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道歉
也許從一開始，就是精心準備的一場騙局。
林窈拿出前世的經驗做出了最壞的設想。
郁楚楚，真名楚郁，是岑子陌同父異母的姐姐。
她腦海中將郁楚楚的正臉和昨晚她在宴會上見到的每一張臉進行對比——
最終定格在她離去時見到的楚阡的正臉上。
林窈擅長辨認骨象，而郁楚楚的鼻子下巴長得和楚阡幾乎一樣，而這些基因，都是遺傳自楚海峰。
雖然在她和楚海峰短暫的會面上，他的下巴上還留著修剪精緻的小鬍子，但是根據他的鼻子還是能看出來的。
她的母親肯定不是孟懷芳，應該就是那個姨姨——既然楚海峰選擇了婚內出軌，而且還能瞞了孟懷芳那麼多年，肯定是熟能生巧——岑嫤絕對不是唯一一個，也不是第一個。
按照他們的年齡算，郁楚楚的母親應該是是楚海峰在孟懷芳懷著楚阡的期間包養的，所以兩人只差了一歲。後來楚海峰遇到了自己的「真愛」——岑嫤，很可能就把郁楚楚的母親扔在腦後，失去金主的小三淪為單身媽媽，只怕這些年過得都很苦。
岑嫤在岑子陌十五歲的時候去世，楚海峰應該會在「悲痛」之後去其他地方尋找安慰——他可能找過郁楚楚的母親，然而她一定已經被生活磋磨成一個平庸的婦人——但是這一定是驚動了楚夫人，所以暴露了另一個私生女——楚郁的存在。
依照楚夫人的脾氣秉性，沒有楚海峰的保護和在意，只怕這母女倆會人間蒸發。
但是她們活了下來，甚至得到了楚夫人的重用——
所以，林窈大膽猜測，楚夫人近幾年的變化，應該就是受這位深諳「白蓮花」之道的「姨姨」的指點，為了生存，這位「白蓮花祖師奶奶」想出了把自己女兒安插到岑子陌身邊當眼線。
從一開始，郁楚楚大膽追求岑子陌的時候，一定就知道自己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
所以礙於倫理，她不會去親吻他，擁抱他，和他發生任何親密動作。
但是，兩年啊，養條狗都有感情，死了還會哭兩聲呢。郁楚楚卻能在最後毫不猶豫對岑子陌下手，而且是在岑子陌過生日那天，她主動約岑子陌出來吃晚餐，事實上，卻是一場鴻門宴。
郁楚楚這女人可能有什麼童年陰影，她對於「毀了別人過生日」這個損招感到由衷的熱愛。
她絕對是恨死岑子陌了。
她肯定覺得，因為岑子陌母子的存在，才害的她們母女吃了那麼多的苦。
郁楚楚的任務完成的那麼出彩，楚夫人應該會獎勵她的——
比如，孟家對她伸出了橄欖枝，許她一個嫁入豪門的美好未來。
也許，楚夫人還會哄她說，等到時機成熟，就讓她認祖歸宗，以楚家大小姐的身份風光嫁入孟家。
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通，林窈在CC總部見到她時，她身上那種高高在上的傲氣——
因為她知道自己是京城楚家的大小姐，微服私訪的世家貴女。
如果拋開受害人是岑子陌的話，林窈簡直想給他們這場幾乎天衣無縫的局中局鼓鼓掌。
即便是她之前生活的古代，高門大戶里也很少會捨出去庶女來禍害庶子，畢竟一旦曝光，就是醜聞。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罷了。」林窈看著岑子陌，輕聲道。
岑子陌摩挲著自己的手腕，看著窗外沉沉的夜色，良久，才澀聲道：「我會查。」
這副故作堅強的小模樣把林窈心疼的不行，連忙撲到他的懷裡，勸慰道：「別難過，你還有我。」
岑子陌順勢摟住她的腰肢，然後把頭埋在她馨香的髮髻中，擋住了自己得逞的狐狸一般的笑。
說真的，郁楚楚的身份雖然出乎他的意料，可是他不在乎啊——
倒是因禍得福，他從「導火索」變成了「受害者」，換來窈窈的心軟和同仇敵愾。
這次砸場子，他倒是收穫了意外之喜~
只是，他輕輕蹭了蹭林窈的肩膀，看著車窗玻璃倒映出自己冷厲漠然的眼睛——
沒有人，在玩弄了他岑子陌之後，還能全身而退。
