陽,吹吹微風,舒坦極了。
“宴小侯爺活得這般愜意,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這鸚鵡。”
宴棲順著目光望過去,確實是有一隻鸚鵡,在芝兒的手上,顏色豔麗,拖著一條扇子似的尾巴,一身羽毛光滑漂亮。
宴棲倒是被這隻小東西吸引了,“早就聽聞君姑娘擅養寵物,隻是這麽久都未曾見過那隻迷你刺蝟小白,我還以為你是喜新厭舊了。”
宴棲這話說的是什麽意思,是在影射著什麽,不就是一隻鸚鵡嗎,怎麽還和喜新厭舊這種東西牽扯上了。
“我原以為京城的女子都不喜歡這種帶刺的小東西,所以我便把它放在了府上悉心照料,以免嚇著了姑娘家,要是宴小侯爺感興趣的話,我下次把它帶過來給你見見如何。”
宴棲並沒有正麵回答這件事情,隻是看著芝兒手上的鸚鵡,“這是給我的?”
“是。”
等到君酒回答了之後,宴棲才示意掠冬把籠子提過來讓他看著,“據說鸚鵡能學舌,那它會不會說話。”
“會。”頓了頓,“宴小侯爺。”君酒便對著籠子裏的鸚鵡說,“好看,好看。”這鸚鵡竟然真的接上了,還重複了兩句。
隻是這話怎麽聽著這般奇怪,他是好看沒錯,也不需要鸚鵡說出來吧,但是宴棲什麽都沒說,便是默默的收下了這隻鸚鵡。
“宴小侯爺可還滿意。”
“我希望它會唱曲。”
君酒無言,鸚鵡唱歌確實是可以,但是聽宴棲的意思,他想要這隻鸚鵡唱人類的曲,這鸚鵡倒是可憐了,也不知道它能不能承受不住宴棲的摧殘。
“宴小侯爺可以教它,沒準它就會了。”君酒現在可不能跟宴棲對著幹,萬一一個不好,宴棲提起酒會的事情那就難辦了。
宴棲應聲,這倒是一個好方法,宴棲看向鸚鵡,這隻鸚鵡感受到了宴棲深深的惡意,訕訕的縮了縮脖子。
“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這事,就沒有別的了。”
“哪還能有別的事情,就是想來看看你,再把這隻鸚鵡拿給你,當時我見到它,便覺得這隻鸚鵡格外的好看,配你。”
看著君酒這諂媚的模樣,宴棲很是受用,連帶著那隻鸚鵡,都覺得好看起來,確實是挺配他的。
君酒見這招有效,便打算順著下去哄哄宴棲,剛準備出聲,宴棲便起身了,“這太陽挺大的,進屋說吧。”
君酒點頭,她也覺得這太陽很大,雖然是在樹影下,但宴棲偏偏要在這裏躺著,她便隻能也在這裏等著宴棲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顧慮到她,宴棲才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