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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相約

  平陽王府裏麵,易嵐打了一個噴嚏,他總覺得有人在罵他,這怨念還挺大的,應該不是小事。


  “沈哲,你最近有沒有看見過易嵐。”


  沈哲想了一下,出了上次在酒會喝酒時見過,便沒有再碰見了,這麽久過去了,一直遇不上也是有點兒奇怪。


  “很久沒見了。”


  “想不想去見一下,待會便去平陽王府探望一下這位老朋友吧。”


  “宴兄說去,那便去。”反正他也有好久沒有見過易嵐了,現在這般見見也無妨。


  平陽王府裏麵,已經有人在給易嵐通報了,說是宴小侯爺和沈哲一道來了,還是專門來找他的。


  易嵐這下子便慌了,這麽久沒見宴棲,他都快忘記當初算計宴棲的婚事這件事情了,一切都是君酒的主意,他隻是替人幹活而已,為何還要受這份罪。


  現在看來已經是沒有什麽能夠阻擋這件事情的發生了,因為宴棲和沈哲已經見到他了,他連逃跑都來不及。


  隻能故做重逢的喜悅,他就知道剛剛的噴嚏不是小事,“宴兄沈兄你們來了,也不早派人來通知通知我一聲,我好早早去接你。”


  “早告訴你,你不就不在了嗎。”


  宴棲這話倒是讓易嵐一驚,他就知道遲早會有今天,沈哲還是沒有明白宴兄為什麽會這般說話,他剛想打個圓場的話,易嵐便出聲了。


  “這是哪裏的話,宴兄過來我肯定是早早的準備好吃食,你看現在倒是什麽都沒有準備,顯得我禮數不周。”易嵐笑意盈盈的回答。


  “不必客氣,大家都是兄弟。”沈哲倒是覺得易嵐很有覺悟,雖然他們也不會在意這個,至少他是這麽認為的。


  但是宴棲和易嵐都沒有理會他,這便讓他很挫敗,他覺得自己並沒有說錯什麽啊,為什麽沒有人來附和他。


  “上次的酒會你是怎麽進去的。”宴棲好奇的看著易嵐,他倒是想聽聽易嵐能什麽樣的借口。


  “上次的酒會有緣便能進,我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麽進去的,但是守門的人是直接放我進去的。”易嵐隻能訕訕的回答,小心翼翼的,根本就不敢讓宴棲看出來他的心虛。


  “你覺得裏麵的酒烈嗎,為什麽你喝的不比我少,但是你竟然沒有很醉的模樣。”宴棲說的時候是漫不經心的,但是聽在易嵐的心裏便不是滋味了。


  “我哪裏沒有醉,我都記得我說胡話了。”易嵐總算是感覺到了壓力,說謊果然不是一個好東西,現在倒好了,人家直接上門來質問。


  “我記得你沒有醉。”


  “怎麽可能,你沒有醉的時候,我都醉了。”


  說完之後,沈哲便後悔了,他好像說錯話了,他醉了怎麽可能還知道宴棲沒有醉,他感覺宴棲現在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宴棲聽懂了,這家夥分明是裝醉,否則怎麽可能會記得這麽清楚,想來那個酒會確實是有問題的,既然易嵐是裝醉的話,那麽當時他一定清楚事情的原委,然後一步一步的誘導他往前走。


  真是一個好計謀,但是計劃這件事情的人究竟是誰,能把這一切都計劃的滴水不漏,還能把他接下來做的事情都給算計進去。


  這可是他的婚事,能夠有這種好計謀的,便隻有君酒了吧,沒想到這麽一個姑娘家,能夠做出這種事情,敢算計婚事。


  再則來說,君酒要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話,易嵐怎麽可能敢這麽做,這其中肯定有君酒的參與,隻是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開始籌謀的,還是早就等著這一天了。


  君酒可真是算的夠準確的,若是他沒有自己發現的話,是打算瞞他一輩子嗎,難怪下了聘書的第二天,君睿便過來說明君家已然是同意了這樁婚事。


  還美名其曰說是他先做出這般荒唐的事情,他得負責,他當時著實是沒有反應過來,沒想到那個時候就已經是開始算計了。


  再則說,一介姑娘家被退婚兩次的話,著實是有點說不過去,畢竟還是他先下的聘書,當時他還很愧疚,想著會不會耽誤人家。


  好在當時的君酒沒有質問他這些,他這才放心下來,哪能想到這一切都是被算計的。


  “沈哲你確定你記得這些。”


  “一時情急就胡亂說的,哪裏能是現在的我能記得了,隻是宴兄你的語氣有點衝,所以這才說錯話了,宴兄你不要往心裏去。”


  “嗯。”


  易嵐聽到這個,心裏也沒有低,他也不知道宴棲究竟有沒有發現這其中的問題,想來應該也是八九不離十了,隻是沒有說透而已。


  他還得告訴君酒一聲這件事情,宴棲都親自找上門來了,他該幫的都幫了,剩下的就看君酒自己的造化了。


  “沈兄有沒有想吃的東西盡管告訴我,既然都來到我的地盤,肯定是要招待周全的。”易嵐看到沈哲正坐著無聊,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著茶水,仿佛像看到了救星。


  “你這有沒有什麽特色是我沒有吃過的,糕點也行。”這話便是說到了沈哲心裏,易嵐這個人真不錯,招待的果然很周全,完全沒有看出來這其中的氣場。


  易嵐看著沈哲有這個興致,便趕緊拉著沈哲去了王府的廚房,跟他討論好吃的東西。


  宴棲倒也沒有說話,他現在已經了解清楚了,易嵐以後也不用故意躲著他了,現在易嵐想找借口走開也無所謂了。


  他正好趁這個時候想想究竟是什麽,能讓君酒做到這種地步,這段時間以來,仿佛沒有君酒對他不好的時候,都是說到做到,想要什麽君酒都給了。


  連玉清丸這種珍貴的東西都給她吃了,現在這般他還是想不透究竟是為了什麽,他有什麽是君酒能看的上的,除了他這個人,信北侯府還有什麽是她能看的上的。


  算了,既然想不通就不要想了,遲早有一天他能知道君酒到底是怎麽想的,能好讓他知道,有什麽東西是能讓君酒惦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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