沒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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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窈在片場休息的時候，不出意外地收穫了大家更加敬畏的目光。
原因無他，只是今天上午十點的時候，一線女星郁楚楚主動在微博上發布長微博，向林窈致歉。
裡面詳細描述了她因為「嫉妒」所以花錢收集了林窈和不同男人曖昧的照片，然後花錢買通爆料號營銷號和水軍，對這則消息進行全網推送，給林窈帶了不好的影響，並嚴重影響了她的生活。現在她知道錯了，於是願意卑微地請求林窈的原諒。
除此之外，在中午的時候，她主動召開了記者發布會，期間三次鞠躬致歉。
林窈一個二線，即便是豪門出身，能讓背後同樣有豪門撐腰的一線認栽道歉，而且全程郁楚楚也沒說什麼含糊的、惹人遐想的話，連她的粉絲都沒辦法洗白，只能選擇不聽不看，除了幾個大粉代表全體粉絲向林窈及她的粉絲致歉，還出現一部分粉絲接受不了女神形象崩塌，從而脫粉的現象。
也許，在別人看來，林窈應該滿意了，在圈子混了十年的郁楚楚已經足夠謙卑，她把自己所有的面子和自尊都扔在了地上，誠心誠意地懺悔自己的罪行。
但是，抱歉，林窈並不滿意。
郁楚楚的公關團隊很厲害，避重就輕地把這一切歸因於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倒是成了一個茶餘飯後的談資。更別提「陌郁」CP粉反而更加心疼郁楚楚，罵岑子陌是渣男，林窈是小三。
但是林窈沒有過多計較，而是委託公司出面，接受道歉就算結束此次鬧劇。
「你就這麼放過她了？」林寶玉不敢置信，道：「最起碼得讓她滾出娛樂圈吧？」
「她手裡還有一部商業片，以及正在拍攝的文藝片，票房獎項都不缺，雖然現在路人緣和口碑差一點，但是被罵的是我，又不是這些路人，等到她的電影上映，口碑自然又會上升的。」林窈不慌不忙道。
林寶玉詫異道：「你對她還挺有信心？！」
「當然，」林窈笑了笑，道：「就算她的電影反響不好，我也會把她捧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林寶玉反應不算慢，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傻白甜大少爺，他試探道：「捧殺？」
林窈笑而不語。
「你可得想好了，捧起來之後可能會失控，除非你手裡已經有能讓她一擊致命的爆料。」
「放心，」林窈伸手摸了摸林寶玉的狗頭，眨眨眼：「你覺得我會打無準備之戰么？」
她手裡有郁楚楚最致命的一個秘密——如果她的推理得到了岑子陌收集到證據的支持——郁楚楚在已知自己身份的情況下，主動追求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岑子陌，並且參與了八年前的設局陷害。
如果她背叛岑子陌，給他下藥這件事還會有粉絲不在意，那麼在這個尊崇「儒道」的天朝，她亂倫，就是永世不能翻身的罪過。
到時候，不用林窈引導輿論，她自然會被全天朝唾棄，狼狽地被封殺，消失在娛樂圈。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林貴妃向來是個講究公平的人。
既然郁楚楚能忍辱負重，選擇在岑子陌最風光以及林窈爆紅的時候才出手，那麼合該輪到她自己，嘗一嘗從雲端上跌落的滋味兒了。
只是不知道，她是否有林窈這樣歷盡滄桑的胸襟，能經受得住大起大落的失重感了。
「可惜了。」林窈輕聲道。
她抬眼看著被自己嚇住的呆若木雞的便宜堂哥，搖頭惋惜道：「不管人品如何，她真的是個美人。」
