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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青檀木

  據說開國之初,有一位老者精鬼神之說,能跨千年與已故帝王對話,通驚世之能,預言福禍,並能窺探前朝福地,心誠則取得前朝帝王的治國之道。


  老者雖有大能,然天道寧論,在幫得先皇預福禍之後,就坐化了,留下來一根拐杖,名為青檀木。


  這青檀木經過其弟子供奉,儼然已經成為鎮國之寶,而其取材之地在於苦寒之地,鮮少能得,缺氧而又難以生長,一般上百年才有可能孕育出一顆,而後能有安神鎮宅之效的青檀木少之又少,需色澤暗沉,呈現檀色,有清香。


  而易嵐手上那個精美的盒子,有一凹槽,裏麵存有一顆木珠子,手指粗細,檀色,清香。


  易嵐的爺爺易老王爺這幾年來難以入眠,每日要靠苦湯婆子安神助眠,最近幾月越發不好了。


  青檀木恰好能治這一病寒,而易府一直暗中尋找,都無疾而終,君酒送的這顆青檀木剛好讓易嵐承情,以報易老王妃和易王妃當年從龍甘寺途中救下君酒的母親之情。


  當年,君夫人在懷胎二月的時候去龍甘寺祈福,在途中遭遇了家族死士,君夫人身邊隻有一個丫環和兩個護衛,兩方廝殺下,君夫人不慎動了胎氣,恰好易老王妃和易王妃去龍甘寺還願,隨從有會醫術的醫女,幫忙安撫了胎,再細細照料著,恰逢他鄉遇故知,兩位夫人在龍甘寺的一個月的修養中一見如故,奉為知己,君夫人知書達理卻有灑脫是個有主見的主兒。而易王妃在此期間感受到了諸多樂趣,連帶著病意都好了許多,就差沒有結拜成為姐妹。


  繼而定下了娃娃親,以續她們的緣分,直到現在,兩家人也沒說改變。隻因兩家人實為相聚較遠,路途實為不便,繼而逢年過節都會捎人給易嵐送上厚禮,連帶著易王妃那份。


  這麽多年過去了,兩家的孩子都長大了,現如今兩家長輩決定讓兩人自由發展一下促進感情,以便於婚後和睦。


  在京城,能人賢士倍多,各方人馬齊齊而聚,相貌綺麗者,灼灼生輝者皆不嫌多。


  最近的新科狀元白辭,受到皇帝的賞識直接跳級到大理寺少卿,今兒個剛上任,可謂是後世的一顆明珠,而又長相俊朗,翩翩公子模樣,不知吸引了多少的閨閣少女芳心暗許,請求媒人的說親呢。


  街道下方,大多人都唏噓這位剛上任的白辭運氣真好,不然按照慣例都是四品,現如今直接三品官員,前途無量啊。


  君酒望向窗外,白辭的隊伍剛好經過,可謂風光無限,有眾多膽大的女子往馬上丟手絹,幾個女子成團差點兒就能擦出火花繼而打起來。


  這邊白辭感受到樓上傳來的視線,抬頭望上瞧,對視了一瞬間,嘴角帶笑,像是給樓上之人打招呼,稍稍寒暄一下,女子點額,以示意受禮。


  白辭忽然覺得京城的天空沒那麽無趣了,忽而笑了一下,她總算是來了,這京城也還不錯。


  “易嵐,你覺得白辭是怎麽樣的人,亦或者是怎麽樣品格?”


  “白辭嘛,據說其才華了得,精通文禮,策論,有驚世之才,這是來人稱讚的,具體的,還未曾接觸過。”易嵐頓了頓,忽而想起了什麽。


  “你莫不是就這麽看上他了吧,還是在未婚夫麵前,禍哉,禍哉!”易嵐狡黠一笑,等著麵前女子的回答。


  “看看這後梁之才如何風光無限罷。”模棱兩可的回答讓人捉不住把柄,看問者如何想了,亦或者當笑話一場,無畏。


  說者無心,聽者也無心,小小調侃。


  “易小世子可要多多保重啊。”君酒這句話就有意思了,且說道了平陽王府的道路,亦說道了這京城之霜,悲寒且無望。


  說罷君酒就回酒肆,就差沒把酒肆當家了,閣樓之上,有一處風景最為突出。那便是鎮北侯府的所在之地。


  信北侯府中有一顆銀杏樹,有著四百年的高齡,樹之所及,皆是鵝黃景色,無限風光皆在此,銀杏葉隨風飄逸,樹中人的舒坦無可贖之。


  倒真想近距離看一下這銀杏樹啊。


  黃昏時刻,宴棲在躺在銀杏樹上蕩漾著小腿,衣袖放在臉上,豪不恰意。


  “小侯爺,吃飯了,你怎麽又在這睡覺了呢,黃昏了,再晚一點就起風了,容易著涼。”侯府管家福伯踏著步伐,往上喊道,臨近五十歲的高齡絲毫不見顫顫巍巍老爺子的樣子,不愧是信北侯府該有的品行狀態。


  說起宴棲,作為一個瀟灑的小侯爺,侯府的事一概不理,嫡親姑母是為太後,作為太後唯一的嫡係苗苗,有著太後的寵愛,高貴的身份與地位,奉承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則,一直無所事事,活脫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公子哥,沒有大家族需要管理,家庭組成簡單,唯一祖父宴老侯爺。


  據說宴棲的父母在其六歲的時候,為了邊疆的安定,戰死沙場,連屍身都找不到,唯有一個衣冠塚。


  為此宴棲小時候所受的是百姓的愛戴,出門的時候都不怕丟,大家夥兒都認得這小孩是宴家的獨苗苗。


  老侯爺雖然不拘束他,但是給他請了兩個師傅,武將張揚與文學大儒左筠之,據說當時大家夥都覺得宴棲能長成驚世之才,好歹也能繼承一下父母的榮光,恕不知道,在宴棲十五歲之時失足落水,生了一場大病,這場病持續了一年,傷了許久,醒來後便不願意學習任何東西,性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懶散,倒是向往遊山玩水,跟著老侯爺又過了幾年閑散人家。


  直至老侯爺病逝,再也沒人管的住他,就連當今太後也寵著他,不舍得責怪,畢竟是母家唯一的獨苗苗,將來諾大的家族就隻有他一個人幫襯了,該玩的年紀還是不要年少老成的好,便留著他的性子在京中瀟灑,也沒有什麽不好,不求驚世才能,灼灼生輝,平安便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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