林寶玉：「……」多虧她是我堂妹，不然跟她對上，我也該自動滾出娛樂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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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窈晚上下了戲，再次被堵了。
片場門口停了不少車，所以車道就剩下窄窄的一條，僅供車輛單行。
所以兩車一旦「狹路相逢」，就必須有一方主動退出車道，等對方過去，才能通過。
她平日里是坐在後座的，但是今天剛好有些不舒服，所以為了防止暈車，便坐在副駕駛。正好趕上這場大戲——她冷眼看著保姆車前一米遠停著的綠松石色和奶油色調和一起出來的奶綠色的勞斯萊斯幻影。
以及勞斯萊斯幻影里駕駛座上端坐著的楚陽。
在閃亮的近光燈的光暈里，他沖她呲了呲牙。
林窈：「……」
旁邊的司機老吳看向她，似乎只要她一聲令下，他就能像開坦克一樣從面前的勞斯萊斯上碾過去。
林窈「嘖」了一聲，她今天下午吊了一下午的威壓，感覺胃部一直在翻滾，所以她一手壓著自己的胃，一邊不耐煩地揚了揚手：「直接開過去。」
老吳二話不說，開始鬆開離合。
坐在後面的小泉試圖勸一句：「阿窈，裡面還有人呢……」
定製版的勞斯萊斯幻影可以不在乎，但是裡面坐著的好歹也是京城楚家的二少爺啊。
「我管他去死。」林窈沒好氣地嗆道。
楚陽這樣的不是抖M不是欠揍是什麼？
他這是第三次開著新跑車來見林窈了——
第一次，她划花了他銀紅色的瑪莎拉蒂；第二次，她拽下了他嫩黃色保時捷的駕駛座車門把手。
而他，居然有勇氣，開來了新的綠色勞斯萊斯幻影。
難不成是要跟她這個林家大小姐炫富？
不，楚陽的格調應該比喜歡炫富的二世祖們要高一點。
銀紅色，嫩黃色，奶綠色，說白了就是紅黃綠，也許，他可能只是單純想湊出一個交通信號燈。
為了不讓楚陽在未來湊成赤橙黃綠青藍紫的彩虹系列跑車，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在今天晚上「了結」一切。
就在老吳緩緩發動車，朝著前面開過去的時候，楚陽不僅沒有倒車，反而踩了油門迎了上來。
距離太近，林窈能清楚看見他繼承自孟家的狹長眼睛，滿滿的都是戲謔和無所謂。
似乎生死對他來說，都是用來逼人服軟的籌碼。
ojbk，孟家的基因果然十分強大。
「停！」就在兩車車頭距離剩下十厘米的時候，林窈敲了敲自己這一側的車門。
老吳立刻換成倒檔，退出去足足兩米，才踩了剎車。
而楚陽的勞斯萊斯幻影，也慢悠悠停了下來。
林窈被自己座駕的後退和急剎搞得暈頭轉向，胡亂打開車門，踩著高跟鞋歪歪扭扭，卻氣勢洶洶地走向前面的勞斯萊斯幻影。
她甚至還分心開了一眼車的軌跡——
現在兩輛車的車頭距離是一米半。
也就是說，如果不是老吳及時倒車，兩輛車絕對就撞上了。
艹，楚陽不要命，她還沒活夠呢。
差點就出車禍的林窈，本來就渾渾噩噩的大腦立刻炸成了煙花。
楚陽笑了笑，沒有任何反抗就被盛怒的林窈一把從車裡揪了出來，然後一個擒拿手壓在了車門上。
「你又堵我的道！」林窈一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手掐著他的后脖頸，厲聲指責道。
楚陽被人按在車門上也不生氣，笑道：「這次我來找你是真的有事兒。」
「有！屁！快！放！」
哎呀，向來優雅自持的大小姐終於忍不住爆粗口了，怕是已經氣得失去理智了。
楚陽見好就收，輕飄飄道：「我是來找你道歉的。」
林窈：「……」我還以為他是來找揍的。
沉默良久，林窈收了手。
楚陽笑嘻嘻地轉過身，一邊揉著手腕，一邊湊到林窈面前，剛要說話——
林窈突然把他粗暴地扒拉到一邊，然後扶著他的勞斯萊斯幻影，吐了一車門。
楚陽：「……」我的道歉就這麼噁心？
林窈中午吃的劇組盒飯伴著胃酸全都吐了個乾淨，小泉連忙下車，一邊給她擦嘴，一邊遞給她礦泉水漱口。
林窈漱了漱口，臉色有些發白，眼眶發紅，眼尾還帶著因為嘔吐導致的生理性淚水，對著楚陽，難得有些歉意：「不好意思，你的車又被我毀了一輛。」
楚陽看了一眼自己的車門上的嘔吐物殘渣，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和看見別人打哈欠你也會忍不住跟著打哈欠是一個道理，看見別人嘔吐，尤其是聞到胃酸的味道，你也會想吐的。
要是換成別人吐了，哪怕就是他心癢難耐的林窈，楚陽也一定早就嫌棄地躲遠了。
可是，他又是難得看見林窈這麼虛弱的樣子。
少了兩分明艷，多了兩分嬌弱。
是另一種美，你瞧，甚至還有眼淚的點綴。
偏偏她還是梗著脖子做出一副不可侵犯、不能褻玩的冷傲高華的姿態，楚陽忍不住想到，她怎麼就這麼可愛呢？
可惜挺可愛個姑娘就是眼光不太好。
他昨天那股子煩躁又湧上心頭，他不想承認，她和自己最看不上的岑子陌是那麼的般配。
「哦對了，你說你是來道歉的？道哪門子的歉？」林窈捂著胃，強打精神問道。
楚陽：「……昨天晚上，我表哥讓你不開心了，我替他跟你道個歉。」他不在乎林窈是不是砸了他媽的生日宴，本來昨天晚上是想找她說說話，結果看她跟表哥說了兩句后就生氣了，轉身就提前離場了。他還是有點失望的。
他表哥？孟晉原？
林窈搖頭道：「這事兒跟你沒關係——至於你今天堵我的事兒，我也對不起你，一筆勾銷吧，實在不行賠你一輛新的也行。」
楚陽本來想說，一輛勞斯萊斯罷了，還能讓你賠？
但是，他突然意識到這也是一個拿到林窈私人通訊，比如手機號或者微信號的非常好的機會，於是點頭，道：「你把手機號給我，過兩天換車就給你打電話。」
林窈靠在小泉的身上，從自己的手包里掏出一張名片，道：「要錢就打這個電話。」
楚陽看著這張商務精英氣息和時代科技感兼備的名片，上面寫著兩個字「林空」，和一串手機號。
楚陽：「……這是你哥的名片。」
「對啊。」林窈理所應當的點頭，道：「我闖禍通常都是他賠錢。」
「……你知道在京城開車搖號有多麼不容易么？」楚陽掙扎道：「我一共就這一輛車是這個時候能開上路的，現在沒了，這是錢解決不了的……」
林窈不以為意，又塞給他一張名片。
這張名片是極簡主義風格，上面簡單的印了一串手機號碼，連名字都沒有。
「這是我大哥的工作手機號，他現在在海市，但是我相信你也不在乎一點長途話費……」林窈輕描淡寫道：「錢解決不了的事我通常會找我大哥。」
楚陽：「……」
他咬牙切齒道：「如果我不要車也不要名片，就是纏著你不放呢？！」
林窈：「……」
她認真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從手包里掏出了一張列印好的二維碼。
楚陽還來不及驚喜，就聽林窈誠懇道：「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這是我二哥的微信，你去和他『談一談』吧。」
楚陽崩潰了，他昨天晚上憋到現在的煩躁終於爆發了，沖林窈吼道：「我他媽要一個你的聯繫方式就那麼難么？你跟了岑子陌那小雜種就打算給他守貞？他有什麼好？為什麼我不行？！」
林窈：「……」她被吼得有些耳鳴，一時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畢竟活了兩輩子，楚陽是第一個沖她咆哮的勇士。
想起岑子陌曾經提起過的陳年往事，她知道楚陽是個瓜娃子就不能太計較。於是，林窈嘆了一口氣，遞給他一個包裝很精緻的信封。
楚陽愣愣地接過來。
「你為什麼『不行』這件事，問我也沒用。」林窈苦口婆心地勸道：「拿著這個，不用預約挂號，直接就能找我表哥出診。他雖然人不怎麼樣，但是醫術還是很高明的，你不要急，現代的醫學這麼發達，總會有希望的。」
楚陽差點一口凌霄血噴出來——
誰他媽說自己「那兒」不行了！你能不能不要只聽最後一句？
就在這個時候，下了戲的林寶玉也出來了，看著門口凌亂的場景，他不由分說，站在了林窈面前，瞪著楚陽：「我是她堂哥，有事情你來找我，別對我妹妹動手動腳。」
楚陽：「……」
林窈，你他媽到底有幾個好哥哥？！
——分割線——
林窈其實是知道楚陽只是想要自己的聯繫方式而已。
但是問題是，她不能給呀！
且不說楚陽是楚家人，和孟家也有血緣關係，就是她微信朋友圈也不能輕易開放啊。
比如，今天，她回家發了一條朋友圈——
「今天有個瓜娃子開車差點撞上我的車，而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堵我了，我自認撅他毫不手軟，可是偏偏這瓜娃子愈挫愈勇，屢敗屢戰。【圖片】」
下面配了一張【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的大熊貓表情包。
不一會兒，就收到了她好友的評論。
備註為「三哥親親」的好友評論道：「小妖兒，冷靜點，和人家好好說話，千萬別動手，男人的下身是很脆弱的，你用八分力就能讓他後半輩子『性福』不起來。」
備註為「二哥舉高高」的好友評論道：「小妖兒，你千萬不要因為你生日我送的那把手槍自帶消音，就選擇開槍啊，萬一擦槍走火，打穿他的動脈，只怕幾秒鐘就沒氣兒了。」
「我」回復道：「謝謝二哥三哥的關心，我沒想把他怎麼樣，但是他現在堵我的車已經湊成紅黃綠交通信號燈了，看今天他離開的臉色，我懷疑，他會湊成彩虹七色。」
「二哥舉高高：『我們家小妖兒太善良太懂事了。如果下一次他來堵你，小妖兒也不會買清潔球塞進他跑車的尾氣管，因為這樣會讓他的車莫名熄火，加不上油並且積碳，就算去4S店也很難找出原因。』」
「三哥親親：『我會告訴小泉，讓她把包里的502拿出去，這東西要是被拿去滴人家的雨刷器、車窗玻璃縫，和噴水孔，不是作孽（為民除害）么？！』」
「小容兒：『姐，三表哥說的對，車窗的升降玻璃縫是很脆弱的。隨便一家五金店都能找到的那種幾塊錢一大瓶的丙酮，可千萬別撒到人家車上。』」
最後，備註為「大哥抱抱」的好友上線，並且評論道——
「你們在這說什麼呢？小妖兒是咱們林家精心培養的公主一樣的人物，什麼五金店清潔球的，還不趕快刪了？」
但是五分鐘后，司機老吳的微信就接受到了林家大少爺林窵的一個微信文章推送，上面的標題是——
「驚！美國一十六歲少年釀成一樁全家滅門的慘案，原因竟是——」
老吳：「……」
他猶豫著點開文章推送，只見裡面講了一個熊孩子把社區里的車禍害一個遍，結果有一家人家全家自助游的時候，因為輪轂螺絲被這熊孩子擰鬆了，然後全家死於車禍。
老吳覺得自己可能是老了，不了解大少爺的真意。
只見林窵很快就發微信，道——
「今天晚上的事我已經得知了。」
「你做的很好，小妖兒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老吳剛發過去一句「這是我應該做的」的時候，林窵下一句就發過去了。
「看我發給你的文章，有沒有什麼感悟？」
「熊孩子欠收拾？」老吳按照林家人腦迴路，試探著回復。
「是的，熊孩子就要收拾。除此之外，它也告訴我們，輪轂螺絲鬆動或者碟剎片上被噴機油，都是會出人命的。」
老吳：「……」他終於明白大少爺是什麼意思了。
為了生命的健康與安全，他由衷地希望楚家二少爺不要再來堵大小姐了，前幾次只是沒了車，下次就會沒了命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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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哥哥出的損招都是來源於微博上的梗，蠢棠本人對車的構造一竅不通，但是希望小天使們不要學習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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